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故后,甄嬛在他琴内发现暗格:双生子是RH阴性血,随我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22 12:09 1

摘要: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大周,泰安三十五年,冬。

紫禁城慈宁宫的暖阁内,地龙烧得极旺,熏香是新供的南海龙涎,一丝一毫皆是人间至贵。太后甄嬛倚着金丝软枕,满头银发一丝不乱,凤袍上的翟鸟纹样在烛火下流光溢彩。她已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垂帘听政,辅佐新君,四海之内,莫敢不从。

然而,她枯瘦的手指,却在轻轻摩挲着膝上一张冰冷的旧琴。那是果郡王允礼的遗物。

弥留之际,皇帝弘历跪在榻前,声泪俱下,满朝文武俯首宫门之外。可她眼中却无一物,只是望着窗外寂寂的落雪,唇瓣微动,轻轻吐出了一个无人听清的名字。随侍几十年的老宫女事后回忆,太后的口型,既非“皇帝”,也非“天下”,那是一个早已被时光掩埋了三十年的故人。

01

雍正十三年,秋。

果郡王允礼被赐死于桐花台的消息,如同一只无形的冰手,攥住了刚被册为熹贵妃的甄嬛的心。皇帝的旨意来得又快又急,连同旨意一并送入永寿宫的,还有一箱允礼的遗物。

“皇上说,王爷生前与娘娘姐弟情深,这些东西,便赐予娘娘留个念想。”传旨的太监苏培盛低着头,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

箱子被打开,里面是几件寻常旧袍,一方被摩挲得起了毛边的砚台,几卷泛黄的诗稿,还有一张通体乌黑的桐木古琴。

甄嬛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琴上。那是她当年在凌云峰清修时,允礼亲手为她寻来的焦尾琴。琴音清冽,一如其人。她记得他曾含笑言道:“此琴随我多年,如今赠予解语之人,方不负它。”

“娘娘,可要奴婢将这些收起来?”侍女槿汐见她神色惨白,小心翼翼地问。

甄嬛缓缓摇头,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尖拂过琴身。那触感冰凉彻骨,仿佛还带着桐花台的寒霜。她一言不发,只是反复抚摸着琴身上一道道细密的断纹。在旁人看来,这是睹物思人的哀恸。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寻找。

寻找一个不可能存在的破绽。

皇帝的赏赐,是恩典,更是试探。这箱遗物,不知经过了多少双眼睛的检查。若允礼真留下了什么,怕是早已成了催她上路的铁证。

夜深人静,她遣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灯下,一遍遍地弹奏着那首他们都熟悉的《长相思》。琴音滞涩,不成曲调,声声都像是从她碎裂的心口发出的呜咽。

弹着弹着,她的指尖忽然一顿。

在琴身底部,靠近琴轸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摸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凸起。那不是天然的木纹,而像是一道被刻意打磨过的接缝。若非她对这张琴的每一寸都了如指掌,绝无可能发现。

她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停止。

02

发现那道诡秘接缝的瞬间,甄嬛整个人如坠冰窟。她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是维持着抚琴的姿态,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过窗外。月影下,殿外巡逻的侍卫身影一晃而过,如同鬼魅。

这紫禁城,是一座没有墙的牢笼,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注视之下。

她缓缓收回手,将古琴重新放回箱中,盖上盖子,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她唤来槿汐,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波澜:“将王爷的遗物封存起来吧,收入库房,不必再取出了。”

槿汐应了声“是”,却从她过于平静的脸上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沉默地依言行事。

接下来的数日,甄嬛的日子过得与往常无异。晨起向皇后请安,午后教导四阿哥弘历读书,傍晚照看襁褓中的双生子。她对每个人都温和地笑着,处理宫务也井井有条,仿佛允礼的死,不过是她生命中一道无关痛痒的划痕。

越是如此,皇帝的眼线便越是放松了警惕。

直到第七日夜里,天降大雨,雷声滚滚,掩盖了宫中一切细微的声响。甄嬛借口心悸,让所有宫人都退到了外殿。暖阁之内,只剩下她与最心腹的槿汐。

“槿汐,”她压低声音,目光灼灼,“去库房,将那张琴取来。记住,莫要惊动任何人。”

