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梅岭案后的十二年,是与夏江和谢玉的双重交锋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5 13:11 1

摘要:天气闷热得反常,午后起了风,云层从西边压过来,黑沉沉的,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到了傍晚,终于落下雨来——不是淅淅沥沥的春雨,是瓢泼的夏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噼啪作响,檐下水流如注,在青石板上溅起白茫茫的水雾。

《琅琊榜》外传·《梅岭烬·梅长苏十二年》

文/鼎客儿

徐安谟到江州那日,恰逢立夏。

天气闷热得反常,午后起了风,云层从西边压过来,黑沉沉的,像浸透了墨汁的棉絮。到了傍晚,终于落下雨来——不是淅淅沥沥的春雨,是瓢泼的夏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瓦片上噼啪作响,檐下水流如注,在青石板上溅起白茫茫的水雾。

梅长苏坐在书房里,窗子关得严实,仍能听见外面哗哗的雨声。他正在看一本账册——是江左盟这半年的收支明细,言豫津刚整理出来的。烛火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昏黄,映着他专注的侧脸,在墙上投下清瘦的影子。

飞流趴在一旁的榻上,手里摆弄着几枚铜钱。这是甄平教他的,说能练手指的灵活。少年学什么都快,铜钱在他指尖翻飞,竟能叠出各种花样。

“先生,”黎纲推门进来,带进一股湿气,“徐安谟进城了,住在城东的驿馆。同行的有十八人,都是悬镜司的好手。浔阳分舵的郑三爷暗中跟着,说他们一路没停,直接进了驿馆,到现在还没出来。”

梅长苏放下账册,抬眼道:“郑三可被发现了?”

“应该没有。郑三爷机警,跟得远,又是在雨里,不易察觉。”黎纲顿了顿,“先生,咱们……要不要做些准备?”

“准备什么?”梅长苏淡淡一笑,“悬镜司奉旨巡查,我们不过是个江湖帮派,照常做生意便是。他们若来查,便让他们查;若问话,便如实答。越是坦然,越是无懈可击。”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明日让盟中弟兄都警醒些,尤其是那几个……谢玉的人。让他们在前头支应着,看看这位徐千户,会问些什么。”

黎纲会意,点头应下。

飞流忽然坐起身,耳朵动了动——他听力极佳,能听见常人听不见的细微声响。梅长苏见他神色有异,轻声问:“怎么了?”

飞流指了指院墙方向,又做了个“有人”的手势。

甄平推门而入,脸色凝重:“少帅,驿馆那边有动静。徐安谟冒雨出门了,只带了两名随从,往……往咱们这边来了。”

梅长苏眸光微动:“这么快?”他沉吟片刻,“黎纲,去备茶,用柜子里那罐君山银针。甄大哥,你去前厅等着,若人来了,便说我在书房会客,请他们稍坐。”

“少帅要亲自见?”甄平有些担忧。

“避而不见,反显得心虚。”梅长苏起身整理衣袍,“既然来了,总要会一会。况且,我也想知道,这位徐千户,究竟想知道什么。”

雨声中,果然传来了叩门声。

不轻不重,三下,又三下,规矩里透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甄平撑伞去开门,不多时,引着三人进来。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中等身材,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睛精光内敛,穿着悬镜司的黑色常服,腰间悬着一块铜牌——正是千户徐安谟。

“梅宗主,深夜叨扰,还望见谅。”徐安谟拱手,语气客气,眼神却锐利如刀,在甄平身上一扫,又落向书房透出的灯光。

甄平还礼:“徐千户冒雨前来,辛苦了。宗主正在会客,请三位前厅稍坐,用杯热茶驱驱寒。”

徐安谟微微一笑:“无妨,我们等得起。”

三人进了前厅。黎纲已奉上热茶,茶香袅袅,是上好的君山银针。徐安谟端起茶盏,却不喝,只是暖手,目光在厅中缓缓扫过——陈设简单,一桌四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落款是“琅琊闲人”;墙角有个青瓷瓶,插着几枝新竹;书架上整齐地码着账册和书卷,大多是医书和地理志。

