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春晓:陶兰和组织的关系,是连带着那个张若华的。张若华调查不清,陶兰就……
作者:毛颖
第16集
16-1烽火中心站点·日·内
楚天阔:情况就这些,(环视三人)什么意见?
庞磊春晓都想说话,庞磊示意春晓说。
春晓:陶兰和组织的关系,是连带着那个张若华的。张若华调查不清,陶兰就……
庞磊:或者,作为相对可靠的人员,重新考察?
郭玲:考察肯定需要。张若华十有八九查不到了。就算能查到,也会很久。所以……
庞磊:如果就这样呢?我是说,她是她,咱们是咱们,不管她是怎么,咱们都……
楚天阔:那肯定不行!
春晓庞磊疑惑看他。
楚天阔瞥郭玲,示意郭玲发言。
郭玲沉吟地:如果她是我们的同志,是原先组织幸存人员,我们有责任考察。之后才能确定,是隔离,还是转移,是留用,还是……(看楚天阔,不敢说下去)
楚天阔:如果这个人是组织内部的人,但是有问题,我们也有责任进行适当处理。总之,不能撂开不管!
郭玲:还有一点——她跟洪瑾儿走的很近。洪瑾儿非常信任她。
春晓:洪瑾儿是党外人士!她的信任,不代表……
郭玲:洪瑾儿和她一起,解救我脱离特务跟踪。我跟陶兰的接触,洪瑾儿始终在场。她很明确地认定,陶兰是我们的同志。所以,即便只是为了给洪瑾儿一个清楚交代,对陶兰,我们也需要……
庞磊:干嘛要给洪瑾儿交代?她又不是……
春晓:她是我们的争取对象!
庞磊拍脑门,点头。
春晓:洪瑾儿凭什么信任她?(不知道在问谁)
楚天阔:洪瑾儿思想进步,对具有进步倾向的人,都……
郭玲:不不,老楚。
楚天阔凝住看她。
郭玲:洪瑾儿对陶兰的信任,非同一般。会不会跟张若华有关?
春晓:张若华这个名字,咱们刚刚听到,之前没人提过,所以也没人问过洪瑾儿或者别的人!
庞磊:你是说,洪瑾儿可能认识张若华?
郭玲:如果陶兰说的是实话,洪瑾儿很可能是因为张若华的关系,对她产生信任。
春晓:那就查张若华!(泄气)好像绕回死角了。
楚天阔:不是死角。张若华的情况,家里一时查不到,不代表在这儿也找不到线索。
三人认真看他。
楚天阔思索地:还记得那个警报标记吗?
三人频频点头。
春晓:当时是说,通过特别渠道调查。
楚天阔:初步结论,大致可以认定,标记是信鸽留下的。现在有两个人浮出来——陶兰、张若华。
三人齐声:怎么查?
楚天阔:你们暂时不要行动。(对郭玲)既然已经认识了陶兰,不妨跟她保持单线联系。没我的命令,不要透露组织的任何信息。
郭玲:是。
楚天阔:这种保持,也是为维持我们跟洪瑾儿之间的互信;甚至可以说,目前为止,主要是这个目的。
郭玲:明白。
春晓向庞磊投去询问目光,庞磊一脸茫然。
16-2南京某饭店电话亭·日·内
小青夹着之前藏进“落地半高小保险柜”的信封拨电话,等回应。
字幕:南京。
小青对电话:你好。我受人委托,转达一句话——新投家的事暂缓,一切照旧。重复一遍……
16-3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对电话:悔过书不是扎实做法。说到底,还是要看住你老婆!周一帆不是吃素的,后面藏没藏招术,你掂量。
16-4南京某饭店电话亭·日·内
小青对电话:就这句话。多的也……
电话里传出挂断音。
小青看听筒,苦笑,叨咕:倒干脆!(按插簧,抬起)我还要打一个,还是上海,麻烦了……
16-5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对电话:我还是那句话——精诚团结。具体事务,你是清远社当家人,要有决断。就这样!(挂断,对门喊)小青!