槿汐心头一凛,她知道,贵妃娘娘隐忍了七日,等的便是这样一个时机。她不多言,披上蓑衣,提着一盏被风雨吹得明明灭灭的宫灯,悄然隐入夜色之中。

一炷香后,槿汐浑身湿透地回来,怀里紧紧抱着那张用油布包裹的古琴。

甄嬛立刻关紧殿门,将琴平放在桌案上。她指着那道几乎看不见的接缝,对槿汐道:“想办法,把它打开。”

槿汐凑近细看,亦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做工之精巧,简直天衣无缝。她取来平日做针线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沿着缝隙试探。银针数次折断,那暗格却纹丝不动。

甄嬛额上渗出细汗,心急如焚。时间不多,一旦雨停,外面的耳目便会重新变得灵敏。

“用火,”她忽然道,“用烛火燎烤接缝处。”

槿汐一惊:“娘娘,这可是王爷的遗物……”

“他若真想留下什么,便不会在乎这张琴的皮相。”甄嬛的语气斩钉截铁。

烛火的微光下,槿汐持着蜡烛,让火苗均匀地舔舐着那道细缝。只听“咔”的一声轻响,那接缝处竟真的因热胀冷缩而裂开了一丝缝隙。甄嬛立刻用指甲扣住,用力一扳,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片应声而落。

一个暗格,赫然出现在眼前。

03

暗格之内,没有价值连城的珠宝,亦无关系朝政的密信。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素白纸笺,以及一小撮用红绳系着的……胎发。

甄嬛的心跳,在那一瞬间漏了一拍。她颤抖着手,几乎是夺过那张纸笺,缓缓展开。

烛火摇曳,映照着纸上那一行行熟悉的、瘦劲清隽的字迹。那笔迹,她曾于梦中描摹过千百遍。

开篇第一句,便让她如遭雷击。

“嬛嬛,见字如面。此刻你我或已天人永隔,然有件事,关乎你与孩儿生死,我不得不以死相告。”

她的视线模糊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纸上,晕开一团墨迹。她强忍着悲恸,继续往下看。

“昔日我奉旨远赴川蜀,曾于当地医典中见一奇症,名曰‘阴血’。此血脉者,世间罕有,其血不能与常人相融,否则有性命之虞。而我,恰是此‘阴血’之人。更让我惊惧的是,当日在甘露寺,你曾言及你母家亦有此血脉遗传。”

“我不敢声张,暗中查访,终得证实。你我,皆为‘阴血’。”

“嬛嬛,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若父母皆为‘阴血’,则其子女,必然也是‘阴血’!这血脉之秘,千年难遇,却偏偏应在了我们身上。”

甄嬛读到此处,已是浑身冰冷,手脚麻木。她似乎预感到了允礼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纸笺的最后,是让她万劫不复的惊天之秘。

“我知你怀有双生子,亦知皇上对此龙裔深信不疑。然我夜不能寐,恐此事终有一日会败露。‘阴血’之征,在于验血。若有朝一日,弘曕或灵犀不慎受伤,需太医验血诊治,则真相大白于天下!皇上非‘阴血’之人,其子嗣断无可能是‘阴血’!”

纸笺的末尾,只有一句泣血的叮嘱,和一句绝望的剖白。

“双生子为阴血,随我,非随君父。此为天定,非人力可改。护好他们,也护好你自己。”

“此生无缘,来世再续。允礼,绝笔。”

“哐当”一声,甄嬛手中的纸笺滑落,人也瘫软在地。她终于明白,允礼为何从容赴死。他不是不怕死,他是用自己的死,来埋葬这个足以颠覆王朝、让她和孩子尸骨无存的秘密。

皇帝可以容忍一个宠妃与亲王有私情,但绝不能容忍龙榻之侧,躺着两个血脉不纯的孽种!

