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热闹的夜总会里,一个手下经理慌里慌张地跑到陈红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红姐,楼下有个自称是南城郭帅的,还带着二十来号人呢,说非要见您!”听到这话,陈红心里“扑通”一下,暗自寻思:“郭帅?他这时候找上门来,到底想干啥?”
在热闹的夜总会里,一个手下经理慌里慌张地跑到陈红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红姐,楼下有个自称是南城郭帅的,还带着二十来号人呢,说非要见您!”听到这话,陈红心里“扑通”一下,暗自寻思:“郭帅?他这时候找上门来,到底想干啥?”
经理在一旁接着说:“他说请您下去跟他聊聊,好像有事儿要找您呢。”陈红心里顿时犯起了嘀咕,担忧地琢磨着:“他该不会是来找我麻烦,算旧账的吧?”经理看出了她的担忧,赶忙安慰道:“红姐,应该不至于。咱背后有代哥撑着,怕啥呀?而且他说话客客气气的,不像是来闹事的。”
陈红还是不放心,说道:“不行,我得给代哥打个电话问问清楚。”说着,她急忙拨通了代哥的电话,焦急地说道:“代哥,郭帅来了,还带了好多人在楼下等着我呢。您说他这是要干啥呀?”代哥在电话那头听了,乐了起来,打趣道:“哟,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陈红赶忙解释:“不是怕,就是心里没个底,有点慌。”
代哥安慰她:“没事儿,你就下去吧。他跟我提过,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听听他要说啥。”陈红还是有些顾虑,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不会动手打我吧?”代哥肯定地说:“不会的,你放心下去。我一会儿也过去。”陈红这才应道:“行,那我这就下去。”挂了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陈红在这夜总会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迈着沉稳的步子来到楼下,脸上立刻堆满了职业性的微笑,热情地说道:“帅哥,欢迎欢迎啊!”郭帅也热情地打招呼:“小红,一晃三年没见了,你过得咋样啊?”两人一握手,陈红笑着回应:“挺好的,帅哥。你从海南回来了呀?”
郭帅点点头说:“是啊,我刚从三亚回来。过去的那些事儿咱就别再提了,我在这儿给你道个歉。以后咱就当好朋友处。今晚我就是专门来给你捧场的。”陈红一听,赶紧扭头跟手下经理吩咐:“快安排安排,好好招待。”还特意叮嘱要给打折,再送果盘。郭帅摆了摆手,豪爽地说:“小妹,我就是来捧个场,不用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也别打折,你直接领我进去就行。”
经理很快安排了一个大卡包,这个卡包位置特别好,正对着舞台,能坐下五六十人呢。服务员进来后,郭帅大手一挥,说道:“都留下。”接着,他又招呼手下康宏斌:“你去吧台挑最贵的酒。”没过一会儿,卡包里的四个茶几上就摆满了夜总会里最贵的白酒和洋酒,啤酒都堆在了地上。
郭帅又把康宏斌叫到身边,问道:“你包里带了多少现金?”康宏斌回答:“还有十六万多呢。”郭帅说:“全摆出来,搁桌上!”就在这时,加代领着王瑞和丁健走了进来,屋里的人纷纷跟加代打起了招呼。陈红赶紧跑过去,甜甜地喊了声“代哥”,然后拉着加代的胳膊,满脸疑惑地问:“代哥,郭帅咋在这儿坐着呢?他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
加代笑着拍了拍陈红的肩膀,问道:“咋,还在为那事儿纠结呢?”陈红解释道:“倒也不是纠结,就是九八年他揍过我,现在他突然回来,我心里有点懵。”加代安慰她:“没事儿,那些事儿都过去了。”陈红又说:“我看今儿来了这么多人,酒也点了一大堆,这得花十多万吧。”