“梅宗主……似乎雅好读书?”徐安谟随口问。

甄平在旁坐下,淡淡道:“宗主体弱,不宜出门,平日里便以读书自娱。”

“哦?不知宗主师承何处?这般年纪便能执掌江左盟,想必是名师出高徒。”

“宗主早年随琅琊阁老阁主学医,后来游历江湖,博采众长。”甄平答得滴水不漏,“至于执掌江左盟……不过是弟兄们抬爱,混口饭吃罢了。”

徐安谟点点头,不再问。厅中一时寂静,只听得见哗哗的雨声,和茶盏轻碰的脆响。

约莫一炷香后,书房门开了。梅长苏缓步走出,身后跟着飞流。他今日穿了件月白长衫,外罩竹青色薄氅,脸色在烛光下仍显苍白,但眉眼温润,气度从容。

“徐千户。”他拱手致意,声音不高,却清朗悦耳,“雨夜寒重,有失远迎,恕罪。”

徐安谟起身还礼,目光在梅长苏脸上停留片刻,笑道:“早闻江左梅宗主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他顿了顿,“梅宗主似乎身子不大爽利?”

“旧疾缠身,让千户见笑了。”梅长苏在主位坐下,飞流静静立在他身侧,目光清澈地看向徐安谟,带着孩童般的好奇,却又隐约有某种本能的警惕。

“梅宗主客气。”徐安谟重新落座,“本官奉旨巡查漕运,途径江州,听闻江左盟在此地颇有声名,故冒昧来访,想向宗主请教些江湖上的事。”

“千户请讲,梅某知无不言。”

徐安谟从袖中取出一卷纸,展开,上面是几幅画像:“这几人,梅宗主可曾见过?”

梅长苏接过细看。画像共五幅,画的正是甄平怀疑的那五人。画像颇为传神,连眉梢眼角的细节都勾勒出来,显是高手所绘。

他看了片刻,摇头:“不曾见过。江左盟虽在江湖上有些薄名,但盟中子弟众多,梅某又深居简出,许多人只是面熟,并不都认得。”说着将画像递给甄平,“甄大哥,你可曾见过?”

甄平接过,仔细看了看,也摇头:“不曾。咱们盟里的弟兄,属下大都认得,这几位……确实眼生。”

徐安谟盯着两人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许是本官弄错了。这几人是京城通缉的要犯,有人说曾在江左一带见过,本官便顺路查问查问。”他收起画像,转而问道,“听闻江左盟主营药材、丝绸生意,往来南北,可曾遇到过什么……麻烦?”

“江湖行走,麻烦总是有的。”梅长苏温声道,“不过多是些地痞流氓,或是同行竞争,倒也没什么大事。至于官面上的事……”他顿了顿,“江左盟向来遵纪守法,该交的税一文不少,该守的规矩一条不破,官府那边,倒也相安无事。”

“那就好。”徐安谟端起茶盏,终于喝了一口,“茶是好茶。君山银针,产自洞庭,每年产量有限,便是京城也不易得。梅宗主这儿,倒是常备着。”

梅长苏微微一笑:“梅某别无嗜好,唯爱品茶。这君山银针是一位故友所赠,平日里舍不得喝,今日贵客临门,自然要拿最好的招待。”

“故友?”徐安谟挑眉,“不知是哪位故友,这般大方?”

“江湖上的朋友,名姓不值一提。”梅长苏淡淡道,“千户若喜欢,回头让人包些送去驿馆。”

“那倒不必。”徐安谟放下茶盏,话锋一转,“梅宗主在江左多年,可曾听说过……赤焰军?”

厅中空气骤然一凝。

雨声忽然显得格外响亮,哗哗地,像是无数人在耳边低语。烛火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变形。

梅长苏神色不变,只轻轻咳了两声,才道:“赤焰军……不是十一年前就覆灭了吗?梅某那时尚在琅琊阁学医,对这些事所知不多。后来行走江湖,偶尔听人提起,也只当是……一段旧闻罢了。”

他抬起眼,看向徐安谟:“千户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徐安谟盯着他,缓缓道:“近来朝中有人重提旧案,说赤焰军谋逆之事或有冤情。陛下命悬镜司暗中查访,本官既到江左,便顺口一问。”他顿了顿,“梅宗主既是琅琊阁出身,琅琊阁知天下事,不知可曾听说过什么……不一样的传言?”

