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一年，朝堂风云再起。废太子萧景禹在幽禁中“病逝”，死因蹊跷。靖王萧景琰在北境连战连捷，声望日隆，梁帝下旨召其回京。

《琅琊榜》外传之《明月照我：萧景睿传》

文/鼎客儿

永熙三十二年，景睿二十五岁。

这一年，朝堂风云再起。废太子萧景禹在幽禁中“病逝”，死因蹊跷。靖王萧景琰在北境连战连捷，声望日隆，梁帝下旨召其回京。

谢玉与誉王感受到了威胁，动作越发频繁。景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既不愿与父亲为敌，也不愿看着靖王陷入险境。

一次，他无意中听到谢玉与谋士的密谈，提及要在靖王回京途中设伏。他惊出一身冷汗，连夜派人送信去北境，提醒靖王小心。

这事不知怎么被谢玉知道了。那夜，他将景睿叫到祠堂，让他跪在祖先牌位前。

“你可知错？”

景睿垂首：“儿子不知。”

“不知？”谢玉冷笑，“我给过你机会，让你选。选谢家，选你父亲。可你选了靖王，选了外人！”

“儿子没有选谁。只是不愿看到无辜之人受害。”

“无辜？”谢玉的声音陡然拔高，“这朝堂之上，谁是无辜的？靖王萧景琰，他若得势，第一个要除的就是谢家！你帮他，就是在害谢家，害你母亲，害谢弼！”

景睿抬起头：“父亲，儿子只是提醒靖王小心，并未帮他什么。况且，若父亲行事光明，又何必怕靖王？”

“光明？”谢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景睿，你太天真了。这朝堂争斗，哪有光明可言？成王败寇，自古如此。我谢玉走到今天，靠的不是光明，是手段，是算计！”

“可这样的权势，要来何用？”景睿眼中含泪，“父亲，您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您教我读圣贤书，教我为臣之道要忠君爱国、心系百姓。可您现在做的这些……”

“闭嘴！”谢玉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这一巴掌很重，景睿的嘴角渗出血丝。他看着父亲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陌生。眼前这个人，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威严却慈爱的父亲，而是一个被权欲吞噬的陌生人。

“从今日起，你不必去太常寺了。”谢玉冷冷道，“我会替你告病。你就在府中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这是软禁。

景睿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得出门，不得见客，连谢弼来看他都被拦在门外。只有莅阳长公主每日来送饭，看着他脸上的伤痕，泪流不止。

“睿儿，你就服个软吧。你父亲他……也是为你好。”

景睿摇头：“母亲，有些事，不能服软。服了，就再也站不直了。”

莅阳抱着他痛哭：“可你这样，让娘怎么活啊……”

景睿拍着母亲的背，心中一片悲凉。他知道，这个家，终究是回不去了。

软禁持续了三个月。直到靖王萧景琰平安回京，梁帝亲自设宴接风，下旨让所有三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出席，谢玉才不得不放了景睿。

宴会上，景睿见到了阔别两年的靖王。他瘦了，也黑了，但眼神更加锐利，气质更加沉稳。看见景睿时，靖王眼中闪过一丝关切，却碍于场合，只能遥遥举杯致意。

谢玉全程冷着脸，只在梁帝问话时才挤出笑容。景睿坐在他身侧，能感觉到父亲身上散发的寒意。

宴至中途，梁帝忽然道：“景睿今年二十五了吧？也该成家了。谢爱卿，可有中意的人家？”

谢玉忙起身：“回陛下，犬子顽劣，尚未……”

“朕看言侯家的千金不错。”梁帝笑道，“与景睿年纪相仿，又是自小相识。谢爱卿觉得如何？”

这话一出，席间静了一瞬。言豫津的妹妹言锦心，确实与景睿青梅竹马，但言家是太子旧臣，与谢玉素来不睦。梁帝此举，意味深长。

谢玉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躬身：“陛下圣明。只是婚姻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那就这么定了。”梁帝摆手，“朕来做这个媒人。择日不如撞日，下月初八便是吉日，就把婚事办了吧。”

金口玉言，不容反驳。谢玉只能谢恩，脸色却难看得像吃了黄连。

景睿怔在当场。他看向言豫津，对方也是一脸错愕；看向靖王，靖王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知道，这桩婚事是梁帝的制衡之术——用婚姻将谢家与言家绑在一起，既安抚言家这些太子旧臣，又牵制谢玉的势力。而他，不过是这盘棋上的一枚棋子。

宴席散后，谢玉在马车里一言不发。回到侯府，他才冷冷道：“这桩婚事，你不想结也得结。陛下赐婚，是恩典，也是试探。你若敢抗旨，便是置谢家于死地。”

景睿沉默良久，问：“父亲，在您心里，儿子到底是什么？是儿子，还是棋子？”

谢玉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冰冷：“你是萧景睿，这就够了。”

够了。是啊，够了。他是萧景睿，是两姓之子，是陛下手中的棋子，是父亲巩固权势的工具，是这盘棋局里身不由己的傀儡。

那夜，他坐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残月。想起林殊说的“这世界很大”，想起苏哲说的“守住本心”，想起母亲说的“不要恨”。

可如今，他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还谈什么世界？还守什么本心？

他取出那枚血玉玉佩，握在掌心。温润的玉石贴着皮肤，仿佛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心跳。

南楚……那个遥远的、陌生的、却与他血脉相连的地方。

若有一天，他真的无处可去，那里会接纳他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前路漫漫，迷雾重重。而他，已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向左，是继续做萧景睿，做这个被无数条线拉扯的傀儡；向右，是寻找真相，寻找自己真正的来处。

可无论向左还是向右，都注定艰难。

月光下，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罢了。既然逃不掉，那就面对吧。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该来的”，会在两年后的二十七岁生辰宴上，以那样惨烈的方式降临。

而那时，所有谎言都将破碎，所有伪装都将撕开。

他将在废墟之上，学会人生最艰难的一课——

如何在破碎中，保持完整。

【第十一章完】【未完待续】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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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