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蔺晨)抢过布片,揉成一团,笑道:“什么骗人?你苏哥哥早就入土为安了。”我以为这个秘密能瞒他一辈子,瞒所有人一辈子。
《琅琊榜》结局反转!梅长苏根本没死?多年后飞流发现的遗物,揭开了他瞒过所有人的惊天骗局
蔺晨哥哥,苏哥哥,骗人。”飞流指着那枚奇怪的符号,眼神执拗。
我(蔺晨)抢过布片,揉成一团,笑道:“什么骗人?你苏哥哥早就入土为安了。”我以为这个秘密能瞒他一辈子,瞒所有人一辈子。
可我算错了一件事,算错了梅长苏那个家伙,竟会留下那样一个东西。
当飞流撬开那个生锈的铁盒,一场瞒天过海的惊天骗局,终于藏不住了……
01
梅长苏“死”后的第五年,琅琊山上的红叶,开得像血一样。
飞流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在苏哥哥身后,寸步不离的少年了。
他长高了,抽条了,眉眼间褪去了稚气,有了几分青年的轮廓。
他的剑法,也愈发凌厉。
每一剑刺出,都带着破空之声,卷起漫山的落叶。
可他脸上的笑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苏哥哥走后,飞流就不笑了。
我,琅琊阁主蔺晨,把这世上最好玩的玩意儿都搬到了他面前。
没用。
他的世界,好像随着梅长苏的死,也一起死了。
这天,他正在山顶的平台上练剑。
一只灰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在了他肩上。
飞流的剑势,猛地一收。
他歪着头,看着那只鸽子,清澈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困惑。
他认得。
这是江左盟的信鸽。
可苏哥哥走后,江左盟群龙无首,早已不复往日的声势,名存实亡。
这些信鸽,也早已被遣散,不再飞往琅琊山。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鸽子脚上绑着的小小竹管。
他以为,里面会有一封信。
没有。
竹管里,只有一小块靛蓝色的布片。
布片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像一朵云,又像一团火。
我正好提着一壶酒,晃晃悠悠地走上山顶。
一眼,就看到了飞流手里的那块布片。
我的心,猛地一沉。
握着酒壶的手,不自觉地紧了一下。
但我的脸上,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欠揍的笑容。
“看什么呢?”
我走过去,一把将布片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哟,这是什么鬼画符?”
我故作嫌弃地,将布片在指尖转了转。
“许是哪个不长眼的鸟雀,在谁家晾衣绳上,衔错了东西。”
“脏死了,扔了吧。”
说着,我就要作势将它弹下山崖。
“不!”
飞流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不扔!”
他执拗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野兽般的直觉。
他虽然心智单纯,分不清好赖话。
但他能感觉到,我在撒谎。
我看着他那双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心里叹了口气。
梅长苏啊梅长苏,你这个混蛋。
你死了,还要给我留下这么个烂摊子。
我把布片塞回他手里,拍了拍他的头。
“行行行,不扔不扔,你苏哥哥不在了,没人跟你抢东西了,小气鬼。”
我摇着扇子,转身下山。
飞流没有跟上来。
他一个人站在山顶,就着夕阳的光,反复地,端详着那个奇怪的符号。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接下来的几天,飞流变得心事重重。
他不再整日练剑。
他会一个人,坐在琅琊阁的屋顶上,一坐就是一下午。
手里,就攥着那块小小的布片。
他想不起来。
他的记忆,像是一本被撕掉了大半的书。
很多事情,他都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苏哥哥喜欢喝茶,不喜欢他吃甜瓜。
苏哥哥身上总是很冷,需要抱着暖炉。
苏哥哥会摸他的头,叫他“我们飞流”。
他又想起,苏哥哥还在金陵的那个苏宅时,总喜欢带他去后院。
后院,有一棵很高很大的老梅树。
苏哥哥经常靠在树下看书,一看就是一下午。
而他,就在树上玩。
从这根树杈,跳到那根树杈。
苏哥哥从不骂他,只是偶尔会抬起头,叮嘱一句。
“飞流,别摔着。”
鬼使神差地,飞流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他跑出了琅琊阁。
他跑到了后山的一片梅林里。
那棵苏宅的老梅树,在梅长苏死后,就被我用一种极其麻烦的方法,从金陵,完好无损地,移栽到了琅琊山上。
我当时告诉所有人,这是为了留个念想。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守着一个秘密。
飞流看着眼前这棵熟悉的梅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他像一只灵巧的猿猴,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他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
这个位置,他记得。
是他当年,最喜欢待的地方。
可以清楚地看到苏哥哥的脸,又不会打扰到他。
他习惯性地,用手去摸旁边的树干。
指尖,却触到了一丝异样。
树杈的根部,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树洞。
树洞很隐蔽,被新生的树皮,遮盖了大半。
不仔细摸,根本发现不了。
飞流歪了歪头。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有个洞?
