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兰终于知道了欢宜香的秘密,重活一世,居然和甄嬛成了闺蜜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17 21:57 2

摘要: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翊坤宫的烈火,舔舐着朱红的梁柱,滚滚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年世兰一身素缟,跌坐在冰冷的金砖地上,殿外是皇帝冰冷无情的谕旨,字字如刀,剐着她的心。

太监呈上那碗毒酒时,她却痴痴地望着角落里一尊鎏金麒麟香炉。

那里面,曾燃尽了她一生的痴恋——欢宜香。

直到甄嬛将那残酷的真相剖开,她才知,那帝王专属的恩宠,那日夜不息的芬芳,竟是断绝她生机的麝香之毒。

她笑得癫狂,泪如雨下,原来这半生荣宠,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浓烈的恨意与不甘灼烧着她的魂魄,她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若有来世,若有来世……

01

猛然间,一股熟悉的、甜腻中带着一丝清冷的香气钻入鼻尖。

年世兰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

入目是明黄色的帐幔,顶上绣着大朵的缠枝牡丹,金线在昏暗的光线里流转着幽微的光。身下是温软的锦被,触感真实得让她心惊。

她艰难地转过头,视线落在窗边那尊她再熟悉不过的鎏金麒麟香炉上——青烟袅袅,香气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

欢宜香。

那催命的香,那绝望的香。

她不是已经死在冷宫的烈火中了吗?喉间似乎还残留着毒酒的辛辣,骨血里还铭刻着被背叛的刺痛。

“娘娘,您醒了?”贴身侍女颂芝轻手轻脚地走进来,见她睁着眼,脸上露出欣喜,“您昨儿夜里受了些风寒,太医说要好生将养着。

皇上关切得紧,天还没亮就遣苏培盛来问过一回话呢。”

颂芝……她还活着。皇上……他还假惺惺地关切着。

年世兰撑着身子坐起,目光如冰刃般刮过那香炉,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因久未言语而有些沙哑:“把那炉香,撤了。”

颂芝愣住了,满脸不解:“娘娘?这可是皇上特意为您调制的欢宜香啊,说是满宫里独一份的恩宠呢……”

“本宫说,撤了!”年世兰声线陡然拔高,眼中迸射出的寒意让颂芝心头一颤,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应是,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尊沉重的香炉,快步走了出去。

殿内的空气仿佛瞬间清新了许多,但那萦绕在记忆深处的香气,却如附骨之疽,怎么也挥之不去。年世兰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个未能出世的孩子,也是拜这欢宜香所赐。

她闭上眼,前世的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哥哥年羹尧的跋扈,自己的恃宠而骄,还有那个看似温婉贤淑、实则蛇蝎心肠的皇后,以及……那个最终将她推入深渊的男人。

玄凌,她的四郎。

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苦笑。重活一世,难道是上天要她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凌迟之苦吗?

不。

她年世兰,从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既然回来了,那些欠了她的,她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她掀开被子,赤足踏上冰凉的地面。“颂芝,”她扬声唤道,“传话下去,今日秀女殿选,本宫要亲去看看。”

前世,她对这群即将分走帝王宠爱的新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但这一世,她知道,这里面有一个人,将是她最重要的棋子,也是她唯一的……盟友。

那个人,叫甄嬛。

02

长春宫外,各宫主位已齐聚一堂,皇后朱宜修端坐于正中,一身明黄正装,凤仪万千,脸上挂着母仪天下的温厚笑容。

“华妃妹妹今日气色瞧着倒比往日更好了。”皇后柔声开口,目光落在姗姗来迟的年世兰身上。

年世兰今日未着往日那般张扬的艳色,只选了一件宝蓝色绣银丝祥云纹的旗装,发髻上簪着几支点翠簪子,显得清贵而疏离。她淡淡一笑,朝皇后略一颔首:“劳皇后娘娘挂心了,不过是些许风寒,不碍事的。”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无往日的骄横,也无刻意的谄媚,倒让皇后准备好的一番敲打之词无处可用,只能笑着点头:“妹妹身子要紧。”

年世兰落座,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殿下站着的一排排秀女。她们或紧张,或期盼,或故作镇定,一张张年轻的面庞,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却不知这深宫就是最无情的风雨,能将最娇艳的花朵也摧折成泥。

她的视线很快便锁定了一个身影。

那女子身着一身浅绿色的衣衫,素净淡雅,在一众精心打扮的秀女中,反而格外显眼。她身形纤细,眉目如画,垂着眼帘,神态安然,仿佛周遭的喧嚣与她无关。

甄嬛。

果然,她和记忆中一模一样,那张脸,像极了玄凌心中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纯元皇后。

