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琅琊榜》:景琰登基十年,终于在林殊的旧供词反面发现暗语:景琰,大渝有我三千旧部,暗号赤焰永不灭
《琅琊榜》:景琰登基十年,终于在林殊的旧供词反面发现暗语:景琰,大渝有我三千旧部,暗号赤焰永不灭
金殿灯火通明,萧景琰独坐御案前,指尖轻抚那张泛黄的供词。
十年了,他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却不料在这枯黄纸张的背面,发现了那行熟悉的字迹——"景琰,大渝有我三千旧部,暗号赤焰永不灭。
"他猛然起身,烛火摇曳,投下的影子如同当年那个人的身影,在宫墙上晃动。赤焰军,竟然还有人活着?这不可能。
苏哲已逝,林殊已亡,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您已经看着这供词三天三夜了。"蒙挚一身甲胄,站在殿外,声音低沉。
萧景琰揉了揉太阳穴,眼中布满血丝:"朕没事,你先退下吧。"
"陛下,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朝政不可一日无主。"蒙挚忧心忡忡。
萧景琰摆了摆手,目光仍然落在那泛黄的纸上:"你说,若赤焰军真的还有残部存活,会是怎样的局面?"
蒙挚浑身一震,慎重道:"陛下,赤焰军覆灭已十二年,林殊将军殉国已十年,这不可能。"
"不,你看。"萧景琰将那张纸翻过来,指着背面那行隐约可见的字迹,"这是他的笔迹,我绝不会认错。"
蒙挚接过纸张,仔细端详,面色逐渐凝重:"确实像是林殊将军的字迹,但为何要留这样的信息?大渝与我朝素有嫌隙,若真有三千赤焰旧部藏身其中,岂非大患?"
萧景琰长叹一声:"所以朕才彻夜难眠。若此言为真,究竟是福是祸?"
这份供词是十年前苏哲——也就是林殊,在谢绝封爵后留下的最后文书。当时大家都以为那只是一份例行的记录,记载了他如何助景琰登基、如何为赤焰军平反的经过。十年来,它一直被锁在宫中秘库,直到三天前,萧景琰偶然翻阅旧档时,才发现这个惊人的秘密。
"陛下,此事干系重大,不如先秘密派人前往大渝探查。"蒙挚建议道。
萧景琰摇头:"不行,若消息走漏,必会引起大渝猜忌。况且,若真有赤焰军残部,他们必定隐藏身份,岂是轻易能查到的?"
"那陛下打算如何?"
"赤焰永不灭..."萧景琰喃喃自语,"这暗号...朕得好好想想。"
蒙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林殊将军已逝十年,若他真留下这样的密语,定有深意。但陛下也需防范,赤焰军虽曾是我朝劲旅,但十二年过去,人心难测。若真有三千人在大渝,其志向如何,是为我朝,还是别有所图,尚未可知。"
萧景琰神色复杂:"你是担心他们怀恨在心?"
"未必。但人在异国他乡十余载,早已生根发芽。若贸然联系,恐怕会引起不测。"
"你说得有理。"萧景琰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月光,"不过,若他们真是赤焰旧部,又怎会背叛林殊的嘱托?"
次日清晨,萧景琰召见了自己最信任的谋士——李严。李严是苏哲生前最信任的门客之一,如今辅佐萧景琰已有十年。
"陛下召见。"李严俯首行礼。
萧景琰示意他起身:"李爱卿,朕有一事相询。"
"陛下请讲。"
萧景琰将那张供词递给李严:"你看看这背面的字迹,可是苏先生所写?"
李严接过纸张,仔细观察后,面色微变:"确是先生笔迹无误。这...这是何时所留?"
"十年前他离京前所书。"萧景琰深吸一口气,"李爱卿,你随苏先生多年,可知赤焰军中是否有人逃至大渝?"
李严沉思片刻:"先生生前从未提及此事。不过..."他顿了顿,"有一事或许有关。先生曾让靖王府的小厮去打听一个叫'赤子'的商队,似乎是专做大渝的生意,但后来不了了之,老臣也未深究。"
"赤子商队?"萧景琰眼前一亮,"可有线索寻找?"