加代说:“郭帅这人挺仗义的,是来给你捧场的。”陈红埋怨道:“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啥都没准备。本来还想请你吃饭呢,这下我更不知道咋办了。”加代解释道:“我在三亚和他吃过一顿饭,以前的事儿就别再提了。以后就当哥们儿处。你也别小气,我先去喝两杯,一会儿让王瑞叫你,你过去敬个酒。这人值得交往,真的挺不错。”
陈红小声嘟囔:“他人是不错,可他毕竟揍过我呀,我这心里还是有点膈应……”加代打断她:“都过去这么久了,谁没挨过揍呀?听我的,一会儿过去一趟。”陈红无奈地点了点头。
到了卡座,郭帅一眼就看到了加代,立刻站起来,大声喊道:“代哥!”二十多个兄弟也跟着站了起来。郭帅把加代请到了中间的位置,丁健和王瑞也被安排在旁边。加代客气了几句,便坐了下来。
刚开始,大家还有些拘束,几杯酒下肚后,气氛就热闹起来了。郭帅的好兄弟康宏斌端着酒杯走到丁健身边,恭敬地说:“健哥,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您在珠海,一个人单挑了十七家夜总会,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来,我敬您一杯!”丁健豪爽地说:“啥大名不大名的,喝酒!”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康宏斌又走到王瑞身边,说道:“瑞弟,你爸是罗湖……”王瑞简单回应:“还行吧!”然后也跟他干了一杯。郭帅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加代,诚恳地说:“代哥,今晚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办得好不好,反正我尽力了。大斌,你赶紧过来。”
康宏斌赶忙走到郭帅身边,郭帅指着桌上那摞得高高的十六万现金,说道:“这十六万,你拿着。今儿晚上,全给我砸到舞台上,唱歌的、跳舞的,还有主持人,一个都别落下,都给我痛痛快快地打赏。”
刹那间,灯光都聚焦在了郭帅坐的地方,主持人和艺人们收到打赏后,都不停地道谢、送祝福,把夜总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代哥关心地问郭帅:“你胳膊咋样啦?”郭帅动了动胳膊,说:“好多了,没啥大事儿。”
代哥又问:“帅子,你突然回来,有啥打算?”郭帅说:“哥,我这次回来就两件事儿。头一件,给自己过个生日。”代哥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今儿你生日啊?”郭帅说:“这不是重点。哥,我就想跟你痛痛快快喝顿酒。”代哥埋怨道:“你咋不早说呢?”郭帅满不在乎地说:“嗨,这有啥好提前说的!”代哥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郭帅接着说:“第二件,我明天得去怀柔。”代哥好奇地问:“去怀柔干啥呀?”郭帅摸了摸脸,说:“好多年前,我去三亚之前,那会儿穷得要命,在怀柔让人揍了一顿,这仇我一直记着。现在虽说没混出啥大出息,但好歹有点起色了。我想明天去报仇。”代哥说:“行,要是用得着我,你跟我说一声。”郭帅说:“我知道。这事儿,我自己能搞定。我也不是在这儿显摆。哥,你看我这小腿。”说着,郭帅把左腿裤腿卷起来,露出一个伤疤,“这就是当年怀柔那小子干的。就因为他,我一个兄弟没钱治病,死了。”
加代叹了口气,说:“那我就不过问了。反正你要是……”郭帅打断他:“我知道。”这时,代哥趁郭帅没注意,给王瑞使了个眼色,王瑞赶紧凑过来。代哥小声跟王瑞交代了两件事儿。
王瑞看着桌上那堆高档酒,犹豫地说:“哥,咱还结啥账啊?就这些酒,十五万都不止。”加代眼睛一瞪,说:“别啰嗦,赶紧去!还有,我觉得酒不够。你跟经理说一声,再上十瓶路易十三!”王瑞一脸为难地说:“哥,我真喝不动了。”加代一挥手,说:“喝不动就给小红留着嘛,咱总得给足面子!赶紧的,快去!”
