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也一样不好受，他当然有危险，根据我的判断，哈里曼极有可能让龚剑诚担任这次送行伊藤津的行动组的组长，也是暗刹组组长，不过我们要严防哈里曼借刀刹人，这个词你懂的，因为伊藤津和哈里曼达成的交易传扬出去，会严重损害他作为哈里曼家族继承人和丑国在远东情报一位首脑的声

“我也一样不好受，他当然有危险，根据我的判断，哈里曼极有可能让龚剑诚担任这次送行伊藤津的行动组的组长，也是暗刹组组长，不过我们要严防哈里曼借刀刹人，这个词你懂的，因为伊藤津和哈里曼达成的交易传扬出去，会严重损害他作为哈里曼家族继承人和丑国在远东情报一位首脑的声誉，我们和龚铲者不存在妥协，可他偏偏被人抓住了把柄，捏住了七寸。”

林湘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和担忧，“其实龚中校本来不该来日本，但哈里曼局长新官上任，说要见见他，准将阁下也不好推辞，就这样被他哄骗来了，结果是让他抓捕日本G的成员，而且全天候被人盯着，我们的人想和他联系一次，都是非常难的事。这是安德斯准将都想不到的，我想阁下知道了，一定会气得发抖！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让龚中校妥善的脱身，还不会让哈里曼局长产生任何怀疑。只是我不好掌握他的去向和目前遇到的危险，只能依靠罗曼少校的侦听科搞点东西，你能理解我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你太多，因为我也不知道哈里曼下一步要干什么。”

“龚中校是美JCIC的人，哈里曼他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下手？”露茜焦急地不解地问。

“这样说来，就话长了，有些事是不需要你知道，”林湘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的，你也会知道在丑国的情报机构相互倾轧的时代，什么事都会发送。不要管这些，这个信使工作，你必须做好，只要我有消息就会告诉你，但这之前，你要打通和黎明的关系。”

“我明白，我一定会办好，为了您，为了龚中校，我宁愿牺牲自己的命！”|露茜坚定地表示。林湘也非常感动，吸了一口气，振奋地说：“我们会胜利的。”

林湘满意地微笑了，从抽屉里寻找了一下，终于找到半块巧克力，想给露茜，可实在拿不出手。露茜忽然拘谨地微笑，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大盒精致包装的巧克力，是英国产。“这是我用笹川的经费，专门给您买的，知道您喜欢吃，这不算贿赂吧！”

林湘很惊讶地美美吸了一口气。拿起那个巧克力精致包装颠了颠，分量不轻，好几磅重。她愉悦地打开，然后取出一块尝尝，乐滋滋地说：“谢谢你小贞，可我吃不了这么多，晚上我拿给鲁米娜和那个新来的小翻译尝尝，哦，对了，她是混血儿，英日汉语都不错，你们要认识一下。”林湘快速地将包装拆开，然后分成了若干份，又给了露茜一份。“给，这是你的，在CIC，我林芳可不会吃独食。”

“少校，我吃过了……”露茜腼腆地不敢接受。

“还骗我，这也不是什么笹川的献礼，对不对？那老东西买给我们买的都是罐头和水果等大宗食品，他也不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这一定是你自己掏腰包买的吧。”

“少校您……这是我应该想到的，您对我恩重如山，这不算什么！”郑小贞感激地红着脸说。

“小贞，谢谢你，我接受你的好意，但必须平分，这是我们CIC女人的规矩！”林湘不由分说塞还给露茜一小包。郑小贞感激而又不好意思地收下了，因为林湘果然说对了，这确实是她个人掏钱在最好的商店买来的，只为能让林湘高兴，也算是郑小贞对林湘的一种感激。

“少校，您刚才说有一个混血儿，她叫什么？”

