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宣:五年合格太子,他学会了打官腔,只为护女永宁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3 11:29 1

摘要:“不是。”景宣摇头,“是本宫忽然想起,书房还有奏章未看。婚事……就按母亲和侯爷的意思办吧。”

文/鼎客儿

景宣站在原地,直到谢玉追上来。

“殿下怎么走得这样急?可是绮儿招待不周?”

“不是。”景宣摇头,“是本宫忽然想起,书房还有奏章未看。婚事……就按母亲和侯爷的意思办吧。”

他说出这句话时,心像破了个洞,呼呼地灌着风。可脸上还得挂着笑,储君该有的、得体而温和的笑。

回宫路上,车帘外市井喧嚣。有小贩叫卖杏花,有孩童追逐打闹,有夫妻并肩挑着布匹——那妇人说了句什么,男人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那么寻常,那么遥远。

景宣闭上眼。他忽然很想念秦淮河上那盏莲花灯。虽然不知道它漂去了哪里,但至少,它有过片刻自由。

大婚定在秋八月。

日子越近,东宫越发忙碌。尚宫局每日都来人量尺寸、选花样、定章程。太子妃的嫁妆一箱箱抬进来,堆满了整整三间库房。

景宣尽量躲着,每日泡在上书房,跟着周玄清读书。老夫子还是老样子,板着脸,之乎者也。可景宣现在听进去了——那些圣贤道理,至少是干净的。

一日讲到《孟子》,周玄清忽然问:“殿下可知,何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景宣答:“是说为君者当以民为本。”

“那殿下以为,如今大梁,是民贵,还是君贵?”

这话问得大胆。景宣环顾四周,宫人早已被周玄清屏退。

“学生……不敢妄议。”

周玄清长叹一声,放下书卷:“殿下如今是储君,有些话,老臣不得不说。”他起身,走到窗前,“老臣教过两位皇子。祁王殿下当年听这课时,说的是:‘若君不轻,民何以贵?’”

景宣心头一震。

“祁王殿下曾与老臣彻夜长谈,说他想改革税赋,清查田亩,让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周玄清转身,眼中是景宣从未见过的痛楚,“可这些话,他后来再也不说了。因为说多了,会招祸。”

“夫子……”

“老臣今日说这些,不是要殿下学祁王。”周玄清摇头,“恰恰相反,是要殿下明白——有些事,急不得。储君之位初定,根基未稳,当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他走回案前,抽出一本旧书:“这是老臣整理的历代储君得失,殿下闲暇时可看看。记住,在宫里,活着,才能等到说话的那天。”

景宣接过书,沉甸甸的。翻开扉页,上面是周玄清清瘦的字迹:“慎言,慎行,慎独。”

六字箴言,像六把锁。

八月十六,大婚。

典礼比册封时更繁琐。祭天告庙,谒见帝妃,接受命妇朝贺。景宣像个提线木偶,被礼仪牵引着,完成一个个动作。

谢绮凤冠霞帔,盖头遮面。他牵着红绸引她入东宫时,感觉那绸子另一端轻飘飘的,像牵着一缕烟。

合卺酒喝下,喜娘说尽吉祥话,终于退去。洞房里红烛高烧,映得满室暖光。

景宣掀开盖头。烛光下,谢绮的脸更显苍白。她抬眼看他,眼中水光潋滟,不知是烛火映的,还是泪。

“殿下……”

“叫景宣吧。”他忽然说,“没人的时候,就叫名字。”

谢绮怔了怔,低下头:“臣妾不敢。”

又是不敢。景宣觉得累,挥手屏退宫人。

“从今往后,你就是东宫的女主人。”他在她身边坐下,“这宫里规矩多,但关起门来,我们可以自在些。”

谢绮绞着手中的帕子,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夜深了。红烛燃尽,月光透过窗纱漏进来,在地上铺了一层霜。

