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三刷此剧后，我才真正看懂李伯涵到底是怎么死的

摘要：黎明之前：三刷此剧后，我才真正看懂李伯涵到底是怎么死的

谭忠恕、齐佩林和孙大浦被上头停了职，李伯涵顺理成章当上了第八局的代理局长。因为刘新杰的“卧底嫌疑”浮出水面，加上他和局长谭忠恕是结拜兄弟这层特殊关系，李伯涵为了逮住刘新杰，派人日夜不停地盯着谭忠恕和他家。

谭忠恕表面上在家闲着，其实一点没闲着。他故意搬去旅馆住，让李伯涵撤走了家门口的守卫。接着，已经当上第九局筹备专员的齐佩林出面，跟李伯涵周旋，利用报纸广告和几句看似无意的话，一步步把李伯涵引到了谭忠恕家里。

那天晚上，李伯涵带着两个手下，黑灯瞎火地摸进了谭家。脚刚踏进门，只听“砰砰”两声枪响，两个手下应声倒地。早就受齐佩林指派、埋伏在屋里的丁三立刻冲出来，把李伯涵捆了个结实。而与此同时，在八局办公室里，谭忠恕一个电话叫来了法务部次长欧阳秉耀，和齐佩林、孙大浦一起，把人给强行扣下了。一场精心设计的“反间计”，就此拉开了大幕。

在欧阳秉耀面前，谭忠恕他们三人把之前所有指向刘新杰的证据——亚新饭店枪手的伤、水手的指认、从解放区带回来的李德元的供词——一条条全给推翻了。他们重新分析了水手自杀的现场，拿出了李伯涵和马蔚然私下往来的录音，指出李伯涵私取包裹、有毒瘾等疑点，最后得出结论：水手之所以留下，真正要保护的同伙不是别人，正是李伯涵。

而在谭家，被丁三用枪顶着的李伯涵，有口难辩。他急得直吼：“你们全是猪脑子！”可当谭忠恕他们咬定他就是水手的搭档时，李伯涵像被抽干了力气，仰头“啊啊”地嘶喊了几声，然后低下头，肩膀开始发抖——他明白了，这次跟谭忠恕的较量，他输得一败涂地。

最后的关头，刘新杰本人突然出现在了八局。他的出现，让水手生前布下的局，以及谭忠恕三人营造的局面，彻底成了定局。另一边，被绑着的李伯涵也不再叫喊，只是眼神发直，一片死寂。随后，丁三故意制造了一场“搏斗”，当场开枪，了结了李伯涵。

其实，回头想想，以谭忠恕、齐佩林和孙大浦的精明老练，他们可能早就察觉到真正的卧底是刘新杰。但这回，他们却团结在一起，非但没有揭穿，反而护着刘新杰，心甘情愿地走进了水手最后的圈套，联手除掉了“自己人”李伯涵。时隔多年再看《黎明之前》，李伯涵的死，真的一点都不冤枉。

1. 人情凉薄，自断后路

李伯涵这个人，业务能力没得说。既能编特工教材，又能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线索里挖出关键信息，行动处处长这个位置，他是凭本事坐上去的。

这从他找出水手小组两个重要成员就能看出来。

第一个是周汉亭。当时从叛徒嘴里只撬出零星线索，抓捕工作陷入僵局。李伯涵带着人，硬是从几个地下党常去地方的垃圾堆里翻，在二十个公共场所拍了三千多张照片，最后比对发现，不同地点出现的同一个人，就是周汉亭。就因为周汉亭暴露，谭忠恕成功安插了卧底在他身边，导致后来水手在码头传递情报失败，好几位同志牺牲，整个水手小组元气大伤。

第二个是董乾坤。谭忠恕恢复了一页被烧毁的口供，按图索骥找到一个卖报的，只知道个假名。李伯涵接手后，从他身上的旧铁盒判断出他当过德械师，然后大海捞针似的查档案，根据年龄、籍贯、伤疤这些条件，愣是从一堆旧卷宗里找出了他的真名和老家地址，最后用他老家的亲人逼他开了口，顺藤摸瓜抓到了水手小组的“军师”边日南。

这两次出手，几乎把水手小组的核心骨干给打没了。李伯涵能办成这些事，离不开他身边那个追踪高手——丁三。

丁三以前是军方的人，因为一次任务失手，成了替罪羊，被判了死刑。是李伯涵托刘新杰想办法，把丁三从死牢里弄出来，专门给他办事。可以说，李伯涵那些功劳，大半都是丁三替他跑出来的。

可边日南被抓后，丁三眼看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心里发慌，跑去求刘新杰指点。刘新杰只告诉他：待在局里，我能保你；要是外面有人（比如李伯涵）找你，许你什么二次入伍、换身份的好处，千万别信。

果然，李伯涵觉得丁三知道得太多，动了灭口的心思。他假惺惺地告诉丁三，已经帮他疏通了关系，可以让他重新入伍。幸亏丁三早有防备，提前准备了防毒面具，才没死在李伯涵制造的“意外”中毒气泄漏里。