是苏哥哥,藏糖果的地方吗?
他把手,伸了进去。
“飞流!下来!”
一声带着罕见严厉的呵斥,在树下响起。
是蔺晨。
飞流吓了一跳,手猛地缩了回来。
他从没见过蔺晨这个样子。
蔺晨哥哥总是笑嘻嘻的,没个正经。
02
可现在,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眼神,甚至有些冰冷。
飞流愣愣地,从树上滑了下来。
我走过去,一把将他拉到身后,挡在了他和梅树之间。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你这孩子,怎么又爬树了?”
“这树,可是你苏哥哥最喜欢的,要是被你掏坏了,他晚上可是要来找你算账的。”
我以为,搬出梅长苏,就能吓住他。
可这一次,我失算了。
飞飞-流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
“洞里,有东西。”
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我心里“咯噔”一下。
“胡说,能有什么东西?顶多是松鼠藏的果子。”
“苏哥哥的。”
他说。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越是阻止,他眼里的那份好奇和执拗,就越重。
他觉得,苏哥哥一定在那个树洞里,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那个东西,是给他的。
那天晚上,飞流做了一个梦。
他梦回了金陵的苏宅。
还是那棵老梅树下。
苏哥哥靠在树上,没有看书。
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刻刀,正在一块木牌上,专注地刻着什么。
阳光透过梅花的缝隙,洒在他苍白的脸上。
他刻得很慢,很认真。
飞流在梦里,想看清他刻的是什么。
可怎么也看不清。
他急得在树上打转。
苏哥哥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那笑容,很温暖。
飞流醒了。
窗外,月光如水。
他脑海里,那个困扰了他几天的奇怪符号,与梦中苏哥哥刻在木牌上的那个图案,渐渐地,重合了。
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不是什么鬼画符。
那是苏哥哥,曾经教他玩的一种“游戏”。
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密码”。
这个符号的意思,是“礼物”。
苏哥哥,在树洞里,给他藏了礼物。
一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直觉,驱使着飞流。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
他要去找那个礼物。
他知道,我这几天要下山去见一个南楚来的客人。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房间。
月光下,他的身影,像一只敏捷的夜猫,悄无声息地,穿过庭院,奔向后山那片梅林。
他再一次,爬上了那棵老梅树。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犹豫。
他将手,毫不犹豫地,伸进了那个幽深的树洞。
树洞里,很凉。
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坚硬的东西。
不是糖果,也不是玩具。
是一个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铁盒。
飞流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他把铁盒,从树洞里,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
铁盒已经生了锈,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上面,还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
他抱着铁盒,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跑到梅林深处,一块无人的大石头后面。
他找不到钥匙。
他急了。
他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对着那把脆弱的铜锁,用力地,一下一下地砸了下去。