王瑞立马跑去叫红姐过来敬酒,又匆匆跑到吧台,让经理再添酒。最后,他掏出一张卡,说:“给我把账结了!”经理刚要说话:“哎,不是说是郭帅……”王瑞打断他:“别啰嗦了,代哥都等急了。你快刷,我没带现金。”经理说:“别急,我看看能给你打个什么折。”王瑞催促道:“别管打折不打折了,代哥就是来捧个场的,不用打折,赶紧刷!”
账单一出来,王瑞一看,二十八万多,直接把单子塞兜里了。那边,红姐和郭帅连干了好几杯。红姐看郭帅挺实在,就说:“帅哥,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挺够意思,我代哥也在,以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
郭帅说:“妹子,我郭帅在四九城,不管是势力还是人品,都比不上代哥。但你记住,以后我在四九城就认俩朋友,一个是代哥,一个就是你陈红。妹子,你有啥事儿,一句话,我郭帅……”红姐笑着说:“明白,哥,我懂,咱接着喝!”
有红姐在,加代每次都喝得特别畅快。外面的人也不断进来敬酒,加代都快喝高了,摆摆手说:“你俩喝你俩的!”大家劝道:“来嘛,哥,没你这局不热闹。”加代左躲右闪,还是喝得晕晕乎乎的。
都凌晨一点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大家准备撤了。郭帅让康宏斌去结账,自己跟着加代,感慨地说:“咱俩这感情,真的,我从没佩服过谁……”加代拍了拍他肩膀,说:“好兄弟,一辈子!”这时,斌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哥,代哥已经把账结了。”郭帅一听,眉头一皱,说:“哥,你这是啥意思?我是来给你捧场的,你咋能这样呢……”
加代乐呵呵地搂住郭帅的肩膀,问:“帅子,你和陈红现在处得咋样啦?”
郭帅一乐:“嗨,跟亲妹一样!”
加代拍了拍郭帅的背,说:“你能来捧场,那可太好了。以后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这可是咱‘亲妹’开的店,我对你和对她一样亲。今天你过生日,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啥礼物都没准备,心里老过意不去了。现在要是回家拿礼物,又显得太生分了。这样,这顿饭我请了。帅子,你可别跟我客气。等我到三亚了,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到时候我可劲儿造,你就按一百万的标准安排吃喝!”
郭帅咧嘴一笑:“哥,你就爱拿我逗乐。行,我不跟你争了。”
加代说:“真不用争,没花几个子儿。”
郭帅说:“哥,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明天把事儿办完,后天回来找你,成不?”
加代应道:“成,帅子,你办事儿可得稳当点。斌子,开车可得小心点!”
康宏斌赶忙应:“知道啦,小瑞你也是,开车慢着点!”
一顿九局饭吃完,郭帅带着兄弟们回了九店。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康宏斌敲了敲郭帅的门,说:“哥,兄弟们都在楼下等着呢。”
郭帅说:“行,你拿两把带Y的家什。”
康宏斌问:“要长的还是短的?”
郭帅说:“长的吧,咱俩一人一把。”
康宏斌有点犹豫:“哥,我怕人少了,事儿办不漂亮。”
郭帅琢磨了一下:“那就再叫四个兄弟,让他们带上武士刀。剩下的人在九店等消息。”
六个人分乘两辆车,一辆红旗,一辆蓝鸟,朝着怀柔方向开去。路上,康宏斌问:“帅哥,你说要是薛宝龙那家伙早知道咱有今天,当年还敢不敢招惹咱们?”
郭帅说:“我猜他不敢。那家伙就是个见风使舵的货。”
郭帅又想起十年前的事儿,那时候薛瞎子让他去要账,说好了八十五万要回来给他十二万。结果账要回来了,薛瞎子只给了五千。郭帅去找他理论,不但钱没要回来,还被薛瞎子的弟弟薛宝君用Q打了小腿一Q。康宏斌叹了口气:“哥,我一想起那事儿,我这心里啊,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憋得难受。他那么干,分明就是瞧不上咱们!我这就打个电话问问他,当年到底咋想的。”
这薛瞎子,大名薛宝龙,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是通达建筑公司的老大。我呢,在建筑这行也摸爬滚打了十好几年,钱是真没少赚。
这天,郭帅和康宏斌各自开着车,风风火火地就来到了通达建筑公司门口。这俩人身上啊,都藏着家伙呢。郭峰打头,康宏斌带着四个兄弟跟在后面。
到了公司门口,保安一看这阵仗,赶紧上前拦住问:“你们找谁啊?”
