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房姨太太(30)救下不速之客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23 10:26 1

摘要:村口的火把已经乱成了一团,王大爷的声音在喊:“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进村!”谢宝贵看见十几个难民拿着木棍和石头,正往村里冲,守路口的村民们用锄头和扁担抵挡着,已经有两个人被打倒在地。

“怎么了?”雨萱也被惊醒了,抱着俊富坐起来,脸色煞白。

“你锁好门,别出来!”谢宝贵丢下这句话,拉开门就冲进了晨雾里。

村口的火把已经乱成了一团,王大爷的声音在喊:“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进村!”谢宝贵看见十几个难民拿着木棍和石头,正往村里冲,守路口的村民们用锄头和扁担抵挡着,已经有两个人被打倒在地。

“谢大哥!这边!”铁柱的声音带着血沫,他的胳膊被打了一下,正捂着伤口后退。

谢宝贵冲过去,用菜刀背狠狠砸在一个难民的胳膊上,那人痛呼一声,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回去!都给我回去!”他嘶吼着,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里面有孩子!肯定有吃的!”

这句话像火星点燃了干柴,难民们更疯狂了,拼命往前挤。谢宝贵被推得跟跑了一下,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绕过防线,正往自己家的方向跑。

“雨萱!”他心里一紧,想追过去,却被两个难民死死缠住。

就在这时,雨萱家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响亮而急促,在混乱的喊叫声里格外清晰。

谢宝贵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捶了一下。他知道,麻烦来了。

那汉子听见哭声,眼睛一亮,跑得更快了。谢宝贵急得红了眼,用尽全力推开身边的人,举着菜刀就追了过去。晨雾里,他看见李嬷嬷举着根烧火棍站在篱笆门口,对着那汉子劈头盖脸地打,嘴里喊着“滚!别过来!”

“放开娘!”是俊聪的声音,那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冲了出来,抱着汉子的腿狠狠咬了一口。

汉子痛得骂了一声,抬脚就把俊聪踹倒在地。

“俊聪!”谢宝贵怒火冲天,像头被激怒的野兽,手里的菜刀劈了过去。刀没劈到人,却把汉子吓得后退了几步。谢宝贵趁机冲过去抱起俊聪,孩子的额头磕在石头上,渗出血来,却咬着牙没哭,只是指着汉子喊:“他要抢小弟弟!”

李嬷嬷趁汉子愣神的功夫,用烧火棍狠狠砸在他腿上,汉子惨叫一声,抱着腿倒在地上。这时铁柱带着几个村民也赶了过来,把汉子捆了个结实。

村口的混乱渐渐平息了,难民们被打退了,地上躺着几个受伤的人,不知是村民还是难民。天已经亮了,淡金色的阳光透过晨雾照下来,却暖不了地上的血迹。

谢宝贵抱着俊聪回到院里,雨萱正站在门口哭,怀里的俊富也哭得撕心裂肺。李嬷嬷的胳膊被打青了,却还在念叨:“没事了……都没事了......

他把俊聪交给雨萱,转身往村口走。铁柱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村长说,得把那几个带头闹事的绑起来示众,不然镇不住。

谢宝贵点点头,没说话。他看着村口的土坡,那里的人影又多了些,像一群盯着猎物的狼。他知道,今天只是开始,只要粮食还够,只要他们还守着这扇门,这样的事就还会发生。

回到家时,雨萱正在给俊聪包扎额头,李嬷嬷在灶上熬着什么,屋里飘着股草药味。俊富被喂饱了,躺在襁褓里,小脸红扑扑的,像是忘了刚才的惊吓。

“给孩子换个名字吧。”雨萱突然说,声音有些沙哑。

谢宝贵愣了一下。

“不叫俊富了。”雨萱看着怀里的小儿子,眼神里带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叫守安吧,守住的守,平安的安。”

谢宝贵的心猛地一颤。他蹲下来握住雨萱的手,她的手还在抖,却很温暖。

“好,就叫守安。”他说,“咱们一起守着,守着他,守着俊聪,守着这个家,总有一天,能够全家平安团聚!