“哐当。”
锁,开了。
他颤抖着手,掀开了铁盒的盖子。
月光,照进了盒子里。
盒子里,没有他想象中的遗书。
也没有什么能证明赤焰军清白的,复仇的证据。
里面,只有……一缕用红绸紧紧缠绕的青丝,和半块已经氧化发黑的银锁片。
银锁片的边缘刻着模糊的“林”字,背面是小小的“琰”字,字迹被岁月磨得浅淡,却依旧能看出当年雕刻时的细腻。那缕青丝乌黑依旧,红绸却已褪色发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飞流愣住了,脸上的急切瞬间褪去,只剩下茫然。他不懂这青丝和锁片是什么,不懂为什么藏得这样隐秘,却不是能帮苏哥哥的东西。他捏起那缕青丝,指尖触到冰凉的绸缎,又慌忙放下,像是捧着什么易碎的珍宝。
他想起苏哥哥总在梅林里独自发呆,想起苏哥哥看到他把玩旧物时眼底的落寞,想起苏哥哥偶尔会摸着他的头,轻声说“飞流,要好好活着”。这些零碎的片段突然在脑海里拼凑起来,让他心口莫名发紧。
“苏哥哥……”飞流喃喃自语,把铁盒紧紧抱在怀里。他虽然不懂这两样东西的深意,却知道它们一定对苏哥哥很重要。他不再急着找什么证据,只是小心翼翼地把红绸重新缠好,将银锁片放回盒中,盖紧盖子,用油纸一层层重新包好。
他抱着铁盒,脚步轻快地跑回苏宅,月光洒在他的身影上,把影子拉得很长。此时的苏宅一片静谧,梅长苏还在书房灯下批阅文书,烛火摇曳,映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苏哥哥!”飞流推开门,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去,把铁盒举到梅长苏面前,“给你!”
梅长苏抬头,看到那熟悉的油纸包裹,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笔“啪”地落在纸上,晕开一团墨渍。他颤抖着伸手,接过铁盒,指尖触到生锈的铁壳,像是触到了遥远的岁月。
他没有立刻打开,只是摩挲着铁盒上的铜锁痕迹,眼底渐渐泛起水汽。飞流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苏哥哥,里面是头发,还有片片。”
梅长苏喉结滚动,缓缓拆开油纸,打开铁盒。月光透过窗棂,刚好落在那缕青丝和银锁片上。他拿起那半块银锁片,指腹一遍遍摩挲着“林”“琰”二字,泪水终于无声滑落。
这是当年母亲留给他的。那年他刚满五岁,父亲林燮要出征,母亲亲手为他梳了发,剪下一缕青丝缠在红绸里,又将刻着他们母子名字的银锁片掰成两半,一半给他,一半自己留着,说“等你父亲回来,我们再把锁片合起来”。
后来赤焰案发,侯府被烧,他在乱军中与母亲失散,这半块银锁和青丝也不知所踪。他以为早已随着那场大火化为灰烬,却没想到被人藏在了梅林的树洞里——想必是当年府中忠心的老仆,拼死藏起的念想。
“母亲……”梅长苏的声音哽咽,泪水滴落在红绸上,晕开点点湿痕。他把那缕青丝贴在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母亲当年的温度。
飞流从未见过苏哥哥哭得这样伤心,笨拙地抬手,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泪水:“苏哥哥,不哭。飞流在。”
梅长苏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银锁片,泪水渐渐止住。他看着飞流纯净的眼眸,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嗯,飞流在,就好。”
他把铁盒收好,藏在书房最隐秘的暗格里。这不是能昭雪冤案的证据,却比任何证据都珍贵——这是他与亲人最后的联结,是支撑他走过多年暗无天日的岁月,心中最柔软的念想。
后来,赤焰案昭雪,林氏冤案得以平反。梅长苏回到重建的林府,在母亲的灵位前,将那半块银锁片摆了上去。他没有找到母亲留下的另一半锁片,却在心中默默将它们合在了一起。
飞流依旧陪在他身边,偶尔会问起那个铁盒里的东西。梅长苏总会摸摸他的头,笑着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是家的念想。”
而那缕青丝和半块银锁片,终究成了梅长苏心中最珍贵的秘密。它没有惊天动地的力量,却见证了骨肉情深,支撑着一个人在黑暗中坚守,直到迎来光明。多年后,梅长苏离世,飞流按照他的嘱托,将铁盒与他一同下葬。那缕青丝、半块银锁,连同他对亲人的思念,一起埋入黄土,成为了岁月中一段安静而温暖的过往。
来源:敏锐海风dlXgL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