“找你们老板!”
“找薛总?他在呢。不过得提前预约,没预约可不让进。现在薛总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郭帅学过武术,平时也没少练,功夫一直都在。他一听这话,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保安打倒在地。那四个兄弟也不含糊,冲上去就把俩保安一顿揍。揍完之后,四个兄弟留在一楼守着,郭帅和康宏斌就上三楼找薛瞎子去了。
他们轻轻把门推开,只见薛瞎子在沙发上睡得正香,那呼噜打得,跟打雷似的。郭帅拎起旁边的开水瓶,一把就把塞子拔了,直接朝着薛瞎子的脸就浇了下去。薛瞎子“嗷”地一声就跳了起来,郭帅拿着开水瓶,照着他太阳穴就砸了过去。薛瞎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康宏斌上去一脚就踩在了他脸上。
郭帅冷冷地问:“瞎子,还认得我吗?”
“哥们儿,你……你是谁啊?”
“当年那郭帅还记得不?十二万你只给了五千!”
“老弟,我真没想到是你啊。你看当年那事儿……”
“别喊我老弟了!我这次来就是专门找你的,还带着家伙呢。十年了,我可一直记着这事儿。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啥也别说了,斌子,打120!”
薛瞎子一听这话,慌了神:“郭帅,我错了。你这么干,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啊,没好下场的。你当年的钱,我赔给你!”
“不用了!我现在不差钱,我就是来报仇的!”
“帅哥,别闹了,行不行?要不你说个数,我赔你!”
“说啥数!”郭帅几下就把薛宝龙的胳膊腿给打断了。
郭帅和康宏斌把薛瞎子拖到楼下,直接扔在了公司大门口,拍拍屁股就走了。这事儿啊,就这么完了。郭帅那帮亲友心里头那个疼啊,可他那几个仇家,心里头乐开了花。你猜怎么着?郭帅就花了十分钟,就把仇给报了个利利索索。
回了四九城,郭帅给加代大哥拨了个电话:“哥,事儿办得顺顺当当的,我回来了哈。”
“咋样,顺不顺?”
“还算顺溜。哥,我还想再逍遥几天,然后再回去。”
“别急哈。”“帅子,别急,稳重点儿。有啥风吹草动的,给哥打个电话就行。”
“得嘞,哥。”说完,郭帅就把电话给挂了。
康宏斌凑过来,一脸好奇:“帅哥,你说薛卡子那家伙会不会去报警啊?”
“怕啥,过几天咱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我不是怕他报警,就是昨晚在陈红那儿,玩得挺嗨的。他要是真报警了,咱这江湖名声可就臭了。”
“怕啥名声不名声的,咱出来混的,不打几架,哪来的名气?你那是想多了。”
“行,我听你的,哥。”康宏斌一听,立马不吭声了。
薛瞎子被送到医院后,命算是保住了,但整个人跟烂泥一样,不成样子。晚上,家里人都来了。弟弟薛宝君凑到哥哥跟前,急切地问:“哥,你还能说话不?”
“啊……我完了,宝君,我算是彻底废了,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知道是谁干的不?快跟我说说。”
“郭帅!”
“他不是跑外地去了吗?啥时候又杀回来了?”
“不清楚。这下可糟了,挣再多钱也白搭,得找他算账去!”
宝君走出病房,一眼就看见嫂子在走廊里哭得稀里哗啦。嫂子一看宝君来了,抹着眼泪说:“宝君啊,你以后可咋办啊?”