“莞常在,甄氏,年十七。”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玄凌的目光在那张脸上停留了许久,久到连一旁的皇后都有些坐不住了。年世兰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抬起头来。”玄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甄嬛缓缓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年世L兰清晰地看到玄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与怀念。

“朕瞧着,莞常在这相貌,倒是有些……别致。”玄凌斟酌着措辞。

殿内一片寂静,谁都听得出皇帝的言外之意。皇后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脸上却依旧是得体的微笑。

就在此时,一个慵懒而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皇上说的是,”年世兰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慢悠悠地说道,“臣妾瞧着,这位莞常在眉眼间自有一股清灵之气,不落俗套,想来是个通透聪慧的。咱们这后宫里,多些这样解语的花,也能为皇上多分些忧烦。”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谁不知道华妃娘娘最是善妒,最见不得新人得宠?往年殿选,她不是冷嘲便是热讽,何曾这般“夸赞”过一个秀女,还是一个明显入了皇帝眼的秀女?

玄凌也颇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笑道:“难得听你夸人,看来这甄氏是真入你的眼了。”

“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年世兰放下茶盏,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后宫姐妹,理应同心同德,共侍君王。臣妾身为妃位,自当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忧,为妹妹们做个表率。”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彰显了气度,又捧了皇后。朱宜修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几分,她完全摸不透,这个一向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年世兰,今日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而殿下的甄嬛,也惊诧地抬眼,望向了那个传说中飞扬跋扈的华妃娘娘。那双凤眸里,没有传说中的嫉恨与敌意,反而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

这让甄嬛的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这位华妃娘娘,似乎比传闻中要复杂得多。

03

新承恩泽的莞常在,很快便成了宫中议论的焦点。皇帝的频频探望,让她所居的碎玉轩一时门庭若市,也成了无数嫉恨目光的靶心。

这一日,甄嬛正在窗下读着书,浣碧匆匆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发白:“小主,翊坤宫的颂芝姑姑来了,说是华妃娘娘请您过去叙话。”

“华妃?”甄嬛手中的书卷一顿,心头立刻警铃大作。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自殿选那日华妃那番出人意料的言语后,甄嬛便一直提着心。她不相信这位宠冠六宫的娘娘会如此大度,这突如其来的“叙话”,多半是鸿门宴。

“小主,怎么办?华妃娘娘会不会是想……”流朱急得快要哭出来。

“慌什么。”甄嬛定了定神,将书卷合上,站起身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娘娘有请,我们便去一趟。”

她仔细整理了衣衫,未施粉黛,只求一个素净稳妥。踏入翊坤宫的那一刻,甄嬛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殿内奢华无比,熏香是她从未闻过的奇异香气,浓烈而霸道,让她有些微微的头晕。

年世兰正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东珠,见她进来,并未起身,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

“莞常在来了,坐吧。”

“嫔妾参见华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甄嬛恭敬地行了大礼。

“起来吧。”年世兰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似笑非笑,“本宫这翊坤宫,是不是比你的碎玉轩要气派得多?”

甄嬛垂首道:“娘娘的宫殿,自然是六宫之首,富丽堂皇。”

“富丽堂皇?”年世兰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嘲弄,“可有时候,这富丽堂皇的地方,也最是吃人不见骨头。”

甄嬛心中一凛,不知她此言何意。

只见年世兰坐直了身子,朝颂芝递了个眼色。颂芝会意,捧上一个精致的螺钿小盒,呈到甄嬛面前。

“打开看看。”

甄嬛依言打开,只见里面是一盒细腻如雪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是……?”

“舒痕胶。”年世兰淡淡道,“听闻莞常在前几日被御花园的野猫抓伤了手臂,这舒痕胶是西域进贡的上品,去疤最是有用。你新承恩宠,身上可留不得半点瑕疵。”

甄嬛彻底愣住了。她没料到,等来的不是刁难,而是一盒珍贵的伤药。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年世兰。

“娘娘的厚赐,嫔妾……愧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年世兰重新倚回榻上,语气依旧是那副慵懒的调子,“本宫这个人,向来赏罚分明。你既得了皇上的青眼,便是你的福气。只是这宫里的福气,有时候也是祸根。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

她顿了顿,凤眸微眯,意有所指地说道:“有些人,看着温和慈爱,背地里下的刀子,可比本宫这明面上的耳光要狠得多。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便挥了挥手,似是乏了:“行了,跪安吧。”

