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该是被捧在手心的年纪,她却要学着察言观色,应对形形色色的男人,本该无忧无虑的青春,她却每天面对他人的凶狠打骂,还有小姐妹之间的明争暗斗。
提起《大宅门》,没人不被白景琦的快意人生折服,可谁还记得济南城外那座孤零零的土坟?
坟堆矮矮杂草丛生,墓碑上“杨九红如夫人之墓”七个字,透着说不尽的凄凉。
这个敢爱敢恨、拼尽一生想挤进白家的女人,到死都没挣到一个“白氏”的署名,连祖坟的门槛都没摸着。
有人说她命苦,有人说她活该,可重温细节才发现,她的悲剧从来不是自己造成的。
杨九红的苦从出生就开始了,父母早逝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狠心的兄嫂为了活命,直接把年幼的她卖进了窑子。
本该是被捧在手心的年纪,她却要学着察言观色,应对形形色色的男人,本该无忧无虑的青春,她却每天面对他人的凶狠打骂,还有小姐妹之间的明争暗斗。
她不是没反抗过,可还没跑出青楼大门就被抓了回来,一顿毒打让她再也不敢有这个念头。
毕竟就算逃出去她也无家可归,兄嫂不会收留她,这个世界也容不下一个“逃妓”。
没办法她只能学着适应,可就算身处泥潭她心里始终藏着一块净土,没像其他姐妹那样自甘堕落,她盼着有一天能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带她脱离苦海。
济南城里的名妓杨九红,连九门提督都把她当宝贝,可这份“稀缺”却成了白景琦征服欲的目标。
白景琦当时在济南开胶庄家底不算丰厚,却为了杨九红一掷千金,上万两银子往窑子里扔。
要知道那时候他胶庄的全部家当才两千多两,更夸张的是他为了抢在提督前头把杨九红接走,不惜跟提督府硬碰硬,还因此蹲了大牢。
这在旁人看来是深情,可只有白景琦自己知道他享受的是“连提督的女人都能弄到手”的成就感,是向全济南人显摆自己多牛的快感。
可杨九红却当了真,她见惯了男人的逢场作戏,第一次遇到愿意为她跟权贵较劲的人,瞬间就沦陷了,她以为自己遇到了救赎,散尽所有积蓄为自己赎身,满心欢喜地投奔白景琦。
可她没想到等待她的不是温暖的家,而是白景琦的慌乱和拒绝,白景琦脱口而出的不是“我会对你负责”,而是“我妈那儿不好交代”。
这一刻杨九红才隐约察觉到,自己可能只是他的一场消遣。
在白玉芬的帮助下,杨九红还是来到了北京,本以为能苦尽甘来,却没想到这是苦难的开始。
白景琦的母亲白二奶奶,打从一开始就不承认她,觉得她窑姐的出身会玷污白家的门楣,别说进大宅门,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
白景琦没办法只能在外面给她买了房子,让她当起了“外室”,可就算这样,白二奶奶也没放过她。
得知杨九红生下女儿白佳莉后,白二奶奶直接派人把孩子抢走,理由很简单:“窑姐出身的女人,教不好白家的孙女。”
杨九红哭得撕心裂肺,求白景琦帮忙,可白景琦只说了一句“妈也是为了孩子好”,就站在了母亲那边。
杨九红这辈子最大的执念就是女儿白佳莉,可她没想到自己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却成了最恨她的人。
白佳莉从小在白二奶奶身边长大,听着“你妈是窑姐”的闲言碎语,心里早就对杨九红充满了厌恶。
第一次见面白佳莉就恶狠狠地说“你不是我娘,我没有娘”,还骂她“真不害臊”。
白佳莉走后,杨九红的精神支柱彻底垮了,她开始不见人不吃饭,就那样孤零零地待在房间里。
直到白景琦无意间问起“怎么好久没见九红了”,大家才意识到不对劲,踢开门才发现,杨九红已经悄无声息地去世了,双手合十盘腿而坐,脸上没有痛苦只有解脱。
白景琦这时候倒“深情”了,说要把她送回济南,让她“魂归故里”,可这根本就是个谎言。
杨九红自幼被卖,连自己的故乡在哪都不知道,济南是她的伤心地,怎么会是故里?
说白了白景琦就是怕她葬在北京,给自己添麻烦,毕竟白家祖坟容不下她,北京也没有她的位置。
最终杨九红被埋在了济南的荒郊野岭,一座矮矮的土坟,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上面只刻着“杨九红如夫人之墓”。
“如夫人”就是妾,可连是谁家的妾都没写,就像她这一生从未被白家真正接纳过,死了也是个没人认的外人。
杨九红的一生就像一场笑话,她掏心掏肺为白家付出,凑钱、办货、出生入死,可到头来连个名分都没挣到。
她拼了命想得到亲情,却被女儿恨了一辈子,她以为遇到了真爱,却只是别人的征服工具。
有人说她黑化说她恶毒,可谁又能体会她的绝望?她的狠不过是被逼出来的保护色,如果不是被兄嫂卖掉,如果不是遇到白景琦,如果不是被白家排挤,她或许能有个不一样的人生。
来源:墨子翟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