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从光明不肯再去上学后,因为担心光明心理也出现问题,佩珊简直是焦心得不得了,想关心他,却又害怕自己关心得没有到位,或者方式方法不对。青春期的小孩是个小大人了,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管多管少都不行。
自从光明不肯再去上学后,因为担心光明心理也出现问题,佩珊简直是焦心得不得了,想关心他,却又害怕自己关心得没有到位,或者方式方法不对。青春期的小孩是个小大人了,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管多管少都不行。
毕竟她之前也带过一个心理有问题的郎正,只是对于郎正当时的状况,她也没有管太多,一种顺其自然,一种是看不惯郎家人都不管他,自己看不过,才不得已出手管一管。
但是用管郎正的方式去管光明,似乎不太行,毕竟两个人两个性格。
光明的事情还在焦心着,那边小昭即将临产,不能再留在娘家,只得先回家待产。
左玐工作又忙,还得等生了以后再请产假回来,这个时候小昭一个人在家里,就有点孤单了。
何况还有一个后婆婆银英在一旁虎视眈眈的。
当初左玐小昭大婚,银英没能参加婚礼,没能喝到小昭敬的媳妇茶,她可是耿耿于怀的。
小昭一回来,她就天天过来找茬,在新房里嗑瓜子,嗑得满地都是,顺带着还指挥大肚子的小昭来回给她送水果送茶什么的。俨然一个太上皇婆婆的形象。
把小昭给气得眼泪汪汪。
小昭还是太年轻了,性格又腼腆,虽然早已见识过这个后婆婆的为人处事,知道这个人不合适得罪,可她毕竟年轻,不敢太忤逆银英。再加上之前左玐也对她说过,面对银英,能避则避,别跟她当面发生争执,就当她不存在算了。所以小昭什么事都默默承受着。
大伯母本来在服装厂里帮忙的,听说小昭回来待产后,马上就赶回来照顾,见银英如此作践小昭,忍不住指责她:
“她二婶,左玐媳妇快要生了,你就让她好好歇着吧!你自己都是女人,知道女人这个时候是最苦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银英一边往地上吐着瓜子皮,一边厚颜无耻砸吧着嘴道:“都是女人,谁没生过孩子啊?我当时生我们家老十的时候,前一天还下地插秧,第二天生完了,下午就下地了。还不是好好的?我那时怀着老十,不也伺候着我那个死-鬼婆婆,还不是一样端茶倒水的?我对谁诉过苦?我对谁喊过累喊过冤?”
她看着小昭可怜巴巴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左玐媳妇啊,我可是把左玐拉扯长大成人的,我可是你正经的婆婆,你当时连媳妇茶都没有敬我呢。你嫁到我们左家来,屁股都没有坐热,就跟着左玐跑到外面去。这么没规矩的,回家来待产,也是快要生了才回到这个家来。怎么,一点孝心都没有,现在是回来准备让我给你伺候月子啊?”
小昭满脸尴尬,笨嘴笨舌,竟不知如何反驳她。
大伯母帮腔道:“她二婶,伺候月子的事,小玐自有安排的,不会麻烦你。”
这话似乎捅了银英的马蜂窝,她差点就跳起来,指着大伯母的鼻子就喊:“不麻烦我?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会麻烦我?”
小昭在一旁怯懦道:“就是不用你照顾,不麻烦你。”
银英把手里的瓜子都散落在地,几乎是机关枪一样的声音噼里啪啦道:“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是没有儿子,薅着左玐这个孤儿一样的孩子做你自己的儿子啊?他老婆现在要生孩子,你就上赶着给她伺候月子,然后等着他给你养老啊?你别忘了,左玐可是我养大的。我虽然是后母,可我对他也是有养育之恩的。你别不把我当一回事!不把我放在眼里。”
大伯母被这些话给气得几乎站立不稳。
其实这些话,银英在不同的场合不止说过一次,大伯母没有亲生的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小笋,嫁在隔壁村,现在跟佩珊一起搞服装厂。还有一个女儿远嫁了,不常回来。
她对佩珊左玐好,只是出于对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的帮扶,哪里像银英嘴里说的那样,薅着左玐来给他们两个老的来养老?
这些污蔑的话从银英嘴里说出来,简直是玷污了她们夫妻俩的情义。
“她二婶,你可别乱说话!”大伯母已经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银英叉着她早已不年轻的老腰,指着大伯母口不择言骂道:“我乱说话?你那心思谁不知道啊!自己生不出儿子,就要抢别人的儿子。”
没能给左家生儿子,是大伯母心里的痛,这件事也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次跟银英发生争执的时候,银英总拿这个话头来刺激她。
大伯母嘴唇颤抖问:“我抢谁的儿子了?你把话说明白!”
“你就是抢我家儿子了!左玐还有我这个后母在呢,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做大伯母的来管!”
