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自古以来、盐铁专营,而两淮江浙的盐业更是重中之重。在南北交战、兵荒马乱的时代,李万堂在六王爷的支持下,用尽手段、巧取豪夺,最终将江南的盐场和店铺全部归于自己的名下。
在《大生意人》最新的剧情中,随着南通海塘修缮竣工、士兵遣散进入尾声,两江总督瑞麟终于开始对盐政出手了。
自古以来、盐铁专营,而两淮江浙的盐业更是重中之重。在南北交战、兵荒马乱的时代,李万堂在六王爷的支持下,用尽手段、巧取豪夺,最终将江南的盐场和店铺全部归于自己的名下。
为了能够让朝廷追认合法性,李家父子又是给瑞麟送礼,又是主动修缮海塘,为的就是能够博得瑞麟的好感,把江南的盐政攥在手里。
然而,瑞麟却是个软硬不吃、大智若愚的狠角色。他不愿看着江南盐税全部落入李百万的囊中,所以他对李钦热情礼貌,却始终不肯给予路条。
李钦既花钱、又出力,修复了损毁的海塘、平抑了南通的粮价,但是最终落得个“义商”的荣誉称号。对于儿子李钦的遭遇,远在京城的李百万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他从不曾奢望,儿子李钦能够轻轻松松、搞定盐政。
果不其然,在李钦处处碰壁之后,李百万花钱买了个两淮盐运使,亲自赶往南京、重振江南盐政。
李百万来势汹汹,瑞麟却装傻充愣。他比谁都明白,一旦盐政被商人操控,那么朝廷将入不敷出,连老百姓想吃上一口平价盐都会变成奢望。
不过,瑞麟是个聪明人,作为官场的老狐狸,他既有思路、又有手段。面对来者不善的李百万,瑞麟的招数很简单——驱虎吞狼、借力打力。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瑞麟的思路很清晰,既然是市场的问题,就不要用过多行政干预的手段。既然李百万吞并盐场、独霸江南,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外援、来助拳,用商战的方式解决最终的难题。
对于瑞麟而言,在大清的地界上,能够和京城李百万正面开战、不落下风的人只有一个人——古平原。
瑞麟的计划很完美,但是第一步就出现了问题。对于总督大人安排的新副本任务,古平原的回答神似扁鹊三连——搞不了、能力差、告辞。
坦率地讲,古平原虽然天纵奇才、无师自通,但在盐业这个领域,的确是个如假包换的菜鸟。古平原一无经验、二无人脉,与行业前辈、盐政大佬李百万正面对决,无异于以卵击石。
因此,当瑞麟劝他为国为民、抢回盐场时,古平原是拒绝的。
何况,古平原与李钦亲如兄弟,他早在私下答应过李钦,在江南盐政这件事上拉兄弟一把、放对方一马。古平原向来一诺千金,自然不愿出尔反尔、背刺李钦。
李百万满满杀气,古平原连连摇头。
故事讲到这里,瑞麟抢夺盐政控制权的计划基本破产。如果没有意外,李百万就会拿到盐场、席卷江南。
令人意外的是,在这无解的难题面前,瑞麟却意外先易后难、各个击破,拉古平原下水、害李百万重病,几乎在一夜之间,将收回盐政、官督商办的计划完成了一大半。
瑞麟率先攻克的目标是古平原。在苏小姐运筹帷幄、九帅释放战俘之后,瑞麟曾以闲聊的方式,向古平原说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这疟疾来得真是厉害啊,不过,死的都是些反贼,一夜就死了好几千人,真是太吓人了,好在没有一个圣朝的官兵染上,这真是老天有眼,皇上皇太后洪福齐天啊。那些染上病的人,可得小心了。自己身上带着病到处乱跑,要是让官家知道了,定斩不饶。”
瑞麟的这番话,绵里藏针、值得细品。
作为资深的政客,对于九帅与古平原演的这出小把戏,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出背后的猫腻。几千俘虏、身染疟疾、一夜之间、全部暴毙,这样的鬼话也就骗一骗三岁小孩。
在这场古平原参演的大戏里,作为台下的观众,瑞麟一眼就看穿了一切。但是,他深谙看破不说破、朋友有得做的世间真理。
所以,他才会话里有话地说,“那些染上病的人,可得小心了。自己身上带着病到处乱跑,要是让官家知道了,定斩不饶。”
瑞麟这句话,敲山震虎、一语双关。他旁敲侧击地警告古平原,这些战俘的去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你不合作、不愿替我料理江南盐政,那么这件事情就会传到皇太后的耳朵里。
有的话,只说给懂的人听。瑞麟的威胁,古平原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当总督大人再一次说起两淮盐务时,古平原不再似之前那般的抗拒。
眼看古平原态度有别、事有转机,瑞麟又不失时机开始讲大义、上价值。一番慷慨激昂、催人泪下的演说后,古平原被迫接过了这烫手的山芋。
只是,撼古平原易、撼李百万难。
对于李百万而言,地契就是最大的底气。
难上加难的是,他是货真价实的巡盐使,身后又有权倾朝野的六王爷。恩威相济、软硬兼施的传统打法,在李百万这里,注定不会有效果。
李百万久经沙场,但瑞麟却另辟蹊径。
海塘竣工的庆功宴上,瑞麟别出心裁地请来了古平原的母亲古胡氏。
瑞麟当众表示,这场庆功宴,古老夫人不来,谁都不能动筷子。我们原以为,这不过是瑞麟想要给自己立人设、博名声。毕竟,这一波操作,简直是礼贤下士、与民同乐的经典桥段。
蹊跷的是,当古老夫人与李百万在酒桌上意外相逢后,却双双身患重病、卧床不起。
李百万病倒之后,李钦顺势接过了江南盐业的重任。对于古平原而言,这场对决的难度瞬间降低。这不是主角光环附体,而是瑞麟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在宴席现场,瑞麟曾经说过,请出古老夫人,是专门用来治李百万的。
原来,瑞麟早就知道李百万是老夫人的丈夫、古平原的亲爹。所以,他才会打着庆功的名义、请老夫人到场。如此一来,夫妻重逢、父子相见,李百万必定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尴尬境地。
作为丈夫和父亲,他始终对古家母子三人心存亏欠,而这就是他的软肋。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会对古平原手下留情。
毕竟,在儿子和盐税之间,这是一道送分题。
李百万与瑞麟,一个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来源:烟花五月下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