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梅岭案后的十二年,是在蔺晨卫铮的保命药丸里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5 19:50 1

摘要:动身那日,浔阳城又下起了雨。不是夏日瓢泼的骤雨,而是秋日绵密的冷雨,细如牛毛,斜斜地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将天地笼罩在一片凄迷的水雾中。江面雾气蒸腾,远山隐没,连对岸的轮廓都看不真切,只有滔滔江水声混着雨声,沉闷而持续地响着,像是天地在低低呜咽。

《琅琊榜》外传·《梅岭烬·梅长苏十二年》

文/鼎客儿

十月深秋,梅长苏与飞流启程北上。

动身那日,浔阳城又下起了雨。不是夏日瓢泼的骤雨,而是秋日绵密的冷雨,细如牛毛,斜斜地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将天地笼罩在一片凄迷的水雾中。江面雾气蒸腾,远山隐没,连对岸的轮廓都看不真切,只有滔滔江水声混着雨声,沉闷而持续地响着,像是天地在低低呜咽。

黎纲将马车停在院门口。车是特制的,车厢比寻常马车宽敞许多,内壁衬了厚厚的棉褥,车底铺着狼皮褥子,四个角落各置了一个小炭炉——虽是深秋,但梅长苏畏寒,北地又比江南冷得早,一切需得周全。车上还备了药箱、书匣、茶具,以及足够两人用上半年的银两和换洗衣物。

甄平撑着伞送梅长苏出来。他今日穿了一身靛青色的劲装,外罩墨色斗篷,腰间佩剑,是远行的装束。飞流跟在他身边,也换了新衣——月白色的箭袖,领口袖缘绣着银线云纹,是宫羽这几日赶工做出来的。少年很喜欢,手指总忍不住去摸那些细细的绣纹。

宫羽站在廊下,怀里抱着一张琴。琴是梅长苏给她的,名为“松风”,是前朝制琴大师雷威的遗作,琴身用的是千年古桐木,琴弦是冰蚕丝所制,音色清越空灵,有松涛过耳之境。这几日她日夜苦练,指法已大有进益,一曲《阳关三叠》弹得苍凉悲壮,颇有几分古意。

“先生,”她上前一步,将琴双手奉上,“此去路远,愿琴音相伴,聊解寂寥。”

梅长苏没有接琴,只是看着她,温声道:“琴你留着。我不在时,需得日日练习,不可懈怠。等我回来,要考校你的功课——若退步了,可是要受罚的。”

宫羽眼圈微红,用力点头:“弟子谨记。”

言豫津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塞到梅长苏手中:“这是卫铮新配的药丸,沿途若觉不适便服一颗。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里面是蔺晨那家伙托人送来的‘九转护心丹’,说是关键时能保命。你……省着点用。”

梅长苏接过,玉瓶温润,还带着言豫津的体温。他笑了笑:“知道了,啰嗦。”

黎纲最后上前,将一个大食盒放进车厢:“里头备了干粮、果脯,还有几罐腌菜。北地饮食粗糙,少帅胃口不好时,就着腌菜多少能吃些。”

甄平沉默地检查了马匹、车辕,确认无误,才退开一步,深深一揖:“少帅保重。”

梅长苏看着眼前这些人——甄平沉稳,豫津跳脱,黎纲敦厚,宫羽坚毅,还有身边紧紧抓着他衣袖的飞流。这些人,有的陪他走过最黑暗的岁月,有的在他最孤独时来到身边,有的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他们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铠甲。

“都回吧。”他轻声道,转身登车。飞流跟着钻进去,在他身边坐下,像一只警惕的小兽。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雨幕,也隔绝了那些关切的目光。黎纲坐到车辕上,扬鞭轻喝,马车缓缓启动,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长街尽头。

雨还在下,绵绵不绝。

宫羽站在雨中,任雨丝打湿衣衫,久久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言豫津拍了拍她的肩:“回去吧,他会平安回来的。”

“我知道。”宫羽低声说,转身回院。走到廊下时,她忽然回头,问言豫津:“言大哥,先生他……究竟是什么人?”