门开,一女特务入:小青出去办事了。
曾如斯:出去?谁让……(想起)哦对,帮我要军查吴处长。
16-6南京某饭店电话亭·日·内
小青对电话:白姐?我呀!在外面,(夹住听筒摆弄信封,掏出文件)你电话安全么?……就是你托我打听的那个事儿啊!
16-7上海清远社暗屋·日·内
陈白羽戴着耳机,对电话:等一下……(关掉监听仪器)
小文见机蹩出,轻轻关门。
字幕:上海。清远社。
陈白羽看一眼门,对电话:周一帆的情况?这么快?(抄过纸笔)你说……(撇开纸笔)说细点儿,我听着……
16-8街市·日·外
熙熙攘攘。
沈放开轿车徐行在人车流中。
(OS)陈白羽:东北事件后,蒋公下野,军查系统有点儿躁动……
黄包车跟轿车擦肩而过,车上陶兰回瞥轿车。
16-9轿车·日·内
沈放察觉到什么,回看。视线里,黄包车转弯,陶兰侧脸一闪。
沈放疾踩刹车,挂倒档,回看,凝住没动车子,又调回挡位,重新开动。
(OS)陈白羽:周一帆却在这个敏感时候,在系统内部会议上,公开主张抗战。
16-10小茶馆·日·内
周一帆坐在一角落品茶,手头一本闲书。
留小胡子的特务进来,找到周一帆,疾近耳语,周一帆气闷地拍桌子,小胡子紧张看他。
(OS)陈白羽:一二八刚开战之初,他再次主张全力抗战。后来对合约不满,上书请战,受审查,被指清共拖沓。因过往功绩,上面有人为他开脱,审查通过,后来还受命组建仓木堂。但我认为,这种信任已经不纯粹了。不排除,上面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不过,安插眼线,跟刺杀是两回事。
16-11小茶馆门外街市·日·外
周一帆小胡子疾行到轿车旁,小胡子拉开车门,周一帆却不上,把着半开的车门思索。
小胡子惴惴看他。周一帆关死车门,打发小胡子离开。
(OS)沈放:那要看怎么说。如果眼线认为,他已经失势,自己或者重要关系人,有望取而代之,未必不会铤而走险。
(OS)陈白羽:太玄了吧?你意思是,仓木堂里监视周一帆的人,唆使江阿宝行刺?
(叠画)
轿车开走,周一帆招来黄包车。
(OS)沈放:也可能反过来,江阿宝唆使那个人,支持行刺。
16-12威灵顿西餐厅包间·日·内
沈放白羽对坐进餐。
白羽:有区别么?
沈放:当然有。如果真是仓木堂内部有人针对姓周的,时机没到,肯定不会随便出手。刺杀,又愚蠢又激烈,不容易成功;对周一帆,更不容易;就算成功,后面也好大一堆麻烦。
白羽:那还……
沈放:监视也好,取而代之也好,都未必要姓周的死。倒是江阿宝,一直记着仇,想要姓周的命。以前不敢,是因为姓周的得势;现在,他可能从那个内线那里知道,姓周的不顺,他胆子就大了。内线这时候会想,刺杀也是条路子;成了,江阿宝报仇、他上位;不成,反正是江阿宝出的头,没他什么事儿。
白羽:怎么会没他什么事儿呢?周一帆会查问的呀。
沈放:所以,这个内线,假设真实存在,他,或者他暗中帮助的重要关系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深得姓周的信任,就便查问,也轻易轮不到;第二,在仓木堂地位不低,姓周的一旦没了,取而代之的可能性极大;第三,在体系中资格老,不然,得不到上面的信任,拿不到监视任务。
白羽:还有第四,就是这家伙脑子不够使,跟江阿宝那样的混账东西合谋。
沈放:看来,你是领教江阿宝了。
白羽撇嘴:还不是你。人家帮你去警备部拿那些材料……(头痛地摇头)我真是领教了,世上居然还有那么无赖的人!哎呀不说不说了!(切牛排)影响食欲。
沈放:的确。(咂酒)不过,还得麻烦你再送回去。
白羽瞪他,吃东西,思索地:会是谁呢?你比较了解仓木堂,想想会是谁?什么人?
