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什么这么说呢?要知道,这位“书童”的皮下,可是曾经的天下之主废帝萧文敬。被叶峥从虎贲手中夺回,成了一张关键的“活牌”。为了隐藏身份,他被烛之龙施以换脸之术,容貌变成了谢淮安身边不起眼的书童张默。脸可以换,但骨子里的东西,真的能一键删除吗?我认为不能。这正是演
为什么这么说呢?
要知道,这位“书童”的皮下,
可是曾经的天下之主废帝萧文敬。
被叶峥从虎贲手中夺回,
成了一张关键的“活牌”。
为了隐藏身份,
他被烛之龙施以换脸之术,
容貌变成了谢淮安身边不起眼的书童张默。
脸可以换,但骨子里的东西,
真的能一键删除吗?
我认为不能。
这正是演员周奇在诠释“换脸后”的萧文敬时,
最令人感到遗憾和出戏的地方。
他演出了一个合格的、甚至唯唯诺诺的书童,
却弄丢了一个帝王即使沦落尘埃也应有的魂。
当谢淮安在密室中,
对着饿了三天、狼狈不堪的萧文敬,
说出“如今天下人都要你死,
而只有我才能给你一条生路”时,
曾经的帝王不得不低头承诺听命。
那一瞬间的低头,
是审时度势的权宜之计,
不应是人格的彻底瓦解。
想想看,一个从小在权力巅峰长大、
见过最残酷宫廷斗争的人,
他的隐忍应该带着毒蛇般的冰冷,
而非羔羊般的温顺。
萧文敬这个角色实则“心机深沉、行事狠辣”,
最擅长的武器就是“藏拙”。
这意味着,他的服从和恐惧,
很大可能是一种高级的伪装。
然而在换脸成为张默后,
这种“藏拙”的复杂性几乎消失了。
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忙于做饭砍柴,
对主人谢淮安指令无条件服从的仆人。
他身上属于萧文敬的“气”散了。
最能暴露这一表演缺憾的,
就是“王兴逃跑”事件。
王兴是虎贲中制造假身份文牒的关键人物。
他的逃跑,意味着给谢淮身份暴露带来极端风险。
王兴假死,骗萧文敬靠近,
扭打中萧文敬劈开绳索,
让王兴跑出地牢。
随后,他抄起斧头追出去,
一路叫喊,跌跌撞撞。
这本给了萧文敬独演的空间,
但感觉全错了。
一个帝王的应激反应,
绝不该是“慌乱的追跑”,而是猎杀。
即便他武功平平,但面对喽喽王兴,
那一刻的眼神也应该是骤然缩紧、
如鹰隼般的凌厉,而不是瞪大的恐慌。
他的动作或许因为不习武艺而笨拙,
但节奏应是狠决的、不计代价的,
带着“朕要你死”的本能肃杀。
当他挥起斧头时,
挥去的应是被践踏尊严的暴怒,
是十五年来积压的,
对所有背叛者和压迫者的终极恨意。
然而我们看到的,
似乎只是一个尽责的仆人在追捕一只逃跑的鸡。
慌乱有余,狠厉不足;
力气用在了肌肉上,却没从眼神里迸射出来。
这场戏,
本该是“萧文敬”灵魂的一次夺舍闪现,
结果却坐实了张默的躯壳。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问,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他都亡国了,脸都换了,还得端着帝王的架子吗?
不是端着架子。
我确信,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肌体记忆”。
就像贵族即使落魄,用餐的仪态也会不经意流露。
对于萧文敬而言,那种“傲气”不是趾高气昂,
而是即便听命于人,
他的“听命”也应带有观察,
权衡和暗自盘算的微表情,
而不是空洞的顺从。
他与谢淮安团队之间,
应始终存在一层无形的隔阂。
那是旧主与新人、棋子与棋手之间无法完全弥合的心理距离。
越是在日常琐事中显得麻木平静,
在面临突发危机时,
那被压抑的帝王本性反弹就应越发狰狞和醒目。
可惜,演员只演出了“坠落”的结果,
却没能演出坠落过程中。
他的每一份恭顺,都可能是表演;
每一个低眉顺眼的瞬间,眼底都可能掠过盘算。
这种“身边人即最大变数”的戏剧张力,
想想就让人汗毛直立。
之所以说周奇的诠释可惜,
不是说他演得不好,而是他演“安全”了,演“表面”了,
却放走了角色皮下那个更疯狂、更黑暗、也更真实的灵魂。
真正的王者,即便披上褴褛布衣,
在生死一瞬的刀光里,映出的也应是龙纹。
总而言之,换脸后的“张默”,
成了一个过于功能性的剧情工具,
而非一个令人信服、值得玩味的“前帝王”。
这份期待的落空,
让这个本可封神的设定,
留下了遗憾的叹息。
来源:荧屏咖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