甄嬛捧着那盒舒痕胶,浑浑噩噩地退出了翊坤宫。直到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华妃今日的话,句句都透着古怪。她像是在敲打,又像是在提点。

“有些人,看着温和慈爱……”

甄嬛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皇后那张端庄温婉的脸。

她握紧了手中的小盒,只觉得这深宫,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不见底。而那位高高在上的华妃娘娘,似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04

华妃赏赐莞常在舒痕胶的事,如一阵风般传遍了后宫。众人皆是摸不着头脑,猜测这又是华妃什么新的手段,是捧杀,还是另有图谋。

景仁宫里,皇后朱宜修听着剪秋的回报,手中的佛珠捻得飞快。

“你说,年世兰亲自召见了甄氏,还赐了她舒痕胶?”

“是,娘娘。听说还提点了莞常在几句,只是具体说了什么,碎玉轩的宫人嘴紧,没打听出来。”剪秋低声回道。

皇后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一声:“好一个年世兰,这是转了性子,学起本宫这套笼络人心的把戏了?她以为她是谁,也配?”

在朱宜修看来,年世兰就是一头没脑子的猛虎,只会凭着娘家权势和皇帝的宠爱横冲直撞。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年世兰这把刀,去除掉那些她不便亲自下手的眼中钉。可如今,这把刀似乎不那么听使唤了。

“本宫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莞常在不是圣眷正浓么?那就让她更进一步,也让年世兰瞧瞧,新人的恩宠到底有多扎眼。”

几日后,玄凌在御花园设宴,邀各宫妃嫔赏菊。席间,玄凌对甄嬛频频顾拂,甚至亲自为她夹菜,引得众人侧目。

席至一半,皇后忽然笑着开口:“皇上,臣妾瞧着莞常在不仅容貌出众,听闻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不如就让她为大家抚琴一曲,也助助兴?”

这是明晃晃地要将甄嬛推到风口浪尖。弹得好了,是炫技,更招人嫉;弹得不好,是御前失仪,扫了圣驾的兴。

甄嬛心中一紧,正要起身,却听见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响了起来。

“皇后娘娘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年世兰放下酒杯,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莞常在到底年轻,位份也低,这般大的场面,万一紧张弹错了音,岂不是扫了皇上的雅兴?再者,这满园的菊花开得正好,丝竹之声,反倒落了俗套,不如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赏花饮酒,更有意境。”

她这番话,看似是在为甄嬛解围,实则却是在驳皇后的面子。

玄凌闻言,果然觉得有理,笑道:“华妃说的是。今日只赏花,不谈风月。来,朕敬你一杯。”

皇后被年世兰当众顶撞,气得脸色发青,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强笑道:“是臣妾思虑不周了。妹妹说的是。”

她怨毒的目光在年世兰和甄嬛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疑云更重。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竟有了这般默契?年世兰维护甄嬛,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和自己作对,还是……她们私下里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

宴席散后,年世兰起身离去,经过甄嬛身边时,脚步未停,只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极轻地丢下一句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皇后赐你的,可不都是恩典。”

甄嬛浑身一震,再抬头时,那抹宝蓝色的身影已经远去,只留给她一个高傲而决绝的背影。

她忽然明白了。华妃不是在笼络她,而是在警告她。警告她,那看似最尊贵的景仁宫里,藏着最深的恶意。而她自己,已经成了这两股后宫顶尖势力博弈的棋子。

05

5

秋意渐浓,宫中的桂花开了满树,甜香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然而,这片祥和之下,暗流却愈发汹涌。

甄嬛近来过得愈发小心翼翼。华妃的提点让她时刻警醒,皇后的“关照”也让她如履薄冰。她开始学着收敛锋芒,称病避宠,只在碎玉轩中与沈眉庄、安陵容作伴,读书下棋,倒也清净。

但麻烦,总是会自己找上门来。

这日,甄嬛与沈眉庄在御花园中散步,行至一处僻静的秋千架时,恰巧遇见了同样在此的富察贵人与齐妃。

“哟,这不是莞常在吗?病可大好了?”富察贵人阴阳怪气地开口,她入宫早些,却一直不得圣宠,对甄嬛这个后来者自然是心怀嫉恨。

甄嬛不想与她多做口舌,只福了福身子:“见过富察贵人,见过齐妃娘娘。”

“本宫瞧着,莞常在的气色好得很呢,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齐妃抚了抚发髻,她是三阿哥的生母,素来与皇后亲近,“妹妹年轻,可不能学着某些人恃宠而骄,连皇后娘娘的请安都敢推脱。”

沈眉庄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齐妃娘娘此言差矣,嬛儿是真病了,太医可以作证。倒是有些风言风语,不知从何而起,实在是有伤姐妹情谊。”

“沈贵人好大的口气,是在教训本宫吗?”齐妃脸色一沉。

眼看就要起冲突,一个宫女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在富察贵人耳边低语了几句。富察贵人脸色大变,惊呼道:“什么?我养的那只叫‘松子’的白猫不见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了出来,径直扑向了甄嬛。甄嬛素来有些怕猫,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后退,脚下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从斜刺里伸出,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同时,一个清脆的呵斥声响起:“大胆畜生!”

