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睿:江湖不远,豫津现身,带来故友林殊的不好消息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2 19:03 1

摘要:长江水汽蒸腾起来,混着街市上的人间烟火,在青石板路上凝成一层看不见的薄雾。午后时分,连最爱嬉闹的孩童都躲进了屋檐下的荫凉里,只有知了还在树梢声嘶力竭地叫着,一声叠着一声,把时光拉得漫长又黏稠。

文/鼎客儿

永熙三十六年的初夏,江州城比往年更闷热些。

长江水汽蒸腾起来,混着街市上的人间烟火,在青石板路上凝成一层看不见的薄雾。午后时分,连最爱嬉闹的孩童都躲进了屋檐下的荫凉里,只有知了还在树梢声嘶力竭地叫着,一声叠着一声,把时光拉得漫长又黏稠。

仁安堂的门槛已经磨得光滑。那是每日里病人进进出出,鞋底一遍遍摩擦留下的痕迹。堂前悬着块新制的匾额,黑底金字,写着“仁心仁术”四个字——是江州知府亲笔所题,为了谢萧大夫去年瘟疫时救了他独子的性命。

堂内却清凉。前后三进的院子,前厅看病,中院炮制药材,后院住人。院里种了两株老槐,枝叶葳蕤,投下满院的荫凉。墙角种着些草药——薄荷、金银花、鱼腥草,都是清热解暑的,长势正好,绿油油的透着生气。

景睿正在前厅为一个老妇人诊脉。老人约莫六十许,面色蜡黄,手指关节粗大变形,是多年劳损落下的风湿。

“婆婆这病,得慢慢调养。”景睿收回手,温声道,“我先给您扎几针,缓解疼痛。再开个方子,您每日煎服,连服一个月。平日里注意保暖,莫要碰凉水。”

老妇人连声道谢,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几个铜板:“萧大夫,我……我就这些……”

景睿按住她的手:“诊金上次已经付过了。这些钱您留着买些肉吃,补补身子。”

“那怎么行……”老妇人眼眶红了,“您上次开的药还没给钱呢……”

“婆婆,”景睿微笑,“我开医馆,不是为了赚钱。您把身子养好了,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送走老妇人,已是申时三刻。日头西斜,暑气稍退。景睿走到院中水井边,打上一桶井水,洗净手脸。井水冰凉,激得他精神一振。

阿阮从后院走出来,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两碗绿豆汤。她比划着:“歇会儿吧,下午还有三个病人。”

景睿接过碗,绿豆汤里加了冰糖和薄荷,清甜解暑。他喝了一口,舒了口气:“还是你心细。”

阿阮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下。她今年二十三了,出落得越发清秀。虽然不会说话,可那双眼睛会说话——看病人时温柔关切,看药材时专注认真,看景睿时……带着说不出的依赖与暖意。

两人在槐荫下对坐,一时无言。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市井喧哗。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大半年。

去年秋天离开南楚后,景睿没有回番禺,而是沿长江北上,最终在江州落脚。

江州是个好地方。地处长江中游,水路通达,商贾云集,却不似金陵那般压抑,也不似郢都那般多事。城里民风淳朴,百姓和善,正是安身立命的好去处。

他在城西租下这处院落,稍加修葺,开了间小医馆。取名“仁安堂”,取“仁心济世,平安康健”之意。

起初生意清淡。一个新来的大夫,无人知晓,病人多是些街坊邻居,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景睿不急不躁,诊病认真,用药精准,且诊金低廉,遇到贫苦人家,分文不取。渐渐有了口碑,一传十,十传百,来看病的人便多了起来。

去年冬天那场瘟疫,让仁安堂真正声名鹊起。

那是腊月里的事。江州城里突然爆发疫病,发热咳嗽,传染极快。官府措手不及,药铺人满为患。景睿二话不说,敞开医馆大门,日夜接诊。他翻遍医书,结合当年在岭南学到的解毒之术,配出对症的药方。又让阿阮带着几个学徒,在院中架起大锅,日夜不停地煎药,分发给买不起药的穷人。

最艰难时,景睿三天三夜没合眼。阿阮也陪着,熬红了眼睛,手上烫出了泡。可看着那些被抬进来的病人,一个个好转离开,两人都觉得值得。

瘟疫过后,江州知府亲自登门道谢,送来了匾额。城里百姓更是感激,送来鸡蛋、腊肉、自家种的菜。景睿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转头又分给了那些更穷的人。