"恐怕已是十年前的事了,不过..."李严略一思索,"江南谢家与大渝多有生意往来,或许有所耳闻。"
萧景琰点头:"好,朕会派人去查。此事暂不要声张,只在你我二人及蒙挚之间知晓。"
"陛下明鉴。"李严行礼告退。
当夜,萧景琰在御书房翻阅地图,细细勾勒大渝与大梁的边境线。大渝国力虽不如大梁,但地形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若赤焰军残部真在大渝,这意味着什么?是机遇还是威胁?
次日,萧景琰微服出宫,来到城南一处不起眼的宅院。这里是当年苏哲在京城的居所,如今已成为纪念先贤的地方,由飞流和霓凰郡主轮流照料。
"陛下。"飞流看见萧景琰,恭敬行礼,眼中却透着往日的冷漠。
"飞流,别来无恙。"萧景琰看着这个曾追随苏哲多年的少年,如今已是翩翩少年郎,"宅子还是老样子。"
"公子说过,要保持原样。"飞流简短回答。
萧景琰点点头,走进内室,看着那张曾经苏哲常坐的案几和床榻,心中百感交集:"飞流,你可知道'赤焰永不灭'这句话的含义?"
飞流眼神微动,但很快恢复平静:"不知。"
萧景琰叹息一声:"你随苏先生多年,他可曾提起过大渝?"
"公子从不谈过去。"飞流依然简短回答,但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那'赤子商队',你可听说过?"
飞流身体明显一僵,随后摇头:"不知。"
萧景琰心中了然,飞流虽然否认,但反应已经告诉了他答案。苏哲生前确实与大渝有所联系,而飞流也知道些什么。
"飞流,朕不逼你。但若你知道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朕。毕竟,苏先生是为大梁而死,若他有未完之事,朕愿继承他的意志。"
飞流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陛下,公子生前曾说,有些事,该忘就忘了。"
萧景琰苦笑:"可是他却留下了暗语,让朕如何忘得了?"
飞流不再说话,只是走到角落的书架前,从夹层中取出一个小盒子:"公子说,若有一天陛下来问起大渝的事,就把这个交给陛下。"
萧景琰接过盒子,心跳加速。打开后,里面只有一枚棋子——红色的"帅"字,背面刻着一个精细的标记,像是一朵燃烧的火焰。
"这是..."
"公子说,这是信物,见此物如见公子。"飞流说完,便再无言语。
萧景琰握紧棋子,感受到它传来的温度。苏哲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他留下了线索,等待萧景琰发现。
回宫后,萧景琰立即召见了谢玉,谢家如今的掌舵人,也是当年与苏哲交好的谢弼之子。
"微臣参见陛下。"谢玉恭敬行礼。
"免礼。"萧景琰挥手示意,"谢爱卿,朕有一事相询。大渝可有一支名为'赤子'的商队?"
谢玉微微一愣:"回陛下,确有此事。赤子商队是大渝最大的商队之一,专做丝绸、茶叶生意,与我谢家也有往来。"
"这商队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谢玉思索片刻:"商队首领姓赵,自称是边境人,通晓大梁、大渝两国语言文化。商队中人大多身手不凡,行事谨慎,与普通商人略有不同。还有..."
"还有什么?"
"听说他们多用红色标记货物,常以'火'字号命名商铺。"谢玉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这或许只是巧合。"
萧景琰眼中精光一闪:"可有办法与这赤子商队取得联系?"
"这..."谢玉犹豫道,"下月恰有大渝商队来京,其中应有赤子商队的人。若陛下有意,微臣可代为引见。"
"好。"萧景琰点头,"此事需要保密,不可走漏风声。"
"微臣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里,萧景琰表面如常处理朝政,暗中却命人搜集了更多关于大渝和赤子商队的情报。他发现,这支商队成立于十二年前,恰是赤焰军覆灭之时。商队成员多为青壮年男子,且都精通武艺,这与军人的特质极为相似。
一个月后,大渝使团果然抵达京城,其中包括几位商人,声称是来谈判贸易协议的。
谢玉按照约定,将萧景琰的密信送到了赤子商队的负责人手中。三天后,一位自称赵辰的商人求见。
在御书房内,萧景琰端详着面前这位中年男子。赵辰身材高大,面容坚毅,眼神锐利,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商人。
"赵辰见过大梁皇帝。"赵辰行了一个不失礼但也不卑不亢的礼。
"赵爱卿免礼。"萧景琰示意他坐下,"朕听闻赤子商队在大渝颇有声望,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辰微微一笑:"不过是些皮毛小利,不值陛下挂齿。不知陛下召见在下,有何贵干?"
