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既不是纯洁的“圣母”,也不是彻底的“恶女”,而是一种在枪口下活出来的狠。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像踩在刀尖上,一错就是坠落,可她始终挺着脊梁。
白依梅那一生,真的是活成了乱世里最难的那种女人。
既不是纯洁的“圣母”,也不是彻底的“恶女”,而是一种在枪口下活出来的狠。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像踩在刀尖上,一错就是坠落,可她始终挺着脊梁。
李成死的那天,是她命运彻底崩塌的开始。
李成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英雄,他死得窝囊,却也悲壮。有人说他败在僧格林沁手里,其实准确来说,是被苗盛雨那一刀推下了地狱。
他原本在坚持着,不想投降、不想背叛,仍然还在想着用有限的人力固守山城。可是粮断、兵溃,身边的人一个个开始动摇。苗盛雨送来信,说愿意助力,愿意一同抗清。李成信了,还对白依梅说:“老苗为人,我信。”
那句“我信”,是他这辈子最后说错的话。
接下来就是覆灭。苗盛雨早已投靠僧格林沁,故意放出假信引李成入围。等李成带着一众兄弟踏进寨门,早有埋伏。那场围杀,火光连天,李成中箭三处,鲜血从甲缝里渗出,他仍咬着牙,不喊一声痛。
他死前最后一句话,托人带给白依梅,说“别恨我。”
这句话听着怪,谁都以为他胡言。其实他知道,她心中那股恨,迟早会烧穿她自己。
李成死讯传来,白依梅几乎疯了。那一刻,她不是哭,而是笑。笑得全身都在抖。她说:“他果然不信命,他信人。”
她明白,李成死不是输了战争,是输给了信任。
一个女人,在乱世里没了依靠,其实比死更难。
李成一死,义军残部全散。白依梅怀着身孕,带着几名忠于李成的旧将逃亡。一路逃、一路被追,她眼睁睁看着有人倒在雪地里,有人被俘。她咬着牙,把这一切都记了下来,一笔笔,像刻在心上。
那些伤,她不打算求谁替她讨回来——她要自己来。
然而要报仇得先活下去。
那时候僧格林沁手握兵权,整个中原都在他掌控之中。苗盛雨死前受宠,白依梅若想靠近,只能走僧格林沁这条路。
她扔掉了烈王妃的身份、扔掉尊严,打扮成随军女人,硬是凭着一副漂亮的皮囊和一手医术混进了僧格林沁的大营。
那段时间她恨极了自己。每次照镜子都想把镜子砸碎,却还是要面上带笑。她懂得引将军欢心,也懂得假装无情。她守着那颗心,不叫它死,可也不敢让它活。
有人背后骂她,说她“没脸没皮”,她听见了,只冷念一句:“他们懂什么。”
她不是为了荣华,她是在苟活,活着替一个人报仇。
白依梅是在一个雨夜,真正“嫁”给僧格林沁的。外头雷声滚滚,她盯着那碗酒,一边笑,一边喝。那一夜,她彻底成了别人眼中的“贱妾”,可也成了掌控仇人命脉的人。
僧格林沁对她有几分信,毕竟她聪明、识大体,还对他的健康关怀备至。她能闲聊朝局、能懂风水算计,这让他放下戒心。
他哪里知道,枕边躺的女人每天夜里都在数着复仇的日子。
她先从内部探听消息,知道僧格林沁对苗盛雨已起疑心,便有意添上几句;再让人放出假的军报,让两边巡防互相猜忌。僧格林沁一怒之下,把苗盛雨当成叛徒当场砍了头。那一夜,白依梅坐在帐中烛光前,心口一阵涨痛,却终于吐出一口气。
“李成,该我还你了。”
可她的仇还没完。
她对僧格林沁越温柔,越逼近他内心,就越让他松懈。她等在他身边三年,最终联合西征军布好局,让僧格林沁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地盘上。那天风起的时候,白依梅站在窗前,看着军人们乱作一团,她平静如水。
报完仇,她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她带着孩子走了。
没跑远,她被漕帮的人接走,从此隐姓埋名。
白依梅去了漕帮,成了鼎鼎有名的“大阿姐”。她精明到极致,敢拿命赌的那种。漕帮的几个头目都得听她的,她一出声,全场安静。
可没人知道,她夜里仍不睡,常坐在码头听风。
她不屑道歉,也不解释。她说:“烈王死得值,我替他活够。”
直到后来,古平原被诬陷要被问斩,她再次出手。漕帮的兄弟劝她:“姐,这回不值得。”
她回头笑得温柔:“可我一生都没干过值的事。”
那一夜,她带着帮众劫法场。血溅在她脸上时,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
那是她临死前最后的笑。
为救古平原,她甘愿受罚。漕运总督吴棠下令:“沉江。”
白依梅没吭声,也没让人求情。她换上干净衣裳,把孩子交出去,说:“他叫陈全广,陈是他爹的姓。”
那孩子哭着喊娘,她却没转头。
到江边那一刻,她闭上眼,像要睡。
江水一合,她的生命也干净利落。
《大生意人》这段剧情,白依梅的死,是整部剧最狠的一刀。
她不只是烈王的女人,她是那个乱世里唯一还在讲“情”的人。她爱得彻底、恨得干净,杀人从不手软,对自己也一样。
别人看她委身仇人,是堕落;可她自己知道,那是唯一能让她活下来的方式。她活着,不是为自己,是为一个死去的男人,一群死去的兄弟,还有那口还没凉透的血仇。
李成死得惨,可他若泉下有知,看到她那样活、那样死,也该放下。
白依梅最后的那一声“烈王一路好走”,是她给李成的回信。
情至此,已无话可说。
她这一生,没赢,也没输。只是爱过、恨过、活过——这就够了。
来源:影探阿条