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七年前就和他有关，方凯毅也是故意接近他，现在他师姐也不让查，伤我的人也像他，所以，可能那些人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沈翊来的。既然现在没有其他线索，那就查沈翊当警察前都干了些什么，再反推凶手。”杜城分析的有理有据，大家都按部署开始行动。
沈翊虽然没说话，但看向他时也皱着眉。
“医生都说了没事，如果有事我也不会在这里啊……”杜城翻了个白眼。
再说了，他姐也不是吃素的，要是他不听话，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问出什么了？”现在，查案才是他最关注的。
蒋峰把林敏的奇怪之处说出来，大家一起分析，唯有沈翊依旧沉默。
“怎么了，咱们分局的大熊猫动摇了？”杜城见他紧缩眉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翊轻笑一声，进了画室。
“城队，我总觉得那个林敏知道点什么，但她就是不明说，这怎么办？”蒋峰都发愁。
“那就从其他角度查。”杜城想了想，觉得他们绕了一大圈，忽略了一个重要线索。
“什么角度？”蒋峰立刻化身待命的哈士奇。
“查沈翊！”这一声，不容置疑。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杜城回望一圈，看这些人或惊讶，或迷茫，也是无奈。
“七年前就和他有关，方凯毅也是故意接近他，现在他师姐也不让查，伤我的人也像他，所以，可能那些人不是冲我来的，而是冲沈翊来的。既然现在没有其他线索，那就查沈翊当警察前都干了些什么，再反推凶手。”杜城分析的有理有据，大家都按部署开始行动。
“对了，李晗，你比对出的画像也查查，何法医，你带着痕检组再去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生物痕迹，蒋峰，你跟我来。”杜城知道，问沈翊是绝对问不出什么，还不如问问和蒋峰。
“城队，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沈老师从林敏家离开就再没说过话。”蒋峰想了想，他好像遗漏了什么：“对了，城队，林敏家有一幅画，我好像见过，但是……”
蒋峰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行了，想不起来就算了，找几个人盯着林敏，别让她发现。”杜城现在也只能这样，毕竟，从他们描述的情况看，林敏属于知情不报，这是妨碍他们执行公务。
……
“说说吧，陈舟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一下午不说话的沈翊竟然去了监狱。
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
他给杜城发了定位，还打了电话，对方竟然很快就接通了。
“我不认识什么陈舟。”方凯毅双眼直视沈翊，似乎这不是在监狱，而是他的实验室。
“你知道当一个人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他的下意识反应是什么吗？”沈翊隔着护栏望着他，就像在凝望未来。
“你如果真不认识，就会问我陈舟是谁，而不是毫不犹豫的否认。方凯毅，不要一错再错，你这样的人，就该一尘不染的坐在实验室，而不是这几乎黑得不见天日的烂地方。”沈翊以前拿他当朋友，现在，依旧是。
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他不后悔。
“沈翊，之前我就说过，你的画，越来越依靠技法，变得越发成熟，有理性思辨，但再也没有敏锐的认知和澎湃的激情。沈翊，艺术家靠的是感知、接触来表达世界，你却用理性和边界束缚住了自己的感知力。”方凯毅现在有些看不懂沈翊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看懂过。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你能通过我的画看懂我，说我是个天才，如果不做警察，就是个犯罪天才。其实那时候你早就知道我了对吧，你在对我进行心理暗示。”沈翊微眯着眼看方凯毅，他们太像了，就像镜子的两面。
但，有时候，他也看不清自己。
“三天之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还有，我不是艺术家，我现在是北江分局的画像师，是警察，不会完全依靠感知做出判断。”面对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另一个人，沈翊觉得再艺术的话，再哲学的道理都不一定能打动他。
因为，他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沈翊走出监狱大门，脚步不自觉地放缓，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难以言喻的重量。
法院门前的广场空旷而冷寂，夕阳的余晖斜洒在斑驳的地面上，拉长了他的身影，也在这光影交错间勾勒出他内心的纷扰与挣扎。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辆行驶声，才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
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他的发梢，却吹不散心头那层厚重的迷雾。法院那庄严而冷峻的建筑，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添了几分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是正义与审判的象征，静静地注视着每一个进出其中的人。