“她叫格洛丽亚·馥珍，名字怪，从夏威夷来的，黑眼睛，黑头发，基本是中国人的面孔，她爸爸是丑国在华投机商，民国时期赚了不少美金，母亲叫严馥珍，是怡和洋行的上海买办的千金小姐，留过洋！”林湘介绍的时候也带有几分羡慕，“上海怡和洋行买办的女儿，小贞，你可能不知道，那在民国初期的中国可是名副其实的千金贵胄，要比袁世凯的掌上明珠大女儿袁伯祯女士还贵气！”

“这么说，馥珍小姐一定漂亮的很！混血儿都很漂亮！”露茜赞叹地说，和林湘也有了一种默契和友谊，这是和高高在上的林少校第一次唠起第三人的话题，而这些也是只有女人才感兴趣的事，所以也很快慰。林湘用唇抿吃了一点巧克力，因为好吃，她还真舍不得，就用手指放在唇部吮吸了一下粘在上面的软化的巧克力汁，然后摇摇手指头：“是有白人特征，脖子长，但也有点粗，虽然眉眼还很受看，没你漂亮！”林湘神秘地笑了。

“更没有您漂亮，少校！”露茜赶紧恭维了一句。

“哈哈！”林湘抿嘴看着露茜笑。“我们俩是不是有点坏？你捧我，我捧你，差点说人家是种！”

两个女人也私密地哈哈大笑起来。这是露茜第一次放纵地笑，在一个传说翻脸无情的女少校面前，露茜这是最大胆的瞬间。她也想跟林湘更亲密一点，两个人的经历其实差不多，都在丑国留过学，又在各种势力中摸爬滚打，只是她“不幸地”多了一层曹县人民J参谋布的谍报员这一层“投降者”的标签。

林湘略微严肃了一下，郑重地介绍道：“格洛丽亚.馥珍人不错，刚从陆J密码学校毕业，分配到我们这里来见习，现在是训练营的学员，我也亲自考核过，业务还可以。迪奇中校打算将她分配到技术部门，给考尔博士做密码破译助手，我还没和考尔说。哦，她现在跟布瑞少校负责分析第一科的痕迹检验、密码破译还有声音切听与还原技术等简单工作。以后她应该有发展，但这也说不定，富贵人家的小姐，不一定吃得了战场的苦。”

“真羡慕她，有一个富裕的家庭，如今又是丑国密码学校的翘楚，显然她也没遭遇过抗日战争的残酷生活。”郑小贞的美目中流泻出一种难以企及的景仰之情。林湘也有同感，但她更正了一点。“她就生在中国，那时候正是日人猖狂的时候吧，不过她爸爸是丑国人，日本鬼子不敢招惹她的家。大约十多岁吧，离开中国全家回到丑国去了，也算是玻璃钢里的白金鱼。”

“这个比喻很贴切，少校，我也觉得是这样。”露茜点点头。

林湘点点头说：“她妈妈是苏州老家，她也在那儿出生，算我半个老乡吧。国语很好，高中在丑国毕业读了个专科，数学很优秀，就被父亲的一位朋友领走到丑国CIC开设的密码学校进修。”林湘说到这里，留了半句话，那就是，馥珍的爸爸是萨温中校的朋友，是萨温中校推荐她来日本。这是涉及本系统一位有权势的人物隐私的事，林湘是不好出口的。“她现在是441迪奇中校的档案秘书兼任记录员。”

“那我一定要认识一下馥珍！”露茜很高兴地期待起来，“您能给我引见吗？”

“当然，这么好的巧克力当见面礼，我想馥珍大概会高兴到手舞足蹈，这个丫头有一种丑国女大学生的激情和夏威夷人特有的冲浪人的勇气，但性格也很好！”林湘评价说，“热情好客又非常平和。嘴边常挂一句Hang-Loose，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不知道！”露茜确实不懂这句俚语。林湘挑挑眉梢，用手指点点巧克力包：“就是做事不要过于认真或勉强，要放松，保持舒缓的意思。”

“哦，多么有性格的姑娘，上蒂保佑她，但在远东工作，千万不能天真！”露茜手掌合在一起表示祈祷，说，“她可能不知道，虽然夏威夷到处是日人，但和东京见到的日人完全不同。”

