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电视剧《特赦1959》里,我们时常能看到周养浩和徐远举待在一块儿,沈醉却被排除在特务群体之外。就算是和正规军的将军们起冲突打架,也是徐远举和周养浩联合起来,沈醉则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而在“特赦”未呈现的故事里,也就是沈醉等人的回忆录中,还记录了周养浩差点用板
在电视剧《特赦1959》里,我们时常能看到周养浩和徐远举待在一块儿,沈醉却被排除在特务群体之外。就算是和正规军的将军们起冲突打架,也是徐远举和周养浩联合起来,沈醉则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而在“特赦”未呈现的故事里,也就是沈醉等人的回忆录中,还记录了周养浩差点用板凳把沈醉的脑袋砸破。
周养浩与徐远举之间存在颇深的私人恩怨,然而他们却放下嫌隙联手对付沈醉,这便是我们今日要探讨的话题:区长徐远举和周养浩起了冲突,毛人凤都无法解决,为何下级站长沈醉却能将事情摆平?徐远举和周养浩身为上级,向来对下级站长沈醉言听计从,可最终为何又都欲取沈醉性命呢?
戴笠执掌军统局时,沈醉的级别高于周养浩和徐远举。然而,毛人凤接任后,着手提拔新人、打压旧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原本身为军统八大少将处长之一的沈醉,被评定级别后外调为保密局云南站少将站长,而副处长徐远举则担任了保密局西南特区(云南站的上级)区长,审讯员周养浩成了副区长,二人都成了沈醉的上级领导。
毛人凤让徐远举和周养浩分别担任正副区长,这其实是一种制衡手段。他清楚这两人之间存在私人恩怨,不会相互勾结,反而有可能彼此揪住对方的把柄进行举报。如此一来,他们每个人行事都会格外小心谨慎。
徐远举与周养浩的形象,和电视剧所呈现的有所不同。沈醉于回忆录《我的特务生涯》里对这两人的容貌作了详尽描述:“徐远举身材中等,那青灰色的瘦脸之上,有一个又高又大的鹰钩鼻,还有一双圆圆的鹞子眼。他性情暴躁,一旦发怒,那两只圆滚滚的眼睛便会透出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周养浩和徐远举截然不同,他身材高大且魁梧,看上去好似一位大法官,实际上他也毕业于上海法政大学,为人处世都较为拘谨、严肃。”
尽管徐远举和周养浩表面上是沈醉的上级,然而一旦他俩起了冲突,毛人凤就会找沈醉来从中调解。像这种为他俩劝架的事,沈醉起码做过两次。
徐远举是毛人凤的亲信,也是毛人凤最为得力的帮凶。不过在戴笠还在世时,徐远举似乎并未受到太多的关注。当时,与他年纪相仿的沈醉已担任军统局本部的少将总务处长,而徐远举仅仅是在西康从事情报工作的上校。要知道,外围的少将都比不上本部的上校,外围上校与本部少将相比,差距犹如天壤。
周养浩年长沈醉四岁,他与戴笠和毛人凤均有亲属关系(具体何种亲属关系,沈醉并未提及,我们也无需深入探究),不过我们了解到周养浩的妻子姓毛,和沈醉的妻子是结拜姐妹。
各位读者都清楚,沈醉是戴笠亲自提拔的嫡系少将处长,故而其话语颇具影响力。徐远举和周养浩都曾请沈醉帮忙,即便后来他俩成了沈醉的上级领导,沈醉也不太把他们当回事。
话说回来,咱们不妨瞧瞧周养浩和徐远举是如何争斗得势同水火的。
提及1947年,沈醉刚被外派到云南担任站长还不足一个月,便接到了毛人凤打来的紧急电话,电话里说:徐远举和周养浩又起冲突了,只有你适合去从中调解,你赶快回重庆!
由于那两个人时常暗中较劲、公开争斗,这次更是闹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毛人凤威望不够没办法处理,便称“又打起来了”,随后请沈醉亲自去处理此事。
沈醉搭乘飞机抵达重庆,徐远举与周养浩均前往机场迎接,然而他们彼此之间却怒目相视。沈醉在杨家山戴笠曾居住的别墅安顿下来后,徐远举和周养浩又先后登门倾诉苦衷。
周养浩和徐远举之所以闹到撕破脸大打出手,根源在于徐远举破获《挺进报》一事没告知周养浩。周养浩知晓此事后,登门质问徐远举。彼时徐远举因工作累得疲惫不堪、心烦意乱,没说几句话,两人便激烈争吵起来,甚至动起手来。若不是有小特务及时拉开,这二人恐怕就要掏枪相向了。
关于《挺进报》被破获的经过,咱们找个时间再谈,今天不妨先来瞧瞧沈醉是怎样使这对死对头重归于好的。
沈醉抵达重庆后,周养浩和徐远举都争着为他设宴接风,最终沈醉拍板决定:“我过一两天才走,你们之后再请我,今天就由我做东,宴请你们二位!”