“嫂子,咱都别装蒜了。我哥这样了,能活多久都不好说,肯定是废了。以后你要是外面有人,我也不拦着。但你得把我哥照顾好,行不?”
“你这说的是啥混账话?我跟你哥这么多年了,我能那样吗?”
“最好别那样。我先把话撂这儿了。”
“好,弟妹知道了。那你说这事儿该咋整?”
“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但我哥这些年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存款少说也有两三千万。你们给我啥了?房子还是结婚时硬要的,不然啥都没有。”“哟,这会儿倒想起还有个弟弟啦?我倒是愿意搭把手,可这次的钱,我指定不会再掏了,就当我哥这些年亏欠我的补偿,咋样?要是行,我就去把这档子事儿办了;不行的话,那就拉倒,反正我哥对我也就那样儿,你自己拿主意吧,现在我哥都这样了。”
“那事儿成之后你得给我分点儿啊,你到底想要多少呢?”
“我哥被打成这副惨样,他要是想把这事儿给摆平……”“至少得给我五百万,不然这事儿没完!”
“那你给我二百万得了。”
薛宝君看了看嫂子,没好气地开口:“给你一百万,要是你同意,我现在就去把这事儿处理了。”
“行,一百万就一百万。”薛宝龙他媳妇一听,立马止住了哭声。
跟嫂子谈好后,薛宝君给朋友拨通了电话:“喂,兄弟,最近四九城那边有没有听说南城的郭帅回来的消息啊?”
“没听说啊,咋啦这是?”
“别笑我啊。他把我哥给狠狠揍了一顿,胳膊腿儿全被打断了。”
“啥?下手这么狠啊?多大的仇啊这是?”
薛宝君叹了口气:“估计是当年那事儿惹的祸。”
“说实在的,宝军,当年咱们干的那事儿确实不地道。当时说好了给人十二万,结果就只给了五千。听说郭帅手底下有个兄弟,就因为这五千块没凑齐治病钱,最后死了。”
宝君撇了撇嘴:“这事儿能怪我吗?我哥死活不肯给,我能有啥办法?我也帮他给了啊,可我哥就是不给,我还能把他咋的?只能让他挨揍咯!”
“那你现在打算咋整啊?”
宝君心里琢磨着,正好趁这机会找郭帅要点赔偿。他哥那么有钱,可从来没给过他啥好处。要是能拿到几百万赔偿,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也不用找阿sir了,大家各过各的日子。宝君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看我哥那样儿,估计撑不过两年了。”
“宝君,那可是你亲哥啊!你咋能这么说呢?”朋友一听,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宝君直摇头:“亲哥又咋样?我去年做生意,跟他借六十万救急,他一分钱都没借给我。这还算啥亲哥?”
朋友一听,我直接问:“那你要我咋帮你?”
宝君说:“你帮我找找郭帅的电话,或者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告诉我,我自己去找他。”
“行,我记下了,等我消息。”朋友说完,挂了电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第二天,朋友就把郭帅的电话给薛宝君弄到手了。薛宝君一拿到号码,马上就拨了过去。
“喂,是郭帅吗?”
“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兄弟,你连我都忘了?你之前打我哥的时候,下手可是够狠的啊!”
“你哥?我哪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哥?”
“你打的谁你都不知道?你刚从三亚回来,啥正经事儿不干,一回来就找我哥的麻烦。我是薛宝军,你说,我哥还能是谁?”
“你他妈这是什么意思?”郭帅一听,火气就上来了。
宝军也不示弱:“什么意思?你把我哥打得那么重,你还问我什么意思?郭帅,我知道你现在混得不错,但别以为你在三亚能耍横,在北京我就治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郭帅一听对方要威胁他,立马炸了:“哟,你要威胁我?我告诉你,当初我打你哥的时候,你不在场。你要是在,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宝军慢悠悠地说:“那是老天爷没给你那机会,现在该轮到我出手了。郭帅,别扯那些没用的,我也不想把这事儿闹大。我给你提个条件,你要是答应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你打我哥那事儿,我就不再追究了,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
郭帅一脸疑惑,问道:“谈条件?什么条件?”
