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有没有听老人说过，“媳妇进了盛家可算好命”？王老太太和柳家的老亲都爱这么讲。可就我这两年近距离看下来，这话呀，听着像是给人灌迷魂汤。别管谁家，媳妇都得小心琢磨，盛家的日子真没外头瞅着那么润。
——你有没有听老人说过，“媳妇进了盛家可算好命”？王老太太和柳家的老亲都爱这么讲。可就我这两年近距离看下来，这话呀，听着像是给人灌迷魂汤。别管谁家，媳妇都得小心琢磨，盛家的日子真没外头瞅着那么润。
说起柳家，这姓在延州摆得开，前朝开始，家里读书人就没断过。进士、举人都是家常便饭，老人们还喜欢翻家谱炫耀：“我们家曾出两个从一品，正二品也出了仨！”但要说谁成了顶梁柱，那还真没。就像我认识的那个柳铭大人，人低调，家底硬，是柳家嫡出的，一路官运亨通。盛紘见了柳铭，大有“望族才子”之叹，对柳家算是看得高，早年想给大女儿华兰物色婆家时，犹豫一阵子，也把柳家挂在嘴边。可惜事多变，那会儿柳家里头，上一辈早就替孩子们定了媳妇人选，没有华兰什么事。
事后，世事一折腾，柳三姑娘柳氏还是嫁进了盛家，成了庶三子长枫的妻子。那天她出嫁，柳铭特意嘱咐女儿：“那些外头光鲜的世家，里头乌七八糟，你受抱屈没人怜。盛家门清规矩正，婆婆慈善，也没婆媳战火，媳妇日子好过些。”听着像是老人肺腑之言，谁料盛家的媳妇一样不好熬。海氏，大家闺秀，有心思也难掩憔悴，到底是门里水深。
等真近了看盛家，才知道门风清白没少是讲给外人听。其实盛家底子一般，各路亲戚却是体面人设，什么“海家一门五翰林”，世上难得。你要说翰林这事儿，对当官讲究的人那算是顶配。唐朝时翰林是机要官，明朝那会儿还顶得个小宰相。海家出过几个，这底蕴远超柳家。
可好门第也有怪规矩，海家明令家谱：“不到四十没有儿子，不许纳妾。”偏这条规矩两头堵——男子难添新宠，女子进了婆家也提防妾室上门抢风头。海家姑娘说亲时，连媒婆都发愁。有一次，长柏去提亲，海家的长辈一开始还觉得盛家不够档次。可架不住长柏长得精神，清白门风，家里只留了一个通房羊豪。谁不盼着独得宠爱呢？长柏也讲明白：家里立不立妾，都是以后少奶奶做主，丫头们传话都不敢有半句怨言。这点，海氏心里踏实不少。
说到亲缘，盛家的祖母王老太太，出身王家——三朝老吏，有恩有威。长柏的舅舅、外祖母，官路平顺，家里老太太又是诰命夫人，这亲戚面子大得很。长柏的姐夫袁文绍也不是泛泛之辈，官场里混的风生水起。就算盛家的主子盛紘只是五品官，但一路上运气不错，家风端正。
还有一层有趣的，看似盛家底子薄，可外头人到京城探亲时，海氏娘家还嫌长柏孤零零，差点把人接回去养。说到底，婆家选得对不对，娘家脸上也有光。
可这盛家，里外都藏着火药桶。盛老太太自觉后宅管理得好，从没出过宫斗剧里那种“心机女打胎害人”。顶多王氏跟林姨娘不对付，吵几句、记个仇。林姨娘当初往卫姨娘吃食里加寒凉，也就是想让人不得好孕，真动狠手还不至于。但偏偏老太太觉得家里风平浪静，结果自己吃了大苦头。
王氏、海氏、林姨娘，后宅“三头六臂”天天对着干。王氏本性软弱，喜欢拉帮结派，对媳妇海氏一入门就立规矩，小算盘打得贼响，偏偏遇上长柏护妻，两口子默契，王氏这一番操作没走通，反被老太太和盛紘嘲笑。可王氏不长记性，见海氏怀了二胎，居然又跑去张罗给儿子纳妾，最后搞巧成拙，自己家里反添了几个闹心姐妹。
最出格的是，王氏信了亲姐姐康姨母的蛊惑，居然干了糊涂事，给盛老太太下毒。这件事要不是下人当场察觉，后果难以想象——不仅要挤掉婆婆，康姨母还掌握王氏的把柄，日后索钱讨权，一手遮天。更离谱的是，万一盛老太太哪天兴起，掰块点心给刚养大的外孙吃，海氏的嫡长子就得算在倒霉账上。
王老太太那边，见女儿陷进去了，为了拯救康姨母，来盛家撒泼软硬兼施，不管老太太病成什么样，满脑子只想着自家人。这一家亲戚，里外都有些不省心。
最难的是，盛家的儿子长柏，差点仕途断送。照当时律例，谋害婆母，轻则砍头，重则凌迟，一家人的前程全搭进去。说到底，家里出事，外人可不会查个明白，几句话就让盛家名声扫地。幸亏明兰手快，康姨母被送进慎戒司，边上的顾廷烨也全力帮衬，才保全了盛家根基。
这事闹成这样，长柏割舍亲缘，提议让王氏回到宥阳家庙，叫大伯母管住，免得再造乱子。王氏却想着要留在京城，长柏忍不下去，还动了辞官的念头。但盛家的前程，多少已被牵连。
讲真，哪家没有“要命亲戚”？沈国舅那边，妻妾斗到御史磨刀，宁远侯府的白氏冤死两条性命，顾家也没闲着，四老太爷为了保爵位，甚至纵容小辈往顾廷烨头上戴绿帽子。永昌侯府庶长子想夺家产，跟嫡儿闹得两败俱伤。比比看，华兰和如兰的婆家算是日子好过的，顶多婆婆偏心点，眼红儿媳的嫁妆罢了。
总说婚姻像买菜挑瓜，外头看光鲜，内里哪有不苦。谈婚论嫁时，好像谁都能挑到“好婆家”，真过了门，遮羞布一揭开，大家都喊一句悔不当初。可世上没后悔药，笨媳妇聪明媳妇都这么活着。家里不争气也得熬，日子还得往前过。
有时候想，哪个女人不是一边盼着清静，一边学着在亲朋算计里保护自己？但谁又能早点看明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奇葩亲戚也躲不掉。走哪条路都难，都是烟火人生。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