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梅长苏:梅岭案后的十二年,是连五成希望都要赌的病人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5 11:52 1

摘要:走的是水路,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顺江而下,过鄱阳,入湘水,再转陆路往南。甄平选了八个好手随行,都是江左盟中武功顶尖、嘴严心细的子弟。飞流寸步不离梅长苏身边,黎纲则负责一路的饮食汤药。

《琅琊榜》外传·《梅岭烬·梅长苏十二年》

文/鼎客儿

开春后,梅长苏真的南下了。

走的是水路,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顺江而下,过鄱阳,入湘水,再转陆路往南。甄平选了八个好手随行,都是江左盟中武功顶尖、嘴严心细的子弟。飞流寸步不离梅长苏身边,黎纲则负责一路的饮食汤药。

南国的春天来得早。船行至湘水时,两岸已见新绿,桃花零星开着,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水面,随波逐流,像一场温柔的告别。

梅长苏的身体经不起颠簸,多数时候都躺在舱中。蔺晨给的药一直吃着,咳血的症状稍缓,但畏寒的毛病更重了,虽是春日,舱中仍烧着炭盆。

这日船泊在一处小镇码头补给。梅长苏精神稍好,便在黎纲搀扶下上岸走走。小镇依山傍水,青石板路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草木萌发的清新气息。

飞流像只出笼的小鸟,跑前跑后,看见什么都要指给梅长苏看——初绽的野花,新孵的雏鸭,檐下筑巢的燕子。梅长苏含笑看着,偶尔咳嗽几声,飞流便立刻跑回来,小心地给他拍背。

“先生,前头有家药铺,我去看看可有咱们缺的药材。”黎纲道。

梅长苏点头,让飞流扶他在街边茶棚坐下。茶棚简陋,只几张破旧桌椅,但煮的粗茶却香气扑鼻。老板娘是个爽利的妇人,见梅长苏面色苍白,还特意多加了一勺红糖。

“客官是北边来的吧?南地春寒湿重,仔细身子。”妇人将茶碗推过来。

梅长苏道了谢,慢慢喝着。热茶入腹,暖意蔓延,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正喝着,街对面忽然传来争吵声。梅长苏抬眼看去,见几个地痞模样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卖草药的老者推搡,为首的那个三角眼汉子一把掀翻了草药摊子,晒干的药材撒了一地。

“老不死的,这个月的例钱到底交不交?”三角眼恶声道。

老者跪在地上,连连作揖:“刘爷,再宽限几日吧……小老儿这些日子生意不好,实在凑不出……”

“凑不出?”三角眼一脚踩在药材上,“那就拿这些破烂抵债!”

飞流见状,握紧了小拳头。梅长苏轻轻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他们此行隐秘,不宜生事。

可那三角眼得寸进尺,竟要动手打老者。这时,一个青衣少年从人群里冲出来,挡在老者身前。

“光天化日,你们还有王法吗?”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眉目清秀,声音还带着稚气,眼神却倔强。

三角眼愣了愣,随即狞笑:“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闲事?”说着便一拳挥去。

少年不闪不避,抬手格挡,竟有模有样。三角眼一拳落空,恼羞成怒,招呼同伙一拥而上。少年虽会些拳脚,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落了下风。

梅长苏蹙眉,对身后的甄平使了个眼色。甄平会意,拄着竹杖上前,也不见如何动作,只竹杖轻轻几点,那几个地痞便哎哟着倒地,抱着手腕脚踝痛呼——皆是被点中了穴道。

“滚。”甄平声音不高,却透着沙场淬炼出的杀气。

地痞们连滚爬爬地逃了。少年扶起老者,又转向甄平,抱拳道:“多谢前辈相助。”

甄平摆摆手,回到梅长苏身边。少年这才看见茶棚下的梅长苏,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忽然道:“这位先生……可是有旧疾?”

梅长苏微微一笑:“小兄弟懂医术?”

“略知一二。”少年走过来,仔细看了看梅长苏的脸色,“先生面色苍白中透青,唇色暗紫,应是心肺有损,且畏寒咳血,可是如此?”

梅长苏心中微动:“正是。小兄弟好眼力。”

“家传的医术,让先生见笑了。”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先生这病,寻常药物难治。若信得过,可随我去见我师父,他老人家或许有法子。”

“敢问令师是……”

“药王谷,苏哲。”

梅长苏手中茶碗微微一晃,几滴茶水溅出。他稳了稳心神,问:“可是那位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的苏神医?”

“正是。”少年骄傲道,“先生也听过我师父的名号?”

何止听过。梅长苏心中苦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苏神医名满南楚,略有耳闻。只是……药王谷不是不收外客吗?”