沈放:不是不说了么?
白羽苦笑。
沈放:怎么着,打算提醒姓周的?
白羽摇头:我想不用。再说,我凭什么呀!是你操心,这不是为你办事呢吗!
沈放:是是!(举杯)感谢感谢!
白羽跟他碰杯,咂酒,沉吟地:我只是好奇……
沈放:符合我刚说的那三个条件,哦不,还有你补充的那条,一共四个条件——都符合的人,未必很多,可能就一两个。
16-13某酒馆雅间·日·内
江阿宝张韬对饮,江阿宝已半醉。
张韬:后来他没再找过你?
江阿宝:都跟他说了,查不出来,还找个屁啊!
张韬:也怪我,还是安排得不够周到。
江阿宝:就是!我还以为,你找的人能怎么厉害呢。
张韬:总比你那些手下利落!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帮他。那几个,说起来都不弱,都是经过大阵仗的。
江阿宝:再想招儿!我就不信……
张韬:还是别这么来硬的。一次不行,二次三次更不行。我知道他这个人,一定防的死死的。
江阿宝斜睨他,冷哼:怕了?
张韬:那倒不是。不过,我总觉得,行刺不是上策。
江阿宝:你要他的位子,我要他的命!咱们要的不是一样东西。
张韬白眼翻他。
敲门声。
江阿宝:进来!敲什么门哪!
门开,掌柜模样男人进入:宝爷,这位爷。
江阿宝:我以为是阿四呢,怎么是你?
掌柜斟茶:叨扰二位了,罪过罪过。(俯近江阿宝)宝爷……这个……(做捻钞票手势)
江阿宝:你他妈吃拧了!敢跟老子要钱?
掌柜:哪敢。宝爷一向是往场子里记账的,连这规矩都不懂,小的不要混了。
江阿宝夸张地做捻钞票手势:那那那,什么意思?
掌柜:小的只是知会宝爷一声,刚刚楼下有个客人,让把他的账也挂到宝爷那儿(蘸茶水在桌上写字),不多,这个数。
张韬闻言一惊。
江阿宝跳起来:什么?挂老子的账?这他妈谁呀活得不耐烦了!
掌柜:宝爷息怒。(拦阻)客人已经走了。
江阿宝:谁呀?
掌柜:生面孔。说宝爷本来也请了他,见二位爷聊得开心,就没打扰。(退开躲避暴怒的江阿宝)宝爷宝爷——要不是那位客人摔出官证,小的就是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
张韬:坏了!(猛起)
江阿宝:怎么了?
张韬整衣:什么也别问了,再联系!(出门,返回)那事先放放,别再出岔子了!(离去)
江阿宝:出岔子?你叫的人,顶老子名头还没算呢,还成了老子出岔子了!(不耐烦地对掌柜)滚滚滚滚滚!
掌柜:是是!(退后,怯怯地)那这笔账……
江阿宝做打人态:讨打啊!
掌柜疾退出。
16-14酒馆门外街市·日·外
张韬疾出,紧张四顾,忽然僵住,定定看斜对面轿车。
周一帆坐轿车驾驶位,捅开副驾门,冲张韬招手。
张韬回看酒馆,迟疑地走过去。周一帆殷殷看他。
16-15停住的轿车·日·内
张韬上车。
周一帆:关门。
张韬迟疑地关死车门。
周一帆:喝好了?
张韬尴尬地:好……好了……
周一帆发动车子:有时间么?
张韬忧惧地:干嘛?
