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送药这档子事，最后差点连人都没了。说到底，世道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有谁能想到，万般筹谋，只因为一个叛徒的嘴，局就全盘崩了。要不怎么说，人在江湖，偏偏命不由己。
送药这档子事，最后差点连人都没了。说到底，世道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有谁能想到，万般筹谋，只因为一个叛徒的嘴，局就全盘崩了。要不怎么说，人在江湖，偏偏命不由己。
事情一开始，好像大家都有把握。药正熬着，小董拍胸脯保证，马车上山，路上绝没人会查。孙悦剑到底有些犹豫，想着还是人要紧，药再大也不是命。留得青山在嘛，这是老江湖说的实在话。但谁知道呢，张牙舞爪的未来，总能逮出意外。转眼，小董和那车药，全落进了三江好的手里。
这三江好可不是一般的山匪，黑市的买卖都仗着和关大帅是拜把子的关系。风声最先传到周乙耳朵里，是春三带来的。有些消息，说起来像街头闲谈，但江湖风雨就藏在里面。周乙火速找老魏聊，钱、药、人，三样都得救。谈判开了头，本来以为能平安落幕，却被三江好耍了个空城计，连人带赎金全扣下，像极了老电影里的翻脸无情。
周乙脾气也不算好，怼天怼地：“他这是腻了活路！”这种气话，官场里一般人都不肯当面说。命令下去，“让老魏等着，看我怎么收拾这厮。”硬上不是办法，周乙琢磨着用特务科的路子，先把药搞到手，其余的慢慢算账。
但说到底，黑白是两道，关大帅才是这圈子的活阎王。他在滨江一带号称半壁江山，和省长还是掰得动手腕的老乡，来往的宪兵队，都是座上客。你说特务科几个人算什么呢？关大帅根本不怕，仗着手里的关系，日子过得比谁都清闲。
不过，风水总有轮流。关大帅这回终于折在特务科手里，但过程真是看得人揪心。一屋子的权谋和算计，名利场上的人情冷暖，一点不比现实里小卖铺门口的唠嗑轻松。
高彬，特务科的大管家，据说刚听完周乙的报告就掉头往厅里赶，专门辟场开会。嘴上是说公事为大，心里打着算盘，怕的是一着不慎，得罪了关大帅的靠山，省长还得替人出头。他低声唠叨：“动关大帅前，证据可得齐全，不然回头他翻案，咱们就是鸡飞蛋打。”听出来了吧，官场上的人，说话从来要留一手。
鲁明在旁边叼着烟，爬格子一样慢吞吞地分析：“他和韦焕章关系铁，省长都得给面子，还想拿他开刀，怕是难。”老江湖，没说死，也没给希望。刘魁坐不住了，觉得都是虚头八脑：“抓！有罪就抓！都混到警察厅了，连地痞流氓都治不了，还不如回家种地。”看他这阵势，一头杆子，没背景不怕惹事。
那气氛像一锅快要溢出的粥，上下各有心事。高彬明面上不放过关大帅，暗地里还要给省长留点空间。鲁明一边观望一边顺着领导意思点头。刘魁恨不得立刻找人拉走关大帅。这帮人凑一桌，就是各怀鬼胎，《围城》里那句话：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人人都在打算盘。
周乙的算盘其实最清楚，高彬想摘桃子又怕栽，鲁明见风使舵没主心骨，刘魁盲冲不顾后果。只要场子闹大，收拾残局的人肯定还是周乙。所以周乙自己敲定：“抓他，罪名就认定是通匪帮抗联送药。日本人要吃人，谁敢保？”话说到这份上，谁还能多说一句？
三人组先冲到关大帅赌场，砸场子是下马威。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关大帅不慌不忙，招呼几名小警察，很快就能让警察厅的人尴尬退场。黑白通吃，这才是关大帅吃得开吃得狠的根基。小警察眉眼间就蔫了，没人敢说硬话。
关大帅装腔作势出来，冷嘲热讽地打招呼。场面话说得流利，嘴里一句“我是正规公民”，下巴先抬起来。鲁明当场硬回一句，不给面子，结果换来一口唾沫。那气氛，谁要是没点底气，早就退了。
最逗的是，这一圈子人，谁都明白关大帅背后是利益共同体。关系再深，说白了都是钱和权。一朝有变，无人会替他出头。周乙想用厅长涩谷压场，故意把关大帅和日本人那点鬼把戏端在桌面上。你来我往，像在下围棋，套话和实话混着说，只有周乙心里明明白白。
涩谷这人就一肚子狐疑，别人求他，他挑三拣四，连帮忙都带着算计：“你到底图啥？”周乙没多解释，只抛下一句，“我回来好几年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涩谷听得满意，就爱这种做派。他精着呢，觉得所有人都是为了利益，但这局他算错了。
其实，周乙也分得清动机，高彬想做政绩，鲁明随风而动，刘魁自个有血性但没头脑。涩谷只是借花献佛，顺带敲一下关大帅的后台。他以为周乙图权，其实周乙心里装的是药和人和一线希望。
关大帅到底是油嘴滑舌，见对面来的是鲨鱼，不慌不忙先认怂又递橄榄枝，想用几个花言巧语糊过去。可周乙根本不理，就一个词：“人命关天”。话一出口，周乙拉开窗帘，那车日本宪兵队的大卡车杵在门口——意思很明白：你这边的关系，碰上日本鬼子也不好使了。
周乙三言两语，让关大帅脸色变了。一个人走江湖，哪有几条命给靠山用，关键时刻，谁会硬顶通匪的罪名？利益可以绑，但真出事，都得自保。
关大帅听完，终于服软。嘴上不服，心里早就清楚，自己不过是黑市的一个棋子，翻天的戏码演到最后，各路神仙都在隔岸观火。
你说这局棋，谁赢谁输？周乙能将计就计，借力打力，拿下关大帅。可他心里到底还是拎得清，谁才是命运的主角，谁不过是临时道具。
故事讲到这儿就像喝了半壶老茶，浮在杯面的苦涩，余韵几天都散不掉。你说江湖归江湖，官场归官场，但到底谁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药被救上山，人的事算赢了吗？只怕，留到下场，谁还有机会讲好自己的故事，才是硬道理。
来源：香蕉园中轻抚绿荫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