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商王的牌匾挂着,灯火亮着,账本密密麻麻,古平原却只留一支簪子。常玉儿生前最喜欢的那支。他把帝国交出去,自己退到角落里,连胜利都不想碰。他知道这帝国不是靠聪明,是靠血,是靠哭。
最狠的一刀,不是仇人,是家人。有人把儿子从科举场里推到冰雪里,有人把孕妇逼到悬崖边上。最后赢的人,站在高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赢到等于一个人。
商王的牌匾挂着,灯火亮着,账本密密麻麻,古平原却只留一支簪子。常玉儿生前最喜欢的那支。他把帝国交出去,自己退到角落里,连胜利都不想碰。他知道这帝国不是靠聪明,是靠血,是靠哭。
悬崖那天,没有风声,只有一句“玉儿快跑”。倒在血里的,是婆母。逼近的,是杀手。肚子里有孩子,手里却没有路。常玉儿护着肚子,看一眼深渊,转身,不回头。人不见了,孩子也没了。消息传到古平原那里,他疯一样往家跑,门打开,母亲已经冷了。胸口黑掉的血,像一块石头砸在他的心口。他半生拼出来的面子和路,一瞬间塌了。
这场仇,起点其实很荒唐。扬州李家的主母,李万堂的妻子,怀疑古平原是丈夫的“外面生的”。她不问,不证,直接用钱请人去杀。她认定只要把人家一家砸碎,自己的家就稳。这个念头,比刀还冷。
最危险的地方,是家。
古平原的恨,死死盯着李钦。他不是不恨李万堂,不恨那些拿钱办事的刀,他只是把方向锁住。他心里清楚,二十多年前,真正把他从书房推到冰地上的人,就是李万堂。
那年,科举。有人怕他的脑子,有人怕将来被超过。于是上场之前就把局做掉。陷害,判流放宁古塔。零下二十度,囚衣薄得像纸,他走了六千里。腿磨破,手冻裂,风像钉子。他没死,回来,不说话,换个名字,从最底下搬砖、抬袋子,再一点点往上爬。爬到能坐到桌边的时候,他抬头看见对面坐的是生父,旁边是同父异母的弟弟李钦。
刚遇见的时候,李钦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办法,喜欢他做事的干净。李万堂联合官府垄断茶叶,把徽州茶商的路堵死。李钦悄悄指给古平原一条缝,去上海找洋商东印度公司,去那边借力。古平原拿上这条缝活了下来,活得还不差。可一转眼,局面变了,焦躁像火一样窜起来。
李钦知道了真相。眼前这个对手,是自己的哥哥。他觉得被骗,他觉得家产会被分,他觉得名字会被抢。他不想失去,他就翻脸。他去投靠洋商,联手打压古平原。他做出更脏的事,他想要侵犯常玉儿。伤口是新的,血是热的,仇立刻就长成了石头。
仇,一旦落在家人身上,就不可能消。
事情出来后,李万堂带着药材来,跪了。他老泪直下,说带儿子走,说把南方的生意卖掉,说求他放过。他想换。他拿过去的父亲身份,拿过去的权势,换李钦的一口气。古平原不说话。他的沉默,比任何话都重。
沉默,是刀。
接下来,是商业战。茶叶、生丝、漕运,每一条都是绳。古平原不再讲底线,他把毕生的路、交下的朋友、摸透的规则全拿出来。他不动手,他让对手自己走进坑。李钦一次又一次下错棋,他借了高利贷,债像山,铺子被查封,房子被抵掉。曾经的富家公子,变成四处躲的穷人。他为了保命,继续勾着洋商,不惜让本地的商贩被踩,让百姓
来源:博学多才的糯米Fz0Y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