宝君毫不客气地说:“你给我五百万,这事儿我就算了,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都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你要是不肯给钱,我告诉你,在四九城我虽然治不了所有人,但治你,对我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离开四九城都十几年了,能有啥人脉?收拾你,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你明白了吗?”郭帅那是一点都不怵,带着股子挑衅的劲儿说:“嘿,那你倒是过来呀,到四九城来找我。宝君,你要是不敢来,我可就去找你了啊。咱定个时间碰面。”
宝君一听这话,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还定时间?我一会儿就到。你敢不敢跟我说你到底在哪?”
郭帅那叫一个自信,扯着嗓子喊:“我就在方丽九店六楼呢,你有本事就来。到了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怕你,我就认你当爹!”
宝君气得“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嘴里还骂着:“你他妈可太狂了!你给老子等着!”
郭帅这人,向来都是风风火火的,啥都不怕。不过要说人脉这方面,他可比不上薛宝君。毕竟他离开四九城都十好几年了,好多事儿都变了样。
九十年代后期,在四九城混社会,可不像以前那样光靠打打杀杀就行,现在更看重人脉关系。薛宝君虽说没赚着啥大钱,但在四九城也有自己的一帮朋友。可郭帅呢,在四九城,就连南城这边都没啥人脉。以前他也就是个小混混,帮人要要账、跑跑腿、打打架,有那么点小名气,但还没混出个啥大气候呢,就被加代给打跑了,跑到海南去了。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好多以前的人脉早就生分了。
薛宝君挂了郭帅的电话后,立马就给海淀的宋健友打了个电话。“友哥,我是宝君啊。我一会儿打算去南城办点事儿,你能跟我一起去不?”
宋健友就问:“弟弟,你这是要去办啥事儿啊?”
宝君说:“哥,你跟南城的郭帅是不是有啥矛盾啊?”
宋健友就反问:“哪个郭帅啊?”
宝君解释说:“就是最早在南城混社会的那个,老跟屈东明打架的那个。”
宋健友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哦,我去,是黑帅啊?他咋啦?”
宝君气呼呼地说:“他把我的胳膊腿儿都弄伤了。我找他要五百万赔偿。哥,我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的,要是能把这五百万要回来,我给你三十万。他在三亚待了十几年,在四九城基本没啥熟人。”
宋健友那也是自信满满,说:“就算他认识几个人又能咋的?能有我面子大?你过来吧,我陪你去。”
宝君就回:“行。”“一会儿碰头了再细聊。”
说完,薛春明又分别给北城的李万涛和南城的吴春来拨去了电话。
等宋健友、李万涛、吴春来三拨人凑到一块儿后,吴春来就嚷嚷开了:“我给郭帅那小子打个电话,瞧瞧他能有多牛气。”
宋健友赶忙提醒:“打电话会不会把咱们的打算给漏出去啊?”
吴春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啥,他又不知道我是谁。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啥意思。”
说着,吴春来就拨通了郭帅的电话:“喂,郭帅,你晓得我是谁不?”
郭帅在电话那头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你谁啊?”
吴春来张口就骂:“我是吴春来!小兔崽子,你在哪儿呢?”
郭帅一听是吴春来,语气立马软了下来:“老哥,最近过得咋样啊?”
吴春来接着骂:“我给你脸了是吧?谁让你回四九城的?当初加代把你打得灰溜溜地跑了,你还回来干啥?回来也就算了,还敢打薛瞎子?你知道他是我兄弟不?你把他的胳膊腿都打坏了,我弄死你就像捏死只蚂蚁那么容易。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不?”
郭帅小心翼翼地问:“老哥,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啦?”
吴春来恶狠狠地威胁:“宝君就在我边上呢,他是我兄弟。我听说你在方丽九店呢,是吧?十五分钟后我就到,你赶紧下楼在门口跪着等我,听到没?你要是不跪,我把你腿打折,让你回不了三亚。给你个机会,这事儿要是能解决,就拿五百万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
这时,宋健友把电话拿了过去,说道:“郭帅,我是宋健友,你认识我不?”