萧景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那枚红色的棋子,放在桌上:"赵爱卿可认得此物?"
赵辰看到棋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恢复平静:"不知道是什么。"
"是吗?"萧景琰轻轻将棋子翻转,露出背面的火焰标记,"那这个标记,赵爱卿应该认得吧?"
赵辰沉默片刻,忽然起身,郑重向萧景琰行了一个军礼:"赤焰军第三营营长赵辰,拜见陛下!"
萧景琰心中一震,起身扶起赵辰:"果然是赤焰军的人!赵将军,这些年辛苦了。"
赵辰眼中含泪:"不曾想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陛下。"
"赵将军,林殊留下暗语,说大渝有三千赤焰旧部,可是真的?"
赵辰点头:"是的。当年赤焰军覆灭时,我们奉林殊将军之命,带伤逃往大渝隐姓埋名。十二年来,我们以商队为掩护,暗中发展,如今已有三千余人,分散在大渝各地。"
"林殊他..."萧景琰喉头哽咽,"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将军深谋远虑。他曾说,即使赤焰军不在了,也要留一支火种,在未来关键时刻,为大梁所用。"赵辰低声道,"这十二年来,我们在大渝暗中观察,收集情报,等待陛下的召唤。"
萧景琰深吸一口气:"赵将军,如今大渝与我朝关系如何?"
"表面和睦,实则暗流涌动。大渝新皇继位五年,野心勃勃,一直觊觎我大梁边境三州之地。近来更是暗中增兵,似有大动作。"
萧景琰眉头紧锁:"果然如此。近来边境确有异动,朕已命蒙挚增兵防守,但始终不知大渝具体计划。"
赵辰从怀中取出一卷密信:"这是我们收集的大渝军事部署图,请陛下过目。"
萧景琰展开地图,仔细研读后,脸色凝重:"他们竟然想从南北两路夹击,兵分三路!若不是提前知晓,确实会措手不及。"
"将军在世时就预料到,大渝早晚会对大梁动手。所以他命我等潜伏大渝,就是为了这一日。"
萧景琰感慨万分:"林殊...即使离开了,仍在保护大梁。"
"陛下,我们该如何行动?"赵辰问道。
"赵将军,朕需要你们继续潜伏,收集情报。待时机成熟,朕会派人与你们联系,共同应对大渝的威胁。"
赵辰点头:"遵命。我等早已视死如归,只要能为大梁尽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朕不会辜负你们的忠心,也不会辜负林殊的期望。"萧景琰握住赵辰的手,"赤焰永不灭!"
"赤焰永不灭!"赵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随后的日子里,萧景琰与赵辰秘密会面多次,制定了详细的应对计划。通过赤子商队的情报网,萧景琰掌握了大渝的军事动向,并做好了防御准备。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进行的时候,变故突生。一日夜里,蒙挚匆匆入宫,面色凝重:"陛下,大事不好!大渝使者中有人认出了赵辰的身份,已经向大渝密报!"
萧景琰大惊:"怎会如此?"
"据说使团中有人曾是当年参与镇压赤焰军的将领,认出了赵辰的面容。"
"糟了!"萧景琰焦急道,"赵辰他们危险了。快,派人通知他们立即撤离!"
蒙挚摇头:"恐怕来不及了。大渝使团已经连夜离京,赵辰他们若还在大渝,必遭毒手。"
萧景琰紧握拳头:"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三千赤焰旧部葬送于大渝?不行,朕得想办法救他们。"
"陛下,此事需谨慎。若贸然出兵大渝,必引发大战。"
正当萧景琰犹豫不决之际,飞流突然出现在殿外:"陛下,公子留下的最后一道指令到了启用时候。"
"什么指令?"
