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郭京飞主演的《老舅》一开播,就把90年代东北下岗潮里的酸甜苦辣,活生生展现在观众眼前。就说技术骨干崔国明,为了给女儿兑现“买辆夏利车”的承诺,跑去参加卡拉OK大赛,虽说拿了个奖金,可转头就因旷工挨了批,还因为唱了首《铁窗泪》得罪新厂长,直接被停了职。
郭京飞主演的《老舅》一开播,就把90年代东北下岗潮里的酸甜苦辣,活生生展现在观众眼前。就说技术骨干崔国明,为了给女儿兑现“买辆夏利车”的承诺,跑去参加卡拉OK大赛,虽说拿了个奖金,可转头就因旷工挨了批,还因为唱了首《铁窗泪》得罪新厂长,直接被停了职。
谁能想到,他跟好朋友郭大炮随口说的一句“要不找个算命先生给看看”,竟成了改写两人人生的“导火索”。郭大炮听了这话,稀里糊涂卷进一场杀人案,蒙冤坐了20年牢;而真正的凶手,却一直躲在大伙儿眼皮子底下,没人识破。
郭大炮早年在副食店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人送外号“郭一刀”。他卖猪肉的手艺没话说,一刀切下去,分量差不了十克,还当过市里的劳模。可赶上市场经济变天,国营副食店风光不再,他这门好手艺突然就不吃香了,日子也跟着一天不如一天。
倒霉事儿更是扎堆来:先是母亲走了,紧接着父亲得了脑血栓,瘫在床上动弹不得,没过多久,妻子也撒手人寰,留下他和女儿相依为命。人生跌到谷底,郭大炮心里憋得慌,一时糊涂去了洗头房,想解解闷,偏偏又被警察抓了现行,还上了地方新闻,成了全市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走投无路的郭大炮,只能找最信任的朋友崔国明吐苦水。崔国明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是一片好意,劝他“找个算命先生给看看”,本意是想让算命的给几句宽心话,帮他顺顺心气儿。
郭大炮还真把这话听进去了,特意跑到江边,找着个盲人算命先生。那先生厉害得很,闻着他身上的猪骚味,一下就猜中他是干屠宰的,还教了他一套“转运法子”:让他在指定的时间、指定的河边烧纸,把杀猪刀扔了,再好好洗半个小时的手,说是能“洗去晦气”。
郭大炮半点没含糊,照着先生说的,在河边蹲了半个多小时,一边洗手一边念念有词。这古怪的样子引来了不少路人围观,可谁能想到,没几天功夫,附近就发现了一具女尸,死者正是之前洗头房的小姐。
警察查案时分析,凶手手法干净利落,要么是懂解剖的医生,要么就是常年用刀的屠宰户。郭大炮不仅是屠夫,之前还有嫖娼的记录,加上在河边那奇怪的举动,一下就成了头号嫌疑人,被警方带走调查。
被关进看守所后,郭大炮怕被其他犯人欺负,脑子一热就吹牛说自己是“杀人犯”,想靠这名号镇住别人。可他没料到,这句随口的吹牛,竟被当成了“认罪”的证据,成了后来没法翻案的“铁证”。
虽说案件证据链并不完整,可郭大炮还是被判了死缓,后来减了刑,一坐牢就是20年。好好的20年光阴,就因为一句无心的算命建议,加上一连串的巧合,全给毁了,从一个劳模变成了“杀人犯”。
一开始,不少人猜凶手是道上的大哥二美,可二美虽说混江湖,却讲规矩、重道义,以他的身份和实力,根本犯不着为了一个洗头房小姐,毁了自己的名声和生意。其实真正的凶手,是郭大炮在副食店隔壁摊位的商贩老刘。
老刘早就嫉妒郭大炮的摊位生意比自己好,后来见郭大炮“出了名”(虽说不是啥好名声),心里更不平衡,总想着也搞点动静,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他偶然看见郭大炮在河边做那奇怪的“转运仪式”后,心里就起了坏心思,觉得这是个“嫁祸的好机会”。
有一回,老刘去洗头房找小姐,完事后却不肯给钱,跟那小姐吵了起来,一时上头就动了手,把人杀了。杀完人后,他干脆把尸体拖到郭大炮之前洗手的河边扔了,故意把祸水引到郭大炮身上。郭大炮被抓后,老刘觉得自己安全了,就把这事埋在心底,继续在市场里卖货,跟没事人一样。
在原著里,直到郭大炮刑满出狱,这真凶也没被揪出来,崔国明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当年一句随口的建议,竟让好朋友遭了这么大的罪,更不知道真凶就是曾经天天见面的市场邻居。
崔国明知道郭大炮的遭遇后,心里满是自责和愧疚,总觉得是自己那句无心的话,把兄弟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火坑。为了帮朋友洗清冤屈,他下定决心自学法律,准备考个律师证,亲自给郭大炮辩护。
可命运偏要跟他开玩笑——之前他为了谋生,卖过“小孔眼镜”,因为手续不全、涉嫌虚假宣传被抓过,留下了案底,按规定根本考不了律师证。即便这样,崔国明也没放弃,一边继续四处奔波,为郭大炮的案子收集证据、找人帮忙,一边主动扛起了照顾郭大炮女儿郭小雪和瘫痪父亲的担子,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