言豫津沉默片刻,望向茫茫雨幕:“他是一个,不该承受这么多,却偏偏承受了所有的人。”

马车出了浔阳城,一路向北。

最初几日走的还是官道,路平车稳,沿途城镇密集,食宿方便。梅长苏的身体尚能支撑,只是咳嗽渐频,夜里常睡不踏实。飞流便守着他,他一咳,少年就立刻递上温水;他睡不着,飞流就学着黎纲的样子,笨拙地给他揉太阳穴。

黎纲驾车极稳,尽量避开颠簸的路段,每日只行六个时辰,天未黑便投宿,天亮透才启程。他知道梅长苏经不起折腾,宁可走得慢些,也要保他平安。

如此行了半月,过了长江,气候明显转凉。路旁的树木叶子黄了大半,风一吹,簌簌落下,铺了满地金黄。田间庄稼已收割完毕,露出褐色的土地,空旷而寂寥。天空变得高远,云层稀薄,阳光虽明亮,却没什么暖意。

梅长苏开始服用卫铮配的药丸。每日早晚各一粒,用温水送下。药丸呈琥珀色,入口微苦,而后回甘,服下后胸口的窒闷会缓解些,咳嗽也能止住几个时辰。但长途跋涉的疲惫是药物无法消除的,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眼下乌青愈重,有时靠在车厢里闭目养神,飞流都不敢大声呼吸,怕惊扰了他。

十月底,他们进入豫州地界。

这里已是北方,风里带着凛冽的寒意。路旁开始出现成片的白杨林,树干笔直,叶子几乎落尽,光秃秃的枝桠直指天空,像无数支倒插的矛。田野荒芜,偶尔可见农人赶着牛车运秸秆,呵出的气在冷空气里凝成白雾。

这日傍晚,投宿在一处小镇的客栈。客栈简陋,但还算干净。黎纲要了两间上房,自己住隔壁,方便照应。

晚饭后,梅长苏披着厚氅坐在窗边看书。窗外是小镇的街市,天色将暗未暗,各家店铺已点起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寒风里摇曳。行人稀少,偶尔有马车经过,蹄声嘚嘚,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飞流趴在对面的榻上,手里摆弄着一个九连环——这是路上在一个集市买的,他解了三天,还没解开。少年眉头紧锁,全神贯注,连梅长苏看他都没察觉。

梅长苏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忽然胸口一窒,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次咳得格外厉害,撕心裂肺,几乎喘不过气。飞流吓得扔了九连环,跳下榻冲过来,小手在他背上急急拍着。黎纲闻声推门进来,端来温水,又去拿药。

咳了约莫一盏茶功夫,才渐渐止住。梅长苏靠在椅背上,脸色白得像纸,额上全是冷汗。黎纲递上药丸,他服下,闭目喘息。

“少帅,”黎纲忧心忡忡,“明日……要不歇一日?”

梅长苏摇头,声音虚弱但坚定:“不能歇。北燕那边,时间不等人。”

“可您的身子……”

“死不了。”梅长苏睁开眼,眼中虽有疲惫,却依然清亮,“卫铮的药还能撑一段时间。到了琅琊阁,蔺晨那家伙总会有办法。”

黎纲知道劝不动,只能默默退下,去厨房重新热药。

飞流还站在梅长苏身边,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梅长苏摸摸他的头:“吓到你了?”

飞流摇头,却把脸埋在他膝上,肩膀微微颤抖。

梅长苏轻叹一声,抚着少年柔软的黑发。他知道飞流在怕什么——怕他像当年那样,忽然倒下,再也醒不过来。

“飞流,”他轻声说,“我不会死的。在赤焰军的冤屈昭雪之前,在那些害人的人付出代价之前,我不会死。”

飞流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用力点头。

窗外,北风呼啸而过,卷起满地落叶,沙沙作响。

一夜无话。

次日继续北上。天气越来越冷,路上开始出现霜冻。清晨出发时,路旁的枯草上覆着一层白霜,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马车轱辘碾过冻土,发出沉闷的声响。

十一月中,他们抵达琅琊山。

琅琊阁不在山顶,而在山腰一处隐秘的山谷中。四周群山环抱,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谷口,路口设有奇门阵法,寻常人根本找不到入口。黎纲早年随梅长苏来过几次,熟门熟路,驾着马车在乱石丛中左拐右绕,约莫半个时辰后,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片极大的山谷,深秋时节,谷中却依然草木葱茏,溪流潺潺,奇花异草随处可见,温暖如春。一座七层楼阁依山而建,飞檐斗拱,气势恢宏,正是名震天下的琅琊阁。

马车在阁前空地停下。早有弟子迎上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穿着月白长衫,眉清目秀,举止有礼:“可是梅宗主?”

梅长苏下车,微微颔首。

“阁主已等候多时。”少年侧身引路,“请随我来。”

飞流紧跟着梅长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第一次来琅琊阁,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会自己报时的铜壶滴漏,会随阳光转动角度的日晷,还有那些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信鸽,翅膀上系着五颜六色的小竹筒。

穿过前厅,沿着回廊往后走。廊外是个极大的庭院,栽满了各色菊花,正值花期,金黄、雪白、淡紫、深红,开得热烈灿烂,香气馥郁。庭院中央有个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悠闲游弋。池边有座六角亭,亭中一人背对他们而坐,正在抚琴。

琴声清越,是一曲《梅花三弄》。弹琴的人一袭白衣,长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背影飘逸出尘。

【第四十六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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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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