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打了一辈子仗、流了多少血的烈王,最后不是死在敌人刀下,也不是战死疆场,而是被自己人挖了个坑,一脚踩了进去。
李成走到最后这一步,真是让人叹口气。
一个打了一辈子仗、流了多少血的烈王,最后不是死在敌人刀下,也不是战死疆场,而是被自己人挖了个坑,一脚踩了进去。
苗盛雨的那一刀,不是刀,是一口毒酒。喝下去的时候,李成还相信这兄弟是真心的。
那天他来的时候,整个人看着比谁都狼狈,满脸风霜,眼底全是倦意。带的兵连盔甲都不整齐,粮队缺粮,弓弦断了,连最基本的麻绳都靠着古平原那头在撑。那时候谁劝都没用,他心里就认定了要找苗盛雨,觉得那是最后一条出路。
可谁能想到,这条“出路”,其实就是个死局。
苗盛雨这个人,嘴上喊兄弟,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他投靠清廷那会儿,是僧格林沁给了他保命钱。苗盛雨不是义士,他是个“精细人”。他早年跟李成并肩作战,打生打死都不靠后,可后来那点血性早被钱和官位磨没了。
他见李成撑不住了,反倒笑着说:“烈王来得正好,我这边还能容你歇几天。”
李成那会儿实在疲惫极了,真信了他。
等到夜里,酒过三巡,突然外头一阵喊杀,李成起身出帐,就被火光映得一脸通红。苗盛雨那边军旗一挥,僧格林沁的骑兵早埋在那。
这一变,李成彻底明白,一切早就定好了。
部下乱成一片,他拉着佩剑砍出血路,却被流矢穿膝,整个人都跪了下去。
帐外的风呼呼吹,火烧得旺,他看着苗盛雨那张脸,嘴角往下垂,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笑。
那是个认命的笑。
僧格林沁那个人,一向行事干净利落,爱惜羽翼,但对于“反叛者”出奇地狠。
他收拾完李成的部队,直接下令“斩草除根”。不是杀头这么简单,是要连带旧部、家属一同清算。
后头被抓的李成部下,有的被押去盐场当苦役,有的暗中被监视,分散到各处,再也没回到一起。
他要的不只是李成的命,还要断他这个“烈王”的血脉和信念。
有人劝,说李成若降,未必不能活。僧格林沁冷笑了一下,说:“他不降,才是烈王。”
就这句话,也算给了李成尊严。可这份尊严,换来的,是整个部队的灰飞烟灭。
白依梅得知这一切时,手里的针线掉在地上。她愣了一会儿,笑了一声,说:“他果然不肯活。”
那笑,里头掺着恨,也掺着敬。她早知道李成这一生的倔气。能拼命去救别人,也能不带犹豫去赴死。
李成死后,白依梅的路开始变了。她以为自己心早死了,可那口气还吊着。
她怨他,也佩服他,所以她要让那帮害他的,付出代价。
有人说她疯了,她不辩解,只静静道:“他值得我疯一次。”
于是她做了僧格林沁的妾,笑着敬酒、笑着陪坐,其实每一步都在布局。
她让僧格林沁疑心苗盛雨,又挑唆内斗。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苗盛雨被拉上法场,众目睽睽下被斩。
白依梅站在远处,看着那刀起刀落,嘴里轻轻吐出四个字:“还他清白。”
那一刻,她所有的狠,都变成了柔。
可是她也知道,这局还没完。僧格林沁那种人,不会放过她这种“用狠玩狠”的女人。
所以第二年,她自愿被押,罪名是“通敌”,被沉于江底。
她走的时候,没哭,只是把孩子交给古平原,说:“他姓陈,不姓古,记得。”
那个孩子,就是陈全广。
古平原接过孩子的时候,双手都在抖。那时候他才知道,闯王宝藏、烈王旧部、漕帮的荣光,都比不过她那一句——“替我照顾他。”
那一刻,古平原突然明白,他们这一代人,都死在自己信的“义”字上。李成死得烈,白依梅死得静,苗盛雨死得脏。
世道没变,他们不过是一茬茬草,被风吹倒又长出来。
《大生意人》里这段剧情,真不是为了煽情,是写透了人性。
李成是活在理想里的英雄,他信义、讲气节,信兄弟,不信命。可这种人,在那个时代,都活不长。
苗盛雨聪明,会看风向,“墙头草”能活得久,可人们提起他,只记得两个字——背叛。
僧格林沁呢,赢了天下,输了人心。他杀了李成,也杀光了他的信念,最后活成了一个冷血的机器。
这一局下来,谁是真赢?也许没有。
白依梅是唯一一个在烈火中还敢流泪的。
她的泪不是为自己,是为那个到死都以为兄弟情深的李成。
李成的结局,其实早在那场败仗时就注定。
粮草断了、内外有人通风、情义变成了算计。
他那种“宁折不弯”的性子,不死在外敌刀下,也会死在自己信错的兄弟手上。
苗盛雨用一杯酒了结了他们的义;僧格林沁用一把刀断了李成的命;而白依梅用一条命,延续了他的名字。
最后留下的,是古平原抱着孩子,一边流泪一边喃喃:“世上再没有烈王。”
《大生意人》到这里收尾,真是刀刀扎心。
李成殒命,是乱世的必然;苗盛雨背刺,是人性的常态;僧格林沁斩草除根,是权力的冷酷。
一个人可以在刀山火海中活下来,却逃不过人心这一关。
烈王李成,到死都不知道,那杯酒里不只是酒,还有人世最冷的背叛。
而他留下的那句“兄弟,来生别信错人”,成了这场乱世中最悲凉的注脚。
来源:影探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