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02年9月的一个清晨，吉林市一栋居民楼的下水道堵塞了，维修工人打开下水道盖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工人最后发现造成下水道堵塞的物品竟然是一团团油腻的"肉馅"！这个发现，揭开了震惊全国的哈尔滨碎尸案。

2002年9月的一个清晨，吉林市一栋居民楼的下水道堵塞了，维修工人打开下水道盖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工人最后发现造成下水道堵塞的物品竟然是一团团油腻的"肉馅"！这个发现，揭开了震惊全国的哈尔滨碎尸案。

与电视剧《漂白》相比，真实案件的残酷程度远超荧幕呈现。邓立刚等人的原型是杨树彬，他和戢红杰、张玉良、吴宏业一起，组成了一个作恶团伙，他们分工合作，专门找年轻貌美的女孩子下手，这帮人在1998年至2004年间，横跨广东、浙江、吉林等多个省份，共作案6起，残忍杀害10名受害者。

他们不仅将受害者碎尸，还用绞肉机将尸体搅成肉泥冲入下水道。这种手法之残忍，即便是以真实案件改编著称的《漂白》也不得不在表现上有所保留。

事实上，《漂白》原型的杨树彬的犯罪心理远比剧中邓立钢的形象更为复杂。

1970年生于哈尔滨的杨树彬，从小失去父亲，单亲家庭的他，性格非常偏激，1993年，23岁的杨树彬因在台球厅抢劫杀人而开始逃亡，开始走上他的犯罪之路。而在电视剧中，这段经历被大幅淡化，只是简单交代邓立钢有暴力犯罪前科。

杨树彬团伙的作案手法也比电视剧中更加令人不寒而栗。杨树彬因为身材比较胖，就装成大款，在夜店专门挑陪酒女和坐台女下手，她们本来是给人喝酒聊天、提供情绪支持的，结果却成了罪犯杨树彬等人手下的受害者，最后被残忍杀害，变成了“肉馅”。

为什么选择这类目标？杨树彬在落网后坦言：这些人收入高，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用的还不是真实姓名，失踪后很难被发现。

而这些人被杨树彬团伙控制以后，被逼着去联系家人朋友要钱，这些钱最后都进了杨树彬他们的腰包，杨树彬还会让一个陪酒女再去诱惑更多的人过来，然后继续。

一般的犯罪分子通常会在自己熟悉的区域作案，但杨树彬他们就不按常理出牌了，在广东深圳、浙江台州和嘉兴、吉林市这些地方，即使初来乍到，也很快能按照以前的套路去作案。

他们通过这些案子，在短时间内捞了不少钱，最少一次得了6万块，最多一次拿了50万。

更可恶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完钱以后让这些人再活着，结果只有杀人灭口，甚至穷凶极恶地不肯将那些受害者一击致命，用绞肉机将尸体碾成肉馅冲入下水道，在他们身上至少背负了10条人命和6起案件。

这种残忍的手段，在电视剧中被大幅删减，可能不删减根本就不能过审。

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在剧中既然都已经确定了邓立刚等人的身份，也知道他们的面孔，为何就是找不到他们4个人呢？

事实上，编剧已经尽可能还原了真实的细节，剧中邓立钢和宋红玉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他们通过购房落户的方式，在当地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家足疗会所和两家台球馆。

现实中的杨树彬团伙逃窜到了包头，吴宏业跟一个叫马建华的女子好上了，最后就冒名顶替了马建华的丈夫，给自己弄了个身份证，在郊区经营煤炭生意。

杨树彬受到吴宏业的启发，也利用马建华老家当时派出所对户口审查不严的漏洞，通过马建华的关系，给几个人都改名换姓，有了新的身份。

吉大顺的原型张玉良就在离杨树彬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卖床垫的店。就这样，这伙人不仅有了新身份，因为宋红玉的原型戢红杰怀孕，就将父亲和弟弟接过来，同样为了避免被查，也给他们改了名字。

一看这样，“孝子”杨树彬担心弟弟照顾不好母亲，也将自己的妈妈和弟弟一起将户口都迁到了包头，并为弟弟杨树凯也办了新身份，彻底实现了身份洗白。

四个恶魔就这样都过着体面的“正常人”生活，正是这种近乎完美的身份转换，让他们成功逃脱追捕长达十年之久。

团伙成员之间的关系也比电视剧更为微妙。有了新的身份，杨树彬开始做生意，他不许大家回老家，定期聚会，互相监视，也不让他们跟老家的亲戚联系，这种既依存又互防的复杂关系，成为维系团伙的重要纽带。

让他没想到的是，弟弟杨树凯不听话，以为改了名字，就没人会认出来，就用新名字王学凯回老家看病，刚好被一个熟人认出来了。

直到2012年，哈尔滨警官许建国通过内网查询时，发现通缉犯杨树彬竟是自己多年前的邻居。

但是，侦查人员却遭遇了巨大困难：无论是社会关系还是户籍系统，都找寻不到杨树彬的任何蛛丝马迹。此外，其家人也仿佛彻底消失，查无此人。

案件一度陷入停滞，直到一个意外发现扭转了局面。通过走访得知，2008年8月，一个自称王学凯的病人在哈尔滨就医，而这个人极可能就是杨树彬的兄弟。

办案人员以此为突破口，在全国人口信息库中展开搜索“王学凯”，终于在包头市找到了一个符合特征的王学凯。警方通力合作，很快就将杨树彬等四名嫌疑人抓获，并查清了他们篡改身份的整个过程。

这些细节在电视剧中被简化处理，但在真实案件中，警方的追捕过程同样比剧中更为艰难。在那个技术手段相对落后的年代，没有高清监控、没有大数据，警方只能通过最原始的走访调查方式。

最终破案的关键线索，竟是来自一位警官对十年前邻居的记忆，这种戏剧性的转折，即便搬上银幕也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如今回看《漂白》，我们不得不承认，真实的罪恶往往比虚构的故事更令人惊心动魄。剧中所呈现的暴力与血腥，不过是现实阴影的一角。

这或许也是创作者的良苦用心——在还原真相的同时，也要给观众留下思考和想象的空间。

来源：市井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