梅长苏垂眸,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许久,才轻声道:“琅琊阁确有规矩——知天下事,解天下惑。但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福,解惑未必是幸。千户身在朝堂,当知其中利害。”

“哦?”徐安谟身体微微前倾,“梅宗主的意思是……”

“梅某的意思是,”梅长苏抬起眼,目光清澈如水,“有些旧事,就像这雨夜的灯笼——远看温暖明亮,近看才知道,灯罩上积满了灰尘,灯芯也快燃尽了。何必非要去擦那灰尘,添那灯油呢?让它自己灭去,不是更好?”

徐安谟怔了怔,忽然大笑:“好一个‘让它自己灭去’!梅宗主果然通透!”他起身,抱拳道,“今夜叨扰了。雨大,本官就不多留了。告辞。”

“千户慢走。”梅长苏起身相送。

送至院门,徐安谟忽然回头,压低声音道:“梅宗主,本官今日来,其实还有一事相告。”

“千户请讲。”

“有人向悬镜司密报,说江左盟暗中收留朝廷钦犯。”徐安谟盯着他的眼睛,“本官虽不信,但既然有人报,便不能不查。接下来这几日,恐怕还要多有打扰,还望梅宗主……行个方便。”

梅长苏面色平静:“江左盟开门做生意,不怕查。千户尽管查,梅某定当配合。”

“好。”徐安谟深深看他一眼,转身走入雨幕。两名随从撑伞跟上,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甄平关上门,脸色沉了下来:“少帅,他这是……”

“试探。”梅长苏缓步走回书房,飞流紧紧跟着,“先用那五人的画像试探我们认不认得,再用赤焰旧案试探我们知道多少,最后用‘收留钦犯’敲打我们——这位徐千户,不简单。”

黎纲忧心道:“他若真查起来……”

“让他查。”梅长苏在书案后坐下,烛火映着他苍白的脸,“江左盟经得起查。倒是他最后那句话……‘有人密报’,这个人,会是谁?”

甄平沉吟:“会不会是那五人?他们若是谢玉的人,发现我们在调查他们,反咬一口,也说得通。”

“有可能。”梅长苏点头,“但也有可能……是别的人。”他看向窗外茫茫夜雨,“江左盟这几年扩张太快,挡了不少人的财路。江湖上的对头,朝中的政敌,都有可能。”

他顿了顿,忽然问:“岭南那边,聂铎查那五人的来历,可还顺利?”

“前日刚来信,说有了新发现。”甄平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聂铎说,那五人退役前参与的秘密行动,代号‘寒江’。行动内容不详,但时间……恰好在赤焰案发生前三个月。”

梅长苏眸光骤然锐利:“寒江……”他重复着这个词,指尖在桌上轻轻叩击,“查,让聂铎继续查,不惜代价。”

“是。”甄平应下,又问,“那徐安谟这边……”

“好好招待,他要查什么,就让他查什么。”梅长苏淡淡道,“但盟中核心事务,尤其是与各地分舵的联络,要更加隐秘。那五个人……暂时别动,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黎纲端来热药,梅长苏接过,一饮而尽。药很苦,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飞流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窗外——意思是:我听见了,外面还有人。

梅长苏眸光微凝,对甄平使了个眼色。甄平会意,悄无声息地闪出书房,很快又回来,低声道:“墙外有人窥探,轻功极好,属下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

“悬镜司的暗哨。”梅长苏并不意外,“让他们看着吧。从今日起,院中一切照常,该练剑练剑,该读书读书,不必刻意遮掩。”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夜风裹着雨丝扑面而来,清凉湿润。远处江涛声声,混在雨声里,像天地在呼吸。

“风雨来了。”他轻声说,“也好,淬淬刃,才知道刀锋利不利。”

飞流走到他身边,仰着小脸看他。梅长苏摸摸他的头:“不怕,有我在。”

少年用力点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雨还在下,一夜未歇。

而有些人,注定无眠。

【第三十六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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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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