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梅岭案后的十二年,是江左天衣无缝的未雨绸缪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5 13:24 1

摘要:这七日,悬镜司的人几乎将江州城翻了个底朝天。码头、商铺、客栈、茶馆……凡是江左盟名下的产业,都有人登门“拜访”;盟中稍有头脸的子弟,也都“有幸”被请去驿馆“喝茶”。问话的内容五花八门,从生意往来,到江湖恩怨,再到家世背景,事无巨细,都要盘查。

《琅琊榜》外传·《梅岭烬·梅长苏十二年》

文/鼎客儿

徐安谟在江州一住便是七日。

这七日,悬镜司的人几乎将江州城翻了个底朝天。码头、商铺、客栈、茶馆……凡是江左盟名下的产业,都有人登门“拜访”;盟中稍有头脸的子弟,也都“有幸”被请去驿馆“喝茶”。问话的内容五花八门,从生意往来,到江湖恩怨,再到家世背景,事无巨细,都要盘查。

梅长苏闭门不出,只在院中读书下棋。飞流陪着他,偶尔练剑,偶尔摆弄那些草编的小玩意儿。黎纲照常煎药洒扫,甄平则在前厅支应,凡是悬镜司的人来,都客客气气接待,问什么答什么,但细听下来,又仿佛什么都没说。

到第五日,徐安谟亲自来了小院三次。第一次是午后,梅长苏正在教飞流下棋,见他来,便请他对弈一局。徐安谟棋力不弱,但梅长苏落子如飞,不过半个时辰,便将他逼入绝境。

“梅宗主好棋力。”徐安谟投子认输,笑道,“这般精妙的布局,不像江湖人的手笔。”

“弈棋如处世,不过‘瞻前顾后’四字。”梅长苏淡淡道,“千户公务繁忙,心思不静,输棋也是常理。”

徐安谟深深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第二次是夜里,说是有几个问题白日忘了问。梅长苏披衣起身,在前厅见他。问的还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江左盟与各地商会的往来,与官府打交道的规矩,乃至梅长苏自己的病情。梅长苏一一作答,语气温和,却滴水不漏。

第三次,是第七日的清晨。徐安谟来时,梅长苏正在院中看飞流练剑。少年一套剑法使完,收剑而立,气息均匀,额上只微微见汗。

“好剑法。”徐安谟抚掌,“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这般造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梅长苏微微一笑:“孩子贪玩,让千户见笑了。”他转身请徐安谟进屋,“千户今日来,可是要离开了?”

徐安谟在厅中坐下,神色复杂地看着梅长苏:“梅宗主,本官在江州七日,查了七日。江左盟上下,从账目到人事,从生意到交游,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便是最严苛的御史,也挑不出错处。”

“那是千户明察秋毫。”梅长苏亲手为他斟茶。

“但是,”徐安谟话锋一转,“越是清楚,越是明白,本官心中……越是不安。”

梅长苏抬眸:“千户何出此言?”

“这世上,没有人、没有事,能完美到毫无破绽。”徐安谟盯着他的眼睛,“江左盟太干净了,干净得像……精心布置过的一样。”

厅中一时寂静。晨光从窗棂透入,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沉。

良久,梅长苏才轻声道:“千户是在夸江左盟,还是在疑江左盟?”

徐安谟没有回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是那枚生锈的箭镞,梅长苏一直随身携带,那夜徐安谟来访时,不慎从怀中掉出,被飞流拾起,后来不知怎么,竟到了徐安谟手中。

“这枚箭镞,”徐安谟缓缓道,“做工粗糙,锈蚀严重,看着不值一文。但本官细细看过,箭镞的形制,是二十年前北境边军常用的‘破甲锥’。而箭镞根部这个徽记……”他指尖轻点那模糊的纹路,“如果本官没看错,是赤焰军的军徽。”

梅长苏神色不变,只静静看着他。

“梅宗主,”徐安谟声音低沉,“一个江湖帮派的宗主,为何会随身携带一枚赤焰军的旧箭镞?而且这箭镞磨损严重,显是常年摩挲所致——你将它带在身边,不是一日两日了。”

他身体前倾,一字一句问:“你,究竟是谁?”

窗外传来鸟鸣,清脆悦耳。院中竹叶在晨风里簌簌作响,像无数细碎的私语。

梅长苏轻轻咳嗽了两声,才缓缓开口:“千户既然查了七日,想必也查过梅某的来历。琅琊阁弟子,父母早亡,体弱多病,这些……可都是真的。”

“是真的。”徐安谟点头,“但一个人的来历可以伪造,经历可以编造,唯有……”他指了指那枚箭镞,“唯有藏在心底的东西,骗不了人。”

梅长苏笑了。那笑容很淡,却莫名让徐安谟心头一紧——那是种看透世事的苍凉,不该出现在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脸上。

“千户说得对。”他轻声道,“这枚箭镞,确实是我珍视之物。但它不是赤焰军的,是家父的遗物。”

徐安谟皱眉:“令尊……”

