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吴铁山已经长得和老爸吴立志一般高了，嘴唇上已经长出来毛茸茸的小胡子。他想去看看李晓梅，李晓梅的父母开洗衣房，她家的院子里拉着很多晾衣绳。生意好的时候，绳子上面晾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衣服，李晓梅15 岁，爱耍小脾气。

吴铁山已经长得和老爸吴立志一般高了，嘴唇上已经长出来毛茸茸的小胡子。他想去看看李晓梅，李晓梅的父母开洗衣房，她家的院子里拉着很多晾衣绳。生意好的时候，绳子上面晾着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衣服，李晓梅15 岁，爱耍小脾气。

李晓梅生气的时候有种让人怜爱的矫情，她和铁山在一起说话的时候，经常是三言两语就气呼呼的走了。李晓梅生气了就爱哭，她哭的时候也不耽误事，洗衣、做饭、扫院子、有的时候哭着看小人书。她只读了3年小学，后来辍学在家洗衣服，认的字非常少。

李晓梅家的邻居是一个单身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是吴立志的干娘。老人家的儿子在南京，说好要到长春来过新年的。然而这几个月却渺无音信了，吴立志听到消息，南京的老百姓在年底遭受到日军的暴行屠杀。据说有30万人死于这场灾难，吴立志想老人的儿子在南京可能是已经遇害了。

过了阳历年以后，有一个从南京逃难过来的商人，战战兢兢的诉说了南京遭受日本鬼子屠杀的经历。日军从中华门进入南京市区，然后在中山路、中央路开始屠杀，被押解到江边的被俘的士兵和市民有10多万人。他们遭到十挺机枪的扫射，血肉横飞，江水染成红色。

这个南京的商人侥幸落入江水之中，偷偷的潜逃出来，整个南京城火光冲天，枪声不断，炮声隆隆！从南京城逃出来的人黑压压的挤成一团，有无数的人被踩死，一些日本兵像野兽一样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强奸妇女。那个商人对吴立志说：

“我出城的时候路过一个酱鸭馆，我看到有几名日本兵在门前轮奸老板的小女儿，她是一个中学生，被剥光了衣服，几个日本鬼子轮流对她施以暴行，那个女孩子的叫声非常的凄厉。”

吴立志知道老干娘的儿子就是在世的话，喜欢在北方生活的她也不会去南京。但是儿子的来信和偶尔寄来的东西，还是使她的心灵有某种寄托和依靠。老人每年做两双布鞋寄给儿子，她做的非常仔细，鞋底儿很厚。

吴铁山已经16岁了，李晓梅的母亲相中他了，她认为铁山的父亲开着当铺，和自己家也是门当户对。李晓梅的性格喜怒无常，当妈妈的很担心，将来什么样的人会娶这样的女人当媳妇呢？现在铁山到自己家里来，他是丰源当铺的独子。

吴立志的家境殷实，铁山这孩子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心地善良，五官端正，就动了把女儿嫁给他的念头。看到铁山来了，李晓梅的母亲笑容满面的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搬来凳子让铁山坐下来。李晓梅说：

“妈呀！咱们也不去他家当东西，你对他那么客气干嘛呀？又不是我爷爷从坟里面回来了。”

李晓梅说啥铁山也不在意，他嬉皮笑脸的帮着李晓梅干活，铁山的所作所为，加深了李晓梅的母亲要把女儿嫁给他的念头。他想到去丰源当铺提亲，又碍于面子，觉得还是找一个中间人比较合适，唯一的人选，就是找邻居的老太太了。

老太太被干儿子吴立志接到了丰源当铺，老太太的亲儿子在南京可能是不在了，把她接到自己家来过年。可是她腊月27又回来，是铁山陪着他回来的。老邻居们好几天没有看到她，见面以后都和她打招呼：

“你不是说在干儿子家过年吗？说过了年以后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人多了我烦，他家里伙计太多，整天闹哄哄的，我在那里待不习惯，还是我自己家里面清静。”

“这是你孙子吧？这孩子多招人喜欢呀！你老可真是有福气呀！”

老太太脸上乐开了花，他一路走一路抱怨，嫌天气不晴朗，阴沉沉的刮着西北风。嫌马路上的雪没有人打扫，路上非常滑，走路还需要铁山扶着。有的人把杀鸡的血水泼在马路上，冻成了红颜色的冰，看到慎得慌。铁山帮助她把炉子点着，屋子里暖和了，铁山说：

“奶奶，我要去洗衣房，你自己躺下歇会儿吧。”

“你去吧！我可告诉你，你已经17岁了，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么招惹小梅那个女孩子，如果你要是不娶她，她可要跟你算账的！”

“我是跟她闹着玩儿的，和她开一开玩笑，我也没说要娶她做媳妇儿呀？”

“你如果不答应这门婚事，她妈也不会答应，上个月小梅她妈给我送来了粘豆包，人家凭什么送呀？奶奶我心里边明白。可我不能给你做这个主，你们如果在一起过日子，会闹得鸡犬不宁，他家的老姑娘从小就厉害，邻居们的孩子，哪一个都受到过小梅的欺负！”

吴铁山来到了李晓梅家，她家的院子里面晾满了衣服，衣服在外面冻干，走进屋子里面，也晾着很多刚刚洗完的衣服。小梅的姐姐和妈妈正在干活，看到他来了，小梅的母亲笑着说：

“外面很冷吧！你到小梅的屋子里去。”

李晓梅正在拿着熨斗熨烫衣服，在烙铁里面装着一团红火炭，垫着一块湿手巾在熨烫一件水红色的缎子旗袍。李晓梅看到铁山来了，撇了一下嘴，似乎很不情愿见到他。铁山说道：

“谁这么臭美呀？大冬天的能穿旗袍吗？”

李晓梅对铁山不理不睬，依然在有条不紊的熨烫着那一件旗袍，看到小梅不说话，铁山又连忙解释：

“小梅，这些天我没有来，是因为我奶奶在当铺里面呢，我今天才把她送回来。”

“你爱来不来，你不来我自己更自在，我懒得听你说话，听你说话 我心烦，会上火，大便拉不出来！”

铁山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笑着对她说：“你拉不出来就憋着，拉不出来屎怪你自己的屁股眼儿不好使！”李晓梅听了铁山说的话，拿着手中的烙铁要烫他，这时候李晓梅的母亲从外面走进来。她端着一碗蛋花，把蛋花放在了柜上，对铁山说：

“铁山，我特意给你冲了蛋花，还加了糖，你趁热喝了，你喝了暖暖身子。”

李晓梅见到母亲出去了，就放下了烙铁，白了铁山一眼，然后端起碗来气呼呼的喝起来。

来源：刘井隆（让我来帮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