摘要：当年苏家的那场浩劫，说起来谁都不信——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父兄俱丧，家业凋零。他自己，成了李川手里拴住的狗，甚至不配有自己的名姓，只能以一副太监的皮囊围着公主团团转，耗去了整整十七年。有些苦啊，说也没用，只能捂在心里，等着夜深人静时品。

重来一世，你会怎么选？家人齐坐过年，人心却不是团圆的形状。苏容卿端着酒，看似喜乐的灯火下，他心里打的小算盘，比桌上春卷还要密实几分。

当年苏家的那场浩劫，说起来谁都不信——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父兄俱丧，家业凋零。他自己，成了李川手里拴住的狗，甚至不配有自己的名姓，只能以一副太监的皮囊围着公主团团转，耗去了整整十七年。有些苦啊，说也没用，只能捂在心里，等着夜深人静时品。

可老天偏心——或者说怜悯——竟让他有机会再活一次。带着记忆重来，所有人还都健在，鲜活得像蒙了雾气的玻璃，什么都能一一握住。苏容卿起初像个踩着薄冰的人，处处走得小心。他笃定以为，只要不让李川登基，不让那位新皇大权在握，他们苏家便有活路。

可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看得这么明白的。命运这东西，经不起算计。苏容卿以为自己都能掌控，殊不知最大的祸根，就藏在自家大哥身上。苏容华外头看着温雅，其实那副心肠，早已千疮百孔。

绕不开的还有上官雅，她跟苏容华年轻时两情相悦。只可惜，生在这世家大族，要什么天长地久？最终她进了宫，成了太子妃。李川，身为太子，心里装的却只有秦真真，对上官雅连点温情都分不出来。两个人，一个守着守不出头的冷宫，一个只会想念旧人。夜里行房像做功课，冷冰冰，就差没人上发条。

谁家好女儿受得了？上官雅的委屈、李川的冷淡，不过是政局里一颗小小棋子。说起来也真滑稽，苏家的将来，竟全系在那“借种”的阴谋上——苏容华与上官雅的孩子，成了日后大祸的起点。谋算一次，后果却是洪水猛兽。为了护住她俩，苏容华连杀人这条路都走了，秦真真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在苏家手里。

可纸哪裹得住火？李川终究查了出来，暴怒之下，苏家鸡犬不留。从此朝堂再无苏家，李川也彻底疯魔，成了谁都信不过的皇帝。别说什么天道轮回，这种事落到谁身上，都要留点阴影。

可惜咱苏容卿啊，哪怕重来一遭，他还是这副德性。见不得灰尘爬上苏家的门槛，为公主拼死，也得为家族谋一条生路。要说私心，大约是有的，但裂开的心能随便补么？你想守住的，有时正是你最推开的。

这世道轮流转。李川、裴文宣、李蓉——谁不是算盘打一箩筐？江山易主朝堂翻覆，苏容卿偏要逆水行舟。他盯上了柔妃的儿子肃王，对着裴文宣次次使绊子，哪怕一场科举，也搅得鸡飞狗跳。新科进士一个个被他安插，想的就是将来裴文宣不好做大。至于李蓉，她是公主，也不过是两家勾心斗角间一粒棋子。

倒是上官雅，这一世没再进宫，按理说能过清净日子。可咱苏容华和她，是不是能终成眷属，谁也说不准。大概命里头就缺个圆满——不是你不去争，而是老天从不肯周全。

有些缘分，注定是be开头，哪怕绕了山又水，还是会在错的地方遇见错的人。苏容卿一心想着守护公主，其实他心底更在乎的是苏家。那边公主落泪，这边他还得上朝作揖，说尽冠冕堂皇的话，回头夜深人静时，心里是麻的，嘴上带着苦笑。

他明明知道李川对李蓉下了药，就是那香美人，温柔迷人，实则慢刀割肉。可苏容卿装作糊涂，什么都不问，只把李蓉推到裴文宣身边去。嘴上说“为你好”，其实又是一次假仁假义的放手。

结果呢？裴文宣的心思直白，他全力护着李蓉，世人以为这才叫真爱。苏容卿反倒成了自私的那一个，老是权衡、算计，最后口口声声为了她，其实最伤她的也是他。

说到底，谁又没点自私呢？所谓家国天下、情爱两难，旁观的都觉得凄美，真的走到那一步，早已破罐子破摔，各打各的算盘罢了。

想来人这一生，有些事真的拗不过命——你再回头，故事的结局还是旧模样。苏家的老屋，热闹一年、冷清十年，也许一切本该就是这样。苏容卿不肯放手，偏又什么也抓不住。说家族重要吧，舍不得公主；说公主重要，他又护不住她。

我们常说，人要活得明白点——可真的轮到头上，谁舍得轻易放下？大年三十的团圆饭，谁能吃得安心？心里的那个结，什么时候才能解得开？我也不知道，只能随他去吧。

而那些错过的、争来的、守护过的，终归还是一场梦。梦醒之后，苏容卿摸摸冰凉的手，哪边都是空。你说，他下次还会选什么？依旧是家族，还是公主？或者，什么都留不下。

来源：雪中优雅滑冰的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