“家父曾是北境边军的一个小校尉,天盛三年战死沙场。”梅长苏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这枚箭镞,是他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我自幼体弱,不能习武从军,便将这箭镞带在身边,算是个念想。”

他抬起眼,看向徐安谟:“至于赤焰军……家父生前最敬佩的,便是赤焰主帅林燮。他说林帅治军严明,爱兵如子,是真正的国之栋梁。后来赤焰军蒙冤,家父在边关听闻,曾三日不食,长叹‘忠良何辜’。这些话,他只在酒后说过,但我……一直记得。”

徐安谟怔住了。他盯着梅长苏,想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破绽,却只看到一片坦然的哀伤。

“所以千户问我为何带着这枚箭镞,”梅长苏继续道,“因为它不仅是家父的遗物,也是我心中的一个结——为什么忠良不得善终?为什么奸佞能逍遥法外?这个结,我解了十一年,还没解开。”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或许,永远也解不开了。”

厅中久久无声。徐安谟看着眼前这个苍白病弱的青年,忽然觉得,自己这七日的查探,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有疑无处问。

“梅宗主,”他最终长叹一声,“你是个聪明人。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我知道。”梅长苏微微一笑,“但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就像千户你——明知悬镜司这趟差事难办,不也来了吗?”

徐安谟深深看他一眼,起身:“本官今日便回京复命。江左盟……好自为之。”

“千户慢走。”梅长苏起身相送。

走到院门口,徐安谟忽然回头:“梅宗主,最后劝你一句——江湖虽大,终究在天子脚下。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是福。”

“多谢千户提醒。”梅长苏拱手,“梅某谨记。”

徐安谟走了。悬镜司的人如潮水般退去,江州城仿佛一下子空了。

梅长苏站在院中,望着空荡荡的巷口,许久,才轻声道:“他信了。”

甄平从身后走来,低声道:“少帅这番说辞……”

“七分真,三分假。”梅长苏淡淡道,“父亲确是边军小校,也确实战死沙场。至于敬佩林帅……那是每个边军将士都有的心情。真话里掺着假话,才最难分辨。”

他转身回屋,飞流立刻跟上来,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梅长苏摸摸他的头:“吓到了?”

飞流摇头,却将脸埋在他臂弯里,不肯抬头。

“没事了。”梅长苏轻声安抚,“都过去了。”

但真的过去了吗?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徐安谟虽然信了他的说辞,但悬镜司的怀疑不会因此打消。相反,他们会更密切地关注江左盟,关注他梅长苏。

回到书房,言豫津已经等在那里。见梅长苏进来,急急问道:“怎么样?徐安谟说什么了?”

“他信了。”梅长苏在书案后坐下,将徐安谟的话复述一遍,“不过,悬镜司那边,恐怕不会就此罢手。”

言豫津蹙眉:“那接下来……”

“接下来,我们要动一动了。”梅长苏铺开纸笔,“徐安谟回京复命,夏江那边定会有动作。我们要赶在他前面,做些布置。”

他提笔疾书,很快写好了三封信。第一封给京中暗桩,让他们密切注意悬镜司的动向,尤其是夏江和谢玉的来往;第二封给岭南聂铎,让他继续追查“寒江”行动,同时加强沿海戒备;第三封给药王谷卫铮,请他准备一批药材,可能很快会用到。

“还有这个。”梅长苏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是那枚与霓凰订婚的信物,他一直贴身带着,“让人送去云南,交给穆王府的老管家,什么也不必说,只让他转交郡主。”

言豫津接过玉佩,迟疑道:“小殊,你这是……”

“故人将远行,留个念想。”梅长苏轻声道,“万一……万一我有什么不测,至少她还能知道,我曾念着她。”

言豫津眼眶一热:“别说这样的话!卫铮不是说了吗,你的身子已经好转,只要好生调养……”

“我知道。”梅长苏打断他,笑了笑,“只是未雨绸缪罢了。豫津,这条路险,我们都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将三封信交给言豫津:“去吧,用最稳妥的渠道。”

言豫津重重点头,转身离去。

书房里又只剩梅长苏一人。他走到窗前,推开窗。雨后初晴,阳光灿烂,院中竹叶上还挂着水珠,在日光下晶莹剔透,像无数颗小小的珍珠。

飞流悄悄走进来,手里捧着个东西——是只草编的蜻蜓,翅膀薄薄的,在阳光下泛着金绿色的光。他将蜻蜓放在书案上,又指了指窗外。

梅长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院角那丛芭蕉下,不知何时飞来几只真蜻蜓,透明的翅膀在阳光里振动,轻盈得像一场梦。

“真好看。”他轻声道。

飞流点点头,靠在他身边,安静地看着。

阳光暖融融的,洒在身上,驱散了连日的阴寒。梅长苏忽然觉得,活着,能看见这样的阳光,能守着这样的宁静,已经很好了。

但有些事,终究要去做。

就像这蜻蜓,再轻盈,也要飞向该去的地方。

【第三十七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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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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