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萧景睿:西出阳关有故人,江湖路上皆朋友,获涌泉之报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2 15:58 1

摘要:萧景睿离开金陵时是五月初,待他行至长江渡口,已是七月中旬。江南的暑气蒸腾起来,像一层湿漉漉的纱,裹着人,裹着山,裹着这看不到尽头的官道。路旁的稻田里,早稻已抽出青黄的穗,在热风中沉甸甸地垂着。

文/鼎客儿

永熙三十四年的那个夏天,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萧景睿离开金陵时是五月初,待他行至长江渡口,已是七月中旬。江南的暑气蒸腾起来,像一层湿漉漉的纱,裹着人,裹着山,裹着这看不到尽头的官道。路旁的稻田里,早稻已抽出青黄的穗,在热风中沉甸甸地垂着。

江州渡口是长江中游最大的码头之一。白日里千帆竞渡,夜里渔火点点。景睿在渡口旁的小客栈住了三日,每日清晨到码头看船,黄昏时在江边散步。他在等一艘去南方的客船——不是去南楚,而是沿着长江支流,南下鄱阳、洞庭,去那些书本上读过却从未见过的地方。

第三日傍晚,他在江边遇见一个卖唱的盲眼老人。老人抱着把破旧的琵琶,坐在一块青石上,苍老的嗓音唱着古老的调子:

“江水长,江风凉,江上离人断肠。

去时杨柳青青色,归来鬓发白如霜。

问君何处是故乡?云山万里两茫茫……”

沙哑的歌声混着江风,飘得很远。景睿驻足听了许久,从怀中掏出些铜钱放在老人面前的破碗里。老人停住歌声,侧耳倾听他的脚步声,忽然开口:“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景睿一怔:“老人家如何得知?”

“听脚步声。”老人空洞的眼睛“望”着江面,“本地人走惯了石板路,脚步重;公子脚步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是离家远游的人。”

这话说中了景睿的心事。他在老人身旁坐下,看着夕阳在江面洒下碎金:“老人家唱得真好。”

“唱了一辈子了。”老人摸索着调了调琴弦,“年轻时也像公子一样,走过很多地方。后来眼睛坏了,走不动了,就坐在江边,唱给来来往往的人听。”

“您不想家吗?”

“家?”老人笑了,露出稀疏的牙,“四海为家。哪里有人听我唱,哪里就是家。”

这话豁达得让景睿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梅长苏说的“江湖路远”,想起母亲说的“莫要被一城一府困住”。也许真正的自由,不是身在何处,而是心在何处。

正想着,码头上忽然传来喧哗声。几个船工抬着一个担架匆匆跑来,担架上躺着个面色青紫的中年汉子,捂着胸口痛苦呻吟。

“让开让开!大夫!这附近有没有大夫?!”领头的船工焦急地喊。

景睿起身走过去:“我略懂医术,让我看看。”

那汉子约莫四十岁,呼吸急促,嘴唇发绀,额上冷汗涔涔。景睿搭上他的脉搏——脉象沉细如丝,时断时续,是典型的心痹之症。

“他这是旧疾复发。”景睿快速判断,“可曾带药?”

船工摇头:“王大哥这病好些年了,平日里吃‘救心丸’,可今日走得急,药落在船上了!”

景睿解开汉子的衣襟,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他在医书上看过这种急症的针法,却从未实际操作过。可此刻人命关天,容不得犹豫。

“扶他平躺。”景睿声音沉稳,手下却稳如磐石。三根银针依次刺入膻中、内关、神门三穴,深浅得宜,手法干净利落。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屏息看着。半柱香后,汉子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缓和了些。景睿又取出随身带的药囊——那是他在金陵时配制的急救药,有通脉化瘀之效——取出一丸,用温水化开,喂汉子服下。

又过了一炷香,汉子终于睁开眼睛,虚弱地道:“多……多谢恩公救命……”

围观者爆发出赞叹声。船工们更是感激涕零,跪下就要磕头。景睿忙扶起他们:“不必如此。这位大哥的病还需好生调理,我开个方子,你们去药铺抓药,连服七日。”

