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她一张小脸,白得像纸,声音柔得像棉,可刀子都是从棉花里递出来的。
在后宫,没人怕华妃摔杯子,倒都怕被安陵容轻声细气地喊一声姐姐。
她一张小脸,白得像纸,声音柔得像棉,可刀子都是从棉花里递出来的。
那天甄嬛刚小产,血还没擦干净,她就跪在皇帝脚边递参汤,说是替姐妹分忧,汤里有没有加料,谁也不清楚,但从那天起,皇帝的眉头就再没对甄嬛舒展开。
安比槐丢官那会儿,人人都当她完了,偏偏她转头就把父亲留下的账本送进御书房,账里列的可不是柴米油盐,是几十个官员的帽子价码。
一夜功夫,她从小主跳到嫔位,连升三级,跟踩梯子上天似的。
大臣们背地里骂她祸水,可真要升缺时还是照样往延禧宫塞银子,他们赌的不过是她的枕头风还能吹多久。
眉庄的孩子没保住,是她调的香。
那点香粉混在茉莉里,像尘土落进眼,谁都看不出。
眉庄死前拉着甄嬛的手,只说了一句话:我信了不该信的人。
皇帝后来查,也只查到宫女坠井,线索断得干干净净,他只能往自己胸口捶一拳:保不住孩子是朕的报应。
可宫里人都明白,那孩子替安陵容挡了她本该受的罚。
最狠的是她自己怀龙种那段。
身子本来就弱,却夜夜把皇帝留在身边,一碗安神汤换几刻怀抱。
有天皇长子闯进来,撞见她正抱着皇帝哭,说胎动得疼,结果孩子被门槛绊倒,额角开了口,至今留了疤。
皇帝抱着儿子狂奔太医院,那一夜之后,延禧宫的灯火就再也没亮过。
他恨自己,只能把恨分一半给她——每天掌嘴二十,不许叫太医,死了就拖去乱坟岗。
他说得很轻:朕赐的恩,收不回去,也放不逃。
其实她也没逃,她只是算错了。
本以为斗倒一个就能爬一步,可后面是更深的坑。
她曾蹲在地上给甄嬛绣过帕子,线的颜色配得好看,针脚又密,那时她真把甄嬛当过姐姐。
可夜里听着风声,她就想起父亲脖子上那根绳子,想起母亲绣坊被查封的大门。
天亮时,她把自己那点真心折成两半,一半埋土里,一半磨成刀。
后人都说她狐媚惑主,可狐狸只想活着,有人却拿笼子等着。
她最后喝的那碗药比参汤还苦,是她自己调的。
皇帝没去送,只远远瞧了一眼延禧宫的烟。
那烟像灰白的线,把她的结局缝进宫墙——不是她害了天下,是天下先用铁箍子箍住了她。
说到底,后宫没有赢家,只有活人和死人。
安陵容把能用的法子都用尽了,还是没逃过被记成祸水的命。
活下来的,照样每天焚香点茶,心里却清楚:下一个安陵容,已在拐角等着发簪落地。
来源:聊点电视剧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