在崔国明和妻子李小珍的照料下,郭小雪健康长大,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最后还考上了政法大学。小姑娘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立志要当一名律师,亲手帮父亲洗刷冤屈,还父亲一个清白。《老舅》就是靠着崔国明和郭大炮的故事,把90年代东北下岗潮里,普通人的挣扎、无奈和坚守,真实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1993年的东北,正处在国企改革的关键时期,下岗潮刚开始冒头,不少像崔国明这样的国营厂职工,突然就没了“铁饭碗”。崔国明虽说毕业于哈工大,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可也躲不过时代变革的冲击,只能四处找路子谋生。
剧中的东北市井生活,还原得那叫一个地道:街上随处可见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国营厂老旧却充满烟火气的厂房,墙上贴的“减员增效、下岗分流”标语,人们嘴里一口地道的东北话,还有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囤的冻豆包、冻梨,一下就把观众拉回了90年代的东北街头,满是回忆感。
崔国明那些创业的尝试,也满是那个时代的印记:开卡拉OK厅、倒腾防近视的“小孔眼镜”、熬夜写武侠小说投稿、囤邮票想等着升值、跟着别人去俄罗斯做外贸生意……这些都是当年市场经济转型时,普通人想办法活下去、谋出路的真实写照,每一步都走得不容易。
崔国明能撑下来,背后离不开家人的支持。妻子李小珍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家里的大小事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崔国明创业时,她二话不说辞了稳定的工作,陪着他一起折腾。
王佳佳演的李小珍,嘴上常骂崔国明“败家子”,可背地里总在打补丁的衣服夹层里藏私房钱,就怕家里遇到急事没钱用;有一回崔国明开澡堂,刚开业没几天锅炉就坏了,李小珍裹着军大衣在澡堂门口喊“今天免费搓背,下次再来补钱”,比自己家做生意还上心,就怕老顾客跑了。
老戏骨刘佩琦演的姥爷,更是全家的“定海神针”,不管家里遇到多大的难处,他都能沉住气,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庄稼不收年年种,定有一年好收成”,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藏着老一辈人面对困难时的韧性和人生智慧,给了崔国明不少支撑。
再说霍东风,他出狱后也想好好过日子,踏实挣钱,可当年跟着他混的小弟二美,已经靠着钻营垄断了当地的菜市场,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二美表面上“念旧情”,给霍东风找了个“承包鱼市”的活儿,可这活儿背后满是猫腻,牵扯到不少灰色交易,最后霍东风还是没绕过去,又一次进了监狱,一辈子都没摆脱“牢狱之灾”的阴影。
后来,经过郭小雪的努力和多方奔走,郭大炮终于拿到了无罪判决书,沉冤得雪。可这时候的崔国明,已经因为常年劳累、积劳成疾,患上癌症去世了。20年的冤屈总算洗清了,可这份迟来的正义,却没能让两个好朋友再见一面,好好说句“对不起”“谢谢你”,结局满是遗憾,让不少观众看得红了眼。
剧集播出后,观众的讨论也不少。有人觉得郭京飞一口京腔,演东北角色少了点“土味”,不够地道;也有人吐槽张歆艺的状态,说她的“肿胀脸”跟年代剧的朴素氛围不太搭,有点出戏。
可最让人琢磨的还是:一句无心的建议,到底该承担多大的责任?崔国明这辈子都在为那句“找算命先生看看”愧疚,觉得是自己害了朋友;可细想想,真正的“罪魁祸首”,或许不只是心术不正的老刘,还有那个充满不确定性、让人措手不及的时代——要是没有下岗潮,郭大炮或许还在副食店当劳模,要是当时的侦查技术更完善,老刘也早该被揪出来,郭大炮也不会蒙冤20年。
老话说“时也,命也,运也”,《老舅》里的这些人,谁不是在时代的浪潮里挣扎?崔国明的愧疚、郭大炮的冤屈、李小珍的付出、郭小雪的坚守,说到底,都是普通人在大时代里的无奈。可就算日子再难,崔国明没丢了“情义”,郭小雪没忘了“初心”,这份在困境里不放弃、不退缩的坚守,或许就是这部剧最打动人的地方,也是普通人面对命运时,最珍贵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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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博学蓝天2D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