他借了纸笔写下药方。船工们千恩万谢地去了。盲眼老人在一旁“听”完整个过程,忽然道:“公子原来是个大夫。”

“略懂皮毛。”景睿谦虚道。

“能救人性命,便是大善。”老人摸索着抱起琵琶,“老朽为公子唱一曲,算是谢公子今日善行。”

琴弦拨动,这次唱的是《杏林春暖》:

“青囊药,济世心,悬壶不问名利深。

一针能解千般痛,仁术仁心值万金。

江湖路远风波恶,自有天光照杏林……”

歌声苍凉却温暖,在暮色江风中飘荡。景睿听着,心中渐渐清明——也许这就是他该走的路。用医术行走江湖,济世救人,不问来处,不问归途。

因着救人这事,景睿在江州渡口耽搁了几日。那姓王的船工姓王名贵,是往来江州与鄱阳间的货船船主。病愈后,他执意要请景睿上船,说要亲自送他去想去的地方。

“萧大夫,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船虽简陋,可跑江湖这些年,水路熟,人也熟。您要去哪儿,我送您去,保管安排得妥妥帖帖。”王贵拍着胸脯说。

盛情难却,景睿最终答应了。王贵的船是艘中等大小的货船,载着茶叶、丝绸等货物南下。船上有六个船工,都是憨厚朴实的汉子。知道景睿是大夫,又救了船主的命,对他格外敬重。

七月底,船终于起航。顺江而下,过九江,入鄱阳。八月的鄱阳湖烟波浩渺,水天一色。景睿常站在船头,看白鹭贴着水面飞过,看渔舟在晚霞中归航,看岸边村落炊烟袅袅。

他换上了江湖游医常穿的青色布衣,背着一个药箱,药箱里除了银针药材,还有那卷宫羽送的琴谱。闲时他会在船尾抚琴,琴声悠扬,常引来水鸟盘旋。

王贵是个健谈的人,行船无聊时,常来找景睿聊天。他说起江湖轶事,说起水路见闻,说起这些年见过的奇人异事。

“萧大夫,您不知道,这江湖上最不能惹的有三种人——和尚、道士、还有游医。”王贵神秘兮兮地说,“和尚背后有寺庙,道士背后有道观,游医……谁知道他背后有谁?说不定就是哪个隐世高人的弟子。”

景睿失笑:“王大哥说笑了。我不过是个普通大夫。”

“您可不普通。”王贵认真道,“那日您救我的手法,老练得很,绝非常人。而且……”他压低声音,“您这气度,这谈吐,一看就是读过书的贵人。只是不知为何……”

他没说完,可景睿明白他的意思。一个世家公子模样的人,为何会孤身一人行走江湖,做个游医?

“有些事,说不清。”景睿望向远方的水天相接处,“王大哥只需知道,我现在是个大夫,这就够了。”

王贵也是个识趣的人,不再多问。只是对景睿更加照顾,饮食起居都安排得周到。

船行至鄱阳湖深处,景睿开始为船工们诊治些小毛病——腰肌劳损的风湿,常年行船得的湿气,还有各种皮外伤。他医术好,用药准,态度又温和,很快赢得所有人的信任。

一次,船工阿虎在卸货时扭伤了脚,肿得像个馒头。景睿用针灸配合药膏,三日就让阿虎重新下地走路。阿虎感激不尽,把自家腌的咸鱼硬塞给景睿。

“萧大夫,您真是活菩萨!”阿虎憨厚地笑,“我娘说,遇到好人要报答。这咸鱼虽不值钱,可是我娘亲手腌的,您尝尝。”

景睿接过,那咸鱼用油纸包得严实,散发着淡淡的咸香。他忽然想起金陵,想起侯府的珍馐美味,想起母亲亲手做的桂花糕。

原来人间烟火,不在珍馐,在心诚。

九月初,船到洞庭。

洞庭湖比鄱阳更大,也更苍茫。秋日的湖面常有雾气,白茫茫一片,船行其中,如入仙境。景睿在这里见到了真正的渔民——不是鄱阳那种半渔半耕的,而是世世代代以湖为家的渔家。

