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既不是让他放纵懈怠,也不是教他逃避责任,而是指向一个更深的命题。
袁朗对成才说出“对自己和别人仁慈点”,不是简单的训斥。
而是,精准地剖开了成才的成长困境。
“对别人仁慈”,容易理解。
我想,袁朗特意想对成才说的,是“对自己仁慈”。
既不是让他放纵懈怠,也不是教他逃避责任,而是指向一个更深的命题。
如何与自己的欲望和解?如何在追逐目标时保留人性温度?
一、成才是如何“对自己残忍”的?
成才像一根被削光枝叶的电线杆,所有人生选择都为了“往上爬”。
为了转士官离开钢七连;
为了进老A放弃受伤的伍六一;
甚至,在训练中把战友当竞争对手,而非生死兄弟。
袁朗一针见血:“你经历的每个地方、每个人,从来没有进入过你的心里。”
这种极端功利的心态,本质上是把自我价值与外在成绩绑定,用不断征服目标填补内心空洞。
他对自己从来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赢,必须赢!
用“优秀”麻痹痛苦
成才是全剧最勤奋的人之一,射击成绩拔尖,体能不输许三多;
可他的努力,是带着自虐式偏执的。
袁朗戳破他的伪装:“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为一个结果虚耗人生?”
他不断用“我要证明自己”鞭打自己,却从未真正享受过当兵的纯粹快乐。
这种自我压榨看似励志,实则是对真实情感的逃避。
封闭的自我保护机制
从小被夸“别人家的孩子”的成才,习惯了用精明计算获得安全感。
袁朗的测试暴露了他的致命伤:当27号拓永刚因质疑规则被淘汰时,成才冷眼旁观,甚至是认为“他走了对我有利”。
这种封闭,让他无法建立深度信任,也失去了军人最珍贵的集体归属感。
二、“对自己仁慈”的深层含义
接纳不完美的自己
袁朗年轻时也曾像成才一样“专心、理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但他最终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永远正确,而是敢暴露脆弱。
他逼成才回草原五班“找枝枝蔓蔓”,其实是让他学会与平凡相处。
在荒芜的草原做着不会有人看内务,带几个兵,接纳自己不再是“最优秀”的。
正如高城后来看到的,五班的成才终于不再紧绷着脸算计,而是心态平和地给战友做饭,也能用一把折了的枪成为当之无愧的枪王。
给人生留点“无用”的余地
许三多修路、史今逛天安门、伍六一瘸着腿拒绝司务长……
这些“没用”的事,恰恰构成了军人的人格厚度。
而成才的前半生,只有“有用”。
有用的技能、有用的关系、有用的荣誉。
袁朗要他“做好普通一兵”,是让他体会过程比结果珍贵。
就像五班那条石头路,“修路本身比路的终点更重要”。
从“征服者”变成“参与者”
在老A的终极考核中,袁朗刻意让成才经历“被否定—重建—再出发”的淬炼。
当他终于搂着许三多说“这梦想不是一个人的”,他才真正理解了“不抛弃不放弃”不是口号,而是甘愿为集体收敛锋芒。
此时的仁慈,是允许自己偶尔脆弱,允许战友成为铠甲而非软肋。
三、袁朗的“狠”与“慈”
这场淘汰,其实也是袁朗的“反向救赎”。
他比谁都清楚,对成才这种聪明人,温言软语只会被当成可钻的空子。
必须打碎他精心构筑的功利外壳,才能让真实的人性破土而出。
就像后来成才在五班领悟的:“原来的自己活得太干巴了,没有水分,像一袋干水泥。”
袁朗要的仁慈,从来不是躺平认命,而是让成才学会:
既要像树一样向上生长,也要让根须深扎泥土;
既要追求太阳的光芒,也要容得下月光洒在肩头的温柔。
来源:米柴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