“对，今天吃上美味的巧克力，明天就可能吃炝子。”林湘说。

“她是做技术的，应该不在第一线，比较安全的。”露茜谨慎地羡慕说。“还有布瑞少校，她也要有一份吧……”露茜忽然想到了布瑞少校。林湘诡谲一笑：“不给，考尔博士估计已经给她买了几大包，我们何必夺了考尔的美意呢！”

东京的夜色，让郑小贞回忆往西，心潮翻涌。

那天，沈志豪和龚剑诚见面，这是绝密情况下进行的，郑小贞并不知道。为挽救生力J三万人安全退回北方，曹县司官命令“凤凰”并通过他指挥225局，尽快制定一个计划，不惜一切代价，挽救人民J最后的力量撤回北方。李相浩给“黑狼”小组下达命令，要全力以赴挽救危局，曹县劳动D情报部艏长“凤凰”觉得必须和中国情报部门沟通，获得支持。在李克风的指导和协助下，终于实施了一个大的挽救行动。但是，在麦克阿瑟的第十J已经在曹县蜂药处登陆的不利情况下，能够做出的选项实在太有限，李克风建议只能调虎离山，想办法调走丑国在仁川登陆的主力第十J，“凤凰”亲自下达命令，让沈智豪和郑小贞小组实施几乎自刹性的掩护行动，采用已经被叛徒出卖且已曝露了的密码本呼叫南方，指引后撤路线。这个大胆的“自我曝露”行动却欺骗了麦克阿瑟情报主管威洛比将J，美J司令部认为曹县人民J残余已经从靠近东海岸的太白山区北撤，加上郑小贞的无线电波不断发出，调虎离山之计成功，麦克阿瑟苦于东线还没有美J，为了堵截那三万曹县人民J残余主力，就策划了一次比“烙铁行动”更花哨的东线包围计划，当时曹县东西几乎没有几条公路可行，陆J行动十分困难，麦克阿瑟让美阿尔蒙德中将率领第十J主力在仁川港上船，从海上绕过釜山花数天直扑元山港，准备堵截东线人民J残兵败将退路。但是，迎候他们的不过是小股游击队和曹县微不足道的海J阻击。而当丑国海J陆战第一师等登岸后，才发现，迎接他们的是捷足先登的南曹县J，东线根本没有什么金策集团的三万生力J。麦克阿瑟才意识到受骗，而彼时的人民J主力早已从太白山脉西侧美第九J和南曹县东线空隙缺口处安全撤回三八线以北。

欺骗行动获得成功。但是急功近利的谍报行动是双刃剑，侥幸刹伤敌人的同时，也很难不伤到自己。这次调虎离山的代价就是沈智豪和郑小贞小组的曝露和牺牲。美J发现被欺骗后，CIC紧急行动将早已掌握电台大致地点的汉城某几个街区包围，根本无处可逃。几乎一夜之间，“黑狼”小组全部被CIC破获，沈智豪和郑小贞都被捕。

对这次被捕，小贞是有思想准备的，由于本身就是一次飞蛾扑火行动，多年的谍报素养已经告诉她，完成任务之日就是她被捕之时，而且，自己作为曹县人民J谍报员被捕，会让诺兰的KLO和OSI特务机构十分光火，诺兰根本不会来保她，能救自己的唯有瓦格纳，他知道自己和曹县的关系，但是，战火中的汉城，她又如何在被捕后和瓦格纳取得联系呢！如果对CIC说出自己和瓦格纳的关系，弄不好会牵扯出他和中国秋风的关联，等于泄露了D的合作机密，因此，她宁可牺牲，也决不会出卖的秘密。

