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赵无咎伏法了，柳叶门的冤案也被朝廷平反。沈墨和苏婉清没有大张旗鼓地庆祝，就这么离开了京城，走到莫愁湖边，站了一会儿，各自沉默。就这样收尾，看着和水里的倒影慢慢散开。
赵无咎伏法了，柳叶门的冤案也被朝廷平反。沈墨和苏婉清没有大张旗鼓地庆祝，就这么离开了京城，走到莫愁湖边，站了一会儿，各自沉默。就这样收尾，看着和水里的倒影慢慢散开。
倒着说起这事儿，关键的一步是北镇抚司的那次突袭。沈墨和苏婉清潜进了诏狱最深处的档案密室，找到了记载万历元年那场案子所有来龙去脉的账册和密信。账册上有赵无咎的亲笔画押，款项流向写得清清楚楚；密信里还能看见当年那个真正的主使——一位有权势的国公的名字，说明柳叶门根本是被设计的牺牲品。两人正高兴，门被从外面反锁，铁门外是赵无咎早就安排好的牢笼：火把、弩箭、通风口里灌入的火油。眼看密室要被活活烧了，外面又传来厮杀聲——陆刚带人赶到，和赵无咎的人在门外打起来，才给了沈墨和苏婉清冲出来的机会。
这一仗终结了赵无咎的气焰，也把证据交给了朝廷。赵无咎在被擒时，面色平静，但临死前瞥了沈墨一眼，低声丢下一句话，提到了十年前沈墨父母那场瘟疫和某个钦差。沈墨被这句话震得说不上话，后来这句警告像一枚种子，埋在心里。
再往前倒，事情的转折发生在那场宫里的刺杀。重阳那天，苏婉清以教坊司艺人的身份入宫，打算在献艺时暗中行刺赵无咎。她的手段细致，机关也准备得巧妙。赵无咎却早有防备，把全场布成圈套，弩手、锦衣卫都藏好了。表演一开始就被围住，弩箭封了退路。眼看她要被擒，沈墨突然出手，挡在她面前，横刀阻止同僚动手，然后拉着她从宫殿里杀出一条血路。那一刻，沈墨彻底成了通缉犯——包庇钦犯的大逆不道。但如果不是冲进来，他俩可能就被当场活活撕碎。
这件事之后，他们一路逃到京郊的破庙里。苏婉清失血，沈墨给她包扎，听她把柳叶门被屠的来龙去脉和当年的内幕一字不差地说出来。她原本叫柳若兰，柳叶门门主柳云飞的女儿。十年前柳门被指谋反，夜里被围剿，满门血洗。她被母亲塞进密道，带出一块玉佩逃生，之后辗转江南学艺、学针砭，改名苏婉清，潜回京城铺设复仇路线。她在莫愁湖杀了张清远，故意留下半块有柳叶纹样的断玉和那种兰花熏香，就是要把旧案挑开。
再往前看，是沈墨发现张清远尸体的那天清晨。更夫老李头在湖边发现了那具男尸，绯色官袍、绣云雁补子，喉间有一道细而深的剑伤，死人眼睛瞪得圆圆的。沈墨赶到后，认出是兵部侍郎张清远。他检查伤口、脚印、尸体僵硬程度，判断死在昨夜子时前后。最关键的是张右手紧握着的一块断玉，纹路像极了柳叶门的信物，但这一块是断的，新鲜断口。现场还有他闻到的那股清冷兰香，这些线索让他把目光投向了听雪楼里那个叫苏婉清的女子。
沈墨不是直接冲上去抓人。他换了装，作个富商公子进了听雪楼，找到了苏婉清。楼里是另一个世界，奢华、热闹，和湖边的血腥形成对比。苏婉清在屏风后抚琴，弹的是《广陵散》，琴音里带着侠气。她举止冷静，回答沈墨的问话像递刀子一样精确。他注意到房里弥漫的兰花香，和湖边的一模一样。屏风后的案几上有书，书里夹着一片干柳叶的残片。她自称和张只是曲乐之交，但语气里有点不着痕迹的悲伤。那天见面，沈墨感觉她并不像普通的红楼女子，更像是修炼了很多年心气的人。
接下来，沈墨的调查开始往十年前那桩“柳叶门案”靠拢。他把断玉拿回抚司档案馆，翻出老卷宗，一查便找到了万历元年那份旧案的卷宗，卷宗里有柳叶门令牌的拓印，纹样和断玉几乎一致。卷宗还提到，赵无咎当时带兵围剿，张清远作为刑部官员参与审理，案后赵升官，柳门被诛。沈墨把这些线索交给陆刚去查人去摸火药来源。
他没想到因此成了目标。某晚他在小巷被两名黑衣杀手袭击，剑法极快，刀刃上的细节和张清远喉上的伤吻合。沈墨拼了命格斗，掰了一个杀手的手臂，把另一个杀手压住，但其中一人自咬毒丸自尽。沈墨从杀手鞋底缝里抓出黑色颗粒，闻出淡淡硫磺味，那种火药不是军用，而是某种特制药粉，常用于爆破或特殊引信。陆刚通风报信，查到了城西一个叫“黑鼠帮”的秘密作坊，确有这种火药的配方，且十天前有人委托配制并雇了杀手。
这些线索把沈墨的怀疑指向了听雪楼，也指向了苏婉清。但他没把怀疑当场摊开，反而多次见面，像在试探那个人心。苏婉清的身世像一层被壓下的烟，渐渐露出火光。她承认十年前的事情，承认杀了张清远，但她说这是一场必须的复仇。沈墨心里有冲突，身为锦衣卫，作为赵无咎的“义子”，他不能随便把人拉下马；但看到柳叶门案卷宗，看到那断玉，他知道有更大的不公。
两人之后联手，布下了进诏狱找证据的计划。沈墨利用自己对抚司地形的熟悉，带苏婉清走废弃排水暗道潜入密室。找到证据后被反锁，那场戏就是前面说的结局。陆刚临危不弃，带人冲进来打通战线，铁门被撞开，诏狱走廊的生死对决就此展开。赵无咎被击败，但临死前那句关于沈墨父母的话，把原本已经清晰的正义，又扯出一个更复杂的个人问题。
赵无咎伏法后，朝廷下旨平反柳叶门，抚恤家属。沈墨却在战后伤重，加上那句暗示，一时心神不宁，病倒在陆刚安排的一处农庄里。苏婉清一直守在床边。等他能下床，春天来了，他们又回到莫愁湖。湖畔的柳树发芽，水面安静。两人并肩站着，话少但温度足够。她放下了苏婉清的名字里那层锋芒，他也放下了锦衣卫的名分。就那么牵着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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