大伯母实在忍不住了,挡在瑟瑟发抖的小昭面前,跟银英争执道:“你自己也有儿子啊,老十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那个!你怎么不去找你的老十?你说左玐是你抚养的,你又是怎么抚养的?苍天在上,你敢对天发誓,你对左玐佩珊是当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吗?”
“你就是不要脸!你自己生不出儿子,所以才要来抢人家的儿子!你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
两个妇女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很快吸引了住在附近的邻居来围观。
银英见人围在门口了,气势更加足了,捋着袖子,唾沫横飞。
“生不出儿子,就薅着人家的儿子,这辈子都做不成婆婆了,上赶着给我儿媳妇伺候月子了。你就是个贱-种的命!”
大伯母不擅长跟泼妇吵架,可是在跟银英交手的这些年,她一直都是被欺压的那个,吵得多了,也渐渐有了些经验。
人总是为了环境而改变自己,以此来适应环境。
对手是泼妇,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变成泼妇!
可大伯母再想变成泼妇,还是败在教养二字上。许多难听的话她根本就说不出口,不像银英出口就能成脏!
“你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媳都不管你了,你现在只能薅着左玐了。你说你养着左玐,你养着佩珊,你说这些话,怎么不脸红?你把老十带到左家来,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老十,剩下的才是佩珊和左玐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给左玐穿,左玐比老十还大几个月呢,结果左玐穿的都是老十剩下的旧衣服!你就是这样做人后母的!”
吵架是为了气死对方,而不是为了说服对方,银英就是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不管大伯母说什么,她一概不理会,只是自说自话。
“你就是坏,你就是贪,贪别人有儿养老,自己没有,以后瘫痪了也没人给你端屎端尿!”
“上辈子是***,这辈子生不出儿子!”
······
大伯母还想据理力争着。奈何银英嘴里越说越不像话。争执到最后,大伯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昭挺着大肚子,实在觉得那些话污言秽语得很,只怕会污了未出世孩子的耳朵,拉着大伯母慢慢后退。
眼看银英见外面门口围了一圈人,又是跳脚,又是拍掌,人来围观越多,她就越是骂得起劲。
围观的人里都是附近的邻居,有人实在听下去了,忍不住道:“老十妈,你就给老十积积口德吧,别把人逼得太急了。”
“你自己生了儿子,你儿子又在哪里?给你养老了?”
“天天跑到左玐家里来闹事。人家左玐媳妇都快要生了,你闹个什么劲啊!”
“她自己的亲儿子被人戴了绿帽子,生下的儿子都是别人的,老十都不敢吭一声。老十妈更不敢吭声了。所以现在就看着人家左玐小夫妻善良,就薅着人家两口子欺负。”
“还欺负人家左大嫂!都欺压半生了,还不肯消停!也不怕报应!”
“怎么生不出儿子犯了天条了?让她这样欺负人!”
“她就算生了儿子,做人这样恶,迟早有一天被天收!”
“现在老十都带着老婆孩子跑了,谁还管她?”
“就是,佩珊现在事业做的这么大,衣服都卖不完,可是你们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是前些年老十结婚的时候买的。”
“就是!做人这样恶,还有脸了!”
“等左玐回来,把她收拾一顿。”
“我们这个村,谁家二婚还这么嚣张的?把她打出去算了!”
银英傻眼了,围观的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她,口水都能把她给淹没了。
她只能不停的回骂“放-屁”,“你胡扯”,“我撕烂你们的嘴”!却说不出更多的狠话来。
银英一脚踏出大门去了。突然大伯母从后面推了她一把,将她推了个踉跄,几乎摔个大跟头。
银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身后大门哐当紧紧闭上了,把所有的喧嚣声都关在了门外。
围观邻居们看着银英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哄堂大笑。
“你省省吧!”
“做个人吧!”
“做不了人,也别做只会乱咬人的狗!”
“等左玐回来,修理修理她!还管不了她了?”
银英像极了电视剧里的雪姨,顾不上再跟邻居们争执,狠命大力的拍门,跳着脚臭骂着,奈何那门纹丝未动,里面的人更不曾再发出半点声音,对她的骂声也毫不理会!
银英正骂得起劲,突然楼上的窗户哗啦打开了,银英听见了,站到更外面来,双手叉腰,抬起头来,继续开骂。
突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银英从头到脚泼成了落汤鸡,那些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恶言恶语也卡在了她嗓子眼里。
这一幕完全被还没散去的邻居收入眼里,大家马上起哄起来:“呜呜,泼得好!”
小昭站在窗户前,正拎着个洗脸盆,居高临下的看着银英,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银英把脸上的冷水一抹,指着小昭面目狰狞喊道:“你竟然敢泼我!你胆大包天了!你!”
小昭叫道:“你走不走?你再不走!别说泼你了,我直接拿盆砸你!这次是冷水,下次我可就拿滚水了!我直接劏了你!”
小昭顺势要把盆往下砸,银英一边跳脚骂着,一边往外边跑去。
这是小昭第一次在对抗银英中大获全胜!可她也动了胎气,当天晚上紧急住进了医院。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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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暮色苍苍等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