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批判到共情:《欢乐颂》群像的魅力与女性叙事的胜利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9-10 14:43 1

摘要:《欢乐颂》开播之初,舆论场仿佛成了“22楼五美缺点批判大会”。观众们拿着放大镜,为每个角色贴上负面标签:邱莹莹是“无脑傻白甜”,樊胜美是“虚荣捞女”,关雎尔是“心机乖乖女”。

《欢乐颂》开播之初,舆论场仿佛成了“22楼五美缺点批判大会”。观众们拿着放大镜,为每个角色贴上负面标签:邱莹莹是“无脑傻白甜”,樊胜美是“虚荣捞女”,关雎尔是“心机乖乖女”。

然而,数年过去,当人们再度回望这部作品时,评价却发生了惊人的逆转:我们开始理解、心疼甚至敬佩她们,并将她们的友谊视为一种珍贵的现实映照。

初期批判:基于“完美主义人设”心态的投射

初播时,观众正处在“大女主”爽剧的启蒙年代,潜意识里渴望看到的是无懈可击、所向披靡的女性偶像。而《欢乐颂》的五美,却带着一身鲜活的“毛病”登场。

但它的超前之处在于,它甚至连“安迪”和“曲筱绡”这类本该是“大女主”模板的角色,都赋予了无法忽视的脆弱与软肋,这种触目可及的“不完美”,瞬间打破了了观众的潜意识里对于完美人设幻想。

一、对“弱者”的批判

当时的讨论往往忽视其生存困境,将问题简单归咎于个人,导致了对女性角色苛刻而片面的批判。

因此,樊胜美的行为被简单归咎于她的“虚荣”,而非她身后那个无底洞般的原生家庭;邱莹莹的“蠢”被归咎于她个人的“不长进”,而非一个普通女孩初入社会时普遍存在的迷茫与试错。

这种将角色从具体生存环境中剥离出来进行评判的做法,必然导致苛刻的、片面的审判。

二、对“强者”的误读

当时,看似完美的安迪被崇拜,她高智商、高收入、高阅历,似乎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但她的情感障碍与身世创伤却被视为一种“天才的怪癖”,她的痛苦却不被共情。

肆意张扬的曲筱绡被简单归类为“可爱的狐狸精”,她因“不学无术”在爱情中的文化自卑和焦虑,也被其表面的强大所掩盖。

观众用“大女主”的模板去套用,却忽略了这部剧的本质正是要解构这种“完美强大”的神话,展现所有女性,无论阶层,都在与自身的困境作战。

当下共情:在“祛魅”后看见真实,并与自我和解

随着时间的沉淀和社会议题讨论的深化,观众的视角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从“审判他人”转向“关照自我”。我们终于放下了对“完美女性”的执念,学会了在完整的叙事脉络中理解人物的选择。我们不仅理解了“弱者”的不得已,更读懂了“强者”的不容易。

我们明白了,真正的女性力量,不是安迪或曲筱绡的“完美强大”,而是五美之和——是允许强大、允许脆弱、允许平凡、允许挣扎,并最终彼此接纳的过程。

群像的魅力与女性叙事的伟大

观众心理变化的最终落脚点,是对五美友谊的全新认知。

22楼的友谊之所以珍贵,恰恰在于它超越了“志同道合”的简单模式。她们背景、性格、三观截然不同,会争吵、会误解、甚至会彼此看不上。但正是在一次次危机中,她们展现出了女性情谊最核心的力量:即便我不完全认同你,但我依然选择帮助你。

这种“和而不同”的友谊,比那种完美无瑕的姐妹情更贴近现实、更有力量。它告诉我们,真正的女性共同体不是要求每个人都是完美的强者,而是允许脆弱、包容缺点、互相搀扶。

正如网友所言,《欢乐颂》对女性关系的刻画,既没有矮化抹黑,沦为“女人只会为难女人”的宫斗戏码;也没有一味美化,打造成毫无芥蒂、永远和谐的“乌托邦姐妹情”。它呈现了一种“真实的粗糙感”,这种粗糙,正是其封神的关键。

《欢乐颂》的价值历久弥新,是因为它勇敢地呈现了女性生活的真相。观众评价的逆转,是一场迟来的理解与致敬。我们终于学会用共情而非批判的眼光去看待每一个在都市中挣扎、成长的女性,这不仅是观众审美能力的成熟,更是一场社会思想的进步。

我们终于认同,最大的“女性英雄主义”,就是看透了生活与自身的所有不完美后,依然选择互相扶持、并肩作战。22楼五美的故事,因此而成为一曲永不褪色的、献给现代女性的赞歌。

来源:胡聊先生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