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夏冬:冤案昭,辞官隐,冬已尽,夏正长,夫妻静享春光

西瓜影视 内地剧 2025-12-01 14:06 1

摘要:车帘偶尔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端坐其内的夏冬沉静的侧脸。她未着悬镜司的玄色官服,只一身寻常的靛蓝布衣,发髻间亦无多余饰物,唯有一支素银簪子固定着。她的目光透过帘隙,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渐渐模糊的金陵城廓,眼中无悲无喜,只有一种历经滔天巨浪后的、近乎虚无的平静。

《琅琊榜》外传之《冬夏涅槃:夏冬传》

文/鼎客儿

元祐六年的暮春,金陵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青篷马车在稀疏的雨丝中,辘辘而行,驶向南方。

车帘偶尔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端坐其内的夏冬沉静的侧脸。她未着悬镜司的玄色官服,只一身寻常的靛蓝布衣,发髻间亦无多余饰物,唯有一支素银簪子固定着。她的目光透过帘隙,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渐渐模糊的金陵城廓,眼中无悲无喜,只有一种历经滔天巨浪后的、近乎虚无的平静。

金殿鸣冤,已过去一年有余。

那场震动朝野的风暴,最终以夏江、谢玉伏诛,赤焰军叛国案彻底昭雪而告终。

七万忠魂得以正名,林氏祠堂重新燃起香火,蒙尘十二年的将星,终在史册上恢复了应有的璀璨光芒。

靖王萧景琰因其在此事中展现的刚正不阿与胆魄,更深得帝心与朝臣拥戴,地位日益稳固。

梅长苏,或者说林殊,以一己病弱之躯,运筹帷幄,拨云见日,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夙愿,其身影虽已悄然淡出金陵权力中心,却成了这段传奇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夏冬,在交出悬镜司令牌、呈上所有证据、亲眼看着夏江被剥去官服押入天牢之后,便选择了彻底的沉寂与远离。

朝廷的封赏,她婉拒了;靖王的挽留,她谢过了。她带着聂锋,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座承载了她太多痛苦、挣扎与最终觉醒的帝都。

马车行了半月余,最终在江南一处依山傍水、人烟稀少的小村落停了下来。

这里气候温润,四季分明,与北境的苦寒、金陵的喧嚣截然不同。潺潺溪流绕过村口,远处山峦叠翠,烟雨朦胧时,宛如一幅氤氲开的水墨画。

靖王早已暗中命人打理好了一处简单的院落,白墙黛瓦,竹篱疏落,院中有一口甜水井,几畦刚刚翻新、尚未来得及播种的菜地,屋后还有一小片竹林,风过时,沙沙作响,清幽异常。

聂锋的身体,在梅长苏倾力寻来的珍奇药物与夏冬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已有了明显的好转。

他身上那些狰狞的冰蓝色毒斑渐渐淡化,虽未完全消退,却也不再狰狞可怖。浓密打绺的长毛褪去,露出了原本古铜色的、布满旧日征战伤痕的皮肤。他的脸庞虽仍带着病后的消瘦与沧桑,眉眼轮廓却已恢复了七八分旧日的硬朗。

只是火寒之毒深入肺腑,损了根基,他依旧虚弱,畏寒,言语能力也恢复得极其缓慢,大多时候,只能发出简单的音节,或依靠眼神与手势交流。

但这对夏冬而言,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赐。

她扶着他住进这江南的小院,开始了他们迟到太久、也平静得太过的“余生”。

每日清晨,夏冬会起身烧水,为聂锋准备好汤药与清淡的早饭。然后扶着他,在院中的竹椅上坐下,让他晒一晒江南温煦却不灼人的阳光。她则会拿起扫帚,细细打扫庭院,或是去溪边浆洗衣衫。

午后的时光漫长而宁静,她有时会坐在他身边,就着窗棂透入的天光,为他缝补一些简单的衣物,针脚细密而平稳;有时,则会拿出一卷民间搜罗来的风物志或话本,用清晰而柔和的声音,慢慢地读给他听。

聂锋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看着她。他的眼神,不再有狂乱与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专注的凝视,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的安宁与她的模样,深深地镌刻在脑海深处,弥补那十二年被剥夺的时光。

偶尔,他会努力地、断断续续地,唤一声:“冬……儿……” 声音依旧沙哑破碎,却足以让夏冬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对他露出一个清浅而真实的笑容。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冰冷锐利的悬镜使,眉宇间的寒霜早已被江南的烟雨和这平淡的日子悄然融化。她的动作变得舒缓,眼神变得柔和,虽然话依旧不多,但那份沉寂,已不再是死寂,而是一种内敛的、如同深海般的平和。

