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谍战剧里头,总少不了那种眉头紧蹙、眼神阴沉的反派特务。有些人的狠劲,看着都让人生理上起了鸡皮疙瘩。其实,生活里也未必没有这样的人。就说《风筝》里的宫恕吧——你能想象这样一个在军统窝里潜伏了八年都只是个上尉的人,转个身,攀上大树,居然一跃成了少将?还跟曾经的老领
谍战剧里头,总少不了那种眉头紧蹙、眼神阴沉的反派特务。有些人的狠劲,看着都让人生理上起了鸡皮疙瘩。其实,生活里也未必没有这样的人。就说《风筝》里的宫恕吧——你能想象这样一个在军统窝里潜伏了八年都只是个上尉的人,转个身,攀上大树,居然一跃成了少将?还跟曾经的老领导郑耀先平起平坐。这升迁速度,别说是战火年代,在咱们寻常人的职场里,也是够能让人吹嘘的故事了。
说宫恕原型是陈恭澍,这名字还真有点道道。你看不少谍战剧里的反派,名字里“恭”、“澍”什么的,总能让老戏骨们玩出亲切感。可是要说历史上的陈恭澍,那故事就复杂了——比电视剧编得还猛,谁也说不清真假。
在小道消息和老特务回忆之间,陈恭澍好像一直游走在“是否叛变”这个谜底上。沈醉说:“他叛变了。”唐生明拍胸脯:“没那么回事!”一边是军统第一杀手的锋芒未减,一边是兄弟情谊、关键时刻护人的义气。到底谁说得对?这不就让人琢磨了许多年。
绕回去说陈恭澍,抗战时潜伏上海,跟宫恕那个熬过八年惨烈酷刑的设定还真有点像。不过,要实在讲生活质量,差得可不止一星半点——陈恭澍在汪伪七十六号蹲过一阵,但人家日子过得比在地牢的宫恕好不少。茶饭无忧,甚至还有点小滋润。可这也是让他“叛变”传闻沸沸扬扬的原因。人啊,关小黑屋里能顶得住多少天?陈恭澍这么舒服,到底是不是“变了节”,谁都要在心里打个问号。
这事至今也没个准话。沈醉是当年军统“四杀手”里最小的一个,手上也没少见红,但他跟陈恭澍其实没什么交情。念书的时候可能都在同一城里抬过头,但真正打过交道的——还得看那位大名鼎鼎的唐生明。
唐生明有点意思,他不是军统那种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路数。反而是笑脸迎人,一身富贵。沈醉写回忆录的时候,字里行间对他的欣赏甚至带着点羡慕:“富、贵、寿、考”,四字全占齐了——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特工圈羡慕?父亲是东安有名的“大地主”,自己20来岁就混成中将,烟酒不忌还活到八十多岁。夫人是徐来,旧上海电影圈的美人。子孙满堂,福气延绵。
荒唐的是,身为特工,唐生明什么阵营都能混。跟老蒋亲近一阵,绕到“伪政府”又能混到副司令,抗战胜了又原地变回国军中将。解放之后,人家又在解放军里继续当兵团副司令。你说这人是几面卧底,还是天生的主角命?说实话,“明楼”跟他比,简直是电视剧编剧省了力气。
沈醉讲起唐生明,有时候像在讲段子。常德汽车站那次,唐司令亲自开车,站得笔直在栏杆旁等人,沈醉屁颠屁颠赶过去,刚想套近乎,就被摆了手挡开。不久从长沙开来一辆黑色轿车,唐生明不到五步走前,冲车里的领导敬了军礼,一抬手,栏杆放行——事情干净利索。沈醉好奇,问怎么回事。唐生明半点不遮掩:“刚送出境的是周主任,我黄埔的老师,老朋友。我那会儿在平江、浏阳混,缺枪少弹还送过武器给他们,后来这批东西进了井冈山。”
听到这儿,沈醉就忍不住了。干部不是讲义气的事,他立马用加密电报把情况报给了戴笠。结果戴笠那边“只读不回”。人家大领导心里门清,唐生明什么底他未必不知,却也从不撕破脸皮,顶多叫来骂两句:“你是糊涂,什么朋友都交。”
说到底,这样的人物一身福气,做事滴水不漏,谁也不敢轻易踩过他的线。连沈醉都说,他要是像唐生明,被七十六号怀疑时,身边没个肯豁出命来保护的人,恐怕早就吃不了兜着走。
这就扯回到陈恭澍和宫恕了。唐生明回忆那年冬天,李士群破了军统上海区组织,抓了陈恭澍。文件堆里发现一份电报,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军统口风,反倒像是唐生明写的。李士群当场叫陈恭澍来对质。气氛紧张得像拉满的弦,稍有松动,立马弹断。可陈恭澍就是铁嘴,咬死了电报是自己发的,唐生明跟他没关系。这一下,李士群拿唐生明毫无办法,可唐生明心里门清:“那电报就是我写的。”谁要真说漏了,后果就是掉脑袋。
这么看来,“宫恕是不是陈恭澍”的问题,又变成了“陈恭澍到底有没有变节”。沈醉说变了,唐生明说没变,老特工口里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玄。大历史的河流里,这些人的一言一行都像碎片,拼一块又缺了一角。
哪怕后来陈恭澍被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刚坐一年半,又被郑介民提溜出来。郑是他的老兄弟,上海、平津时期一起混过,是“救命”恩人。可就算是这样,军队里风吹草动,毛人凤一点不敢重用他。抬头看,别的站长都是后生小辈,陈恭澍却被阴着不提拔。毛人凤宁愿让他当个“兼任”,意思就是当众羞辱。真让人窒息。
最后只能靠郑介民又捞了一回,把陈恭澍带去岛上。“老战友”罩着,小命虽保,可军衔原地踏步近二十多年。等到1960年才升“陆军少将”,这境遇,要说是行业里的“冷宫”,恐怕一点不夸张。
看这档口,宫恕跟陈恭澍果然有几分像。正经上位的事儿都是贵人抬一把,领导赏个脸。可背后的一地鸡毛,谁能抹平?沈醉、戴笠、毛人凤,个个都盯着陈恭澍,统一口径是“叛徒”——唯独郑介民始终信他。说到命运的分岔口,宫恕和郑耀先的感情线,竟然像极了现实里的郑介民和陈恭澍。
你说,这些特工,哪一个不是活在风口浪尖?名分前途都是浮云,是真朋友还是临场保命,谁能说得明白?沈醉听姐夫余乐醒讲,陈恭澍到底是不是叛徒也许一辈子没搞清。唐生明亲历危局,偏偏就能护人到底。各人嘴里的真相,像夜路里的灯火,时明时暗。
事实上,那些所谓的“反派原型”,都混在历史的灰尘里,真假莫辨。谁说陈恭澍是“第一杀手”,谁又敢断言他绝无二心?也许只有那些真的去撞过枪口,看过生死的老特工,才明白什么叫命运不可琢磨。
至于宫恕到底是不是陈恭澍,陈恭澍到底是不是“坏人”……这些问题,剧看久了,故事听多了,人心更复杂。也许吧,只有亲身经历过那风雨飘摇,才会懂那些留在字缝间的小心思。
这行当,说白了就是一句“谁还没段过去?”那些被岁月裹挟奔走的人,最后留给历史的,是未解开的谜,是躲在旧文件里的余温罢了。
或许在后来的夜晚——宫恕、陈恭澍,甚至唐生明、沈醉,都在某个角落里回想,谁的故事才是真的?又有谁,能说出一句彻底的答案。
来源:仁爱葡萄hU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