是年世兰的声音。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身后跟着大群的宫人,气势逼人。她只淡淡扫了一眼那只猫,身边的太监周宁海便立刻上前,一脚将那猫踢出老远。

富察贵人惊叫起来:“我的松子!”

年世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御花园中惊扰贵人,冲撞圣眷,不过一只畜生,踢死了又如何?倒是你,御前失仪,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富察贵人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年世兰这才转向甄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眉头微蹙:“没出息的东西,一只猫就把你吓成这样?”

甄嬛惊魂未定,扶着沈眉庄的手,低声道:“谢……谢娘娘救命之恩。”

“救你?”年世兰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本宫不过是路过,恰巧看不惯这起子小人借着畜生兴风作浪的嘴脸罢了。”

她目光转向那架秋千,眼神变得有些悠远,“这地方,从前也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喜欢来。可惜啊,福薄命浅。”

甄嬛知道,她说的是那位早已逝去的纯元皇后。而这番话,分明是说给不远处的皇帝听的——玄凌的身影,正在假山后若隐若现。

果然,皇帝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复杂。

年世兰仿佛才看到他,懒懒地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她今日的举动,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救了甄嬛,却把功劳说成是路过;她看见了皇帝,却丝毫没有邀宠的意思。她就那么站在那里,高傲,冷漠,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甄嬛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这绝非巧合。华妃是算准了时机,算准了地点,甚至算准了皇帝会在这里出现。她再一次,在皇后的布局中,将自己摘了出来。

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她是在利用自己对抗皇后吗?可她的眼神里,除了算计,似乎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

当晚,玄凌宿在了翊坤宫。

夜深,殿内烛火摇曳。玄凌亲手为年世兰点燃了一炉香,青烟升腾,那熟悉的、甜腻又清冷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

他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欢宜香,还是只有在翊坤宫,在你身上,才最好闻。世兰,这满宫里,只有你,才配得上这独一无二的恩宠。”

年世兰僵直着身子,任由那穿肠毒药般的香气将自己包裹。她缓缓抬起手,覆上玄凌的手背,脸上绽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娇媚如昔:“谢皇上……臣妾,最喜欢皇上赐的这欢宜香了。”

06

玄凌心满意足地睡去,呼吸均匀而深沉。年世兰却毫无睡意,她静静地躺着,直到身边男人的呼吸声彻底平稳,才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地挪开他的手臂,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来。

月光透过窗纱,洒在她苍白的脸上,照出她眼中深不见底的恨意与冰冷。她看着那尊仍在吐着青烟的鎏金麒麟香炉,前世临死前的绝望与痛苦再一次席卷而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不能乱。

她轻轻下了床,赤足走到窗边,用尽全身力气,将沉重的窗户推开一道缝隙。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吹散了些许甜腻的香气,也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然后,她走到外殿,压低声音唤道:“颂芝。”

颂芝几乎是立刻就从脚踏上惊醒,快步来到她身边:“娘娘,您怎么起来了?夜里凉,仔细又受了风寒。”

“本宫无事。”年世兰的声音冷得像冰,“你现在,立刻,将这炉香给本宫倒了,用土埋了,再把香炉里里外外用烈酒擦洗三遍。记住,动静要小,绝不能惊动了皇上。”

颂芝大惊失色:“娘娘!这……这可是皇上亲手为您点的……”

“本宫的话,你听不懂吗?”年世兰猛地回头,眼中杀意毕现,那眼神让颂芝瞬间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忙点头称是,颤抖着手去处理那炉催命的香。

做完这一切,年世兰才觉得胸口的窒息感稍稍缓解。但她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只要玄凌还在,这欢宜香就会源源不断地送来。她不能次次都如此冒险。

她必须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次日清晨,她破天荒地没有睡懒觉,而是亲自伺候玄凌起身。玄凌见她如此体贴,龙心大悦,临走前又赏了她许多珍宝。