这个秘密,是允礼用命换来的护身符,也是悬在她头顶三十年的,一把最锋利的剑。

0

04

槿汐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扶起甄嬛,急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甄嬛却像失了魂魄,只是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纸笺,嘴里反复喃喃:“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

她不是在说允礼,而是在说那个高高在上,坐拥天下的男人——皇帝。

允礼能查到的事,皇帝的势力遍布天下,又岂会一无所知?“阴血”之说如此罕见,或许能瞒得一时,但如何能瞒得一世?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被她刻意忽略的往事。双生子降生时,皇帝曾屏退左右,独自在产房内陪伴了她许久。当时她以为是帝王恩宠,如今想来,那双看似温情的眼睛里,是否早已藏着审视与怀疑?

“娘娘,这纸笺……如何处置?”槿汐的声音将她从恐惧的深渊中拉回。

甄garan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烛台前,亲手将那张承载着惊天秘密的纸笺凑到火苗上。

纸张瞬间卷曲,变黑,化为灰烬。允礼的字迹在火焰中扭曲、消失,一如他短暂而炽烈的一生。

“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对自己说,也对槿汐说。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椅子上。窗外的雨势渐小,雷声也远去了。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但更大的危险才刚刚开始。

次日,皇帝亲临永寿宫。

他没有提及任何关于允礼的事,只是抱着刚满月的弘曕,逗弄着摇篮里的灵犀,脸上是为人父的慈爱与满足。

“弘曕这眉眼,倒是越发像朕了。”皇帝笑着,抬头看向甄嬛。

甄嬛正低头为他奉茶,闻言,端着茶盏的手稳如磐石,连一滴茶水都未曾溅出。她抬起头,迎上皇帝的目光,温婉一笑:“皇上天威,臣妾与孩子们,自然是沾了龙气的。”

皇帝接过茶盏,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目光幽深,似笑非笑:“是啊,龙气……这世间,最尊贵也最容不得混淆的,便是这龙脉之气。熹贵妃,你说是不是?”

甄嬛的心脏骤然缩紧,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皇上说的是。臣妾愚钝,只知悉心照料好皇子与公主,便是对皇上最大的忠心。”

“忠心……”皇帝品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如同警钟敲在甄嬛心上,“你的忠心,朕自然是信的。只是这宫里,人心叵测,总有些见不得光的腌臢事。你新掌大权,要多看,多听,更要懂得分辨,什么该留,什么……该除。”

他起身,理了理龙袍,不再看她,也不再看孩子,径直向殿外走去。走到门口,他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留下一句:“允礼的那些东西,你既不喜欢,便都烧了吧。留着,也是碍眼。”

殿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内外。

甄嬛僵在原地,直到掌心传来一阵刺痛,才发现指甲早已深深嵌入肉中。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软刀子,看似在敲打旁人,实则刀刀都割在她的心上。

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05

自那日皇帝意有所指的谈话之后,一晃,竟是二十余载。

甄嬛从熹贵妃,到熹贵妃加封,再到唯一的圣母皇太后,权势日盛,荣宠不衰。雍正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而她的儿子弘历,早已被秘立为储君,监国理政,只待那最后一步。

她成了这后宫真正的掌权者,言出法随。

然而,二十多年的岁月,并未冲淡她心中的恐惧,反而让那个秘密像一株盘踞在她心底的毒藤,越缠越紧。她时常在午夜梦回时惊醒,梦见弘曕或灵犀在玩闹中磕破了头,太医奉旨前来验血,然后,便是皇帝震怒的脸,和满地的鲜血。

为了杜绝这种可能,她对两个孩子的保护到了近乎病态的地步。她不许他们参与任何有危险的骑射游戏,不许他们与旁人发生任何肢体冲突,甚至连他们入口的每一道膳食,都要经过数十道检查。

在旁人眼中,这是母爱的极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恐惧的囚笼。

弘历渐渐长大,他对这个母亲敬畏有加,却也隐隐感觉到,母亲的爱,似乎总是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尤其是对弘曕和灵犀,那份关切之中,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雍正皇帝,如今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躺在病榻上,连批阅奏折的力气都没有了,终日靠名贵药材吊着性命。

泰安三十五年的初冬,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皇帝的病情急转直下,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能跪在养心殿外听天由命。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即将灯尽油枯之时,他却忽然回光返照般清醒了过来。他屏退了所有人,包括太子弘历,只留下了一个人。

