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楚天千里，一鞭残照，水随天去，秋把建康洗得透骨。稼轩独上赏心亭，袖里吴钩冷作霜，剑背映出半壁河山，剑锋却空指江北。

楚天千里，一鞭残照，水随天去，秋把建康洗得透骨。稼轩独上赏心亭，袖里吴钩冷作霜，剑背映出半壁河山，剑锋却空指江北。

风拍栏干，如催战鼓；断鸿一声，似报中原血。他把青铜剑看了又看——十年磨刃，今朝仍只割得断袖中尘埃；他把栏干拍遍——满城冠盖，谁解此心翻涌？千里清秋，一亭孤影，把英雄拍成碎玉，把壮志拍作潮声。

宋子县城，凌晨三鼓，万籁俱寂。

“咣当！”

一只陶碗摔成八瓣。

高渐离蹲在地上，用抹布胡乱擦着，耳朵却竖得比狗都直——前厅传来“叮叮咚咚”的筑声，调子跑得比逃荒的驴还偏。

“第7个音又低了半律，这哥们手是借来的吧？”

他嘟囔一句，嗓门不大，却刚好被伙计听见。

一炷香后，高渐离被按到堂前，老板拍桌子：“听说你挑我场子？弹！弹不好，今晚工钱全扣！”

筑入手，世界瞬间安静。

第一声低音下去，烛火“噗”地集体弯腰；第二声扫弦，满屋酒客头皮发麻；第三声飙高音，屋顶瓦片集体抖三抖。

一曲终了，全场跪。

老板当场掀了算盘：“洗什么碗？以后你叫高爷！”

高渐离笑笑，心里只吐三个字——

“上热搜。”

他知道自己藏不住，也不想藏。

燕国没了，荆轲死了，乐团散了，天下再大，只剩咸阳宫那座最高的舞台。

“嬴政，我来给你送终场彩蛋。”

进宫前夜，高渐离借宿少府寺乐器库。

管事太监只当他是“民间大师”，好酒好肉伺候，还贴心留下一套全新紫檀筑。

午夜，高渐离摸黑开工——

①凿壁：用削铁如泥的燕国匕首，沿音箱内侧旋出暗槽，容积700毫升。

②熔铅：偷提一盏御厨牛油灯，灯芯加粗，火苗舔到400℃，铅块化成银红汤汁。

③灌舱：铅汁顺弦孔缓缓注入，空气“嗤嗤”炸响，像燕国亡魂在哭。

④封顶：用松脂混合金丝漆，外表金光闪闪，谁看都是皇家特供。

⑤试重：筑体从原本1斤7两，飙升到4斤9两，其中3斤2两是纯铅——相当于半块城砖。

高渐离掂了掂，嘴角勾起。

“荆轲，你那匕首太短，我这加长大锤，看嬴政接不接得住。”

咸阳宫，夜宴。

铜人十二列两排，每个身高三丈，手捧巨灯，把大殿照成白昼。

秦始皇坐于九阶玉台，案上金樽堆成小山，身边美人如云。

乐师队列里，高渐离被安排在“御前第一排”，距离始皇——1.2米。

没有行马，没有铜栅，甚至没人搜身。

因为谁都不会想到，一个瞎子，一把乐器，能掀起什么浪？

“高先生，来首《碣调》，给陛下助兴！”太监鸭嗓子喊。

高渐离欠身，筑柄入手，指尖一划。

“咚——”

低音炮炸开，全场心脏集体漏跳半拍。

始皇眯眼，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戴墨镜的瘦高个。

第二段节奏陡然翻倍，像万马奔腾，美人裙摆被音浪掀得猎猎作响。

高渐离左脚微迈，右肩下沉——

“就是现在。”

他心中默数：

三、二、一！

琴弦骤停，筑体反握，3斤2两铅心在空中划出死亡半月。

目标：嬴政太阳穴。

距离：0.7米。

时间：0.33秒。

“呼——”

铅块划破空气，发出低沉呜咽。

嬴政本能后仰，速度比猎豹还快，但距离实在太近。

“噗！”

筑体撕碎左肩龙袖，金丝绣线崩飞，像漫天流火。

铅块去势不减，砸碎玉阶一角，碎石四溅，三块弹片划破始皇侧颈，血线瞬间渗出。

“刺——客——！”

太监的尖叫被音浪盖过，大殿乱成一锅沸水。

高渐离被按倒瞬间，还在笑，笑得比哭都难看。

“兄弟，我替你摸到他了。”

三日后，渭水刑场。

高渐离被捆铜柱，下堆干柴，上悬油桶——始皇亲批：先熏瞎，再火烧，以儆效尤。

火舌舔上脚踝，他却抬头高歌，声音穿透滚滚浓烟：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不复还——”

万人围观，竟跟着齐唱，声震九霄。

监斩官吓得手一抖，火把掉地。

始皇在城头远远望见，脸色比铅还青。

从那一刻起，他落下病根：

只要听见筑声，肩膀就钻心疼。

此后，咸阳宫夜夜换床，东巡途中日日易帐。

博浪沙，张良120斤大椎从天而降；

兰池，夜盗持刀跃龙船；

每次出事，始皇第一反应不是抓人，而是——

“把乐器全部称重！超重就烧！”

少府寺新增“乐器安检科”，编制三百，全年无休。

筑类乐器被官方除名，民间私藏，罪同私铸钱币。

大秦乐坛，从此只剩丧系小调，谁也不敢玩低音炮。

唐朝，李白喝酒：

结袜子

燕南壮士吴门豪，筑中置铅鱼隐刀。

感君恩重许君命，太山一掷轻鸿毛。

作者：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代浪漫主义诗人）

全诗译文：

燕南的高渐离与吴门的专诸，一个把铅块暗藏在筑中袭击秦始皇，一个将匕首藏在鱼腹里刺杀吴王僚。

他们都是为了报答知遇之恩而舍命相搏，把重于泰山的生命看得轻如鸿毛。

宋朝，辛弃疾拍栏杆：

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宋】辛弃疾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

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

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明清，地下戏班仍偷偷演《高渐离》，观众看得热血沸腾，官方一查，就说演的是《荆轲传》前传。

高渐离没能干掉始皇，却给后世文人留下一个“爽点模板”——

“老子就算瞎，也能抡你半条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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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京实力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