周一帆看他:还能干嘛,回去谈工作啊。(启动车子)
张韬惴惴瞥酒馆。
16-16排会总堂昌叔住处·日·内
规整的中式房间,并不大,但私密性很好。
陶兰一脸愁容枯坐,面前一碗丰富的面。
昌叔疼惜地看她,推那碗面到陶兰近前:你自己点的,要吃这个。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我从没见你这么愁过。
陶兰推开面,叹息:我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这么愁。
16-17简陋公寓(陶兰秘密据点)·日·内
无人。敲门声。
门开,瑾儿探入:阿兰?(环顾,自语)哪儿去了?(看门)人走了,也不锁门。(小心退出,关死门)
16-18排会总堂昌叔住处·日·内
昌叔:不信你?你说,小玲子她……
陶兰:不是,不是郭玲不信我,是她的组织。
昌叔:组织?他们那个帮?
陶兰苦笑:算是吧。
昌叔:那可不对,你吃了那么多苦,没功劳也有苦劳。
陶兰:不不,昌叔,你不明白,我们的组织,有严格的纪律。
昌叔:纪律?当兵的讲的那套?
陶兰:比当兵的还严。
昌叔:天哪,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陶兰:要斗争,就要讲纪律。他们暂时不信任我,我理解。
昌叔:那就不发愁。是金子,土埋不住。
陶兰:其实,我真发愁的,也不是他们信不信我。我相信,早晚能搞清楚。可是……
昌叔:什么?我能帮上么?
陶兰轻轻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昌叔:直说啊,你这个丫头,跟昌叔还绕什么弯子啊。
陶兰:不是绕弯子,是……怕你,怕你们,误会……
昌叔:误会?
16-19仓木堂周一帆办公室·日·内
周一帆让进张韬,前面提到的跟周一帆关系密切的“小胡子”跟过来。
周一帆推开他,低声:守在外面,没我的命令,不许打扰!
小胡子低声:是。
周一帆关死门,反锁。
张韬惴惴看着,下意识摸枪。
周一帆返身看他,他急忙收手。
周一帆指自己位子:坐。
张韬:不敢。
周一帆:让你坐就坐!
16-20排会总堂昌叔住处·日·内
昌叔惊诧:什么?!你说……阿放,他……(焦燥游走)不能够!阿放就算那什么……可这人,我多少心里还是有数的!应该不至于……(逼近陶兰)有证据吗?
陶兰:看,我就说会误会吧。(端起放冷的面,稀里呼噜吃)
昌叔:你……哎哎哎,冷了,不好吃的了。
陶兰摇头,咕哝着:在监狱里,顿顿都是冷饭;冬天冷的时候,还带冰茬子呢。
昌叔:冰茬子?你给关在啥地方了?
陶兰:我说不清那是该算哪儿,热河?绥远?反正是冷地方。
昌叔疼惜地:苦了你了。
陶兰白他一眼,猛吃。
16-21仓木堂周一帆办公室·日·内
张韬局促地坐在周一帆座位上:这……这……
周一帆抱肩踱步:这么多年,你们这班兄弟,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担惊受怕的,有的人也走了。到了,没落什么好处,白闹。
张韬撇嘴:那……(迟疑)那有什么办法?
周一帆:怪我!我自讨没趣,受审查,升不上去,害得你们也……
张韬:不是我说你周哥,你真是有点儿操闲心。
周一帆定住看他:你喊我声周哥,我就还当你是自家兄弟。
张韬一愣:怎么讲?
周一帆凑近,低声:跟哥交个底——从姓江的那儿得了多少好处?
张韬怔一下,鼓起勇气:没什么好处。
周一帆:哥跟你交个底,姓江的好处,不好拿的。他……
张韬猛起:别说了!我没拿人好处!
周一帆忽然掏枪。
张韬紧张摸枪:你干什么?
周一帆:慌什么?(倒转枪,枪柄杵给张韬)拿着!
张韬:干嘛?
周一帆忽然大力拉张韬的手,迫使其握住他的枪:拿好!
张韬挣扎:这是干什么?
周一帆吼:我命令你,拿好!
