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跟荣胖子道：“以后想合作，直接和我沟通。”荣胖子高兴地道：“太好了，和胡总沟通方便，希望过去的误会没影响我在胡总心中的形象。”我哑然失笑，心想你在我心中还有屁的形象，叠码仔没好东西，吃人不吐骨头。现在朝鲜煤炭出口受到限制，不然矿区不可能和他们这种人合作。

第262集

我跟荣胖子道：“以后想合作，直接和我沟通。”荣胖子高兴地道：“太好了，和胡总沟通方便，希望过去的误会没影响我在胡总心中的形象。”我哑然失笑，心想你在我心中还有屁的形象，叠码仔没好东西，吃人不吐骨头。现在朝鲜煤炭出口受到限制，不然矿区不可能和他们这种人合作。

我淡淡笑道：“我们之间没误会，荣总在赌场工作，怎么涉足煤炭生意了？”荣胖子道：“现在经济不景气，赌场生意不好做，我就寻思干点副业，刚好我有朋友有煤炭需求，我就满世界帮他找便宜货源。”

我点头问：“这批煤炭荣总要卖哪里？”荣胖子道：“这批货会运往东南亚。”我和荣胖子聊着，胖军官带着人民军回到休息室，面对端着枪的朝鲜人民军，荣胖子紧张地道：“胡总，他们不会随意开枪射杀吧？”我笑着道：“他们不会滥杀无辜，我认识他们长官，荣总不用紧张。”

荣胖子退到一旁，不再说话。郑世俊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看了看我道：“杨兵在哪里？”郑世俊突然出现，我惊讶不已，激动地上前道：“你什么时候来罗先了？”郑世俊看着我道：“来几天了，杨兵去哪里了？”

我跟郑世俊道：“他回游轮了。”郑世俊沉声道：“你陪我去找他。”我看向胖军官道：“郑大哥一起去吗？”胖军官道：“我就不去了。”我想了想道：“杨兵不想见你们，提前离开了，他说你们想说什么，直接和荣总沟通。”我说着，指着一旁的荣胖子。

郑世俊瞥了他一眼道：“跟他说没用，必须找到杨兵。”我想了想道：“我陪你去，但不知道游轮停在哪里。”胖军官道：“我们刚才遇到过一艘游轮，朝北方向驶去了，应该还没走远。”

我看着胖军官道：“找到金成全了吗？”胖军官摇头道：“还没有，金成全有可能不在海里，上了杨兵游轮。”我扫了一眼人群，没见到崔主任，好奇地问：“崔主任还在搜寻金成全？”胖军官道：“崔主任回货船了。”

郑世俊看着我道：“时间紧迫，不要再说了，咱们现在就出发，把他带上。”郑世俊指向荣胖子。我跟荣胖子道：“荣总，我们要去找杨总，你也一起去！”荣胖子盯着郑世俊道：“这边还有事处理，煤炭已经转运完成，我们马上要启航到下个港口。”

郑世俊改用中文道：“耽误不了多长时间。”荣胖子尴尬地道：“你找兵哥什么事？”郑世俊冷冷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我知道你是杨兵的人，应该知道他在哪里。”荣胖子曾自爆是香港商人，老马暴露他不是香港人，就是广东农村出来的混混。

去年我和荣胖子发生过冲突，为了逼我现身，他在珲春还绑架过老包。荣胖子左青龙右白虎，身上纹身张牙舞爪。可惜今天他西装革履，无法展示标志性的纹身。虽然之前发生过冲突，但今天荣胖子一直很客气，杨兵应该叮嘱过他不要和我发生冲突。

郑世俊让荣胖子一起去找杨兵，让荣胖子非常为难。他语气坚定地道：“这位朝鲜同志，我没时间陪你一起去找兵哥。”郑世俊上前，不由分说拽住荣胖子的胳膊道：“不要废话，现在就带我去见杨兵。”

荣胖子混社会的人，郑世俊这样无礼，冒犯到了他。他拉长了脸道：“这位朝鲜同志，这里是公海，不要仗着你们人多欺负中国人。”郑世俊眼神犀利，掏出手枪对准荣胖子的脑袋道：“你再啰嗦，信不信一枪毙了你。”

荣胖子吓得一哆嗦，尴尬笑道：“这位朝鲜同志，我是胡总朋友，也是你们朝鲜矿区的合作伙伴，这批煤炭就是我买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合作伙伴。”我上前劝道：“荣总，你就陪我们走一趟吧。”