——皇太后,甄嬛。

苏培盛亲自来慈宁宫传话,这位陪伴了皇帝一生的老太监,此刻脸上满是悲戚与肃穆。他对甄嬛深深一揖:“太后娘娘,皇上……想单独见您最后一面。”

甄嬛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三十年的假面,三十年的伪装,三十年的担惊受怕,都将在今夜,迎来最后的审判。

她换上一身素雅的宫装,卸下了所有华贵的首饰,在槿汐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养心殿。雪花落在她的发髻上,很快融化,冰冷刺骨,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养心殿内,药味浓重。皇帝躺在龙榻上,昔日睥睨天下的帝王,此刻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他睁着浑浊的眼睛,在看到甄嬛的刹那,竟露出了一丝微弱的笑意。

他朝她伸出手。

甄嬛走上前,坐在床沿,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嬛嬛……”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臣妾在。”

皇帝凝视着她,看了许久许久,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三十年来精心构筑的层层壁垒,直抵她灵魂最深处。

他缓缓开口,问出了一个让她瞬间血液凝固的问题。

皇帝的嘴唇翕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出的却不是关于江山社稷,也不是关于皇子血脉。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字字如锤,砸在甄嬛的心上。

“嬛嬛……那年桐花台一别,你送他的那夜……你心里,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快活?”

甄嬛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僵直。

皇帝浑浊的眼中,竟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悲凉笑意,他吃力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必再瞒着朕了……其实,朕一直都知道。”

他知道什么?他究竟知道了什么!是知道了她与允礼的私情,还是……连那个关于血脉的、足以让天地倾覆的秘密,他也一并知道了?

三十年的伪装,在这一刻,即将被彻底撕碎。

06

皇帝的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甄嬛的脑海中炸响。她所有的镇定、所有的伪装,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握着皇帝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知道了……他一直都知道。

这短短一句话,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感到恐惧。这意味着,她过去三十年的每一天,都活在一个早已看穿她一切的男人的眼皮底下。她的每一次强颜欢笑,每一次故作镇定,在他眼中,都不过是一场拙劣的戏。

“你……你……”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皇帝看着她惊骇欲绝的神情,那丝悲凉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他费力地喘息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朕……是天子……这宫里,有什么……能瞒过朕的眼睛?”

“粘杆处……你以为……是做什么的?”

粘杆处!那个传说中皇帝最隐秘、最狠戾的特务机构!甄嬛的心彻底沉入谷底。原来,从一开始,她和允礼的每一次私会,每一句私语,都未曾逃过皇帝的耳目。

“朕知道……你们在凌云峰的私情……知道你们信中那些……露骨的字句……甚至知道……你偷偷为他绣的荷包……”皇帝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凌迟着甄嬛的记忆。

“那……那你为何……”甄嬛失声问道,“你为何不杀了我?为何……还让弘曕和灵犀……降生?”

这才是她最不解的地方。以帝王的猜忌与无情,怎能容忍这样的背叛?

“为何?”皇帝浑浊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近乎痛苦的情绪,“因为……朕也想知道,在你心里……朕究竟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朕给了你无上的荣宠,给了你贵妃之位,朕将这世间女子能得到的一切……都捧到了你面前。朕以为……朕能赢过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彻骨的疲惫与失败感。

“可朕输了。从你回宫的那天起,朕就输了。你的身子在朕身边,你的心……却跟着他死了。”

甄嬛怔怔地听着,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从未想过,这个冷酷无情的帝王,内心深处竟藏着这样偏执而绝望的爱。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甘心。

“至于孩子……”皇帝的呼吸变得更加微弱,“朕……需要他们。朕需要一个流着你甄氏血脉的继承人,来稳固朕的江山……弘历……他很像你,聪明,隐忍……是个做皇帝的料子。朕……将天下交给他,放心。”

原来如此。他不是不在乎血脉,而是在江山社指与个人情感的博弈中,做出了最冷酷、也最理智的抉择。他留下弘历,不是因为被蒙蔽,而是因为他需要这个“儿子”来继承大统。他甚至……一直在暗中保护着这个秘密。