待玄凌走后,年世兰立刻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衫,只带了颂芝,以祈福为名,悄悄去了宫中一处偏僻的寺庙。她并未去拜佛,而是直接去了寺庙后院的药庐。

药庐里,一个身形清瘦的太医正在整理药材。他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见到是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警惕。

“嫔妾温实初,参见华妃娘娘。”

“温太医,不必多礼。”年世兰开门见山,“本宫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温实初垂首道:“娘娘请讲,嫔妾定当尽力。”

年世兰盯着他,缓缓说道:“本宫知道,你与碎玉轩的沈贵人是同乡,自小情谊不浅。”

温实初脸色一白,猛地抬头:“娘娘!”

“你别紧张。”年世兰的语气平静无波,“本宫对你们的私情不感兴趣。本宫只告诉你一件事,沈眉庄如今圣眷正浓,已然成了皇后的眼中钉。皇后那个人,手段有多阴狠,你应该比本宫更清楚。她若想对付沈眉庄,有的是法子,比如……假孕争宠,比如……时疫之症。”

她每说一个词,温实初的脸色就更白一分。这些都是前世真实发生过的事!沈眉庄被人陷害假孕,禁足宫中,后又染上时疫,九死一生。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皇后的影子。

“娘娘……您到底想说什么?”温实初的声音都在发颤。

“本宫可以保她。”年世兰一字一顿,“只要你为本宫做一件事。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做成了,沈眉庄便能在本宫的羽翼下安然无恙。做不成,或者你敢泄露半个字,本宫保证,她会比前朝的芳贵人死得更惨。”

芳贵人,是曾与年世兰争宠,后被诬陷与人私通,被活活打死的。

温实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冷汗湿透了后背。他知道,他没有选择。华妃的威胁与承诺,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牢牢困住。为了沈眉庄,他只能赌。

“……娘娘请吩咐。”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年世兰唇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凑到温实初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了几句。

温实初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血色尽褪。

“本宫要的东西,三日之内,送到翊坤宫。”年世兰直起身,理了理衣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记住,为了沈贵人,也为了你自己。”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温实初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满室的药香,都掩盖不住他心中的恐惧与挣扎。

07

从寺庙回来后,年世兰便称病,闭门不出。翊坤宫的大门紧紧关闭,隔绝了外界一切的窥探。

第三日傍晚,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以给翊坤宫送药材为名,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交到了颂芝手上。颂芝依着年世兰的吩咐,将包裹里的东西妥善收好。那里面,是一包包颜色、气味都与欢宜香别无二致,却无半点麝香成分的特制香料,还有一小瓶无色无味的药油,只要在香炉上涂抹薄薄一层,便能中和掉麝香的药性。

温实初,到底还是选择了妥协。

有了万全的准备,年世兰的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她知道,反击的时刻,快要到了。而她需要一个最可靠的盟友。

她提笔,写了一张便笺,让颂芝悄悄送到碎玉轩。

当晚,甄嬛以探病为由,避开耳目,来到了翊坤宫。

这一次,殿内没有点那霸道的熏香,只在角落里放了几盆盛开的秋海棠,气息清雅。年世兰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她二人。

“坐吧。”年世兰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本宫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

甄嬛没有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嫔妾愚钝,确实不明白娘娘的深意。娘娘数次相助,若说是为了拉拢嫔妾对抗皇后,可娘娘的行事,又似乎不止于此。”

“拉拢你?”年世兰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苍凉,“甄嬛,你太小看你自己,也太小看本宫了。本宫不是要拉拢你,而是要与你联手。”

“联手?”甄嬛更加不解,“嫔妾人微言轻,如何能与娘娘联手?”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年世兰收起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不止是皇后,还有……皇上。”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如一道惊雷,在甄嬛耳边炸响。她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稳:“娘娘慎言!此乃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年世兰冷笑,“那你可知,皇上赏给本宫的欢宜香里,掺了大量的麝香?那你可知,本宫此生,再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甄嬛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象征着帝王独一无二恩宠的欢宜香,背后竟是如此歹毒的算计!皇帝对华妃的宠爱,天下皆知,他怎么会……

“为什么?”甄嬛的声音都在颤抖。

“因为本宫的哥哥是年羹尧,因为年家手握重兵,功高震主。”年世兰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帝王之爱,从来不是爱,是权衡,是制约,是算计。他宠我,是为了安抚年家;他害我,是为了防备年家。甄嬛,你以为你得了圣心,是因为你知书达理,聪慧可人吗?”

