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叫了二十多年的爸妈,变成了自己的外公外婆。叫了二十多年的大姐,变成了自己的亲妈。这样狗血的剧情竟然发生在他身上,叫他如何能接受?
一场闹剧,以为佩珊会失败,结果却挖掘出一桩二十年前的秘密。
翠姑大败而归。
最震惊气愤的人是郎正,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
叫了二十多年的爸妈,变成了自己的外公外婆。叫了二十多年的大姐,变成了自己的亲妈。这样狗血的剧情竟然发生在他身上,叫他如何能接受?
他看着这满屋子的人,想起从小到大的所有遭遇,心里满是屈辱。
他看着这个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大姐,想起当初就因为大姐私生活的不检点,导致他在学校里被老师轻贱轻重辱。他也终于明白,当年他考上大专后,郎公为什么要说,这些钱只能让翠姑和老付出,还说什么这钱就该老付出,是他应该的责任。
那时他还天真的以为,只是因为老付曾经当着大家的面承诺过,以后他的学费都由他包圆了。
如今真相大白,原来如此。
唯一对他真心相对的人,只有‘嫂子’一个人,哦,不,现在不能再叫‘嫂子’了,而是舅妈。
可自己又对这个‘舅妈’做了什么呢?
郎正在巨大的冲击下,当天晚上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郎家。
郎公装病,死也不肯离开郎家,哪怕佩珊下了命令,族人们都知道这个家的事情实在复杂,不好插手,谁插手谁麻烦。只零零落落的劝一两句,各自回家去了。
翠姑仍然坚定,佩珊不能把老人赶出家门去。
她的理由是这个家即使是郎本的,但儿子和老子从来都是骨肉相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何况这个房子还是爷爷传的,老爷子也有资格住。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老人该不该被赶出去。
那几天,村干部轮流上门来做思想工作,来调解郎家的家庭矛盾。
佩珊实在被闹得身心俱疲,连光明光荣在学校里也不得安心,佩珊实在耗不起,只得同意郎公回家来住,但此后两家分开,一家一个门进出,谁也不干涉谁。此事才算解决了。
当时佩珊也是心软,想着,两个老的还能活几年?最多再活个十几二十年,到时候等两个老的都归了天,再让光明把房子地基都收回来也不迟。何况郎正身世大白,现在也没有人再来跟他争了。
为了施行这件事到底,在郎公郎婆住的大厅里,在中间切起了一道墙,以示决裂。
佩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退让,竟给光明以后的人生埋下了一个炸弹。这是后话了。
这边闹分家闹得鸡飞狗跳,银英和老十媳妇也闹分家闹得鸡犬不宁。
银英揪着四姑娘嫁过来前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不放,后来生的孩子也不像老十为由,要把老十给叫回来,哭着闹着要他去做亲子鉴定。
四姑娘也倔强,严厉警告银英,如果老十真要去做亲子鉴定,她马上就跟老十离婚!
银英一辈子嚣张跋扈惯了,哪里知道这个自己亲手选定的儿媳妇,竟然是个比她更跋扈更强势的女人。
她叫嚣着,哪怕老十离婚,哪怕他一辈子打光棍,也要他去做亲子鉴定!如果老十不去做鉴定,她就不认这个儿子!
老十被家里这个两个最亲近的女人闹得都不敢回家,干脆就让她们自己闹去。
四姑娘带着孩子自己住到镇上去,干脆连家也不回了,反正之前老十拿着征收款给她开了服装店后,也在镇上给她租了房子。
银英在老家里孤苦伶仃的,儿子儿子见不到,现在连孙子也没有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气发泄出来,又开始四处寻找出气口,见只有小昭一个人在家里监工,便天天去找小昭的麻烦。
小昭哪里见过那样的泼妇,天天上演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被吓得跑回了娘家。
佩珊得到消息,马上赶了回去,刚进村口,就看到银英站在左玐快要封顶的新房子上面,插着腰在骂街。
那指点江山的气势,那唾沫横飞的样子,真真让人恨得牙痒痒!
工人们都被她给骂得分散到四处,谁也不敢上前去工作。
大伯大伯母站在下面苦口婆心的劝她有话好好说,吵吵闹闹对她没好处!
银英只管骂:“我这一生,为了左家吃苦耐劳,给老左养儿养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替老左把孩子都养这么大了。老左走在我前面了,丢下我一个妇道人家,孤苦伶仃,儿子儿子不在我身边。女儿女儿也不认我。现在把我一个老人丢下,让我自生自灭!我为什么还不跟着老左去了?”
大伯母喊道:“她婶子,你别闹了,你现在不是有儿有媳有孙吗?你看,左玐也大了,你也说了,跟你分了家。你说要那田地,要那房子,左玐都让给你了。你就别为难孩子了。”
“就你多话!左玐是我养大的,他现在盖起了新房子,我得来住!我养他小,他就得养我老!”银英一边哭,一边指着大伯母,“现在左玐大了,媳妇也娶了,房子也盖起来了,你们这些王八蛋就来抢我的功劳了。左玐是我养大的,你们养过他什么?给过他一口饭吃没有?左玐就是我儿子!他就是我儿子!”
大伯母实在劝不动,叹一口气不说话了。
佩珊实在忍无可忍,快步跑过去,掐着腰对她喊道:“你发什么疯?你要发疯,回你家去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和左玐有父有母,可是都在山上,跟你没有关系!”