景宣睁着眼,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声。谢绮睡着了,可睡梦中还蹙着眉。他伸手想抚平,又停在半空。

这姑娘的一生,就这样系在他身上了。像藤蔓缠着树,不知是树支撑了藤,还是藤困住了树。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谢玉敬酒时那意味深长的笑。也想起母亲越贵妃拉着谢绮的手,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多么温暖的词,可在这宫里,往往是最冷的枷锁。

十月,边关急报:北燕犯境。

朝会上吵翻了天。主战派要求立即增兵,主和派主张遣使议和。梁帝始终沉默,听着两派争执。

景宣站在储君位次上,手心全是汗。他知道这是考验——第一次以太子身份参议军国大事。

谢玉出列:“陛下,北燕此次不过试探。臣愿领兵前往,给他们一个教训。”

言阙却道:“谢侯爷所言差矣。去岁北境雪灾,赤焰军刚赈济完灾民,粮草未充,此时不宜兴兵。当以安抚为主,待来年春暖,再做打算。”

“言侯这是畏战?”谢玉冷笑。

“非是畏战,而是惜民!”言阙寸步不让,“战端一开,劳民伤财。北境百姓才遭了灾,又要被征调运粮,何以为生?”

两人针锋相对,朝堂上鸦雀无声。

梁帝终于开口:“太子以为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景宣感觉那些视线像针,扎得他体无完肤。他看见谢玉期待的眼神,看见言阙审视的目光,看见父皇深不见底的眼眸。

脑中闪过昨夜母亲的话:“军功是根本。谢玉此去若胜,你在朝中腰杆更硬。”

又闪过周夫子的话:“为君者,当以民为本。”

最后是景禹曾说的:“让百姓安居,才是根本。”

他深吸一口气:“儿臣以为……言侯所言有理。北境刚经灾荒,民生艰难。此时兴兵,恐失民心。不如先遣使安抚,同时调拨粮草充实边关,以备战守。”

说完,不敢看谢玉的脸色。

梁帝沉默良久,才道:“准太子所奏。命礼部择使,户部调粮。”

散朝后,谢玉在殿外拦住他。

“殿下今日,可是有别的考量?”语气还算恭敬,可眼神已冷了三分。

景宣硬着头皮:“侯爷莫怪。本宫是想着,此时动兵确非良机。不如让侯爷养精蓄锐,待时机成熟,再立不世之功。”

这话说得圆滑,谢玉脸色稍霁:“殿下思虑周全。是臣急躁了。”

可景宣知道,这道裂痕已经留下。

回东宫的路上,他遇见景禹。这位兄长刚从御书房出来,似是刚与梁帝议完事。

“三弟今日在朝会上说得很好。”景禹微笑,“为君者,是该把百姓放在前头。”

这夸奖让景宣羞愧。他知道自己那番话,大半是为了平衡各方,只有小半是真心为民。

“皇兄过奖了。我……我只是觉得,仗打起来,苦的是百姓。”

景禹深深看他一眼:“三弟能这么想,是百姓之福。”他顿了顿,“北境的事,我整理了些历年战报和粮草数据,回头让人送给你。多看看,心里有底,下次朝议就不慌了。”

“谢皇兄。”景宣鼻子发酸。从小到大,这个兄长从未因立场不同而疏远他,反而一次次伸手相助。

可他们终归不是同路人。

景禹拍拍他的肩,走了。背影在宫道尽头渐行渐远,像要融进秋日澄澈的天光里。

景宣站在原地,忽然想起小时候,景禹曾教他放风筝。那时他说:“线不能拽太紧,太紧容易断;也不能太松,太松就飞不高。”

如今他才懂,这话说的何止是风筝。

这宫中每个人,不都像风筝?被无数根线拉扯着,想飞,又怕线断。

十一月,谢绮诊出有孕。

昭阳宫赏赐如流水般涌来。越贵妃亲自来东宫探望,拉着谢绮的手说了许多体己话。景宣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她们笑得都太用力,像戏台上的角儿。