从那以后,仁安堂的名声便传开了。不仅江州本地人来看病,连周边县镇的病人也慕名而来。医馆从早到晚,门庭若市。

景睿却不贪多。他定了规矩:每日只看三十个病人,上午十五个,下午十五个。多了不看,因为“贪多嚼不烂,看诊不仔细,反而害了病人”。

有人笑他傻,有钱不赚。他只是笑笑,不说话。

阿阮懂他。她知道,景睿要的不是名利,是心安。

午后最后三个病人看完,已是黄昏。

景睿洗净手,换了身干净的青布衣衫,对阿阮比划:“我去江边走走。”

阿阮点头,指了指灶房——她在熬药膳,晚上给他补身子。

景睿出了医馆,沿着青石板路往江边走。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街市上缓缓移动。路旁店铺的伙计认得他,纷纷打招呼:“萧大夫散步啊?”“萧大夫吃了吗?”

他微笑点头,一一回应。

江州城不大,从医馆到江边,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江堤上种着垂柳,柳丝拂水,晚风送爽。江面宽阔,夕阳余晖洒在水面上,碎金万点。远处有归航的渔船,船夫唱着号子,苍凉悠远。

景睿在堤上坐下,望着江水东流。

离开南楚已经快一年了。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父亲的病榻、宫变的火光、宇文念的眼泪、宇文暄染血的衣袖——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可夜深人静时,还是会想起。

想起父亲最后握着他的手说:“去做你想做的事。”

想起宇文念哭着喊:“哥哥,你不要走。”

想起宇文暄在船头说:“无论何时,南楚都有你的家。”

家。

这个字,对景睿来说,太过复杂。金陵的侯府不是家,郢都的宫廷也不是家。如今这江州城里的仁安堂,这间小小的医馆,这个不会说话却懂他的姑娘,这些来来往往的病人——这些,算家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这里,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治病救人,安身立命。这就够了。

正出神,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言豫津。

言豫津穿着便服,风尘仆仆,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有藏不住的疲惫。他走到景睿身边,一屁股坐下:“可算找到你了。”

景睿又惊又喜:“豫津?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言豫津挑眉,“我大老远从金陵跑来,你就这态度?”

“不是……”景睿忙道,“只是太突然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济世堂的陈掌柜告诉我的。”言豫津从怀中掏出水囊,喝了一大口,“我找了你好久——先去了番禺,说你去了南楚;又去南楚打听,说你回了中原。最后还是陈掌柜说,你在江州开了医馆。这一路,可累死我了。”

景睿看着他被晒黑的脸,心中涌起暖流:“辛苦了。”

“辛苦什么。”言豫津摆摆手,神色忽然凝重起来,“景睿,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言豫津沉默片刻,低声道:“梅长苏——林殊哥哥,他……快不行了。”

景睿浑身一震。

那夜,两人在江边坐到很晚。

言豫津说了很多——说梅长苏这些年如何辅佐靖王,如何在朝堂上与誉王、夏江周旋,如何一步步为赤焰军翻案铺路。也说了他的身体如何每况愈下,咳血越来越频繁,有时一昏迷就是好几天。

“太医说,他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全靠意志撑着。”言豫津声音哽咽,“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想见你一面。”

景睿望着漆黑的江面,久久无言。

梅长苏。林殊。

那个他敬如兄长的人,那个揭开他所有伤疤的人,那个在揭开伤疤后又默默为他铺路的人。

恨吗?曾经恨过。可这两年行走江湖,见多了生死,见多了无奈,那点恨意早已淡去。剩下的,只有心疼,只有惋惜。

“他在哪儿?”景睿问。

“在江左。”言豫津说,“江左盟的总舵。景睿,你去见他一面吧。我怕……再不见,就来不及了。”

景睿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那张苍白的脸,那双永远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那个在雨中咳血的单薄身影。

“我去。”他终于说。

言豫津松了口气,却又担忧:“你这里……走得开吗?”

“医馆有阿阮照看,还有几个学徒帮忙,应该无碍。”景睿起身,“明日一早,我就动身。”

两人回到医馆时,已是子时。阿阮还没睡,在灯下整理药材。看见言豫津,她眼中闪过惊讶,却很快恢复平静,比划着问是否要用饭。

言豫津这才注意到阿阮。他打量着这个清秀安静的姑娘,又看看景睿,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却识趣地没多问。

那夜,言豫津在医馆住下。景睿和阿阮在院子里说了很久的话——用手语。阿阮知道他要走,眼中满是不舍,却比划着:“去吧。这里交给我。”

景睿握了握她的手:“辛苦你了。”

阿阮摇头,比划:“你要保重。早点回来。”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子。景睿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这两年来,这个不会说话的姑娘,早已成为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第二十六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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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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