飞流递上一封密信:"公子说,若赤子商队暴露,请打开此信。"
萧景琰迅速打开信封,读完后,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原来如此...这才是林殊的最终计划。"
那封信中,详细记载了一旦赤子商队暴露后的应对之策。林殊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并为此准备了周密的计划。
从那天起,萧景琰的睡眠中总是出现同一个梦境——林殊站在山巅,背对着他,衣袂翻飞。
每当他想要靠近,林殊就会回头微笑,然后化作一团赤色火焰,燃烧在天际。他惊醒时,
总感觉有人在耳边低语:"景琰,记住,赤焰永不灭,只要心中有火,便永远不会熄灭。
"是林殊的声音,是他最后的嘱托,亦或是一个尚未完成的承诺?
萧景琰猛地从床上坐起,冷汗浸透了寝衣。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光辉洒进殿内,映照出他略显苍白而疲惫的脸庞。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边,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那个梦,那个声音,已经纠缠了他整整三个月。自从林殊……不,自从苏先生率军出征,于梅岭故地与大渝敌军决一死战,最终以身殉国后,这梦境便如影随形。
他赤着脚下地,走到窗边,望着那轮明月,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清瘦的身影。他记得苏先生临行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除了对战局的筹谋,似乎还藏着一丝诀别般的释然。
“赤焰永不灭……”萧景琰喃喃自语,心中一阵刺痛。他知道,这不是幻觉,这是林殊在告诉他,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长久。
他转身,披上一件外袍,走出了寝殿。深夜的皇宫寂静无声,唯有巡逻的侍卫偶尔走过。他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沿着熟悉的路径,走向了皇陵的方向。
他要去看看林殊。虽然,那里只是一座衣冠冢,林殊的尸骨,早已与梅岭的冰雪融为一体。
皇陵守卫见到他,连忙跪地行礼。萧景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他走到那座新立的墓碑前,停下脚步。墓碑上,没有刻“梅长苏”,也没有刻“林殊”,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苏兄之墓”。这是他亲自定的,他知道,林殊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也不需要那些虚名。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块已经有些干硬的榛子酥。这是他特意让御膳房做的,就像母妃以前常做的那样。
“小殊,”他轻声唤道,声音有些沙哑,“我来看你了。”
他将榛子酥放在墓碑前,仿佛能看到那个曾经的少年将军,一边抱怨着榛子酥太甜,一边却又吃得津津有味。
“你说的,我记住了。”萧景琰蹲下身,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冰冷的名字,“赤焰永不灭。我会守住大梁,守住我们曾经守护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也带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琴声。那琴声清越悠扬,带着几分超脱与洒脱,仿佛从天际传来。
萧景琰猛地抬头,循着琴声望去。只见皇陵外的松柏林间,隐约可见一点灯火,和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心中一动,快步走了过去。
走近了,他才看清,那是一个身着青衫,面容俊朗,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笑意的男子。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膝上横着一张古琴,十指轻拨,弹奏的正是那首《红颜旧》。
“蔺晨?”萧景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青衫男子闻声,抬起头,看到萧景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停下拨弦,站起身,对着萧景琰拱了拱手,笑道:“萧景琰,别来无恙啊。”
“你……你不是……”萧景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记得,蔺晨不是随林殊一起出征了吗?后来传回的消息说,林殊战死,蔺晨也下落不明,他一直以为,蔺晨或许也已经……
“你以为我死了?”蔺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人,惜命得很,怎么会轻易去死?”