银英一见佩珊,“唉哟”一声更大声了,拍着大腿四处招呼着道:“大家快来看哟!我的女儿回来了,我养大的女儿,我把她养这么大,还给她找了个好婆家。我对她算是仁尽义尽了吧?后妈做到这个地步,没人能赶上我这么好人心了吧?你们来看看哟,我养大的女儿啊,回来不是骂我就是欺负我哟!要把我给赶走哟!”
“你放屁!”
佩珊也不管话是不是过于粗鲁了,她也顾不得是不是斯文扫地了,喊着骂道:“你要不要脸?你自己的家不待,跑来这里发疯!”
“你们看看哟,我把她养这么大,她每年过年回娘家来走亲戚,也不来看看我哟。现在回来了,也是要骂我哟。我怎么这么命苦哟!”
大伯喊道:“你自己有儿子,你自己也有房子,你来这里闹什么闹?”
“我闹?我为什么闹?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两个都欺负我老太婆吗?”
银英大把年纪,就是这么跋扈着过来的,胡搅蛮缠是她的拿手好戏。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能搅和过去,反正就是打着‘我是老人,我就是有理,你们都欺负我’的旗号,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佩珊把几个工人招在一起,低声吩咐着他们。
银英还在发泄着她心中的不满:“大家看看,左玐的新媳妇,见了我都不招呼一声,见了我来就跑回娘家去了。哪里有这样做人儿媳妇的?我这个婆婆还在呢!她再有理,她也是没有孝心。不给我这个婆婆敬茶。她亲老娘是死了,可我这个后婆婆还在呢!自己跑回娘家去了,可算什么?以前我们做儿媳的时候,怎么敢自己跑回娘家去?”
有邻居大喊:“老十妈,你自己的儿媳在镇上卖衣服呢,你要不要去把她找回来?让她给你置备几件新衣服啊。”
大家都知道老十媳妇跟银英水火不容,在拱火着取笑她。
银英道:“去你-妈的,满嘴喷-粪呢!我家老十瞎了眼,娶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回来!还带着别人的种!这种女人就是来十个我也要赶出家门去!”
这些话传出来,大家愤愤不满,都指责她道:“老十妈,你别太狂了!现在光棍可多了,你家老十能娶个媳妇也不容易,别到时候这个真跑了,你家老十可就打光棍一辈子了。”
“你别咒我家老十!我家老十在外面可受人欢迎呢!大把女人上赶着要嫁给他的!跑了这个,后面不知多少女人要嫁我们家老十!”
银英的自信让众人都无语,看老十那衰样,人又不是很踏实,就银英这样的婆家,谁肯把女儿嫁进门?除非是那瞎了眼的老丈人!
“你别闹了吧!你再闹,左玐回来了不把你牙打掉才怪了。”
“就是,明明都已经分家了,你当初把什么便宜都占完了,左玐都是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之前那个家,都是人家老左和佩珊妈盖起来的,都给了你和老十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来他这里闹?你是不是人啊!”
“你真当我们老左家没人了是吗?欺负孤儿寡母啊!”
“你给我们下来!”
“太不厚道了!”
“看看,左玐媳妇都给她气得回娘家去了!”
“老十媳妇也气的跟她闹呢,人家现在连家也不回了!”
“看看老十,哪里敢回来?”
“就是!做了王八,家里老娘又这样闹,谁回来谁是傻子!”
“老十妈,你再这样闹下去,以后等你老得不能动了,看谁给你养老!”
······
佩珊和几个工人已经悄悄摸上了顶楼,就在银英大肆跟众人叫骂时,从她身后将她制服住,扭住了手脚将她堵住了嘴,一路将她扭着押了下来。
银英一路被拖了下来,嘴巴不得空,但还在呜呜呜的喊着什么。
佩珊老大一个耳光扇了过去:“让你不老实!让你来闹事!我告诉你!你来闹一次,我打你一次!我绝对不手软!你把我们姐弟俩欺负到这个地步,当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吗?”
那是佩珊 第一次动手打银英,一巴掌挥下去,心里积压多年的怨气顿时倾泻而出,接着又一巴掌挥下去,银英两边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佩珊一边打一边骂着:“你就是欺负我们姐弟没了娘!你就往死里欺负我们!我告诉你!我就左玐这一个弟弟!我不保护他,我都没脸去见我死去的娘!什么都给你了!现成的房子,现成被征收的田地,什么都给你了!你个老- 不-死的狗-东-西!你把我弟媳给欺负得回了娘家!你自己的家过得不安宁,就来搅和我弟弟弟媳的安宁生活!我就打你!我绝不手软!我打死了你,我给你偿命去!”
众人都好奇,银英被佩珊打了几个耳光,又骂得这样狠,怎么连一句话都不敢出?待那几个工人将人扭送着去她家的路上,大家才看到银英的嘴里被破布死死的堵住了,哪里能发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憋不住笑了。忍不住对佩珊竖起了大拇指,打得好!对银英这样的人,只能以暴制暴了!
两天后,老十终于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匆匆赶了回来。随之回来的还有得到消息的左玐。
一场硝烟战争随之而起。
狗血的人生里,戏码一场接一场的上演。日子叠着日子,问题藏在日子里,翻得过去就是无伤大雅,翻不过去,就是历史遗留问题。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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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暮色苍苍等月亮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