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出租车方向盘刚摸热,朱小强就被人盯上了——不是交警,是拿枪的。
出租车方向盘刚摸热,朱小强就被人盯上了——不是交警,是拿枪的。
昨晚十点,江北大桥下,他拉了个醉汉,醉汉下车前塞给他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只有六个数字。
他以为只是恶作剧,结果第二天家门口就多了辆没牌照的黑色商务车。
更离谱的是,MMA女拳手文静突然跑来坐他的车,开口第一句:你记得三年前在边境杀过人吗?
朱小强真不记得。
他退伍后脑子受过震荡,过去像被橡皮擦抹掉,只剩肌肉还记得怎么锁喉。
可那串数字像钥匙,一点点撬开生锈的记忆门缝。
他想起雨夜丛林、想起战友老猫最后那句“坐标别丢”,也想起自己胸口那道疤不是弹片,是匕首。
文静其实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仇人。
她爸死在边境,现场留下一枚特种兵军牌,编号和朱小强只差一位。
她练了五年拳,就想当面问一句:是不是你?
可越靠近,越发现朱小强活得像个空壳,连他自己都在找答案。
犯罪集团比他们还急。
沈东亮表面是物流公司老板,仓库里却堆着拆成零件的步枪。
他等了三年,就等朱小强自己把坐标想起来,那地方藏着他们丢的半吨货。
警方也蹲了三年,专案组长老周头发都熬白了,硬盘里存着几千小时监控,就缺一个活口指认。
于是所有人围着一辆破出租打转。
朱小强每天出车,后头至少三拨人轮流跟。
他试过把纸条烧了,可数字已经烙在脑子里;
他想过跑路,文静一句“你跑了,我一辈子打沙袋都打不出仇人”又把他按回驾驶座。
记忆恢复得不是电影那种闪回,更像拼图。
一次高架追车,他下意识把方向盘往左打死,轮胎擦出火花,才想起这是当年躲避地雷的轨迹。
一次文静被绑,他徒手拆仓库门锁,手指骨裂,却想起老猫教他的铁丝开锁法。
每拼上一块,坐标就清晰一点,犯罪集团的眼睛就红一分。
最难受的是亲情线。
朱小强的女儿才七岁,问他:爸爸为什么最近总受伤?
他答不上来,只能把创可贴贴成一排,像勋章。
女儿把其中一张画成小老虎,说这样就不疼。
那一刻他决定不再躲,与其被记忆追着跑,不如自己把记忆撕开来。
最后一晚,坐标指向废弃矿坑。
沈东亮带着人,文静带着拳套,警方带着枪,朱小强只带着那张画着小老虎的创可贴。
枪响、拳风、爆炸,混成一团。
尘埃落定,坐标点炸开的不是黄金,是当年那批毒和一本被血泡烂的日记。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如果哪天我回不去,把坐标交给能回去的人。
朱小强把日记递给老周,自己抱着女儿走出矿坑。
文静没报仇,也没原谅,只是把军牌扔进熔炉,说:我爸要的不是命,是真相。
沈东亮被铐走时还在笑:你们赢了,可你们记得的永远比我多。
故事完了,但出租车还得继续跑。
江北大桥下的路灯依旧昏黄,只是再没人敢往车窗里塞纸条。
朱小强把那张小老虎创可贴贴在计价器旁,提醒自己:记忆会骗人,方向盘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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