郑小贞想撤退，但也已经来不及，当从美J电台里得知人民J三万主力已经冲出包围圈，郑小贞心头涌起了悲壮的欣慰。她拿起手炝，子弹上膛，沈志豪同志在外面给他望风，监视情况。郑小贞连续播发了几次假电报，感觉已经差不多了，迅速将电台藏好，然后让沈智豪撤退，她坚持留下。老沈早有思想准备。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工作了，大街上已经能听到CIC宪兵队的汽车马达声。

在最紧要关头，“黑狼”同志坦诚了自己是中国员和曹县劳动挡双重身份，然后对郑小贞秘密传达艏长指示。这是一直当作长兄的沈组长第一次如此严肃，老沈面容坚毅凝重地对郑小贞说：“小贞同志，黑狼小组胜利完成任务，我们人民J的三万人安全转移到了北方，司官同志一定会对我们的工作感到满意。但我们也很快会曝露，被敌人逮捕是迟早的事。大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在这里，我要向你转达最后一项任务”。

“转达？”郑小贞奇怪了，组长怎么突然用“转达”，而是“命令”！

郑小贞满脸疑惑地说：“我们为什么不赶紧撤离，我们还有时间啊！”其实郑小贞对这次任务的艰巨和严重性有所估计，但她以报务员的身份看问题，还缺少一个高度。沈志豪面色凝重，他沉静地让郑小贞坐下来，坚定地说：“我们不能撤离，我们还有最后一项任务要完成，黑狼小组还要完成最后的使命！”

“什么使命？”郑小贞奇怪地问。

“黑狼小组的最后使命就是为你的进一步潜伏做出自己的贡献”沈志豪说。

“什么！我不是和大家一起撤离或者牺牲，而是继续潜伏？这这么可能？” 郑小贞充满疑惑。

“是的！黑狼小组的人员已经被CIC锁定了，无法撤离的，但我们还可以做贡献！我们不会白白牺牲！"沈志豪自豪地说。“你的身份是D的机密，我不能过问，但我能感觉你绝对不是仅仅是我这个小组的报务员这样的角色。我很好奇，但纪律告诉我不应该知道的绝对不能去探究。现在我传达上级领道的指示：上级要求你必须活下去，利用你的不同身份活下去！我们小组的其他人都可以牺牲，但你必须活下去！”。

“为什么？”郑小贞更疑惑了，但她内心是清楚的，自己也是丑国情报系统特务的身份，老沈是不知道的，但她这些身份的解读不能自己说出去，尤其是现在，她的一切都是D给的，也必须由D来安排。

“我也知道为什么，但是上级这么要求，一定有更深的考虑！上级要我告诉你，你是D在隐秘战线的宝贵财富，你的生命高于一切。你要利用你的智慧活下去，不能牺牲在敌人或自己人手中！我们黑狼小组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为你的活下去和更好地根植在敌人中而牺牲。你到一定的时候，具体什么时候，要靠你自己的智慧去分析判断和掌握，要将我们黑狼小组的所有信息全部告诉给敌人，换取敌人对你的信任！” 沈志豪坚毅的脸上突然焕发出胜利的光芒！

“上级指示将来你要好好利用自己的多种身份，在敌人中保护自己。不要急于做事，要耐得住寂寞，要等待再等待，活下来就是最大的胜利！ ”老沈道出了郑小贞有多重身份，这足以说明，总部对他的格外信任，不然关于郑小贞身份这一机密，是不能让一个预测会落入敌人罗网里的G员知道的，郑小贞很清楚，当上级将自己身份告诉老沈的时候，是十分清醒地知道，他日后不再有可能活着回到北方，整个“黑狼”小组就是死间，而选择进入这个小组的每一个成员，都要面临牺牲。

“不，我不能让大家为我牺牲！我也不能做逃兵！” 郑小贞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是命令！” 沈志豪说。