年世兰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残忍地剖开了真相:“你错了。你看看你这张脸,你再想想那位早已仙逝的纯元皇后。你不过是……一个影子罢了。”

“菀菀类卿”,这四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甄嬛的心里。她一直隐隐觉得皇帝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如今被年世兰点破,所有的恩爱与甜蜜,瞬间都变成了莫大的讽刺。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本宫告诉你的,是这后宫最残酷的真相。”年世兰看着她,眼神复杂,“你可以选择不信,继续做你的莞常在,沉浸在帝王的恩宠里,直到有一天,你的家族不再有用,或者出现一个更像纯元皇后的女人,你就会落得和本宫一样的下场。或者……”

她顿了顿,向甄嬛伸出了手。

“或者,与本宫联手。你我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将这后宫的棋局,彻底翻过来。我们不再做任人摆布的棋子,我们要做……执棋的人。”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甄嬛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高傲,美丽,却又如此悲凉。她的话语,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甄嬛心中所有对于未来的美好幻想,露出了底下血淋淋的现实。

良久,甄嬛缓缓抬起头,抹去眼角的泪水,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没有去握年世兰的手,而是郑重地朝她福了福身子。

“从今往后,嬛儿,唯姐姐马首是瞻。”

这一刻,前世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终于在这重生的一世里,结成了最牢固的同盟。她们的敌人,是这至高无上的皇权,是这吃人的紫禁城。

08

自那夜之后,后宫的局势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表面上,华妃与莞常在依旧是“王不见王”。华妃依旧骄横,时不时会“刁难”一下碎玉轩,或是赏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或是召甄嬛去翊坤宫“训话”。而甄嬛,也总是表现得隐忍而委屈。

这一切,都精准地落入了皇后和皇帝的眼中,让他们深信不疑:华妃善妒的本性未改,她与新宠之间,迟早会有一场大战。

这正是年世兰与甄嬛想要的效果。

她们将计就计,上演了一出完美的“后宫内斗”戏码。在人前,她们是针锋相对的死敌;在人后,却通过温实初这条秘密的线,频繁地交换着信息。

“姐姐,皇后最近频频召见安陵容,还赏了她不少东西。我瞧着,安妹妹的心,似乎有些动摇了。”碎玉轩内,甄嬛借着与沈眉庄闲聊的功夫,将一张写着密语的药方,交给了前来请脉的温实初。

药方很快到了年世兰手中。她看完,冷笑一声:“安陵容?不过是只没爪牙的病猫,皇后也想拿来当枪使?由她去,掀不起什么大浪。你告诉甄嬛,让她盯紧了富察贵人。那个蠢货,最近怕是要有大动作。”

果不其然,几日后,宫中便传出富察贵人有孕的喜讯。玄凌大喜,将其晋为嫔位。富察贵人一朝得势,变得愈发张扬,处处针对碎玉轩,尤其看不惯甄嬛。

一日,富察贵人故意在御花园的必经之路上,让宫人洒满鹅卵石,害得沈眉庄崴了脚。

消息传到翊坤宫,年世兰正在修剪一盆名贵的兰花。她听完颂芝的回报,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吩咐:“周宁海,去,告诉富察嫔,就说本宫新得了一匹极好的云锦,想请她来一同赏玩。顺便,把本宫养的那只叫‘将军’的猫也带上。”

“将军”是年世兰新养的一只体型硕大的狸花猫,性子野得很。

富察贵人接到华妃的“邀请”,受宠若惊,连忙精心打扮一番,赶往翊坤宫。她以为华妃是要拉拢她一起对付甄嬛,心中正自得意。

谁知,她刚踏入翊坤宫的门槛,那只叫“将军”的猫便如一道闪电般蹿了出来,直直扑向她。富察贵人本就有孕在身,行动不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向后倒去。

一片混乱中,富察贵人身下,渐渐渗出了刺目的血迹。

翊坤宫顿时乱作一团。皇后和皇帝闻讯赶来时,富察贵人已经小产,而年世兰,正“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皇上,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想请富察妹妹来赏玩云锦,谁知这畜生……这畜生竟会突然发狂!”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富察贵人哭得死去活来,指着年世兰道:“是她!就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她的猫是故意扑向我的!”

“一派胡言!”年世兰厉声反驳,“本宫的猫性子是野了些,但从未伤过人!倒是你,你宫里的宫女方才亲口说,你为了让腹中胎儿的香气更浓郁,吸引皇上,私下里用了大量的‘暖情香’!那香里含有猫最厌恶的成分,这才激得‘将军’发了狂!皇上若不信,可传太医查验你宫中的香料!”

