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悬崖：多年后重温这剧，才懂春三这一句话，早已暗示他最后的结局

在周乙执行敌后任务时，身边有两个人帮了大忙。一个是住在家里的保姆刘妈，另一个是在外面活动的眼线春三。不过，这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些让人猜不透的秘密。

先说刘妈。

明面上，刘妈就是周乙家里请来干活的老妈子，洗衣做饭、照看家里，让周乙能少操心过日子的事。但仔细琢磨，她可能不止这么简单。比方说，国民党半夜来偷密码胶卷那次，她显得特别警觉；后来顾秋妍生完孩子回到家，刘妈一眼就看出孩子的月份不对；还有周乙和顾秋妍半夜发完电报回来，她躲在屋里不露面，心思细得很。我甚至觉得，周乙和顾秋妍假扮夫妻那六年，刘妈作为离他们最近的人，说不定早就看出了问题，只是她聪明，看破了也不说穿。所以，她的身份，恐怕不像表面看着那样只是个普通保姆。

再来说春三。

春三是码头一带混日子的混混，被周乙找来当密探，替他盯梢、打听消息，确实帮周乙干了不少事。在刘魁被陷害成共产党、说他杀了老邱那桩案子里，春三成了最关键的人证——他亲眼看见刘魁在码头出现过。可他把这事告诉周乙之后，人就再也没露过面。老魏曾劝周乙把春三除掉，说春三这些年“恶贯满盈”，但周乙没同意，他觉得要是突然把春三干掉，高彬很快就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俩人为此还吵过。直到周乙牺牲在那个大雪天，春三去哪儿了，始终没交代。

其实，春三这种小人物，没谁真正关心他的死活。但十年后再看《悬崖》，春三对周乙说过的一句话，可能早就点明了他自己的下场。

春三这个人，有好有坏。

他从小在底层摸爬滚打，身上有点难得的东西，比如良心。剧中只闪过一个他家的镜头：他母亲瘫在床上快两年了，春三一边照顾她，一边还得跑腿挣钱。他弟弟也没闲着，替他去哈工大门口蹲点。看得出，这家人虽然穷，但兄弟齐心，春三对母亲也挺孝顺。这点上，他像个有温度的人。

周乙回到哈尔滨当上警察厅队长后，主动找春三做密探，给他钱，也关照他。春三记着这份好，嘴上总喊“哥”，办事也卖力。周乙让他打听黑市上的盘尼西林，他电话没找到人，就硬等着周乙上门，还说：“哥，我就认你一个人，别人想套我的话，没门。”他懂得分寸，知道谁是真对他好。

但春三也有混混的那一面。他为了搞钱，曾向日本宪兵队举报共产党，因为日本人给钱痛快。他在关大帅的赌场耍赖，被打得满脸是血，牙齿都掉了，趴在地上求饶。可转头在普通人面前，他又嚣张起来，比如去旅馆找人时，伙计拦他，他抬手就打，还嚷着“牙给你打掉”。说穿了，他怕硬茬，但欺负起老实人来一点也不手软。

所以，春三是个挺复杂的人。对母亲、对周乙，他讲情义；可对世道，他更多是在“混”——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干，谈不上什么大原则。

春三立过不少功。

除了盯梢金教授、老邱，帮孙悦剑逃跑争取时间，他还办成两件要紧事。

一是查药品。抗联的药被土匪三江好劫了，春三在黑市摸到线索，发现背后是关大帅在倒卖，而关大帅又和滨江省省长有关系。这条线报让周乙能顺着藤摸瓜，最后设计剿了土匪，还把一批药安全送上了山，顺带揪出了内鬼老邱。

二是作证救急。老邱被当街打死那天，刘魁正好去了码头，春三看见了。后来高彬想用这事试探周乙，春三及时把消息告诉周乙，周乙抢先一步向高彬汇报，洗清了刘魁的嫌疑。周乙对春三说：“这次你救了一个人的命。”其实，春三也是救了周乙自己。

一句话，暗示了结局。

周乙曾提醒春三：“混江湖要留条后路。”春三却回：“我不要后路，你就是我的后路。”周乙问：“要是我也没路走了呢？”春三答：“大不了就一块儿死呗。”

这话像是表忠心，但也像句谶言。周乙牺牲后，春三的后路也就断了。至少有三方面可能不会放过他：

一是地下党。老魏早就觉得春三恶贯满盈，该除掉。周乙在时还能压着，周乙不在了，这笔账可能就得算。

二是黑道上的仇家。比如关大帅。春三仗着周乙的势，以前没少张扬，等靠山没了，关大帅哪会饶他？

三是高彬和日本人。周乙身份暴露后，日本人跟伪满警察厅绝不会放过跟他有关系的人。春三当了周乙这么多年密探，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这么看来，春三把命拴在周乙身上，周乙一走，他的路也就到头了。他也许早就明白，但除了跟着周乙，他也没别的选择。在那个世道里，小人物就像棋盘外的石子，没人在意你怎么动，可棋盘一翻，最先被甩出去的也是他们。

春三的故事，说到底是一个人在乱世里的生存图景。他有善有恶，知恩也作恶，但终究逃不过大势的拉扯。他的结局没人细说，可那句话早就埋下了答案：没了周乙，春三的路，大概也就走完了。

来源：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