杨兵刚才走的匆忙，留下荣胖子招待我们，就是不想和郑世俊等人打照面。荣胖子苦笑着道：“胡总，你还说朝鲜军人不会滥杀无辜，这是怎么回事？”郑世俊冷着脸道：“你是杨兵的人，肯定知道他去哪里了，如果不带我去找他，我一定毙了你。”

郑世俊说着，给枪上膛，不像开玩笑。荣胖子认怂道：“那走吧，现在不一定能追上兵哥。”郑世俊收起枪道：“只要能联系到杨兵，我不为难你。”郑世俊率先走出休息舱，我和荣胖子跟了出去。外面海风阵阵，荣胖子忍不住道：“兵哥乘坐的游轮速度快，就算我们现在出发，也追不上兵哥。”

郑世俊道：“你是杨兵的人，肯定能联系上他，让他停船等我们。”荣胖子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半分钟之后，摇头道：“兵哥不接电话。”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疑惑地问：“这里根本没信号，你就没联系杨兵吧。”荣胖子道：“胡总没听说过卫星电话，我的手机可以通过卫星打电话，在地球任何角落都有信号。”

我看着郑世俊道：“杨兵故意躲着你。”郑世俊道：“那我们只能坐快艇追了。”荣胖子环顾四周道：“附近有快艇？”郑世俊道：“你们跟我来。”在郑世俊的带领下，经过郭船长所在的货轮，我们爬下悬梯，登上“快艇”。

和我想象中的快艇完全不一样，我们登上的“快艇”锈迹斑斑，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船尾夹着炮筒，一名朝鲜人民军站在炮筒前迎接我们。

荣胖子忍不住笑道：“这是快艇吗？”郑世俊冷冷地道：“这是海上巡逻船，别看它破旧，动力强劲，跑起来很快。”我看着郑世俊道：“这是武装舰艇改装的吗？”郑世俊道：“这艘舰艇以前属于海军装备，退役之后交给海事局，现在主要用于海洋巡逻。”

站在炮筒旁的人民军是“快艇”的驾驶员，跟郑世俊交换眼神后道：“现在可以出发了吗？”郑世俊道：“可以出发。”人民军行了个军礼道：“收到”，快速钻进驾驶舱。“快艇”只有郭船长驾驶的货船三分之一大，驾驶舱很小，勉强能容纳三、四人。

我们没有钻进驾驶舱，站在床头眺望远方。附近海域黑得发蓝，涌动的海平面偶尔泛起点点灯火。我指着远处的灯火道：“那是杨兵的游轮吗？”郑世俊摇头道：“不是的，渔民在捕鱼。”我诧异地问：“公海还有人捕鱼？”

郑世俊同样惊讶地问道：“公海不能捕鱼？”我一时语塞，郑世俊补充道：“到公海捕鱼是我们朝鲜渔民的正当权利。”朝鲜渔民是国营渔业单位员工，捕捞的水产品是国有财产，在我印象中，朝鲜渔船都很破旧，今天风浪这么大，他们居然敢远航捕捞，精神可嘉。

随着“快艇”启动，黑压压的风从前方推过来，我站立不稳，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郑世俊和荣胖子都蹲坐下来，荣胖子嘀咕道：“这玩意跑得也不快，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兵哥。”郑世俊瞥了荣胖子一眼道：“给杨兵再打个电话，如果电话能接通，就说胡伟找他，不要说我在船上。”

荣胖子犹豫一会儿，再次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电话接通了。荣胖子清清嗓子道：“兵哥，您在哪里呢？”电话那头传来杨兵的声音：“准备去海参崴，煤炭交易还顺利吧？那些朝鲜兵没找你麻烦吧？”

荣胖子道：“很顺利，胡总有事找您商量，我们现在来找您，您能停船等等我们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杨兵的声音又响起：“刚才邀请他来游轮做客，他不愿意，现在找我什么事？”我从荣胖子手中拿过手机道：“杨总，我是胡伟，我刚才考虑了一下，觉得做人还是要有理想，不然和咸鱼没区别，你刚才提到的奢侈品合作，我们见面再谈谈。”

杨兵道：“胡总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我跟杨兵道：“有钱不赚是傻子，我在朝鲜的资源必须利用起来。”杨兵笑道：“胡总愿意合作我这边自然没问题，只是我现在已经起航前往海参崴了，胡总真想合作，这两天去一趟海参崴，我在海参崴等胡总，到时候我们见面谈。”

我忙道：“这两天我要去平壤，没时间去海参崴，最好我们现在见面谈。”杨兵没有说话，一个女人发声道：“杨总忙去了，杨总说您要见他就去海参崴。”我还想说什么，对方挂断电话。我看看郑世俊，无奈地摇头。杨兵老谋深算，定是知道我不是找他谈合作。

来源：朝鲜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