“朕……从未让人查过他们的血……朕不敢。”皇帝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想抓住什么,“朕怕……查出来的结果,会逼得朕……不得不杀了你。”

甄嬛终于崩溃,伏在床沿,泣不成声。

皇帝看着她,眼中最后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嬛嬛……别怕……朕死后……再也无人能威胁你了……做个……安安稳稳的……太后吧……”

他的手,从她的掌中无力地滑落。

雍正皇帝,驾崩。

甄嬛抬起头,泪眼婆娑中,殿外传来太子弘历悲恸的哭喊,以及山呼海啸般的“皇上驾崩”。

一个时代,落幕了。而她和她的秘密,却以一种她从未预料过的方式,活了下来。那个囚禁了她一生的男人,在临死前,亲手为她打开了牢笼的门。

07

国丧的钟声,在紫禁城的上空回荡了七七四十九日。

新君弘历登基,改元乾隆。甄嬛被尊为圣母皇太后,移居慈宁宫。从养心殿到慈宁宫,不过短短数百步的距离,她却仿佛走完了一生。

先帝的死,带走了那个悬在她头顶三十年的最大威胁,却也留下了一个更深的谜团。他真的不知道“阴血”之事吗?还是知道了,却至死未曾点破,将这份宽恕抑或说掌控,带入了皇陵?

甄嬛不敢深思。

乾隆元年春,新帝前来慈宁宫请安。弘历褪去了太子时期的青涩,一身明黄龙袍,眉宇间已有了帝王的威仪。他恭敬地向甄嬛行礼,举手投足,皆是无可挑剔的皇家礼度。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皇帝快快请起。”甄嬛抬手虚扶,目光温和地落在这个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儿子”身上。

殿内只剩下母子二人,弘历挥退了所有宫人。

“皇额娘,”弘历的声音沉静而有力,“皇阿玛临终前,与您所说的话,儿子斗胆,想问一二。”

甄嬛的心微微一紧。她知道,这便是新君的第一次试探。

她垂下眼帘,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动作从容不迫:“先帝心系江山,忧虑的,无非是朝堂之事,与你这新君的根基。他嘱咐我,要好生辅佐你,莫要让奸佞之辈动摇国本。”

她将先帝那番关于私情的剖白,巧妙地转化为对国事的殷殷嘱托。这是最安全,也最符合一个临终帝王身份的回答。

弘历静静地听着,黑亮的眼眸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情绪。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儿子登基后,查阅了粘杆处的密档。”

甄嬛持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密档中,有许多关于……果郡王的记载。”弘历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刺而来,“皇阿蒙,当年之事,错综复杂。如今朝中亦有老臣,对此颇有微词。儿子想知道,皇额娘对此,是何看法?”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他不是在问她与允礼的私情,而是在问她,要如何处理这段“历史遗留问题”。是彻底抹去,还是任其发酵,成为政敌攻击的把柄?

甄嬛缓缓放下茶杯,抬起头,平静地迎上弘历的审视。

“皇帝,”她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历经风霜后的沉稳与威严,“先帝既已将天下交到你手中,你便是这乾坤唯一的执掌者。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何为清,何为浊,何为忠,何为奸,皆在你一念之间。”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哀家只是一个安居深宫的妇人,前尘旧事,早已忘却。哀家只知,大周的皇帝姓爱新觉罗,哀家的儿子,是乾隆皇帝。”

这番话,既是表态,也是敲打。她将处置权完全交给了弘历,同时也在提醒他,他们的命运早已捆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抹黑她,便是动摇他这位新君的根基。

弘历眼中的锐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了然与敬佩。他站起身,对着甄嬛深深一揖,这一次,拜的不再是母亲,而是一个权谋路上的同盟。

“儿子……明白了。”他沉声道,“皇额娘放心,从今往后,朝野内外,再不会有任何关于果郡王的流言蜚语。史册上,他只会是一位忠君爱国的贤王。”

甄嬛欣慰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和她的秘密,才算真正安全了。她的儿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他懂得如何用权力,去掩盖和改写历史。