春末的风总算撕了残冬的最后一层凉。村口的土坡空了有些日子,最后几个难民是被一场夜雨卷走的,清晨只留下几堆被踩扁的草窝,和半块啃不动的树皮。村长撤了路口的岗,只让铁柱带着俩后生隔三差五去瞅两眼,谢宝贵总算能把脊背从枪杆上挪开,多在家多待些时辰。

这天午后,李嬷嬷正蹲在院角翻晒草药,阳光透过槐树叶筛下来,在她银白的鬓角上跳着碎金似的光。她手里捏着根晒干的蒲公英,往竹匾里放时,颤巍巍的手指碰倒了旁边的野菊花,引得蹲在地上的俊聪直嚷嚷:“娘,小心点!那是给六姨泡水喝的!”

“知道知道,我们俊聪比谁都上心。”李嬷嬷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眼角的皱纹挤成朵菊花。这孩子刚过七岁,身量还没石碾子高,却总爱跟在大人身后,要么帮着递柴,要么盯着灶上的锅,小大人似的模样,常让谢宝贵想起自己的大儿子俊豪。

雨萱坐在屋檐下的竹凳上,怀里抱着刚满两个月的守安。小家伙穿着件月白布的小褂子,是李嬷嬷用旧衣裳改的,袖口还缝着圈蓝布条。他叼着奶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谢宝贵,小手攥着雨萱胸前的衣襟,时不时蹬蹬胖乎乎的小腿。

谢宝贵坐在石碾上,手里削着根木棍——他想给俊聪做个木陀螺。刀削过木头的声音“沙沙”的,混着守安含混的咿呀声,和李嬷嬷翻草药的窸窣声,让这低矮的茅草院有了点过日子的暖。

“六姨,你看舅舅削的陀螺,肯定没有我画的好看。”俊聪举着张皱巴巴的纸跑过来,上面用炭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圆圈,旁边还画了三个小棍,“我这是‘三头陀螺’,转起来比谁都稳!”

雨萱被他逗笑了,低头亲了亲守安的额头:“等你舅舅做好了,咱们让它跟你画的比一比。”她说话时,声音里还带着点产后的沙哑,却比刚逃难来时亮堂多了,像蒙尘的铜镜被擦亮了些。

谢宝贵削得更起劲了,木屑簌簌往下掉:“等做好了,让你在晒谷场转个够。”他看着雨萱笑起来的样子,心里那点因炮火而起的沉郁,像被风刮走的烟,散了不少。

小菊挎着个竹篮从外面进来,篮子里装着半篮刚挖的荠菜,沾着新鲜的泥土。“姐姐,你看我找着啥了?”她献宝似的从篮子底下摸出两个红皮鸡蛋,“张婶家的鸡下的,她硬塞给我的,说给你补身子。”

雨萱的脸一下子红了:“你这孩子,怎么能要张婶的东西?她家日子也紧巴。”

“张婶说了,等守安长大了,让他给她家当女婿呢!”小菊嘻嘻哈哈地把鸡蛋往灶房送,经过柴房时,突然“哎呀”一声,“柴好像不够了,我去抱点。”

李嬷嬷直起腰:“让你舅舅去,你这细胳膊细腿的。”

“没事,我能行。”小菊说着就推开了柴房门,刚要弯腰抱柴,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谢宝贵和雨萱同时站起来:“咋了?”

小菊脸色煞白地指着柴房角落:“有……有血!”

谢宝贵心里一紧,抄起墙角的斧头就冲过去。柴房的干草堆上,果然有几滴暗红的血,像溅上去的,顺着草秆往下渗。他顺着血迹往外看,只见下面躺着个穿灰布军装的年轻人,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胸口和胳膊上全是血,浸透了衣服,在地上积了一小滩,已经半干了。他的脸埋在臂弯里,只能看见乱糟糟的头发和沾满泥灰的耳朵,呼吸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

“小菊,拿灯!”谢宝贵回头喊了一声,蹲下身想把人翻过来。手指刚碰到那人的胳膊,就被他猛地攥住,力道大得惊人,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水……”年轻人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气若游丝。

小菊举着油灯跑出来,昏黄的光晃在那人脸上——他的左额角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和泥糊在一起,嘴唇干裂得起了皮,眼睛半睁着,却没什么神采,只有瞳孔深处,还剩点微弱的光。

“是……是八路军?”小菊的声音发颤,她在逃难路上见过穿这种军装的人,背着枪,说要去打鬼子。

谢宝贵的心沉了沉。这节骨眼上,藏个八路军在家里,要是被伪军或日本人发现,全家都得遭殃。可看着地上那滩血,想起刚才年轻人攥着他的手,那点求生的劲儿,他又挪不开脚。

谢宝贵想把年轻人农房到干草上躺好,用手搀扶着一只胳膊,小菊愣了一下,赶紧放下油灯,抓住年轻人的另一条胳膊,他的伤口被扯动,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血又从衣服里渗出来,滴在地上,像一串红珠子。

雨萱抱着守安站在门口,脸色发白,却没说话,只是转身往灶房跑:“我去烧水!”