郭帅赶忙恭敬地说:“友哥,您好!”
宋健友一脸严肃地说:“好什么好?在三亚待了几年,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啦?四九城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吗?还敢打薛瞎子。我和你涛哥一起过去,让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听我的,到门口跪着,我们马上就到。要是看不到你下楼,我上去把你给废了。”
郭帅挂断电话,说:“行,我等你们。”
这会儿,吴春来、李万涛、宋健友再加上薛宝君这一伙人……一百三十多号人,乌泱泱地朝着方丽九店那边去了。这里面,薛宝君带着怀柔来的三十多号人,还带上了四把五连发。
康宏斌坐立不安,就跟郭帅说:“帅哥,咱给代哥打个电话呗。”郭帅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康宏斌急得直跺脚:“不打电话,这事儿可就糟了。”
郭帅一脸无奈:“我这咋打啊,打电话说啥呀?”
斌子说:“有啥说啥呗,把事儿一五一十地跟代哥说,代哥肯定不会不管咱们的。”
郭帅皱着眉头,一脸担忧:“他咋会管咱呢?斌子,吴春来、李万涛、宋健友,哪个跟代哥关系不铁啊?你没听吴春来说过嘛,加代当初把我打跑,这话啥意思你还不明白?人家和代哥关系好着呢。”
斌子说:“他们跟代哥关系好,这事儿不更好解决嘛,哥。”
郭帅叹了口气:“咋就好解决了呢?我跟代哥就见过两面,在三亚一块儿吃过一顿饭,回四九城又吃了一顿。我咋好意思求人家帮忙啊?”
斌子一脸不解:“哥,我真搞不懂你咋想的。”
郭帅很坚定:“我还能咋想?代哥来了,他帮谁啊?”
斌子说:“至少他来了,咱不会被揍吧?”
郭帅一下子火了:“我会怕挨揍?走,下楼!”
康宏斌担心地说:“咱下去肯定得挨揍啊。”
郭帅吼道:“你怕挨揍就别下去。我要是怕他们,就不回来了。把五连发给我。”手下把五连发递给郭帅,康宏斌想拦都拦不住。郭帅啥也没说,也没喊兄弟,一个人就下楼了。
郭帅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打电话,自己就下去了。康宏斌呢,就给高奔头和大象打了电话。斌子心想,找代哥怕让他为难,找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高奔头和大象总行吧。
斌子拨通了大象的电话:“大象哥,有人要揍帅哥,你和奔头赶紧过来帮我们。”
大象急切地问:“谁啊?到底是啥人啊?”
斌子答道:“吴春来、李万涛、宋健友,还有怀柔的薛宝君。”
大象说:“行,我这就过去,等我。”
斌子叮嘱:“那你快点啊。”电话一挂,斌子就带着几个兄弟下楼了。
郭帅呢,抱着一把五连发猎Q来到门外。他这人啊,皮肤黑得发亮,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往门口这么一站,嘿,那气场,杠杠的!康宏斌跟几个兄弟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郭帅一回头,就说:“你们几个,都回屋去。”
康宏斌可急了,说:“哥,你这说的啥话啊?咱们可是一起的,陪你!”说完,就赶紧跟郭帅并排站着了。
这时候,大象得知对方是吴春来、李万涛、宋健友这几个狠角色,就给高奔头打了个电话。高奔头在电话里说:“哎呀,可别去啊,吴春来他们都去了,咱们去了不是找死嘛!”
大象有点拿不定主意,说:“那,那咋办啊?”
高奔头就给他出主意:“咱们就说去了,但是路上堵车,堵个半小时还没到,或者就说车半路上抛锚了,走不了,这不就得了嘛。”
大象有点犹豫,说:“我,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够意思啊。”
来源:嗨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