08

朝堂的波澜,被新帝以雷霆手段抚平。而深宫之内,岁月静好,仿佛一切风波都未曾发生。

弘曕被封为果亲王,承袭了允礼的爵位。这既是乾隆的安抚,也是甄嬛的私心。她希望这个名号,能让允礼的在天之灵,得到一丝慰藉。弘曕性情温和,不喜政事,终日与诗书丹青为伴,倒也活得逍遥自在。

而长公主灵犀,则成了甄嬛心头最柔软的一处。

与弘历的深沉、弘曕的淡泊不同,灵犀继承了允礼的灵气与多情。她自小便对音律有着惊人的天赋,尤其喜爱弹琴。

一个午后,甄嬛在慈宁宫小憩,朦胧中,听到一阵熟悉的琴音传来。那曲调,清越悠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伤感,正是那首《长相思》。

她猛地睁开眼,循声望去,只见灵犀正坐在窗前,素手拨弦,弹奏的,正是允礼留下的那张焦尾古琴。

这张琴,自允礼死后,便被她封存在库房最深处。她不知灵犀是如何找到的,更不知她从何处学来了这首曲子。

“灵犀。”甄嬛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琴音戛然而止。灵犀回过头,看到母亲复杂的眼神,有些不安地站起身:“皇额娘,女儿是不是吵到您了?”

“这首曲子,是谁教你的?”甄嬛缓缓问道。

“无人教我。”灵犀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地说道,“女儿只是觉得这张琴很特别,便取了出来。弹着弹着,这曲调便自己从指尖流淌出来了,仿佛……我早就知道该如何弹奏一般。”

甄嬛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血脉,是多么奇妙而霸道的东西。即便隔着生死,隔着三十年的光阴,依旧能以这样的方式,产生共鸣。

她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目光落在她灵动的眉眼上。这张脸,有七分像她,却有三分神韵,像极了那个人。尤其是笑起来时,嘴角那抹不经意的温柔弧度。

“皇额娘,您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灵犀不解地问。

“没什么。”甄嬛收回思绪,勉强一笑,“只是觉得,我的灵犀,长大了。也到了……该为你择一门好亲事的年纪了。”

她不能告诉女儿真相,不能让她背负上这沉重的过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选择一个最可靠的归宿,让她远离京城的权力旋涡,平安喜乐地度过一生。

不久后,灵犀被指婚给了蒙古科尔沁部的一位亲王。那是一位敦厚善良的年轻人,对灵犀一见倾心,许诺会用一生来呵护她。

出嫁那日,十里红妆,浩浩荡荡。甄嬛站在城楼上,遥望着女儿的队伍远去,直到消失在天际。

她知道,从此山高水远,母女二人或许此生再难相见。但她心中,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她将允礼唯一的血脉,送到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没有人知道“阴血”的秘密,没有人会探究她的身世。灵犀会像草原上最自由的风,无忧无虑。

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09

送走了灵犀,甄嬛的日子变得愈发清净。弘历勤于政事,开创了乾隆盛世的序章。弘曕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与世无争。一切,都朝着最平稳的方向发展。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乾隆五年,一件陈年旧案被翻了出来。一位致仕的老御史,在临终前上了一道密折,矛头直指当今的果亲王弘曕。密折中言辞恳切,称其无意中发现,果亲王弘曕的血型,与寻常人不同,恳请皇帝彻查,以正皇家血脉。

这位老御史,正是当年在川蜀任职时,与允礼有过交集的人。他或许不知道“阴血”的具体内情,却记住了允礼曾打听过此事。如今再看到与允礼有几分相似的弘曕,便起了疑心。

密折被直接送到了乾隆手中。

当夜,乾隆屏退左右,独自来到慈宁宫。他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封密折,放到了甄嬛面前。

甄嬛展开密折,只看了几行,便脸色煞白。

三十多年了,她以为这个秘密已经永远埋葬,却不想,终究还是被人掘开了一角。

“皇额娘,”乾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此事,您作何解释?”