沈翊站在法院门口的台阶上，目光穿过空旷的广场，投向远方渐渐模糊的城市轮廓。几只晚归的鸟儿低空掠过，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
沈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动荡。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十字路口，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深远，甚至，可能会再次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等他睁开眼，发现杜城正在台阶下等着他。
他什么时候来的？
沈翊微微一愣，随即快步走下台阶，迎向杜城。杜城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沉稳而可靠，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让沈翊心中的迷雾稍微散去了一些。
“你怎么来了？”沈翊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外。
“定位显示你在这儿，我就过来了。”杜城淡淡地回答，目光在沈翊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要读出他内心的情绪。
“怎么样，有收获吗？”
沈翊轻轻摇头：“方凯毅什么都没说，就是像以前一样，劝我不要当警察，但他的话里还是有不少线索。我需要时间整理，也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我的猜想。”
杜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过，你要小心，我们分析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线索，觉得对方可能是冲你来的。”
沈翊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但我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更不能让真相被永远埋没。”
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广场上，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晚归的鸟儿继续在天空中翱翔，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声，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对了，杜城。”沈翊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你相信直觉吗？”
杜城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直觉？怎么又问这个，我不否认有时候，它比任何证据都来得更直接、更真实。我相信你的直觉，也相信你的能力。但是，它毕竟不是证据，预判也必须有边界。”
沈翊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的迷雾仿佛又散去了一些。他认为，自己并不孤单，在这条充满未知和挑战的道路上，还有杜城这样的伙伴陪着他。
“小画家，别多想。”杜城的手搭上沈翊的肩，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
“城队……”李晗欲言又止。
“怎么了？”杜城看了一眼沈翊。
“你们是在调查我吧，说说吧，查出了什么？”沈翊从画室出来就撞见了这一幕。
“沈老师……我们……”李晗有些心虚。
“李晗，没事的，我也算是一个线索。”沈翊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波澜不惊。
“沈老师，那我就说了……你……你的经历有点怪。你的档案在考公考编考研的时候才渐渐清晰，以前，几乎一片空白，所以……我们的线索……”李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毕竟，自沈翊刚开始进警局时杜城对他的态度，大家了解原委后都不会去故意揭开伤疤。
“孤儿院长大，遇到许老师，就被他带回了家，上学，考试，画画，成为艺术家，后来成为警察，就这样。”沈翊对自己的经历毫不避讳。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沈翊政审都能过，就说明他至少祖孙三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大家其实查的也不是他，只是想用他作为突破口而已。
“沈老师，你是得罪过什么人吗？”李晗查着监控，盯着某个画面，觉得蹊跷。
“停，放大。”沈翊被李晗的话吸引过去，但是对方似乎很谨慎，有效画面太少。
沈翊倒也不是不能画，只是觉得没必要。
“蒋峰，上次比对出的人有什么动向？”杜城对那个叫蓝文的似乎格外关注。
“找人盯着呢，他除了买颜料之类的，几乎不怎么出门，这些天也没和什么人见面，没有异常。”蒋峰这边没什么进展。
“城队，蓝文的资料我也查了，他的经历和沈老师高度相似，也是前几年才有了具体资料，就是许意多先生去世之后，他就开始在艺术界崭露头角了。”李晗将电脑画面投屏。
沈翊看着一张张与自己画风及其相似的画，眉头越皱越深。
“我想起来了，林敏，林敏家的那幅画，和这个很相似。”蒋峰指着其中一幅画。
沈翊顺着看去，那幅画，像是两幅知名作品的结合。
来源：今风玉陆一相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