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农民》之十,谎言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08-27 18:02 3

摘要:此时,陈思农并不在家里,而是在奶奶朱婆婆的老屋里。他想为小凤主持公道,但父母一顿臭骂,让他不得不反思自己的所做所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想征求一下朱婆婆的意见。

十,引祸上身谎言化解,多愁之人难以释怀

此时,陈思农并不在家里,而是在奶奶朱婆婆的老屋里。他想为小凤主持公道,但父母一顿臭骂,让他不得不反思自己的所做所为。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想征求一下朱婆婆的意见。

朱婆婆听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语重心长地说:“孙啊,你的想法没有错,因为你是想帮助别人,但是,你的做法肯定是错的。田菊香的嘴巴谁不知道,她的话能信么?她说小凤怀孕了,就真的怀孕了?即使小凤真的被人玷污了,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下,你怎么能肯定是和根使的坏?你找他算账,真是迂腐了!不管小凤是不是真的被人糟蹋了,她自己碍于颜面不想说出来,你这样一闹,天下人都知道了,你叫她怎么活?你这不是帮她,是在害她,有可能她因此寻了短见,你还要承担责任。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进啊!”

“奶奶所言极是,我不能这样做。”陈思农茅塞顿开。

朱婆婆见孙子领会了自己说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凡事要想到后果,意气用事只会坏事。”

从朱婆婆老屋里出来,陈思农感觉天空都敞亮多了,然而,当他走到自家门前时,见陈开元带着一帮兄弟在那里等他,陈和根也在,马上知道什么原因了,这是自己惹下的祸啊。现在,他只能装蒜,希望能把这事糊弄过去。

见陈思农来了,陈和根面无表情地迎上去,问他找他有什么事。

陈开元和他的兄弟围了上来,如果陈思农态度不好,就准备开打。周月娥怕陈思农吃亏,想上前护着他,但龚满英把她拖住了,说道:“我们又不是来打他,要他把话说清楚而已,为什么要捏着双拳围着我家转圈圈?我家就这么软弱好欺吗?”

“哎呀,满英啊,谁不知道他读书读迂了,准是误会了,大家不要这样,行么?”眼见儿子要挨打,周月娥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低声下气。

“说清楚了就没事,不说清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你们做爷娘的最好站到一边去。”龚满英干咳了几声,就是不让周月娥去护着陈思农。

陈思农不是畏惧,而是觉得自己理亏。他瞅了瞅围上来的人,佯装不懂,问道:“我今天又得罪了你们?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想吃人一样。”

“思农,你就说,找我有什么事吧。”背后有那么多叔叔撑腰,陈和根腰板挺硬,但语气挺温和。

“本来想和你聊点正经事,但是,这气场令我无语,不说了。村里不是这家和那家吵,就是那家和这家闹,无休无止,作为年轻人,你喜欢看到这样的场景,我还有什么话好说?”陈思农苦笑了一下,很是失望的样子,“我希望我们年轻人联起手来,改变一下村里的现状,可是,令我失望了。”

原来陈思农不是想和陈和根打架,而是想和他和好,一起努力,希望大家不要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吵大闹,还大家一个安宁的陈家村。

虽然明知陈思农可能被家里人的气场压倒了,说的是假话,但是,陈和根还是选择相信,冲众人挥了一下手,说道:“你们在这里不好看,快走快走!”陈开元和他的兄弟一起走了。

陈厚仁夫妇见众人走了,悬着的心放下了,觉得儿子并非是食古不化的人,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不然,今天肯定会被打得身上没一块好肉。

祸从口出,陈和根觉得村里的矛盾大都是女人的嘴引起来的,但要管住她们的嘴谈何容易。他觉得,不管上辈人的恩怨有多深,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要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否则,陈家村永无宁日。

陈思农本来是想把因为自己引起的矛盾化解掉,敷衍过去算了,听陈和根这么一说,心里很是惭愧,说道:“你有这么高的觉悟,陈家村有救了。”