甄嬛缓缓抬起头,迎上儿子审视的目光。这一刻,她忽然无比地冷静。她知道,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与其抵赖,不如……坦诚。

但坦诚,也是有技巧的。

“皇帝,你信哀家吗?”她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反问道。

乾隆沉默了。

“哀家抚养你长大,教你为君之道,助你登上大位。哀家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你,也是为了这大周的江山。”甄嬛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至于弘曕……他的确是哀家的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她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她承认弘曕是“她的”儿子,却没有言明,他是不是“先帝的”儿子。

“至于这密折中所言的血脉之异,”她拿起那封密折,缓缓走到烛台前,就像三十多年前那个雨夜一样,将它投进了火焰之中,“不过是老臣昏聩,捕风捉影之言。先帝在时,便曾有此流言,早已被先帝亲自辟谣。如今旧事重提,不过是某些人,想借此动摇你我母子,动摇国本罢了。”

她看着乾隆,一字一句道:“皇帝,你是天子。你说他是,他便是。你说不是,他便不是。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家的颜面,不容玷污。”

乾隆看着熊熊燃烧的密折,火光映照着他变幻莫测的脸。

他当然知道真相是什么。粘杆处的密档,早已让他拼凑出了大部分事实。但他不能承认,也不愿承认。承认弘曕不是先帝之子,就等于承认自己的母亲有污,等于承认自己的皇位,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许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决绝:“皇额娘说的是。是儿子……多虑了。”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慈宁宫,留下一道命令:“传朕旨意,致仕御史王秉文,年老昏聩,妖言惑众,着削其所有封赏,其家人……永不录用。此事,不得再议。”

一场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风波,就这样被新君以铁腕手段,彻底摁死。

甄嬛看着儿子决绝的背影,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赢了。再一次。

但这一次,她不是靠着谎言和伪装,而是靠着三十年经营的权势,以及一个帝王,为维护自身统治,必须做出的选择。

10

乾隆盛世,如一副壮丽的画卷,在弘历的手中徐徐展开。

甄嬛作为太后,安享尊荣,再也无人敢于挑战她的权威。她看着弘历从一个青涩的君王,成长为一代英主;看着弘曕安然无事地做着他的逍遥王爷;看着远在蒙古的灵犀,每年派人送来平安的家书和草原的特产。

她守着那个秘密,守了一辈子。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数十年。曾经倾国倾城的熹贵妃,如今已是满头华发、行将就木的老妇人。

泰安三十五年,冬。

慈宁宫的暖阁内,地龙烧得极旺。甄嬛倚着软枕,生命已如风中残烛。

乾隆跪在她的榻前,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帝王,此刻哭得像个孩子。满朝文武,皆俯首宫门之外,为这位传奇的太后送行。

甄嬛的眼神已经涣散,她看不清儿子的脸,也听不清外面的哭声。她的思绪,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想起了凌云峰的禅房,那个男人为她绾发,许诺要给她一个家。

她想起了桐花台的诀别,他饮下毒酒,含笑对她说“嬛嬛,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她想起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打开琴中暗格,看到那行泣血的字迹:“双生子为阴血,随我,非随君父。”

三十年……不,从那日起,已经过去快六十年了。

她守着他的秘密,守着他们的孩子,在这深宫里,孤独地走完了漫长的一生。她赢得了所有,权势,地位,天下人的敬畏。可她最想要的,却早已遗失在了那个遥远的春天。

弥留之际,她感觉有人将一样冰冷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中。

是那张焦尾琴。

她枯瘦的手指,在琴身上反复摩挲,仿佛在抚摸爱人的脸颊。

“皇额娘……您还有什么……心愿?”乾隆哽咽着问。

甄嬛的唇瓣微微翕动。

她想说,将这张琴,与我合葬。

她想说,告诉灵犀,她的额娘,很想她。

她想说,弘历,你是个好皇帝。

但最终,她只是望着窗外寂寂的落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轻轻吐出了一个无人听清的名字。

“允礼……”

她的一生,起于他,也终于他。

这深宫的权谋,这滔天的富贵,终究,都抵不过那年初遇时,他为她吹奏的那一曲《长相思》。

【全文完】

来源:影视大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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