李嬷嬷拄着拐杖跟过来,看着柴房里的人,叹了口气:“造孽啊,这孩子怕是……”

“还有气。”谢宝贵摸了摸年轻人的颈动脉,微弱但还在跳,“嬷嬷,您以前跟老太太多年,知道点护理伤病的办法,您看看。”

李嬷嬷放下拐杖,凑到油灯前,小心翼翼地掀开年轻人的袖口。胳膊上的伤口又深又长,像是被刺刀划的,周围的皮肉已经发黑,还沾着草屑和泥土,看着触目惊心。“得把脏东西清理掉,不然会烂的。”她皱着眉,“家里有烈酒,还有干净的布和金疮药,一会用得上!”

雨萱端着铜盆进来,里面是刚烧好的热水,“李嬷嬷您看这个行不?”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用油纸包着的药粉——这是她从谢府带出来的,一直没舍得用,本想留着给孩子备着。

“够了。”李嬷嬷点点头,接过布包,“小菊,去拿块肥皂,再找把干净的剪刀。老爷,你烧壶烈酒来,要最烈的那种。”

柴房里顿时忙活起来。谢宝贵蹲在灶上烧烈酒,火苗舔着锅底,“噼啪”作响,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雨萱抱着守安站在门口,时不时往柴房里瞅一眼,又赶紧捂住守安的耳朵,怕里面的动静吓着孩子。俊聪被小菊拉进屋里,说要教他认草药,可他的眼睛总往柴房瞟,小手攥得紧紧的。

李嬷嬷先用温水把年轻人胳膊上的血和泥擦干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瓷。肥皂沫子在伤口周围打着圈,泡沫很快变成了粉红色。她的手抖得厉害,不是怕,是心疼——这孩子看着比小菊大不了多少,却遭了这么大的罪。

“忍着点,孩子。”李嬷嬷低声说,拿起沾了烈酒的布,猛地按在伤口上。

年轻人“嗷”地一声惨叫,猛地从草堆上弹起来,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疯了。谢宝贵赶紧冲过去按住他:“别动!清理干净才好得快!”

“放开我……杀了我……”年轻人胡乱地挣扎,伤口被扯得更大,血又涌了出来。

“你敢死试试!”谢宝贵低吼一声,“你爹娘养你这么大,是让你死在这儿的?”

这句话像是有魔力,年轻人的挣扎突然停了,眼睛里滚下两行泪,混着血和泥,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不再动了,只是咬着牙,浑身因为疼痛而剧烈地颤抖,嘴唇咬出了血印。

李嬷嬷抓紧时间清理伤口,又把金疮药撒在上面,用干净的布条一圈圈缠好。“胸口还有伤。”她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得解开衣服看看。”

谢宝贵解开年轻人的衣扣,里面的衬衣已经和血粘在了一起,一扯就是一阵剧痛。他只好用温水一点点把衬衣浸湿,慢慢揭开。胸口有块淤青,像是被枪托砸的,幸好没流血,只是看着吓人。

“骨头没事,就是伤了筋肉。”李嬷嬷松了口气,“养几天就好了,主要是胳膊和头上的伤,得盯紧了,别发炎。”

喂了点热水和小半个窝头,年轻人又昏了过去,只是这次呼吸平稳了些,不像刚才那样随时会断气。李嬷嬷说:“每隔一天换一次药,要是发烧不退,就用湿毛巾敷额头,多喂水。”

谢宝贵知道李嬷嬷最忌讳惹祸,今天却没说一句阻拦的话。

李嬷嬷叹了口气:“都是娘生爹养的,能救就救一把吧。只是……这事儿得瞒严实了,不能让外人知道。”她看了看院外,“我去把门口的血迹弄干净,再把柴房收拾一下,别让人看出破绽。”