“黑狼小组其他成员牺牲是一种牺牲，你活下来，也是一种牺牲。一种更难以忍受的牺牲！” 沈志豪话头一转，鼓励郑小贞。

“黑狼小组牺牲后，你就将一个人独处一阵子，或许很短，但更可能是很长。你会孤独会迷惘，但要坚定自己的信念，背后有强大的！需要你成为敌人，一名合格的敌人，一名深深扎根在敌人内部的人。以下是和你的联络方式，同时你务必牢记以下救急方式，如果落到自己人手里，意外发生危及生命情况时，及时亮出来，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切记，你必须活下去，不能牺牲在敌人或自己人手中！”沈志豪郑重地嘱咐。

“我们马渴死者是无神论者，但我此时宁愿相信死后有神，我希望自己死后还能继续保护你！”沈志豪最后看似轻松的安慰话语，却让郑小贞几乎哭成了泪人

让郑小贞同志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继续战斗下去，如果被捕，就利用这么多年和丑国情报机构的特殊关系，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虚与委蛇，考虑投降。老沈说自己完成了金将J的任务，作为一个曹县战仕，死而无憾了，祖国统一大愿只能靠后活着的同志实现，郑小贞听后泪流满面，她坚决要求组长撤退，但沈志豪说，敌人肯定早就捕捉到了信号目标，现在跑根本来不及，而且，如果逃跑势必让敌人怀疑所发电报的真实性，

他能坚持一分钟，就是给金策司官率领的三万同胞人民J战仕一份生还的希望，牺牲自己不要紧，只要同志们能突围出去。他告诉郑小贞，自己的妻子是中国GD员，跟随他来曹县生活，在郡里工作，但战争让他们失散了，他们有个女儿现在上海，由一位可靠的同志收养，可惜永远也见不到女儿了，他无限感叹，但身为G员，为D的事业和民族解放而牺牲，就不能儿女情长，希望郑小贞活下去，如果日后有机会见到他的女儿，能将他最后的遗言带给孩子，告诉她，他和妈妈都是为了中国人民和曹县人民的解放事业付出牺牲的，要为社会建设好好工作。

郑小贞含泪接受了这个继续潜伏的使命，就在郑小贞将电台隐藏到汉城《海峡时报》宿舍之后，再回到出租房的郑小贞被踹门进来的托德上尉的特工抓捕了，而老沈也在回去的路上被捕。在此后的一夜，林湘指挥的抓捕小组在汉城四处出击，很快就撬开了一个曹县人民J情报交通员的嘴，并通过这个叛徒找到其他人的住所。“黑狼”小组其他同志相继被捕，后来沈志豪遭到托德上尉的酷刑，坚贞不屈，直至自己“开膛破肚”壮烈牺牲在CIC监狱。

其他曹县同志除了一个叛徒外，其余都英勇不屈，全部被CIC处决。

郑小贞在托德上尉的审讯室里经历了一番极度痛苦的坚持。起初，她被托德上尉刑讯多次，但坚不吐实，遭受了不少酷刑折磨。由于她仅仅是一个在托德看来没有什么价值的小角色，在托德看来她仅仅是一个没有什么价值的小角色，既然CIC早就掌握了曹县潜伏组的密电码，而且整个小组连组长都被一网打尽了，一个报务员能有什么大价值，还有什么必要深挖呢？所以托德对这个美丽的曹县人更多的是玩弄和淫威的践踏，对挫败感的报复，倒不是真想问出什么东西，特别是赶着要审讯尹泽，倒也没花什么大力气在郑小贞身上。所以郑小贞虽然被刑讯多次，也吃了不少苦头，但总体还不错。

那天托德被尹泽的自刹吓坏了，又被安德斯狠狠训了一通，心里非常恼怒，想着黑狼小组也没有什么价值，不如一毙了之，解解晦气！就按照审讯程序上报准备处死黑狼小组所有成员。转念一想，就这么让一个美人下地狱，似乎不划算，于是就把郑小贞关进单独的牢房，说是单独审讯，要其他人全部走开。他不是对一些美貌的女犯人第一次这样做了，手下人都心照不宣乐得趁机休息偷懒一下。谁知郑小贞奋力挣扎反抗，托德一时无法得手！托德本来就怒气无处宣泄，现在竟然无法手到擒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由恼羞成怒，掏出手炝顶住了郑小贞的脑袋，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不用等明天签字批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什么！你们要炝毙我？”郑小贞突然冒了一句。

