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们绝对想不到,一个躺在破沙发上等死的肺癌病人,居然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二十年前指点过的小兄弟,现在成了身家上亿的上市公司老板! 更绝的是,那老板身上还穿着他当年送的一件花里胡哨的假范思哲上衣,在财经节目里一本正经地说:“我能成功,全靠我崔哥送我的两个字。 ”
你们绝对想不到,一个躺在破沙发上等死的肺癌病人,居然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二十年前指点过的小兄弟,现在成了身家上亿的上市公司老板! 更绝的是,那老板身上还穿着他当年送的一件花里胡哨的假范思哲上衣,在财经节目里一本正经地说:“我能成功,全靠我崔哥送我的两个字。 ”
而此刻,那个叫崔国明的“崔哥”,正咳着血,盯着电视屏幕笑出声来。 他这辈子啊,哈工大毕业的高材生,机械厂的技术骨干,市里卡拉OK冠军,结果呢? 下岗、破产、老婆车祸去世、自己跑去韩国矿洞打工落下肺病,临了连给女儿买辆夏利车的承诺都没兑现。 可偏偏被他随口点拨过的烧烤摊小老板南南,却真把“深耕”俩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从广东路边摊干到烧烤调料上市公司。
这事儿荒诞得就像他当年讲给南南的那个卖鞋故事:推销员跑到没人穿鞋的岛上,别人觉得没市场,他却觉得市场大到没边儿。 崔国明自己就是那个看得到市场却卖不出鞋的人,而南南,偏偏是那个能把鞋卖到脱销的。
我第一次听说崔国明和南南的事儿,是在东林市一个老邻居的茶余饭后。 那老邻居嘬着牙花子说:“崔国明这人啊,聪明是真聪明,就是命里带衰。 ”九十年代末那会儿,崔国明常去南南的烧烤摊喝酒。摊子烟熏火燎的,南南没啥文化,但眼珠子滴溜溜转,总想从崔国明这儿挖点宝。
有天南南给崔国明递了串羊腰子,凑过去问:“崔哥,你说我这烤串店咋整才能挣着大钱? ”崔国明没直接回答,他拿筷子蘸着啤酒在油腻的桌上划拉,讲了个故事。 说有两个推销员去岛上卖鞋,一个见岛上人都不穿鞋,掉头就走;另一个却兴奋得直搓手:“这可是天大的市场! ”崔国明眯着眼说:“得到竞争少的地儿,创造需求。比如广东,一家东北烧烤都没有,那不是人家不爱吃,是没人去开这个头! ”
南南当时眼睛就亮了。 他后来跟崔国明说,自己研究了地图,要去佛山或东莞开店,因为那儿东北打工的多,肯定想念家乡味儿。 崔国明拍着他肩膀鼓励:“年轻就得闯,在哪跌倒就在哪卖烧烤! ”南南竖大拇指:“听没听懂两说着,但这话押韵! ”
可没多久,崔国明自己却栽了跟头。 他那时搞“强视”小孔眼镜,在南南的烧烤店里挂横幅开经销商大会,把一帮学生娃说得热血沸腾。 南南在角落记笔记,激动得不想干烧烤了,非要跟着干。 崔国明却拦住他,语重心长送了两个字:“深耕。 ”他说你得在一个行当里往死里钻,才能成专家、成霸主。 南南当时不服气,背后嘀咕:“你三个月换四个工作,深耕个屁了?”
结果真让南南说着了。 小孔眼镜生意很快爆雷,涉嫌虚假宣传被查,崔国明挣的钱全罚没了。 南南后来才知道,崔国明是故意不让他掺和,怕他掉坑里。
南南去广东前,又去了趟崔国明开的服装店。崔国明正拿着一件花衬衫高谈阔论“时尚”,非让南南试穿。 南南说:“崔哥,我定了,去广东闯闯。 ”崔国明一听他要去佛山东莞,连连说好。 临别时,他硬把那件仿版“范思哲”塞给南南:“到了那儿穿体面点,别给东北人丢脸! 就算卖烤串也得穿范思哲! ”南南抱着那件衣服,眼圈红了。
可崔国明自己的日子却一路往下出溜。 他炒邮票压上全部身家,还借了五十万外债,最高时能赚一笔,却因为姐夫霍东风打死人的事儿耽误了半个月,再去上海时价格暴跌。 他魔怔了不肯割肉,把一万八买的大哥大八千卖了加仓。 老婆李小珍赶到上海,当机立断清仓,勉强保住本金但欠了一屁股债。 回家后李小珍卖房还债,租破屋住,安慰丈夫:“咱还有服装店,一年就能还清。 ”结果第二天她精神恍惚出门被货车撞死,临终前拉着崔国明的手说:“你一直是我的偶像。 ”
崔国明带着四个孩子去韩国打工,哈工大高材生在矿洞挖沙子,吸多了灰尘得肺腺癌。 2008年回国还清债,只剩十五万,买回老宅想复原记忆中的家,却查出癌症晚期。
而南南在广东真把“深耕”践行到底。 他穿着那件范思哲花衬衫出摊,主打东北风味,瞄准打工的老乡。 从烤串到研究调料,一步步做大,最后把调料做成了上市公司拳头产品。 二十年后电视上,他穿着同一件衣服说:“崔大哥教我,做事要坚持。 ”
崔国明身边的老朋友结局也唏嘘。 江湖大哥霍东风大半生在监狱度过,第一次入狱时妻子跑了,出狱后小弟成了新大哥。 他帮崔国明打架因前科重判,后来开酒楼失手打死吃霸王餐的流氓,三进宫。 最终出狱想安稳度日,却因见义勇为被打成重伤,死前才得了个“好人”名分。
崔国明最后的心愿是重开父亲掌勺的“鼎庆楼”,但原址成了整形医院。 外甥二胖用“碰瓷”套路逼老板搬家,结果老板被感动反而嫁给了二胖。 鼎庆楼重开那天,崔国明把股份分给二胖和女儿梦梦。 他去世后骨灰撒在荒山,树上挂了个风铃。
南南功成名就回东林市想感谢崔国明,只见到山野间的风铃。 他带着那件保存完好的范思哲上衣,却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在烧烤摊上给他指路的崔哥。
崔国明这辈子就像他唱卡拉OK时的那首《铁窗泪》,调子起得高,却总在关键处跑音。 他给陈厂长写万言书建议“三年内让普工都开上夏利车”,被厂长扔进垃圾堆;他在夜场驻唱时厂长来“点歌”,他偏不唱《念亲恩》而唱《亲亲我的宝贝》,话里有话刺得厂长当场翻脸。
可那些受过他点拨的人,却一个个活出了样。 南南在电视上提到“深耕”时,崔国明笑了。 那笑里是欣慰还是自嘲,没人说得清。 他只跟老邻居说过一句:“南南那小子,是把我没走通的路,走通了。”
来源:剧迷综艺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