李嬷嬷拿着块破布和一把草木灰,蹲在院外的石阶上,一点一点地擦地上的血。血已经干了,渗进石头缝里,她就用草木灰捂着,用脚碾,反复折腾了半个多时辰,直到看不出明显的痕迹,才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腰都直不起来了。

小菊在柴房里铺了层干净的干草,又把油灯放在墙角,用草帘挡了挡,不让光漏出去。“姐姐,你说他能好起来吗?”她小声问,眼睛里满是担忧。

“会的。”雨萱抱着守安,守安已经睡着了,小眉头却皱着,像是做了噩梦,“打鬼子的都是硬汉子,命大。”

谢宝贵站在柴房门口,看着里面昏昏沉沉的年轻人,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知道,从把这人拖进院子的那一刻起,他们一家就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可看着年轻人胸口那枚用红布包着的五角星,他又觉得,这险冒得值。

天渐渐黑透了,村里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谢宝贵让雨萱带着孩子先睡,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柴房门口,手里握着斧头,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

柴房里,年轻人的呼吸声很沉,偶尔会因为疼痛而哼唧两声。

“舅舅,你咋不睡?”俊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站在门口。

“我在这儿守着,你快去睡。”谢宝贵摸了摸他的头。

俊聪摇摇头,走到他身边坐下:“我陪你一起守。六姨说,那个叔叔是打鬼子的英雄,英雄不能出事。”

谢宝贵的心里暖了暖,把儿子搂在怀里:“对,英雄不能出事。”

父子俩就那么坐着,柴房里的呼吸声和院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像首无声的歌。

后半夜,谢宝贵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突然听见村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喊:“都给我起来!开门!皇军要搜村!”

那声音又尖又利,像指甲刮过玻璃,刺得人耳朵疼。谢宝贵猛地睁开眼,心脏“咚咚”地跳,差点从板凳上弹起来。

“爹……”俊聪被惊醒了,吓得往他怀里钻。

“别怕。”谢宝贵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千万别出声。”他把俊聪往屋里推,“快去告诉你六姨和嬷嬷,千万别开灯,别出声!”

俊聪点点头,捂着嘴,踮着脚尖跑进屋里。谢宝贵抄起斧头,躲在柴房门口的阴影里,眼睛死死盯着篱笆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踹门的声音和村民的哭喊声。“快点!磨蹭什么!是不是藏了八路?”“搜!给我仔细搜!床底下、柴房里,都别放过!”

谢宝贵的手心全是汗,斧头柄在手里滑溜溜的。他看见篱笆门外晃过几个黑影,穿着黄军装,手里端着枪,枪杆上的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这边!这家还没搜!”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

谢宝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紧紧贴着柴房的土墙,大气都不敢喘。他听见篱笆门被踹开的声音,“哐当”一声,惊得院角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乱叫。

“里面的人出来!”有人在院子里喊,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屋里没有动静,只有守安被惊醒,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很快就被捂住了。

“妈的,是不是没人?”另一个声音说,“进去看看!”

脚步声往屋里走,谢宝贵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紧了紧手里的斧头,心想:要是他们敢进柴房,就跟他们拼了!

就在这时,李嬷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颤音:“官爷……官爷饶命……我们在家呢……”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嬷嬷拄着拐杖走出来,后面跟着雨萱,雨萱怀里抱着守安,脸上还带着泪痕。

“哭什么哭!”黄军装推了李嬷嬷一把,“家里就你们几个?男的呢?”

“男的……男的去后山找吃的了,还没回来。”雨萱赶紧说,声音抖得不成调,“就我们娘仨,还有个孩子,在屋里睡觉呢。”

“搜!”领头的人挥了挥手。

两个黄军装闯进屋里,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噼里啪啦的,像是在拆房子。俊聪吓得在屋里哭起来,被雨萱死死捂住嘴。

“官爷,我们真是良民啊,没藏人……”李嬷嬷一边咳嗽一边说,“您看我们这穷家,除了草就是土,哪能藏人啊……”

谢宝贵躲在柴房门口,看着李嬷嬷佝偻的背影,看着雨萱紧紧抱着守安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恨不得冲出去把那些人打跑,可他不能——他要是动了,柴房里的人就会被发现,全家人都得遭殃。

“柴房搜了吗?”领头的人突然问。

谢宝贵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连呼吸都忘了。

“没呢。”一个黄军装说着,就往柴房走。

来源:庄子养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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