夜里,谢绮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殿下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景宣抚着她尚未显怀的小腹:“都好。只要是我们的孩子。”

这话是真心的。这个孩子,大概是这冰冷东宫里,唯一纯粹的存在了。

“若是男孩,日后也要像殿下一样,当太子吗?”谢绮忽然问。

景宣僵住。

这个问题太残忍。他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那些不得不背的书、不得不说的话、不得不装的笑。

“不要。”他听见自己说,“若可以选,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谢绮仰脸看他,月光下,眼中有什么东西化了:“殿下……其实心很软。”

心软是罪。母亲说过。

可这一刻,景宣宁愿永远背着这罪。

年关将至时,出了一件事。

户部清账,查出楼之敬在去年北境赈灾款中,虚报了三千两银子。数目不大,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格外刺眼。

御史台弹劾的折子雪片般飞到梁帝案头。言阙在朝会上直言:“东宫属官贪墨,太子殿下可有话说?”

景宣如坠冰窟。他看向谢玉,谢玉垂着眼,仿佛事不关己。

“儿臣……儿臣失察。”他只能跪下来。

梁帝没有当场发作,只命三司会审。退朝后,景宣在文德殿外跪了两个时辰,才被召见。

“楼之敬是你东宫的人。”梁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怎么看?”

“儿臣御下不严,请父皇责罚。”

“朕问的是,你觉得楼之敬该不该保?”

景宣猛地抬头。父皇这是在教他,如何做取舍。

“三千两不是大数目,可贪墨赈灾款,触及国本。”他艰难地说,“若不严惩,难平民愤,也难服众臣。”

“那谢玉那边,如何交代?”

“谢侯爷……当以大局为重。”

梁帝笑了,那笑容却让景宣毛骨悚然:“你倒是会打官腔。”他起身,走到景宣面前,“告诉朕实话——你是真想严惩,还是怕言阙那些人揪着不放?”

景宣咬牙:“儿臣是真觉得,此风不可长。”

“好。”梁帝点头,“那朕就准你所请。楼之敬,夺职下狱,秋后处斩。”

判决一出,朝野震动。谁都没想到,太子会拿自己人开刀。

谢玉当夜就递牌子求见。景宣在东宫书房见他,谢玉脸色铁青。

“殿下这是要立威?”

“侯爷误会了。”景宣亲自给他斟茶,“楼之敬的事,捂不住。与其让别人揪出来,不如我们自己处置。至少,保住了侯爷和本宫的体面。”

“体面?”谢玉冷笑,“殿下可知,楼之敬手里有多少人的把柄?他若在狱中乱说……”

“他不会说。”景宣打断他,“他的家小,本宫会妥善安置。只要他懂事,本宫保他血脉不绝。”

这是交易,赤裸裸的。谢玉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殿下长大了。”

不知是夸是讽。

楼之敬在狱中“病故”的消息传来时,景宣正在陪谢绮听胎动。内侍附耳禀报,他手一抖,茶盏落地。

“怎么了?”谢绮关切地问。

“没事。”他强笑,“手滑了。”

那夜他做了噩梦。梦见楼之敬七窍流血,抓着他的衣角问:“殿下,臣做错了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答。

开春时,北境使者到了。议和很顺利,梁帝赏赐颇丰,边境暂时安宁。

朝会上,梁帝当众褒奖太子“思虑周全,顾全大局”。景宣跪谢君恩,起身时看见言阙复杂的眼神,看见谢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见景禹微微颔首。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裁缝,在各方势力间缝缝补补。可这袍子底下,早已千疮百孔。

三月三,上巳节。宫中设曲水流觞宴。

景宣多喝了几杯,借着酒意走到御花园深处。梨花又开了,比去年茂盛些。他在树下坐下,看着花瓣一片片落。

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是景禹。

“三弟有心事?”