丁三没死，就成了李伯涵后来毙命的关键伏笔。

说到底，李伯涵这人，工作能力强，但身上没有一点人情味儿。连丁三这样替他卖命、只想求条活路的人，他都不愿伸手拉一把，反而要下死手。他并非没有能力帮丁三说句话，只是在他眼里，丁三始终是个“该死的犯人”，用完了就可以扔掉。这种冷酷，最终把他自己推上了绝路。

2. 性格孤拐，四面树敌

在八局几个处长里，医务处长马蔚然是个老好人，跟谁都过得去。齐佩林、孙大浦、刘新杰三人走得近，算是个小圈子，平时虽有摩擦，但关键时候很抱团。唯独李伯涵，跟谁的关系都僵。

这全因为他那孤傲、目中无人的脾气。

一是不会说话。有次开会讨论内部卧底，李伯涵张口就说“级别越高，嫌疑越大”，当场惹毛了孙大浦。齐佩林也跟着帮腔，怀疑他长期在外执行秘密任务，有遥控指挥的嫌疑。李伯涵不但不服软，还冷笑反击。会开完，他走到门口还要转身撂下一句：“那个卧底，说不定就在这间屋子里。”一句话，把屋里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二是不会做事。八局各处虽有分工，但总需要互相配合，互相留点面子。可李伯涵的行动处，总喜欢自己单干，不让别人插手，却又老插手别人的事。他出差回来，不先跟同僚打招呼，直接去现场查案，看齐佩林的笑话；谭忠恕把调查水手的任务交给他，他毫不客气地对原本负责的齐佩林说“这事现在归我管”；他查出来的线索，如果别人在他不在时讨论了，他就大发雷霆；私自查刘新杰女友的信件，还秘密绑人，惹怒刘新杰；自己处的账目，也不许总务处来查……

这么一来二去，李伯涵在八局彻底成了“边缘人”。开会时他总一个人坐一边，对面是满脸不满的齐佩林和孙大浦；散会后，孙大浦会故意当着他的面，“砰”一声把门关上；刘新杰执行任务死里逃生回来，齐佩林张罗着给他庆功，而李伯涵行动失利，却没人过去问一句。

就像谭忠恕让刘新杰去查李伯涵底细时说的：“这个人优点很明显，作风硬，嘴巴严。但缺点也很要命——人缘太差。”一个“太”字，说尽了他在局里的处境。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会做人，本事再大也难免被孤立。当所有人都站到你的对立面时，想要把你踢出局，就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了。

3. 权欲熏心，背叛招祸

水手设计的那个“死间计划”能成功，很大原因在于他摸透了八局每个人的脾性。他在留给刘新杰的录音里是这么评价李伯涵的：“表面上谦逊，骨子里权力欲极强。他不甘心自己一手搞的木马计划落到别人手里，又不敢明着跟谭忠恕争。一个月前听说八局要裁撤，他就和欧阳秉耀勾结，欧阳捞到了职位，他则在等谭忠恕倒台……”

在八局，齐佩林和孙大浦对谭忠恕是服气的。谭忠恕怀疑内部有卧底，也只猜过刘新杰和李伯涵。刘新杰是因为信仰不同，而李伯涵，纯粹是出于个人野心。

当他听说八局可能被撤，立刻去找法务部的欧阳次长，给自己找好了后路。后来他又主动向上密报，说谭忠恕包庇嫌疑重大的刘新杰，导致谭、齐、孙三人被停职，自己坐上了代理局长的位子。为了把“木马计划”的控制权从谭忠恕手里抢回来，他甚至建议欧阳，把谭忠恕的家人先送到台湾去——这等于是在拿家人威胁谭忠恕。

李伯涵这几步棋，犯了大忌：背叛和威胁。他背叛了待了这么多年的八局，背叛了谭忠恕，还触到了谭忠恕最不能碰的底线——家人。

尤其是他当上代理局长后，监视、控制谭忠恕的一切，步步紧逼。他不仅仅是在对付谭忠恕，也彻底得罪了忠于谭忠恕的齐佩林和孙大浦。当一个人的存在威胁到圈子里所有人的根本利益时，被联手除掉，就成了必然。

李伯涵和《潜伏》里的李涯有点像，都能力出众，都死得有点意外。但不同的是，李涯心里有他自己的信仰，而李伯涵，追逐的只是个人的权力和私欲。水手在受审时对谭忠恕说过：“你是军人，不是政客。”军人讲信仰和忠诚，政客则只看利益。谭忠恕他们几个，无论立场如何，骨子里都还带着军人的某种信条，而李伯涵，更像是在政客的浑水里钻营的人。

当他选择背叛八局、威胁同僚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被这个圈子抛弃。背叛者，最终也因“背叛”的罪名而丧命，这大概就是一种因果。

水手赌上自己的命，完成了最后一局。他对刘新杰说：“这是我的入场券。”李伯涵其实也下了一注，但他的赌桌上，筹码只有他自己那条命，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所以，他的结局，看似意外，细想之下，却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