他走到萧景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林殊走了,但有些东西,他还留着。他让我告诉你,不必悲伤,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他想守护的人和事。”
萧景琰怔怔地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蔺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递给萧景琰:“这是林殊留给你的。”
萧景琰颤抖着双手接过锦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块小小的、刻着火焰纹路的玉佩。
他展开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景琰,见字如面。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或许我已不在人世。但请不要为我悲伤,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这一生,前半生是林殊,快意恩仇,纵马金陵;后半生是梅长苏,筹谋算计,只为沉冤得雪。如今,大仇已报,赤焰军的冤屈已洗清,你也登上了皇位,成为了一位明君。我此生,已无遗憾。
我曾答应过霓凰,战事结束后,会回云南看她。但我恐怕是做不到了。请你代我告诉她,让她忘了我,找一个真心爱她、能陪她终老的人。她值得更好的幸福。
至于你,景琰。你是大梁的皇帝,肩上担着天下苍生的重任。我希望你能记住,做一个明君,不为权势,不为私欲,只为这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
那块玉佩,是我林氏一族的信物,也是赤焰军魂的象征。我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记住,赤焰永不灭。只要心中有火,便永远不会熄灭。
来世,若我们还能相遇,我希望能抛开所有的身份和责任,我们只是林殊和景琰,是那两个在金陵城外,骑马狩猎,畅谈理想的少年。
勿念。
林殊绝笔”
泪水,模糊了萧景琰的双眼。他紧紧地握着那封信,仿佛要将它揉进自己的心里。
“他……他最后是怎么走的?”萧景琰声音哽咽,问蔺晨。
蔺晨叹了口气,神色也变得黯然:“他很安详。在最后的时刻,他穿上了赤焰军的战甲,站在梅岭的山巅,望着大梁的方向。他说,他看到了他的父亲,看到了赤焰军的七万将士,他们在向他招手。他说,他终于可以去见他们了。”
“他让我告诉你,他不后悔。他说,他这一生,活得轰轰烈烈,死得其所。”
萧景琰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他仰天长啸,声音悲怆,响彻了整个皇陵。
蔺晨默默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伴着他。
良久,萧景琰才平复了心情。他擦干眼泪,将信和玉佩小心地收好。
“他……他的尸骨……”萧景琰问道。
“我将他安葬在梅岭了。”蔺晨说,“就在当年赤焰军出事的地方。那里,是他的起点,也是他的终点。他想和他的兄弟们在一起。”
萧景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林殊最好的归宿。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萧景琰问蔺晨。
蔺晨笑了笑,重新坐回石头上,拿起古琴:“我啊,打算游历天下,去看看这大好河山。林殊生前总说想去看看东海的杏花村,看看南楚的山水,可惜他没机会了。我替他去看看,顺便,也替他照顾一下霓凰那丫头。”
他抬头看向萧景琰,眼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怎么,你不会想把我留在宫里吧?我可受不了这宫里的规矩。”
萧景琰也被他逗笑了,摇了摇头:“不会。你走吧,替我看看这天下,也替我……替我照顾好自己。”
蔺晨哈哈大笑:“放心吧,我这人,命硬得很。”
他重新拨动琴弦,弹奏起那首《红颜旧》。琴声悠扬,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完的故事,一个永恒的承诺。
萧景琰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他看着蔺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松柏林间,那点灯火,也最终融入了夜色。
他转身,再次看向林殊的墓碑。月光下,那墓碑仿佛不再冰冷,而是带着一丝温暖。
他握紧了怀中的玉佩,感受着那上面传来的温度。
“小殊,你放心。”他轻声说道,“我会记住的。赤焰永不灭。我会守住大梁,守住我们曾经守护的一切。直到有一天,我们再次相遇。”
他抬头,望向天际。那轮明月,依旧高悬,清冷的光辉,仿佛也带着一丝暖意。
风,轻轻吹过,带来远方的低语。
“景琰……”
他知道,那是林殊的声音,在告诉他,他从未离开。
从此以后,萧景琰变得更加勤勉,励精图治,将大梁治理得井井有条。他时常会想起林殊,想起他们的少年时光,想起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每当他感到疲惫或迷茫时,他就会拿出那块玉佩,感受着那上面的温度,仿佛能从中汲取到力量。
他知道,林殊一直都在,在他的心里,在大梁的每一寸土地上,在每一个他守护的百姓心中。
赤焰,永不灭。
而蔺晨,则真的如他所说,游历天下。他去了东海的杏花村,去了南楚的山水间,也去了云南,看望了霓凰。他将林殊的故事,讲给每一个他遇到的人听,让他们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人,为了信念和责任,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多年后,当萧景琰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再次梦到了林殊。这一次,林殊没有站在山巅,而是站在一片开满杏花的山坡上,穿着赤焰军的战甲,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就像他们年少时一样。
“景琰,你来了。”林殊向他招手。
萧景琰也笑了,他快步向林殊跑去。他知道,这一次,他们不会再分离。
在梦的尽头,他仿佛看到了一片赤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天际。
赤焰,永不灭。
来源:如果萌也是一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