张韬下意识握住枪。
周一帆飞速上膛,托住张韬持枪手,正对自己:自家兄弟,都是过命交情!你想要我的命,光明正大的来!
张韬挣扎不得,慌乱:你干什么?!
周一帆迫张韬持枪顶住自己脑门:来!开枪!如果我死,能成全兄弟,我愿意!
张韬:周一帆!你疯了!
16-22周一帆办公室门外·日·内
小胡子持枪把门,随时准备往里冲,示意凑过来的特务严阵以待。
(OS)周一帆:开枪啊!我让你开枪!死在你手上,好歹是兄弟;死在姓江的手里,我死都觉得丢人!
特务们纷纷拔枪。其中两人不看门,而看门口众人。小胡子察觉这俩人异状,不动声色。
16-23仓木堂周一帆办公室·日·内
周一帆张韬保持着周迫使张枪指自己的姿态。
张韬:你用不着这样吧!是你自己堵自己的路,我是奉命行事!
周一帆:奉谁的命?江阿宝?
张韬:上峰!
周一帆:上峰让你勾搭江阿宝了?让你跟他合伙干那事儿了?
张韬:我没有!是他!(自觉失口,怔住)
周一帆:再说!摸着良心说,跟你没关系!
张韬:我……我……
周一帆:别说废话了!要开枪就开!我给你这个机会!打死我,你也可以说是奉上峰命令。兄弟一场,光明正大!别偷偷摸摸的!
张韬:你!你……
16-24排会总堂昌叔住处·日·内
陶兰吃完面,气哼哼把碗撂在桌上,猛起:走了!谢谢你的面!(打嗝,捂住胃部,痛苦状,又打嗝)
昌叔:怎么了?吃太猛了吧?
陶兰似在强忍呕吐和痛楚,咬唇摆手:别操闲心了。
昌叔:怎么是闲心呢。(试探地拍打陶兰后背)
陶兰躲开。
昌叔不坚持,充满疼惜地看她,轻叹:这是气噎住了,看你,生什么气啊,我也没说什么呀。
陶兰眼圈发红,突然拧身,孩子般委屈模样瞪昌叔,欲言又止。
昌叔告饶手势:好了好了,算我什么都没说。
陶兰咬唇,噙泪,轻轻摇头:你也不信我……(哽咽)
昌叔局促:嗨!这……这从何说起啊!(按坐陶兰)我……
陶兰落泪:我确实没证据。你想啊,这种事情,怎么会有证据?要是有,你不也早就有了。(狠狠抹泪)
昌叔摸出手帕,仔细查看后递给陶兰: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太……太那个……突然!
陶兰扯过手帕胡乱擦泪:别说你了,我都不敢信。可万一是真的,他……他会杀了我的……(瑟缩,委屈地)我不想死……
昌叔:不死不死!(疾近拢住陶兰,哄孩子般拍打抚摩)
陶兰顺势偎进昌叔怀抱,搂住,呜咽。
昌叔:心放肚子里,昌叔不会让你死的!就便真有什么不好,昌叔豁出老脸,拼了老命,也必定保你!
16-25仓木堂周一帆办公室·日·内
周一帆张韬保持着周迫使张枪指自己的姿态。
张韬几近崩溃。
周一帆低沉地:下不了决心?还是怕走不出这间屋子?
张韬:周……周……
周一帆忽然夺下枪,张韬松口气。
周一帆擎枪对自己太阳穴:那我自己来!
张韬大喊:周哥不要!(疾近,拉紧周一帆持枪手跪倒)周哥!小弟糊涂!小弟混蛋!都是姓江的王八蛋鼓动的。小弟鬼迷心窍!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千万别!你这样,是要逼死小弟啊!
周一帆大力搡开他:放屁!是他妈你要逼死我!
张韬:小弟糊涂!糊涂!
周一帆疾奔门,开锁,开门,门外特务顷刻肃立。
周一帆指张韬:上班时间酗酒,胡说八道的,禁闭十二小时!
张韬软倒如泥。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