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半夜被一只比狗还大的野猫踩醒,我第一反应不是怕,而是想:要是当年选了温实初,现在是不是连猫都不用怕。
半夜被一只比狗还大的野猫踩醒,我第一反应不是怕,而是想:要是当年选了温实初,现在是不是连猫都不用怕。
它绿眼睛盯着我,像宫里那些永远吃不饱的人。
果郡王提着灯笼冲进来,袖子沾了夜露。
他赶猫的动作很轻,像在哄孩子。
我忽然记起他第一次给我吹笛,也是这么轻,好像怕惊动月亮。
可最后惊动的却是皇上。
猫跑了,禅房只剩我和他的影子。
我没说话,他也没走。
空气里全是没问出口的“你后悔吗”。
其实后悔的不是爱他,是爱他之后还想要命。
如果那年杏花微雨,我收下了温太医的玉壶,现在大概在某个小镇晒草药。
他切脉,我晒书,眉庄来串门,带一篮新蒸的桂花糕。
没有滴血验亲,没有桐花台。
可温实初太干净了,干净到护不住我。
果郡王有剑有马,却护不住自己。
眉庄把命给了我,我连她的孩子都没保住。
我试过假死,试过让所有人以为甄嬛早死在凌云峰。
棺材钉下去那刻,我听见温太医在哭,像小时候弄丢风筝。
可我还是爬出来了,因为恨比爱重。
现在猫走了,禅房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我忽然明白,选谁都是错。
错的是这座紫禁城,它把每个人逼成赌徒,筹码是血。
果郡王转身前问我,要不要跟他走。
我没回答。
因为我知道,就算今晚走了,明天太阳一照,我们还是皇上的弟弟和皇上的废妃。
猫还会再来,带着更大的爪子。
来源:热心松鼠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