“师父说,医者仁心,见死不救有违本分。”少年认真道,“先生这病拖延不得,若愿意,我可带你们入谷。”

梅长苏与甄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便有劳小兄弟了。”

原来这少年叫青蒿,是卫铮三年前收的徒弟。此次是奉师命出谷采买药材,不想遇上了这事。他手脚麻利地帮老者收拾好摊子,又赔了损坏的药材钱,这才领着梅长苏一行往药王谷去。

药王谷在深山之中,终年云雾缭绕。青蒿熟门熟路,领着众人在密林中穿行,约莫一个时辰,眼前豁然开朗——但见山谷之中,溪流潺潺,药田阡陌,竹楼木屋错落有致,药香扑鼻,恍如世外桃源。

一座竹楼前,一个白衣青年正在晾晒药材。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来——眉目温润,气质清雅,正是卫铮。

十年未见,他已褪去少年的青涩,添了医者的沉静。只是那双眼睛,依然清澈如昔。

青蒿快步上前:“师父,我在镇上遇见这位先生,他旧疾缠身,我便带他回来了。”

卫铮的目光落在梅长苏脸上。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药筛“哐当”落地。

寂静。只有溪水潺潺,鸟鸣啾啾。

良久,卫铮才颤声开口:“……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姓梅,名长苏。”梅长苏微微一笑,“久闻苏神医大名,特来求医。”

卫铮盯着他看了许久,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轻叹:“青蒿,带客人们去东厢安置。这位梅先生……请随我来。”

竹楼内室,药香更浓。卫铮关上门,转身时,眼眶已红了。

“小殊……真的是你?”

梅长苏摘下脸上的易容——那是蔺晨特制的面具,轻薄如蝉翼,贴服如真肤。面具下,是那张卫铮熟悉又陌生的脸:苍白,消瘦,却依然有着林殊的轮廓。

“阿铮,好久不见。”他轻声道。

卫铮冲上前,想抱他,却又不敢,手悬在半空,最终只是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眼泪夺眶而出:“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梅长苏拍拍他的手,“差一点。是琅琊阁救了我。”

“你的脸……”

“火寒毒的后遗症。”梅长苏说得轻描淡写,“不说这个。阿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卫铮抹了把泪,扶他在竹榻上坐下,自己搬了凳子坐在对面:“好,也不好。药王谷与世无争,我在这里潜心医术,救了很多人,也救了自己。可心里总压着事……夜里常梦见梅岭的火,梦见卫家满门……”

他顿了顿,看向梅长苏:“小殊,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怕连累你。”梅长苏轻声道,“我要走的路太险,不想把你拖进来。”

“可我已经在了!”卫铮激动起来,“从梅岭那场火开始,我就已经在路上了!小殊,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学医、救人、经营药王谷,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帮上你?你倒好,一个人扛着,连声都不吭!”

梅长苏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心中酸楚,却笑了:“是我错了。以后……不瞒你了。”

卫铮这才平复些,又仔细打量他:“你的身子……蔺晨跟我说过。火寒毒入骨,寻常药物只能缓解。不过药王谷这些年收集了不少珍奇药材,或许有法子。”

他起身从药柜中取出几个玉盒,一一打开。盒中或是朱红如血的果实,或是晶莹如冰的草叶,皆是世间罕有的灵药。

“这是血菩提,生于南楚瘴疠之地,十年一结果,最是补气养血。”卫铮拈起一枚朱红果实,“这是冰魄草,只长在雪山之巅,能镇热毒,平心火。还有这个——”

他打开最后一个玉盒,里面是一截枯木般的根茎,黑乎乎的,毫不起眼。

“这是……涅槃根?”梅长苏讶然。

“你认得?”卫铮点头,“正是涅槃根。传说此物能重塑经脉,续接断骨,虽有夸大,但对你的旧伤应有奇效。只是药性霸道,需以血菩提和冰魄草调和,再辅以金针渡穴,方能用。”

梅长苏看着那截涅槃根,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涅槃重生……多么美好的寓意。可他这条命,真的还能重生吗?

“阿铮,”他轻声道,“这药……有几成把握?”

卫铮沉默片刻,如实道:“五成。涅槃根药性猛烈,你的身子又虚,用好了或许真能拔除火寒毒,用不好……可能当场毙命。”

五成生死。梅长苏笑了:“够了。总比现在这样苟延残喘强。”

“小殊!”卫铮急了,“这不是儿戏!”

“我知道不是儿戏。”梅长苏看着他,目光清澈而坚定,“阿铮,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一直这样病着。五成机会,值得一试。”

卫铮与他对视良久,终是败下阵来:“好……但你要在药王谷住下,我要先用药调理你的身子,至少三个月,待你气血稍复,才能用涅槃根。”

“三个月太久了。”

“一天都不能少!”卫铮难得强硬,“否则,我宁可将这些药都扔了,也不给你用。”

梅长苏看着他倔强的神情,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卫铮也是这样,一旦认准了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好,听你的。”他妥协了。

卫铮这才松了口气,又仔细为他诊脉,开了调理的方子。青蒿煎了药端来,梅长苏喝了,便觉困意上涌——药里加了安神的成分。

卫铮扶他躺下,盖好薄被。梅长苏闭着眼,轻声道:“阿铮,谢谢你。”

“傻话。”卫铮坐在床边,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我在这儿守着。”

药效发作,梅长苏沉沉睡去。梦里没有梅岭的火,没有金陵的雪,只有一片药香弥漫的竹林,和一个温润如水的少年,在教他辨认草药。

竹楼外,飞流正蹲在药田边,好奇地看着那些奇花异草。青蒿在旁解说,少年听得似懂非懂,却认真点头。

甄平站在廊下,望着山谷中袅袅的炊烟,心中忽然安定下来。

这里,或许真的是个能让人重生的地方。

春深似海,药香如故。

但愿这一次,真的能涅槃。

【第三十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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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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