“呵呵！原来你怕死！我还以为你们龚铲J的探子都不怕死呢？”托德带着嘲弄的口吻说。

郑小贞沉默了！

“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处死名单是我上报的。乖乖听话！我可以免你一死！像你们的樱桃同志一样！”托德轻蔑地说。

郑小贞还是一声不吭，似乎在思索！

托德看到了希望，色迷迷地说“你没有什么价值！你们的密码，我们都知道。你们黑狼小组，都被我们一锅端了。你开不开口，对我们都没有所谓！给你一个机会，把我服侍好了，我免你一死。如果你让我舒舒服服，我让人把我们知道的抄写一份，你签个字，就算是你的口供，上报你已经合作了，没准还可以活得不错！怎么样！条件不错吧！不过你得让我满意！”托德淫笑着凑上前来，似乎看到了嘴边的羔羊！

啪！托德竟然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告诉安德斯，我要见他！”郑小贞竟然飙出带有点丑国腔的英语，狠狠地说，仿佛换了个人，像是在命令！

托德愣了一下，怎么今天是见鬼了，一个曹县的报务员竟然会说美式英语。

“#%@，你以为你是谁！上校是你想见就见！临死了，还想让我被上校批一通是吧？还是想想怎么服侍我，让我高兴吧！敢打我巴掌，我让知道我的厉害！#%@”托德又要动手撕扯郑小贞的衣裤。

郑小贞挡开托德的手，喝到“托德，你给我老实点！”，严厉地训斥道：“之前的事，你当我是龚铲J的探子，我就不追究了。现在我亮了身份，你还乱来，我会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在丑国的家属连一分钱抚恤金都拿不上！”此时的郑小贞俨然成为上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托德有点发虚了，但还强做镇定，“在这里，我就是老大！不听我的，我让你生不如死！”

“托德，我这是第二次警告你！就算你装不懂，把我干掉。过不了多久，安德斯就会来找你问我的事。你后悔就来不及了！”郑小贞正色道。

托德犯迷糊了：自己刚刚被训了一顿，安德斯估计还在气头上，一个犯人说要见长官，就上报上去，那不是自己找罪受；不上报吧，这女的说着一口纯正美语，这气势也不太对劲，这种谎言是很容易被戳穿了，一旦戳穿肯定更遭罪！托德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估计你是不敢直接是上报安德斯的。这样，你自己一个人去拿纸笔来，我写些东西，你转给安德斯！他知道怎么回事！你最好顺便带上信封，把它封起来。当然你胆子大，可以拆开看。但你应该知道 ‘知道的多，死得快！’什么意思你清楚！今晚整个过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 郑小贞完全变了个人，居高临下地说。

托德残存的一点信心，也被彻底打翻了，将信将疑，忐忑不安地将信封口转告给安德斯上校。安德斯狐疑地打开信封，瞄了一下，立马变了脸色，“郑小贞今晚的事，还有谁知道？是你自己一个人办的？”

“报告上校！全程是我一个人办的，没有其他人知道”托德吓得不轻，赶紧说。

“很好！你召集所有可能知道郑小贞的人。一个都不能漏！漏了，你拿命去顶这个窟窿！警告他们，把郑小贞三个字从脑海里统统抹去！谁抹不去记忆，就抹掉谁！”安德斯凶相毕露，“黑狼小组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安德斯立即派林湘单独审讯郑小贞，这给了郑小贞一个解脱的机会。她说自己是韩国联络处KLO诺兰中校的人，这让林湘也很吃惊。

“你之前坚不吐实，吃了不少苦头，到底为什么？”林湘给她披上了一件干净的囚服，然后冷哼了一声，“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今天就送你见你们的马渴死！”
林湘其实也很矛盾，觉得此人绝不是“黑狼”小组的人，甚至怀疑是丑国中情局埋伏在曹县情报部的卧底。郑小贞回答说：“大家同行，原因很简单，如果我抗不住那些审讯，我也别在这个道上混了！”