他们俩算是和好了,但是,陈和根的那些叔叔还在撩袖子,就是想把陈思农骨子里的那股子傲气打压下去,替陈开元报那一拳之仇。

“那个迂腐子打不得的,打了会惹上大麻烦。”陈开元说出了心里的担忧,“万德泉你们都知道吧,是混社会的,神通广大。他的儿子和迂腐子是老同学,关系非常好,经常会来找他玩。万德泉那个矮子在集市上碰到我,说了一句什么话,你们知道么?他说,你兄弟多,在村里吃得开,可别欺负老实人哦。听说,我儿子的同学,经常受你们家欺负,真的不要太过分了。上次,有个人偷偷在他家的鱼塘钓鱼,总是小事吧,他硬是把人家弄去拘留了几天。你们说,迂腐子没那点背景,他敢这么狂?”

钓几条鱼还被抓去拘留,要是把陈思农打了,万德泉一出面,还不得抓去吃几年牢饭么?陈开元的几个兄弟都有点怕,不再撩袖子了,默默散去。

第二天是周日,万长根不用上班,邀上黄大龙来找陈思农玩。黄大龙跟着他父亲学手艺,不是指头受了伤还没有时间。

家里正好有只鸡母鸡拉痢拉死了,想到陈思农在老同学家里吃过饭,周月娥无论如何要留他们俩在家吃午饭。饭桌上,酒一喝,他们就侃起了大山。

“长根,你现在很辛苦哦,天天拉着一个大美女上下班。”黄大龙笑着说。

“也谈不上辛苦不辛苦,都是老同学,能帮的就尽量帮一下,帮不到的只能说声抱歉。”万长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问黄大龙,“这段时间你见过廖小花么?”

“我见过她一次,她在学裁缝。”陈思农接过话。

黄大龙朝陈思农直使眼色,希望他不要把自己追求廖小花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万长根读书时追过廖小花,现在黄大龙又去追她,说出来肯定很尴尬。没想到万长根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笑着说:“大龙,你送了两包香烟给廖小花,呵呵,郭红秀告诉我的。”

黄大龙脸红脖子粗:“我做手艺得来的香烟,自己不会抽,想给她爸抽。这事她也说出去,真后悔给了她。”

“大龙,你也不要遮遮掩掩了,想追就追,男人要的就是勇气。”万长根又是呵呵一笑。

“要是有你这样的勇气就好,早就有女孩子坐在自行车后面搂着我的腰了。”黄大龙反过来嘲笑万长根,“郭红秀比廖小花漂亮多了,你还是赢了。”

陈思农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对此事不便发表看法,想听听万长根是怎么解释的。

“错了错了,理解错了,如果你真要那样理解,我是百口难辩。”万长根说是这么说,眉宇间还是显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说道,“大龙,我可以挑明了说,反正是过去了的事情。读书时,我确实写过情书给廖小花,她又没有回过一封给我,算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不过,那纯粹是文字游戏,我没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嘛。男人拿得起,要放得下,我真的会在乎她么?这不是贬低她哦,她还是她,我还是我。”

“嘻,你这样说,好像我是在捡你扔掉的东西似的。”黄大龙有点不高兴了,“两包香烟引发的灾难就这样让它过去吧,我不再去想了,想了有伤自尊。”

“你看你,生气了吧。还有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你就不会往这方面想。”万长根有点过意不去了。

他们俩再这样聊下去,势必会伤感情。陈思农举杯:“大家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吃菜。”

万长根笑了笑,呷了一口酒,煞有介事地说:“说句实在话,同学之间,你喜欢她,她未必喜欢你;她喜欢你,你未必喜欢她,年轻人的血管里的血,又有哪个是平静的?折腾一下而已。我觉得,我们这些同学都应该向思农学习,闲得无聊时写写文章,作作诗,不去想那些儿女私情,会过得更快活一些。”

“惭愧,惭愧。”陈思农赶紧说。

陈厚仁始终想知道陈思农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如果真是去找同学玩去了,那么小凤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心也就可以放下了。他瞅了几眼周月娥,她没有用眼睛白他,便问:“你们两位同学晚上会去哪里?思农找过你们玩么?”

