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几年一打开电视,古装剧要么是那甜腻腻的糖精宠剧,要么是那跑偏成为玄幻样子的悬疑剧。轻飘飘的剧情之中,演员那永远只有两种的表情,一种是在那瞪的,一种是在那皱的。
央八终于出手了,当51集的历史正剧《太平年》定档的瞬间,我那久违的“可期待一回”又回来了。
这几年一打开电视,古装剧要么是那甜腻腻的糖精宠剧,要么是那跑偏成为玄幻样子的悬疑剧。轻飘飘的剧情之中,演员那永远只有两种的表情,一种是在那瞪的,一种是在那皱的。
被透支了太久耐心的观众,能够静下心来去观赏一些“有分量的东西”的时机,已经几乎消逝了。
直至那名为《太平年》的作品出现,不依靠流量明星支撑的古偶剧,不披历史外衣谈情说爱的伪正剧,反而是真正想要将一段“被时代缝隙吞没”的乱世重新加以翻揭出来,以便让人能够得见历史炽热的温度。
在国产剧的领域里,那五代十国题材几乎是无人敢去触碰的重灾区。时间短、关系混乱、人物众多、派系繁杂的,稍微不留意便会弄成一滩浆糊。可偏偏在那乱得要命的时代里,孕育生成的却是中国史上极顽强的“太平心愿”。
先说时代。五代十国那乱得到底如何?书上那两句话,远远地不足以让人去进行想象的。唐一倒下,仿佛整个的华夏如同被投入了一个小搅拌机似的。
像走马灯般更替的五个朝代之中,几乎很难有能稳坐十年皇帝之位的人。
十国割据,各自成为一方,今日里那仿若盟友似的,明天便成了仇敌。中原地区的百姓在契丹南下的时候,连那能够喘息的片刻都变成了奢侈的事情。“千里没有鸡鸣声,白骨暴露在野外”,并非文学上的夸张,实际是活生生的生存的报告。
而在那片泥浆四溅的乱局之中,偏偏有一处别样的地方——吴越国。七十余载间,钱镠立国、钱元瓘扩张、钱弘俶守成所奉行的,是那残酷时代里颇为奢侈的四个字——保境安民。
其他人在进行扩军,他则是在开展修水利的工作。他人去争夺天下,他则守护那有钱塘之称的地域之地。其他人在那里进行打打杀杀的活动,而他却在从事那用于治水、种粮、筑海塘的事情。
可现实从不慷慨,四周里强敌环绕窥伺,中原之处没有了主宰,宋朝崛起、南方割据、契丹虎视——每一种力量都比那吴越大一些。
从王弟的位置而被推上王位的钱弘俶,原本只是想做那舒舒服服且不过问政事的闲散王爷,可是乱世却不允许了。
北上的时候去拜见柴荣也去见赵匡胤,看到那半个中国都在烟火里翻滚的他,回去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撤那奸佞之臣、稳那军心、清那税制、守那海塘,吴越被稳稳地稳住了。
但是更加狠厉且更具格局的。
宋太祖已经统一四方了,轮到江南各国便得去做那个抉择。其他国主在死撑到底之后,不是被灭就是被俘,而钱弘俶却选择了那另外一条别样的道路,主动纳土归宋,十三州的五十五万户,通通都得被交出去。换来的,是那方南方的承平,是百姓不再颠沛的这样日子。
三百年前往后看三百年里,那会被人称作“卖国王”却能为百姓让出王位的人,一个也没有。历史的那个刻度,向来不是谁当皇帝,而是谁让更多人的能够活下去的。
这便是那《太平年》实实在在想要去拍摄的核心所在之处,太平不是从天上凭空而降的,而是有人冒血雨腥风,把路清扫出来的。
再说演员,这部剧存在一种我极为欣赏的气质,那就是不讨好他人的这种气质。你想看脸?没有。你想磕CP?别想。
白宇饰演钱弘俶,这几年来对于他最大的印象便是那《沉默的真相》中那个将命当作筹码的江阳。白宇的戏路不是依靠那声嘶力竭的吼叫,不是依靠那油腔滑调的油,而是依靠那有“心里有事”之感的深度,那前后差异极大的钱弘俶。
少年那种意气、中年那种沉稳、归宋前带孤独且含觉悟的种种情况,通通得由他一人去扛起来。
朱亚文演赵匡胤,这不是普通的开国皇帝的角色,是一位把那整个乱世收束成一个新秩序的人,狠劲地生活,远虑地思索,稳当地行走。有“看便非小角色”气场的朱亚文,在一身戎装之下、一句台词之中,整个人就稳稳地树立起来。
俞灏明演柴荣,在史上被许多的人惋惜的柴荣,是一位做了比想得多的好皇帝,这几年俞灏明演技越发成熟的,他那有“憋劲”的少年感的,还挺适配柴荣的。
配角就更夸张了:倪大红所饰演的胡进思,董勇扮演冯道,还有梅婷、保剑锋、郝平等等。并不是来进行刷脸操作的,而是来充当那个所谓“压场”角色的。
当下许多剧集偏要让流量来支撑历史人物,致使那人物被弄成好像穿古装去搞COS的模样。《太平年》这一次反其道而行,那是全由戏里站得稳的人的去演能立得住的角色,是那历史剧该有的样子。
为何说它到来的恰恰就是时候?这几年因为观众已经被那“假古装”折腾得够呛了。宫斗、穿越、工业甜宠、仙侠恋爱的等,好似历史成了那个背景布,人物只是为了那谈情说爱来服务。
耗费钱财的服化道,耗费心思的剧本,耗费精力的演员,众人就干脆不拍摄正剧了。被时代遗忘的最该拍摄的五代十国的相关内容反倒出现了。
《太平年》却偏偏是花费了五年时间去打磨剧本,几十万字的史料被逐一去查探,就连地形图都依照宋史来比对。简单来说,是所谓的“对抗行业里的浮躁”。
一个时代是否乱哄哄,看看那具有影视性质的作品便知道了。
剧荒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如果再没有人拍摄那真正能够站得住脚的正剧,那么我或许就会被很多无脑的内容所吞噬,再也无法找回我的文化根本了,《太平年》的出现,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来源:文史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