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成都城外的天灰得厉害，炮火声停了没几天，街巷里还飘着股硝烟味儿。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胜利的解放背后，竟没几个人能笑着走到最后。李亨抱着贾长安从废墟里走出来的时候，孩子还在笑，红围巾被风掀起一角，像一团没熄灭的火。可这火光映不到多少人眼里了——陆淑芬死了，沈一禾

成都城外的天灰得厉害，炮火声停了没几天，街巷里还飘着股硝烟味儿。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胜利的解放背后，竟没几个人能笑着走到最后。李亨抱着贾长安从废墟里走出来的时候，孩子还在笑，红围巾被风掀起一角，像一团没熄灭的火。可这火光映不到多少人眼里了——陆淑芬死了，沈一禾死了，安谧走了，吕文禄疯了，贾云武……把自己那一枪打在了心口上。

安谧动手那天，沈一禾正收拾东西准备撤。他把账本烧了一半，嘴里还念着“带上她，去南方”。这人算尽一切，贪财、敛财、压榨百姓，手上沾的银子能堆成山，却偏偏信了自己对安谧的那点“情分”。可他忘了，姐姐的尸骨还没冷透，安谧怎么可能跟他走？刀刺进去的时候，沈一禾愣了一下，好像才明白，有些债，不是钱能还清的。

另一边，贾府被翻了个底朝天。吕文禄眼睛发红，说是抓共党，其实早就不讲规矩了，宁可杀错也不放走一个。贾云英的身份暴露，全家人遭殃。贾云武一辈子铁面无私，信仰坚定，到最后却发现爹反了他，妹妹也站到了对面。他站在雪地里听见李亨说要救云英，手都在抖。那会儿他脑子里全是小时候妹妹扎着羊角辫跑过来喊“哥”的样子。他动摇了，真的动摇了——原来人不是铁打的。

李亨和他临时联手，半道上劫了囚车，救下一群人，可独独没有贾云英。吕文禄早就把她毙了，就在前一晚，凌晨三点十七分，枪声很轻，像捏碎一根枯枝。贾云武看到那条红围巾时，整个人塌了。他盯着李亨，嘴里喃喃问“你是谁的人”，可问完自己又笑了，笑得很难看。等到李亨伸手邀请他“一起走”，他摇头，说错得太远，回头也是牢底坐穿，不如就此了断。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自己。

没人怪他。这世道，谁手里没血呢？可贾长安爬上了房顶，躲过那一劫。他在瓦片上蹲了一夜，亲眼看见红旗插上城楼。李亨找到他时，孩子脸上脏兮兮的，却笑得阳光一样亮，嘴里喊着“叔叔，成都亮了”。是啊，亮了。可这光，是拿多少条命换来的？

李亨蹲下身抱起他，风吹过空荡荡的街口，像在念名字。一个，两个，三个……再也喊不回来了。

来源：我得瓜保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