“白天累得要命,晚上谁有精力出去玩哦。”黄大龙直言,“晚上思农从没来找过我。”

“那些天,他几乎天天晚上出去,说是去同学家里玩,我还以为是去找你们了呢。”陈厚仁没有顾及陈思农的颜面,一心想把事情弄清楚。

“耶,”万长根用诡异的眼光看着陈思农,“你是去找哪个同学玩去了呀?连爸妈都瞒着呀,高深莫测啊,佩服!”

“莫乱猜,我谁也没有找,是骗我爸妈的。”陈思农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说。

一听陈思农这样说,陈厚仁的嘴巴张大了,周月娥的脸色变得难看了。陈思农晚上不是去找老同学玩,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和小凤搅在一起了。裤衩里掉了一团泥,不是屎也是屎,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看你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那回事,那你天天晚上出去干什么呢?莫非……”万长根穷追不舍,心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喜欢一个人在外面走走,寻找灵感。如果一直在农村只是耕田种地,没有任何想法,也是难以活下去的。”陈思农一本正经地说,其实理由很牵强。

“哦,忘了你是个书呆子,这个习惯我们实难体会,也就无法理解。大龙,以后你跟踪一下他,看他说的是不是实话。莫是他天天和郭大美女在一起,那我搭都不敢搭她,真的会伤兄弟间的感情,呵呵。”万长根冲着黄大龙说,看似是玩笑,实则是想看看陈思农的表情。

“我不去跟踪,要跟踪你自己去,万一看到他们俩在一起亲嘴,情何以堪?”黄大龙添油加醋,摆了摆手,边说边笑。

“长根,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不得不佩服。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陈思农笑了笑,欲盖弥彰。

陈厚仁合上了张大的嘴巴,以为陈思农晚上出去真是去寻找创作灵感,根本不是和女孩谈情说爱,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不过,陈思农的假话瞒不过周月娥,她不仅脸色难看,眉头也紧锁起来。知子莫若母,她从陈思农眼神的变化看得出,他不是和小凤在谈,而是在和女同学谈。

万长根喝酒喝得眼睛都红了,说道,“哎呀,说来说去都是酒话,玩笑话。好比郭红秀每天随我上下班,大家肯定有误会,我能理解。如果大家再去误会,不是我不愿意搭她,她自己都不会干下去。我现在撂一句话在这里:她不追我,我不会去追她。她若追我,我难承受。做人是这样的,特别是同学之间,帮忙就帮忙,不要带任何目的,带了目的,那就不纯洁了。我说的是纯洁的友谊,没有纯洁的友谊,那就叫居心叵测,谁都会把你看扁了,怎么做人,对不?大龙想追廖小花,去追就是,我和她之间又没发生什么,都是过去了的事情。”

黄大龙竖起了大拇指,大赞:“服天服地服长根,你这一套理论下来,就证明你是一个正直的人,值得交往的朋友,真男人!”他所担心的是万长根心里还有廖小花,但从万长根毫不避讳的口气来看,廖小花于他而言已成了过去式。

陈思农点点头,突然觉得万长根真是个豁达的人,和郭红秀很般配,甚至有些希望他们俩日久生情,能走到一起。只要郭红秀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何必要怨恨她心猿意马,水性杨花呢?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说一下,像思农一样,大晚上你出门去干什么,肯定要和自己的爸妈吱一声,不吱一声,不会担心你呀。你是去外面吟风颂月也好,去外面约会也罢,总要说一声呗。你现在搞得你爸妈还想从我们口中得知你晚上去了哪里,这不有点悲哀么?舞文弄墨方面,我们比不了你,道理你也懂,但这样不行呀,对不?我这样说,你别怨我多嘴哦,都是兄弟,又多喝了点。”万长根嘴里滔滔不绝,看似是酒话,其实已经猜到了陈思农是在和郭红秀谈,但他不知道他们俩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不挑明,装作不懂,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