这番话,真假掺半,却是年世兰与甄嬛早就设计好的。甄嬛早已通过安陵容,得知富察贵人确实在用一种偏方熏香,她们便在此事上做了文章。

玄凌脸色铁青,立刻命人去查。果然,在富察贵人宫中搜出了所谓的“暖情香”。太医检验后回禀,此香确实含有会刺激猫性的成分。

真相“大白”。

富察贵人私用禁香,惊扰圣驾,导致龙胎受损,被降为贵人,禁足宫中。而年世兰,虽然有管教不严之过,但念在她是“无心之失”,且失了心爱的猫(那只猫当场被玄凌下令处死),只是罚俸三月,禁足一月了事。

一场风波,看似是华妃与富察贵人的争斗,最终却让皇后折了一员大将。景仁宫里,朱宜修气得摔碎了一整套茶具。她明明感觉这是一个陷阱,却抓不到任何证据。年世兰和甄嬛,就像两条滑不留手的鱼,在她的网中穿梭自如,让她有劲无处使。

而禁足在翊坤宫的年世兰,却悠闲地喝着茶,对颂芝笑道:“告诉莞常在,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等那条最大的鱼,自己上钩了。”

09

年世兰禁足期满的那一日,恰逢纯元皇后的忌辰。

这是宫中一年一度的大事,也是皇后朱宜修彰显自己“贤德”与“深情”的舞台。她每年都会亲自操办祭典,并命所有妃嫔都到场,共同缅怀先皇后。

而这一天,对于甄嬛来说,却是前世噩梦的开始。就是在这天之后不久,她因为误穿了纯元皇后的故衣,触怒龙颜,被禁足碎玉轩,从此圣眷不再,心灰意冷,自请出宫。

这一世,年世兰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祭典前夜,她再一次秘密召见了甄嬛。

“姐姐,明日我该如何是好?”甄嬛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忧虑,“我怕……还是躲不过。”

“躲?”年世兰冷笑,“为什么要躲?送上门来的机会,我们岂有不用的道理?”

她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了一件衣衫。那是一件杏粉色的长裙,衣料轻薄如蝉翼,上面用银线绣着大朵的白梅,款式与花样,都与传说中纯元皇后最爱的那件一模一样。

正是那件催命的故衣。

甄嬛脸色一变:“姐姐,你这是……”

“皇后既然想让你穿,你便穿给她看。”年世兰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只不过,不是在祭典上,而是在祭典后。而且,不是你一个人穿。”

她附在甄嬛耳边,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甄嬛听得心惊肉跳,到最后,眼中却也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第二日,纯元皇后的祭典庄严肃穆。皇后朱宜修跪在祭台前,念着悼文,声泪俱下,情真意切,引得玄凌也红了眼眶。

甄嬛站在人群中,低眉顺眼,毫不起眼。

祭典结束后,玄凌因思念故人,独自去了存放纯元皇后遗物的昭阳殿。而皇后,则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回了景仁宫,却暗中派人给碎玉轩“送”去了那件故衣,并想方设法引甄嬛穿上,再“不经意”地让皇帝看见。

一切都和前世的剧本一样。

然而,当玄凌满怀伤感地从昭阳殿出来,行至御花园时,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如遭雷击。

只见假山后,两个身影正相对而立。其中一个,正是身着那件杏粉色梅花长裙的“甄嬛”,而另一个,竟然是……华妃年世兰!

“莞常在,你好大的胆子!”年世兰的声音充满了怒火,“竟敢私穿纯元皇后故衣!你可知这是死罪!”

“我……我不是故意的……”“甄嬛”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却有些古怪,“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姑姑送来的,说是皇上赏赐的……”

“一派胡言!”年世兰厉声打断她,“皇后娘娘贤德淑惠,怎会做出此等事!定是你这贱婢,为了固宠,无所不用其极!来人,给本宫掌她的嘴!”

玄凌再也看不下去,怒吼一声:“住手!”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推开年世兰,看清了那个穿着故衣、瑟瑟发抖的人,却当场愣住了。

那个人,根本不是甄嬛。而是……安陵容!

安陵容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哭着喊道:“皇上饶命!不是嫔妾!是莞常在!是莞常在让嫔妾穿的!她说嫔妾身形与她相似,想先看看上身的效果……”

就在此时,真正的甄嬛,在沈眉庄的陪伴下,“恰巧”从另一条小路走了过来。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

“陵容,你……你怎么会穿着这件衣服?”