她将当年聂锋欲赠予她的那对赤金鹿角,从箱笼中取出,用软布细细擦拭干净,摆放在了屋内临窗的案几上。鹿角历经岁月,光泽略显沉黯,却依旧保持着昂扬刚劲的姿态。

有时,聂锋的目光会久久地落在上面,眼中会掠过一丝复杂的、混合着追忆、痛楚与最终释然的光芒。夏冬见了,便会走过去,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他们很少谈及过去。

无论是年少时琅山秋猎的初遇,月下桃林的盟誓,还是梅岭那场焚尽一切的大火,以及之后十二年间各自承受的地狱。那些记忆太沉重,太惨痛,如同尚未完全愈合的疮疤,轻易触碰,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们默契地选择了将那段血色岁月封存,只专注于眼前这偷来的、平静得近乎奢侈的当下。

然而,不谈及,并不意味着遗忘。

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刻,夏冬会被身侧聂锋压抑的、因梦魇而发出的急促呼吸惊醒。她会立刻起身,点亮油灯,看到他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紧蹙的眉头,和偶尔因惊惧而微微抽搐的肢体。她会伸出手,一遍遍,极其轻柔地抚过他的额头、他的臂膀,低声哼唱起一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名字、旋律却异常熟悉的江南小调,那调子婉转轻柔,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褶皱。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沉沉睡去。

而她自己在独处时,偶尔望着窗外连绵的雨丝,或是院中那株渐渐枝繁叶茂的桃树,也还是会失神。金殿之上夏江最后看向她那混合着惊怒、怨毒与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被背叛的痛楚的眼神;赤焰昭雪那日,无数遗属在宫门外发出的、压抑了十二年终于得以宣泄的震天哭声;以及梅长苏……不,林殊,那苍白消瘦、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却支撑起了整个局面的背影……这些画面,依旧会不受控制地闯入她的脑海。

但她不再像从前那样,被这些记忆拉扯着坠入无边的黑暗。她学会了与之共存,如同接纳自己身上那些看不见的伤痕。她泡上一杯清茶,看着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氤氲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那些过于尖锐的过往。

日子,便在这江南的烟雨与暖阳交替中,如水般流淌。春去夏来,院中的桃树结了青涩的果子,溪边的菖蒲抽出长剑般的绿叶。

聂锋的身体在缓慢却持续地好转,他已能不用搀扶,自己在院中慢慢走上几步,甚至尝试着拿起久违的锄头,在菜地里笨拙地松土。夏冬则在屋后开辟了一小片药圃,种些易于成活、对聂锋身体有益的草药。

他们像世间最寻常的夫妻,过着最平凡的日子。没有波澜壮阔,没有惊心动魄,只有一日三餐,四季轮回。这种平凡,于他们而言,却是穿越了生死、地狱,用尽毕生力气才换来的奇迹。

这一日黄昏,雨后天晴,西天铺满了绚烂的晚霞,将小院染上一片温暖的橘红色。夏冬扶着聂锋在院中的竹椅坐下,自己则搬了个小杌子,坐在他脚边,手里择着刚从菜地里摘来的、鲜嫩欲滴的青菜。

聂锋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她被霞光镀上一层柔和光晕的侧脸上。许久,他伸出那只依旧有些颤抖、却已不再冰冷的手,极其缓慢地,抚上了她的发髻,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易碎的梦境。

夏冬择菜的手微微一顿,却没有抬头,只是任由他抚摸着。

“……苦了……你了……”他极其艰难地,一字一顿,声音嘶哑,却带着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清晰的怜惜与愧疚。

夏冬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放下手中的菜,抬起头,迎上他盛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那里有痛,有悔,有爱,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对她无尽的心疼。

她摇了摇头,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嘴角却努力向上扬起一个笑容。

“不苦。”她轻声说,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能等到你,能和你在这里……看晚霞,择青菜……便是将从前所有的苦,都兑成了如今的甜。”

她握住他抚在自己发间的手,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粗糙的掌心。那掌心带着生命的温度,干燥而温暖,驱散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寒意。

聂锋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与唇边那抹真实的、带着暖意的笑容,浑浊的泪水也终于滚落下来。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反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力道沉稳而坚定。

两人便这样,在漫天霞光中,静静地依偎着。远处村落里,传来几声零星的犬吠,和母亲呼唤孩童归家的悠长喊声。炊烟袅袅升起,融入瑰丽的暮色之中。

冬已尽,夏正长。

过往的血泪与悲欢,都已沉淀为生命厚重的底色。而未来,或许依旧有风雨,有无法完全治愈的伤痛,但至少在此刻,在这江南暮春的黄昏里,他们握着彼此的手,拥有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宁静的天空。

对于穿越了漫长寒冬、终于抵达春日的人来说,这便已是全部。

【第十章完】【全文终】

本文为《琅琊榜》同人衍生作品,人物设定取自原著,故事情节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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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鼎客thin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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