“一言难尽,说起来都是泪,唉。”陈思农叹息一声,不想多说。

黄大龙挥了一下手,说道:“今天是来喝酒的,高高兴兴喝,别的都不要谈了。来,我们敬大伯大妈一下。”

“招待不周,真的不好意思。”周月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不会喝酒,你们随意,我就不劝了。”

“你们学手艺的学手艺,赚钱的赚钱,就我家思农在家打土疙瘩。以后有什么机会,帮忙带他去赚点钱,他这样下去真的不行,拜托了。”陈厚仁诚恳地说。

万长根摇了摇头,说道:“大伯,千万不要下早了定义。论才华,我们没谁比得了他,他不是卧龙,就是凤雏,以后你就知道了。”

“唉……”陈思农苦笑了一下,未作声。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之后,陈思农骑着自行车随万长根和黄大龙一起去太平观玩。

见他们走了,周月娥边收拾碗筷边叹息,担心陈思农在外面乱来,如果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弄大了,像小凤一样,人家不说出来还好,一说出是谁干的好事,那还得了呀。

陈厚仁头脑简单,在一旁说:“听他们说话,思农没有在外面乱来,就是神志有点问题,哪有大晚上在外面溜达的。如果是在河边,一不留神滑到河里去了,这个儿子也是白养了。”

“你懂什么?”周月娥烦躁不安,狠狠地白了陈厚仁一眼。

“哎呀,你们两公婆又在争吵什么呀?声音这么大。”田菊香手里摇着她那把用黑布条圈了边的蒲扇走了进来。

小凤的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周月娥见到田菊香就有点怕,怕她嘴巴乱说。她示意陈厚仁把桌子上的碗拿到厨房去,对田菊香说:“老同学来了,一瓶酒,他喝了一半,说话都不利索,有这样招待客人的么?看着都有气。”

“高兴多喝了点,也犯不着来气,这也来气,那也来气,肚子再大也装不下。”田菊香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惊叹,“同学来了,你还舍得杀鸡呀?”

“拉痢拉死的,赶巧的事情,不然,也不好意思留他们吃饭。”周月娥请田菊香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也搬了把凳子坐在她对面。

“昨天,开元带着兄弟来闹,真庆幸他们忍住了手,不然,你家思农今天恐怕得在医院了。”田菊香手里的扇子轻摇,将脖子尽量伸向周月娥,压低声音,“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想打思农,就是因为小凤的事。小凤有什么好的?一张漂亮的脸蛋能当得了饭吃?争风吃醋,两败俱伤,还是不要去想那种事情的好。小凤肚子里的孩子,百分之八十是和根的,思农去管这种事,这不是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么?”

现在,田菊香改变了看法,觉得小凤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陈思农的,而是陈和根的,这点让周月娥心里颇感欣慰,不再反感田菊香了,说道:“我也是这么劝的。小凤和春花一直都喊思农哥哥,他们仨从小就感情好,但是,感情好归感情好,小凤自己忍得下,他忍不下,这不是读书读迂了么?现在,他想通了,不然,昨天那多人来来,就凭他那脾气,哪里肯让步,非你死我活不可。唉,生错了人,让大人跟着一起担惊受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我家春花也说,这事关思农屁事,偏要多管闲事。一只碗碰不响,小凤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么?真的不要去管,管不得。”田菊香替周月娥长舒了口气。

两个女人意见一致,聊得挺投机,就这样聊下去,估计不到太阳落山不会甘休。

正当她们聊得正酣时,小凤来了,赶紧住了嘴。她们上下打量着小凤,只见她脸色惨白,穿着一条新买的黄色连衣裙,精神劲儿大不如前,确信她是城里流过产。

在这个节骨眼,周月娥最怕小凤登门,甚至连坐都不想请她坐。田菊香挺同情小凤,站起身来让座:“小凤,你坐。”

“哥不在家?”小凤没有坐下来,问表情木然的周月娥。

周月娥的心跳加快了,因为小凤刚从城里回来就找陈思农,肯定没什么好事。她就怕陈思农没说实话,小凤是来算总账的,那可怎么办呀?

来源:焚琴煮酒醉成仙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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