景宣苦笑:“皇兄觉得,我像个太子吗?”

景禹没有直接回答,只道:“记得小时候,你总说梨花香得太甜,腻人。可母亲说,宫里就该这样,甜到发腻才好,因为苦日子在后头。”

“皇兄觉得,现在是苦日子吗?”

“是身不由己的日子。”景禹仰头看花,“你、我、景琰,还有这宫里每一个人,谁不是身不由己?”

“那皇兄想改变吗?”

景禹沉默了很久。风吹过,落花如雪。

“想。”他说,“但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要等,要忍,要活着等到能改变的那天。”

这话和周夫子说的一样。

景宣忽然问:“若有一天,我和皇兄站在对立面,皇兄会恨我吗?”

景禹转头看他,眼中是兄长独有的温柔:“不会。因为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就这一句,让景宣几乎落泪。

宴散时,谢绮来接他。她身子重了,走路有些笨拙。景宣扶着她,慢慢往东宫走。

“殿下和祁王殿下聊了很久。”

“嗯。说了些小时候的事。”

谢绮靠着他:“其实臣妾有时候想,若殿下不是太子,我们是不是能过得更自在些?”

这话太大逆不道,可她说得轻轻柔柔,像在说今晚月色真好。

景宣握紧她的手:“或许吧。但现在,我们得把这条路走完。”

不仅为自己,也为腹中孩子,为身后那一大群人。

夏至那日,谢绮临盆。折腾了一天一夜,生下个小郡主。

景宣抱着那个皱巴巴的小人儿,心里软成一汪水。他给孩子取名“宁”,愿她一生安宁。

越贵妃有些失望:“可惜不是男孩。”

“女孩也好。”景宣亲了亲女儿的脸,“平安就好。”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对谢绮说的:希望孩子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在这宫里,谈何容易?

小郡主的满月宴上,梁帝亲自赐名“永安”,封号“永宁”。寓意很好,可景宣听着,总觉得像道咒——永远安宁,在这宫里,可能吗?

宴席间,他看见莅阳长公主抱着小郡主,眼中泪光盈盈。谢玉在一旁与人谈笑风生,可目光偶尔扫过妻女时,深不见底。

这世上的夫妻,有多少是真心,有多少是利益?景宣不敢深想。

夜深人静时,他坐在女儿摇篮边,看着那张熟睡的小脸。

“宁儿,”他轻声说,“爹爹会尽力,给你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可这话说得多么无力。他自己的人生尚且不由己,又如何庇护女儿?

秋叶落时,景宣二十一岁了。当太子五年,他学会了打官腔,学会了和稀泥,学会了在各方间周旋。他不再是那个会问“若有人不让呢”的少年,而是个合格的储君——至少表面上是。

有时候照镜子,他都认不出自己。那个曾经羡慕景禹能背好书、能得到父皇赞许的孩子,如今成了自己曾经最不理解的大人。

一日批阅奏章,看到某地官员上报“祥瑞”——说是田里长出了双穗稻。他冷笑一声,朱笔批了“妖言惑众,彻查”。

谢绮在一旁绣花,见状问:“殿下不信祥瑞?”

“祥瑞若真有用,天下早该太平了。”他丢下笔,“不过是些人想升官发财的把戏。”

这话说得刻薄。谢绮放下绣绷,走到他身后,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

“殿下最近,火气很大。”

“累。”他闭上眼,“每天都像在走钢丝。”

“那……歇歇吧。”谢绮的声音像羽毛,“至少在这里,在臣妾和宁儿面前,殿下可以不用当太子。”

可以吗?

景宣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天。暮色四合,倦鸟归巢。

这东宫的灯火,还要亮很久很久。而他能做的,只是在漫漫长夜里,护住眼前这一小片温暖。

至于明天,至于未来,至于那个终将到来的位置——

他不敢想,也不能想。

【第三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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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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