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红喜烛烧到半夜，蜡泪堆成了小山。年秋月端坐着，凤冠霞帔压得脖颈发酸，那扇门始终没被推开。
大红喜烛烧到半夜，蜡泪堆成了小山。年秋月端坐着，凤冠霞帔压得脖颈发酸，那扇门始终没被推开。
6月15日，演员曾黎在微博发了张《雍正王朝》剧照。照片里她饰演的年秋月穿着大红嫁衣，眼神却空洞得很。底下评论炸了锅：“这么多年还是心疼秋月”、“新婚夜独守空房太惨了”。
其实啊，何止是独守空房。重温这部剧才发现，年秋月从丫鬟到侧福晋这一路，至少经历了三次羞辱。每一次，都扎得人生疼。
01
年秋月第一次受辱，是在自己哥哥面前。
那时她还是雍亲王府的丫鬟，专门伺候邬思道先生。邬先生什么人？那可是四爷胤禛三顾茅庐请来的谋士，藏在府里的“诸葛亮”。
秋月的哥哥年羹尧呢，已经是四川巡抚了。封疆大吏回京述职，到了雍亲王府门口，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从大门一直跪到邬思道住的院子，膝盖磨在青石板上，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毛。
秋月端着茶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亲哥哥啊，跪在自己面前。她手里的托盘抖了抖，茶盏叮当响。年羹尧头都不敢抬，只盯着地面：“奴才年羹尧，给邬先生请安。”
邬思道在屋里看书，眼皮都没抬。
秋月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那是她亲哥哥，血浓于水。可现在呢？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跪着的那个口称“奴才”，站着的这个，只是个端茶送水的丫鬟。
后来四爷来了，年羹尧又给四爷磕头。四爷淡淡说了句：“起来吧，以后见我不必行此大礼。”这话听着是恩典，可怎么品都透着股子寒意。
那天晚上，秋月躲在自己屋里哭了。没出声，眼泪把枕头浸湿了一大片。
02
第二次受辱，来得更隐晦些。是在她发现自己心意的时候。
天天伺候邬思道，端茶送水、磨墨铺纸。邬先生腿脚不便，她得扶着他在院子里散步。邬先生熬夜看书，她就守在门外等着添灯油。
日子久了，有些东西悄悄变了。
邬思道那样的人，满腹经纶却又透着股落魄书生的倔。他教她识字，给她讲史书里的故事。讲到屈原投江时，他会沉默很久。秋月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侧脸的轮廓，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一下。
可她只是个丫鬟。
四爷有时来和邬先生议事，看到她，只会问：“邬先生今日饮食如何？”从没问过她一句：“秋月，你可好？”
有一回，邬思道染了风寒。秋月守在床边三天三夜，喂药擦汗。第四天邬先生醒了，看着她熬红的眼睛，轻轻说了声：“辛苦你了。”
就这一句，秋月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可她立刻低下头，退到一边。因为她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四爷来了。四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邬思道，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秋月读懂了。
那是提醒，是界限，是一堵看不见的墙。
当天晚上，管家就来传话：“秋月姑娘，从明儿起，你调去伺候福晋院里。”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她从邬思道身边调走了。
连告别的机会都没给。
03
最狠的第三次，就是那场婚礼。
四爷要纳她做侧福晋，阖府上下张灯结彩。红绸子从大门一直挂到内院，喜字贴满了窗棂。外人看着，多风光啊。一个丫鬟，摇身一变成了主子。
只有秋月自己知道，这桩婚事像一盆冷水。
成亲前三天，四爷找她谈话。不是在书房，是在院子里，周围还站着下人。四爷说：“你跟了我，年羹尧那边，我也好放心用他。”
原来如此。
红盖头掀开的那一刻，秋月看到了新房。满屋子的红，红得刺眼。喜婆说了好些吉祥话，丫鬟们撒了花生桂圆。然后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只剩她一个人。
她等啊等。
从掌灯时分等到子夜，外头的喧闹声渐渐散了。蜡烛爆了好几个灯花，噼啪作响。那扇门，始终静悄悄的。
第二天早上，丫鬟来伺候洗漱，眼神躲躲闪闪。秋月对着铜镜梳头，手很稳，一下一下，把长发挽成妇人髻。镜子里那张脸，平静得可怕。
后来她才知道，那晚四爷在书房，和邬思道下了一夜的棋。
04
这三次受辱的背后，藏着一个更残酷的真相。
为什么年羹尧要跪？为什么秋月被调离？为什么新婚夜独守空房？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是一枚棋子。年羹尧在西北掌兵，四爷需要拴住这头猛虎。怎么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妹妹收进府里。
邬思道呢？他太聪明了，聪明到让人害怕。四爷可以容他出谋划策，但不能容他和年家走得太近。一个谋士加上一个武将，这组合任哪个主子都睡不着觉。
所以秋月必须离开邬思道。所以新婚夜，四爷选择去和邬思道下棋——这是敲打，是警告，是划清界限。
那一夜，两个男人在棋盘上厮杀。黑白子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邬思道执白，四爷执黑。下到中盘，四爷突然说：“邬先生，秋月现在是我的人了。”
邬思道的手停在半空。良久，落子：“四爷好棋。”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不动刀不见血，却能把人的心碾得粉碎。
05
而这一切，最终导致了邬思道的逃亡。
雍正登基那晚，邬思道没有参加庆功宴。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从雍亲王府的后门离开了。没有告别，没有回头。
很多人都说，他是兔死狗烹，怕雍正清算。但仔细想想，邬思道那样聪明的人，真想保命，办法多的是。他为什么要逃？而且逃得那么决绝，从此隐姓埋名，再不涉足朝堂？
也许，他不仅仅是在逃命。
他是在逃离那个地方，逃离那些记忆。逃离他曾倾注心血辅佐的主公，逃离他曾动过心的女子，逃离那些算计、权衡、利用和牺牲。
年秋月婚后第三年病逝，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史书上只写了四个字：“忧郁成疾”。
邬思道归隐后，据说在江南开了间私塾。有学生问他为什么不继续做官，他笑了笑，说：“有些人，有些事，离远了才能看得清。”
那时他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下棋。左手执白，右手执黑。下着下着，会突然停下来，对着棋盘发呆。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许想起了那个总站在他身边磨墨的姑娘。也许想起了她熬红的眼睛，想起她最后穿着嫁衣的背影，想起那晚烛光下，她曾说：“先生，这步棋该怎么走？”
可他没能教她走好人生这盘棋。因为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子。
看《雍正王朝》这么多年，最难忘的还是年秋月。她太像我们身边那些普通的姑娘了——没什么野心，只想守着自己在乎的人，过平静的日子。
可命运不由人。
在权力的游戏里，感情是最先被牺牲的东西。年秋月对邬思道那点朦胧的好感，还没来得及开花，就被现实碾碎了。而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政治筹码。
邬思道逃亡，逃的真是皇帝的屠刀吗？我倒觉得，他逃的是那份清醒的痛苦。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成为棋子，眼睁睁看着一切走向无可挽回的结局，这种滋味，比死更难受。
最后想说，女孩子啊，千万别把自己活成年秋月。你可以爱，可以付出，但永远记得：首先你是你自己，然后才是谁的谁。 那些需要你牺牲尊严去换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值得。
大家怎么看？你们觉得邬思道对年秋月，到底有没有动过心？
来源：雨洁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