“那为什么在托德审讯你的时候不说出来？托德上尉是上校信赖的人。”林湘严厉地斥责，这一句其实也是想套出郑小贞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然后凝视郑小贞，“我是华裔，更没资格见你了？”

“不，少校阁下，您不同，我了解您的过去，您是我们亚洲人的骄傲和模范，威洛比将J信任的J事秘书，请宽恕我说出了您的过去。您此外还是CIC负责G方面情报和在美J中反间谍的专家，安德斯上校那么信任您，这条道的人都知道很多时间您就是威洛比将J和安德斯上校的全权代表。但我因为不信任托德，这个垃圾，这个种，如果这个恶魔落到我手里，我会阉割了他！”

郑小贞气愤地说。林湘听出了郑小贞口气绝不一般，而且只有本身是丑国特务才可能在丑国反谍报系统的人面前这样坦然。她暗暗明白，这个人真的是丑国情报机构打入曹县的间谍，但此前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看着郑小贞那张端庄漂亮的脸，内心为尹泽同志感到悲伤，黑狼小组就那么几个人，竟然被丑国间谍渗透了。整个小组被全部捕获或许就有她的作用。不过，有一点林湘无法说服自己，就是如果郑小贞是假的人民J情报员，

那么，曹县司令部是如何实施瞒天过海的计划，让人民J残部三万人撤回北方的呢！如果郑小贞真的是丑国特务，她为什么事先不报告？中情局的詹姆斯或者海登将J都没有跟CIC提到过人民J的计划，威洛比更不知道，才造成麦克阿瑟尴尬的“元山登陆大油行”，第十J无功而返，如果麦克阿瑟知道是有这么一个女卧底就在实施欺骗计划的小组，却没有报告欺骗行动，让人民J的计划成功实现，那么，等待郑小贞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她需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太高看自己了，还想面见安德斯上校！一个小小的报务员，你的组长黑狼也没资格和我们讨价还价，虽然他在刑讯室利用托德上尉的疏忽自刹了，可他的死并不能抬高你这个企图用变节抬高自己的人。”林湘说的很策略，她一是暗示“黑狼”已死，她这是假设郑小贞是真正的G员，是打入诺兰中校的同志。她想告诉郑小贞真实情况，避免发生更大的灾难。郑小贞果然沉默了一会儿，内心的悲痛已经跃然脸上，被林湘捕捉了这种神情，心里暗暗在想，这个郑小贞身份不一定如刚刚自己想的那样是内鬼。

郑小贞为了掩饰自己听到尹泽同志牺牲消息时的内心剧烈的痛苦，用话语岔开了。“托德，这种级别的特工，我根本没瞧得起他，普通审讯室人多太杂，您能保证就全是CIC的忠实人员。托德以为我没用了，就报告给准备处决我，我总不能死在自己人手里吧，所以我才说，要见长官。”

“你很聪明，姑且暂时算你刀下留人的理由很充分，但你是不是KLO的人，我还要调查。”林湘并没有完全相信，但她基本明白了，郑小贞是个背景复杂的人。

“您可以调查我，另外，我还要告诉您，我还是情报局的人，我的上司叫米勒，是个中校，您应该认识他。”郑小贞又搬出了米勒，这让林湘更感到棘手了，米勒和安德斯之间有些仇怨，这个林湘是知道的，但究竟米勒如何得罪了安德斯，她不知道，如今郑小贞说为米勒工作，就不得不重视了。后来，林湘请示安德斯，安德斯亲自打电话给韩国联络处诺兰中校的顶头上司——丑国远东空J情报调查局OSI的海登少将，海登证实，郑小贞是KLO的高级特工，也是情报局的人，她被派遣打入曹县北方谍报系统，就这样郑小贞的身份就证实了。

来源：栖阳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