场面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玄凌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不是傻子,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而年世兰,则在这片混乱中,缓缓走到了呆若木鸡的皇后面前,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

“姐姐,你输了。”

她的话音刚落,周宁海便带着几个太监,押着一个被堵住了嘴的宫女上前。那宫女,正是皇后派去碎玉轩送衣服的人!

“皇上,”年世兰转身,高声禀报,“臣妾方才抓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她说,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给莞常在送这件故衣的!臣妾想,这其中必有误会,定是有人假传懿旨,栽赃皇后娘娘!”

她一番话,看似是在为皇后开脱,实则是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景仁宫。

玄凌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了脸色惨白的朱宜修。

10

铁证如山。

那个被抓的宫女,加上吓破了胆的安陵容,两人互相印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拼凑得清清楚楚:皇后嫉妒莞常在圣宠,意图以纯元皇后故衣之事陷害于她,不想却被华妃当场撞破,阴谋败露。

玄凌心中的白月光,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朱宜修此举,不仅是陷害妃嫔,更是对他心中神圣情感的亵渎。

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朱宜修!你好大的胆子!”玄凌的声音冰冷刺骨,再也不见半分往日的敬重,“朕敬你为中宫,你却如此蛇蝎心肠,连故去的姐姐都要利用!你对得起朕吗?对得起纯元吗!”

朱宜修瘫倒在地,百口莫辩。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败露的。她更想不通,年世兰和甄嬛,这两个本该是死敌的人,为何会联手布下如此惊天大局。

最终,玄凌下旨,皇后朱宜修“德不配位,心存恶念”,褫夺凤印,禁足景仁宫,非死不得出。虽未废后,却也与打入冷宫无异。

这场持续了多年的后宫争斗,以一种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风波平定后,翊坤宫的暖阁内,年世兰与甄嬛相对而坐,一同品着新上的春茶。

窗外阳光正好,照得殿内一片温暖明亮。那尊曾带给年世兰无尽痛苦的鎏金麒麟香炉,如今被擦拭得锃亮,里面燃着的是甄嬛亲手调配的、有安神助眠之效的百花香。

“姐姐,这次多亏了你。”甄嬛由衷地说道,“若不是你事先洞悉了皇后的计谋,又让安陵容做了替身,后果不堪设想。”

年世兰淡淡一笑,呷了口茶:“你做的也很好。若不是你足够聪明,懂得隐忍配合,这场戏也唱不下去。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那……皇上那边……”甄嬛有些担忧。玄凌虽然处置了皇后,但他心中,未必不清楚这背后有她们的影子。

“他?”年世兰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什么都清楚,但他什么都不会说。因为他需要一个新的平衡。皇后倒了,年家还在,他需要我来稳定前朝。而你,是他新的慰藉,是他寄托对纯元皇后思念的活的影子。只要我们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便会乐见其成。”

她们都看透了那个男人。他的爱,他的恨,都源于他自己的需求。

“那姐姐今后,有何打算?”甄嬛问道。

年世兰放下茶杯,目光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眼神悠远而平静。前世,她一生的追求,就是那个男人的爱,为此她疯魔,她毁灭,最终也毁灭了自己。

而这一世,她亲手埋葬了那份爱,却意外地收获了清醒和自由。

“打算?”她回过头,对甄嬛露出了一个真正释然的微笑,“本宫只想在这宫墙之内,安安稳稳地活下去。看着日升月落,看着花开花谢。至于皇上……他来或不来,又有什么要紧呢?”

她终于明白,真正的胜利,不是赢回一个男人的心,而是赢回自己。

甄嬛看着她,也笑了。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们将是这紫禁城里,最特殊的“闺蜜”。她们相互扶持,相互守护,不再为情爱所困,只为自己而活。

这偌大的后宫,依旧风波不断,新人换旧人,恩宠起又落。但对年世兰和甄嬛而言,她们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安宁。

本文讲述了《甄嬛传》中的角色年世兰在含恨而终后,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故事。

重生后的她,洞悉了“欢宜香”的秘密与帝王的无情,彻底摒弃了对爱情的幻想。

她一改前世飞扬跋扈的作风,转而运用智谋与心计,与自己前世的死敌甄嬛结成同盟。

二人以“表面敌对,暗中联手”的方式,上演了一场精彩的“局中局”,最终成功扳倒了共同的敌人——皇后朱宜修。

故事的核心不再是争夺帝王的宠爱,而是两位女性角色在认清皇权本质后的觉醒与互助,她们从情爱的枷锁中解脱出来,共同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实现了另一种形式的“胜利”与“自由”。

来源:好剧百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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