他们的生活艰苦,却自有一股豁达。白日捕鱼,夜晚在船上煮鱼汤,围着篝火唱歌。歌声粗犷,却有着湖水般的坦荡。

景睿在洞庭湖边的岳阳城停留了半月。他在城南租了间小院,每日背着药箱在城中行走,遇到病人就治,不论贫富,不收诊金,只取药费。渐渐有了名气,城里人都称他“青衣大夫”。

一日,他在城西遇到一个重症病人——是个老秀才,咳血多年,家贫无钱医治,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景睿诊过后,开了方子,又亲自去药铺抓药。

药铺掌柜看了眼方子,皱眉:“这方子里有‘血竭’一味,是贵价药。老秀才怕是买不起。”

“记在我账上。”景睿平静地说。

“萧大夫,您这……”掌柜欲言又止,“您来岳阳这些日子,救了不少人,可自己也贴进去不少钱。这药铺虽是我开的,可也要养家糊口,赊账太多……”

景睿明白他的难处,从怀中掏出宇文念给的令牌:“掌柜的,您看这个可作抵押?”

掌柜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脸色变了变——那是南楚皇商的标志,在江南一带的商号里,这令牌可抵千金。

“萧大夫,您……您是南楚贵人?”掌柜的态度立刻恭敬起来。

“不是贵人,只是个朋友所赠。”景睿收回令牌,“掌柜放心,药钱我会付的。只是现在手头不便,能否宽限几日?”

“当然当然!”掌柜连声道,“这药您先拿去,钱不急,不急!”

景睿提着药离开药铺,心中却有些沉重。他本不想动用南楚的关系,可现实往往不如人意——行医救人需要药材,药材需要银钱。而他离开金陵时带的盘缠,已所剩无几。

那夜,他坐在小院里,看着天上的残月。忽然想起梅长苏给的铜钱,想起言豫津塞给他的酒壶,想起母亲临别时含泪的眼睛。

原来离开容易,生存难。

正出神,院门被轻轻叩响。打开门,外面站着个陌生的中年人,穿着绸缎长衫,气质儒雅。

“可是萧景睿萧大夫?”来人执礼。

“正是在下。阁下是……”

“在下岳阳‘济世堂’的掌柜,姓陈。”中年人递上一张名帖,“听闻萧大夫医术高明,仁心仁术,特来拜访。”

济世堂是岳阳最大的药铺,景睿有所耳闻。他将陈掌柜请入院中,奉上粗茶。

陈掌柜开门见山:“萧大夫,在下想请您到济世堂坐诊。月俸二十两,包食宿,诊金您收七成,药铺收三成。如何?”

这条件相当优厚。可景睿犹豫了——他不想被束缚在一个地方。

似乎看出他的顾虑,陈掌柜又道:“萧大夫不必担心,坐诊时间您可自行安排。济世堂在江南有十三家分号,您若想游历,可轮流在各分号坐诊,食宿路费都由药铺承担。只求您……挂个名。”

这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条件。景睿沉吟片刻,问:“陈掌柜为何如此厚待在下?”

陈掌柜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和梅长苏给景睿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更旧些。

“受故人所托。”陈掌柜低声道,“这位故人说,若在江南遇到一个叫萧景睿的青衣大夫,务必照拂。他说……这是他欠您的。”

梅长苏。景睿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那个人,在揭开他所有伤疤后,又用这种方式,默默为他铺路。

“陈掌柜,”景睿最终道,“坐诊可以,但月俸不必这么高。我只要诊金五成,足够生活即可。另外……若有贫苦病人,药费可减免,差额从我诊金里扣。”

陈掌柜怔了怔,眼中露出赞许:“萧大夫仁心,陈某佩服。那就依您所言。”

从那天起,景睿在济世堂挂名坐诊。他每日上午在药铺看诊,下午则背着药箱去城郊的贫民区义诊。晚上回到小院,或研读医书,或抚琴自娱。

生活渐渐安定下来。可他知道,这不是终点。

【第十八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提醒:凡对本文标题、图片、内容,进行抄袭搬运洗稿者,一经发现,立即举报!

来源:鼎客thinker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