有三个人被称作“军统三剑客”,他们心思极为敏锐,一点便通。众人心里都明白沈醉返回重庆的缘由。要是周徐做东设宴,这三人就没办法一同出现在酒桌之上了。
沈醉于酒桌上所言何事,暂且不论,总之在沈醉从中斡旋之后,周养浩倒满一杯酒,毕恭毕敬地双手递给徐远举,这二人之间的矛盾暂时得以缓和。
曾有笔者提及,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一笑泯恩仇”是难以实现的,特别是对于那些手段狠辣、心思深沉的特务而言,要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么小人报仇,时刻不忘。沈醉返回昆明没几日,徐远举和周养浩之间再起冲突:周养浩告发徐远举在审理《挺进报》以及“华蓥山(有游击队活动之地)”相关案件时,收受了巨额黄金。
沈醉感到既好气又好笑,再次乘飞机前往重庆。他亲自展开调查后,证实徐远举并未收取黄金,周养浩这才向徐远举赔礼道歉。
各位读者都清楚,《挺进报》遭特务破坏是在1948年,彼时沈醉已出任云南站站长,徐远举和周养浩则担任西南特区正、副区长。然而,我们颇为费解,这两位区长为何会起争执,为何毛人凤觉得唯有沈醉能够解决此事?这两位区长为何会听从一位省站站长的话?区长涉嫌贪污,为何要让站长沈醉去调查,并且沈醉一句话就能让此事了结?
沈醉曾两次为徐远举和周养浩这对互不相容之人调解纷争,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年之后这两人竟会联手对付他,甚至周养浩还抄起板凳想砸他脑袋。
时间回溯到1949年卢汉起义前夕,徐远举和周养浩都抵达了昆明,打算从昆明转机逃往台湾。而掌握机票发放权的,正是保密局云南站站长、云南专员公署主任、中将游击司令沈醉。
徐远举劝说沈醉赶快逃离,然而沈醉不愿抛下部下独自逃走,便有些犹豫。此时,周养浩在机场给沈醉打电话说道:“我不进昆明市区了,烦请你把机票送到机场,我即刻就走!”
沈醉信誓旦旦地承诺为周养浩弄到次日的机票,还邀请他前往市区歇息。待周养浩刚安置妥当,沈醉就被卢汉以开会为由扣押起来,徐远举和周养浩都未能逃脱。
军统三剑客被一同关押,沈醉烦闷不已:“那时,在监狱里我唯一的苦恼便是和徐远举、成希超、周养浩等人关在一块儿,他们总骂我出卖朋友来谋取私利。尤其是徐远举,向来脾气火暴,一见到我就把圆眼一瞪,连挖苦带嘲讽地说:‘你出卖了我们,怎么自己也被关进来了?没给你个官职当当?’”
依据沈醉在回忆录《我这三十年》所述,他把徐远举和周养浩交出去,实际上也是一种保护之举:“若不把他们交出去,他们难免会遭遇各种意外状况。当时卢汉已完全掌控机场,他们无法坐飞机逃走;要是坐汽车逃跑,他们又不熟悉当地地形。倘若被当地群众和保安团抓住,以徐远举暴躁的脾气,很可能当场就会有性命之忧。倒不如我起义之后,或许还能保全他们。”
沈醉内心烦闷不已,却又难以倾诉苦楚,只能将他人送予自己的衣物、吃食以及钱财转赠给徐远举和周养浩。然而,徐远举和周养浩穿上衣服、享用美食、花掉钱财后,依旧对沈醉冷嘲热讽、百般刁难,这几乎让沈醉陷入崩溃。
此时或许会有读者发问:沈醉和徐远举、周养浩一同被关押,为何沈醉能够获得衣物、食品,甚至还有钞票,而徐远举和周养浩却一无所有呢?
此类事情的确是客观存在的,关于其背后的缘由,我们留待下一篇文章再作探讨……
来源:燕京王唠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