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伪装者:看懂阿诚心底最深的隐痛,才明白他为何对明楼忠心耿耿
看《伪装者》时,有个场景特别戳心:明镜在76号门口淋着雨,扑通给明楼跪下,求他救明台。阿诚赶紧下车扶住她,给她撑伞。后来回到家,明镜气不过,明楼进小祠堂解释,阿诚就一直跪在门外的台阶上,直到事情说开。明楼叫他起来,他才默默跟上。
这一跪,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阿诚明明没做错什么,却毫无怨言地承受着,对明家,尤其是对明楼,那份忠心耿耿看得人心疼又感动。后来翻了翻原著,才真正明白阿诚为什么会对明楼死心塌地到这种地步——那背后是一段比剧里更暗无天日的童年,和一个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
一场失败的“越狱”
阿诚的童年,远比电视剧里演的更惨。
他两岁被桂姨从孤儿院领养。头几年,桂姨待他很好,吃的穿的都是特意给他买新的,连明楼穿剩的体面旧衣服都舍不得给他穿,说“孩子嘛,穿差点也是穿新不穿旧”。
可阿诚五岁左右,桂姨就像变了个人。白天在明家人面前,她还是那个“疼孩子”的保姆;晚上回了屋,她就用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阿诚。天不亮,鸡毛掸子就抽过来了,逼他起来搬煤、烧水、劈柴。明镜在场时,桂姨就说“舍不得让孩子伺候人”,不让阿诚往主人跟前凑;等明家人看不见了,就逼阿诚把明楼的书房擦得一尘不染,不准坐,不准碰书。最狠的是不给他饭吃,阿诚常饿得发昏,晕倒了迎来的又是一顿毒打。
这种日子,阿诚熬了整整十年。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逃回孤儿院去,打份工养活自己,甚至痴想着亲生父母有天会来找他。
十五岁那年,他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他在衣服夹层里缝了攒下来的碎饼干,偷了明楼书房一张地图,选在桂姨每月初一去静安寺烧香的日子,开始了“越狱”。可他身子太虚,又饿又累,最后晕倒在了离明楼中学不远的地方。
就像命里注定一样,他被路过的明楼发现了。这次偶遇,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巫婆”与“光”
明楼把奄奄一息的阿诚带回去,一问之下,真相让他怒火中烧。他强行扒开阿诚的衣服,里面掉出来的全是发霉的碎饼干渣,阿诚却趴在地上慌忙往嘴里塞。眼前的情景让明楼全明白了。
他平生难得发了大火,当即做主,赶走了桂姨,连工钱都没结,还警告她要是敢闹,就告她虐待养子去坐牢。之后,他带着阿诚一起出国读书。对阿诚而言,桂姨是他童年里永远背着身的“巫婆”,而明楼,是他在绝境中遇到的那道“光”。这道光,照亮了他此后全部的人生。
风铃再响,噩梦归来
多年后一个除夕夜,明家四口正其乐融融,阿诚拉着京胡,明楼唱着戏。忽然一阵风铃响,桂姨竟站在了门口。
明镜脸上有几分故人重逢的欢喜;明楼虽有疑虑,但还算镇定;明台不明就里,只看热闹;而阿诚手里的京胡“砰”地掉在地上,他扭头就回了自己房间,重重关上门——这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没理会明镜的呼唤。桂姨的归来,对他而言就是噩梦重现。
为了留下(实则是执行“孤狼”任务),桂姨在阿诚门外哭诉,说自己乡下如何遭难,差点被炸死,风湿病重得快瘫痪,实在走投无路了,还拿出给阿诚做的一件棉袍,想用可怜和所谓的“母爱”绑架他。
家里人的态度很有意思。明镜心软,念着桂姨多年帮佣的旧情,来劝阿诚:“她千里迢迢背来的,你好歹给个薄面,收下吧。下午就送她走,你礼貌上送一下。”不知情的明台也说:“桂姨看着挺可怜呀。”
只有明楼,他答应明镜来劝,但话是这么对阿诚说的:“只要你说让她走,我马上让她离开。明家任何人,包括大小姐,都不会替你做这个主。桂姨是走是留,你说了算。”
阿诚回答得很干脆:“我不想看见她。”明楼点点头:“好,下午就让她走。”
你看,明镜的善意里带着点“顾全大局”的劝和;明台是单纯的不知者无罪;而明楼,他把决定权完全交给了阿诚自己。因为那个暴雨天,是他亲眼看见阿诚如何倒在泥泞里,是他亲手撕开了那些残酷的真相。他比任何人都懂阿诚心底那道伤疤有多深、多疼。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明楼,他几乎是那个唯一的见证者。
“我就偏要他成才”:忠心的根由
当年赶走桂姨时,明楼让仆人传过一句狠话:“你要折磨一个孩子,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才,成一个健康人、正常人、受高等教育的人!”
这句话,几乎道破了阿诚忠诚的所有秘密。
第一,是明楼那句“我就偏要”。
这不是一句简单的气话,这是一个重诺之人的誓言。他发现阿诚后,没有听信任何敷衍,而是直接查明了真相。赶走桂姨时毫不留情,之后更是把阿诚带在身边,送他读书,教他做人。他给了阿诚尊严、安全和一条崭新的路。桂姨归来时,他也把选择权完全交给阿诚。这种基于深刻理解的尊重和保护,让阿诚在明楼身上找到了绝对的依靠。
第二,是阿诚骨子里的“善良”与“健康”。
即便被那样虐待,当年明楼问他时,他也没主动指认桂姨。桂姨在门外哭诉自己“快瘫痪”时,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的竟是这句话。最后,也是他看到桂姨腿脚不便起了恻隐之心,主动帮她拿了行李。明楼当时就明白:“阿诚太善良,善良到宁愿委屈自己,也要顾全那个差点虐杀他的人。” 这份至纯的善念,是阿诚一切行为的根基。明家对他的好,尤其是明楼的恩情,落在这片善良的土壤上,才长出了如此坚韧的忠诚之花。
第三,是共同成长的“信仰”。
明楼让阿诚“受高等教育”,不只是读书,更是带他见识世界,树立信仰。他们一同留学,后来一同回到上海,以多重伪装身份并肩战斗。炸毁樱花号、执行死间计划……他们不仅是主仆、兄弟,更是拥有共同理想和信念的同志。这种在战火中凝结的革命情谊,超越了普通的恩情,成为更牢固的纽带。
所以,当明台后来拿枪指着明楼逼问时,阿诚会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准明台,说:“他放我就放。” 对他而言,保护明楼,就是保护他们共同的事业。
原著里,明台曾问阿诚,明楼到底在替谁做事。阿诚的回答很简单:“先生替谁做事,与我无关。我只知道,自己在替先生做事。”
明楼给了阿诚第二次生命和做人的尊严,而阿诚,则用自己的一生,回报以绝对的忠诚与守护。这份忠心,始于救命之恩,融于手足之情,最终坚定于共同的信仰。阿诚的“诚”,便是这样炼成的。
来源:逆袭中的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